“你是绿盖鳖土国的二王子李不了?”
芙蓉瞧着眼前的红毛,脏兮兮的黑礼服,压过脚面的筒子裤,瞧着渗人,看着害怕。
李不了甩了下挡住眼眸的发:“不错,我来找弟弟叶飘雨,你可曾见过?”
两个人长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芙蓉哪能信:“见是见过,不过他怎么可能是你弟弟?你们姓氏都不一样!”
幻境内的事,一切真的曾发生?
这世界与自己坟墓里中的世界有何联系?但,又怎么可能,李不了呆立良久,沉默不语。
“你?”
“哦,我们的母亲是国王,我与二弟是同母异父。”李不了尴尬的回过头,回答的很尴尬。
“原来这样,怪不得,你们差距这么大。”
“我俩长的都像父亲。”
“你父亲长的一定好有特点。”芙蓉笑着说道,然后端来一杯水,递给李不了:“你没见到他吗?”
李不了接过水,喝了一口:“我二弟先来的释迦城,我现在找他不到了。”
芙蓉道:“你为什么来我这里找他?”
“听大家说他在你这里住了一宿,得了个绰号,白嫖大侠客。”
“他住了一宿就再无音信,难道不是白嫖吗?”
“哦,他欠你多少钱?”
芙蓉想着那一晚非人的折磨,虽然累,却回味无穷,想着想着脸竟然红了:“欠我十金币!”
李不了在怀中抓出一把金币,这是李咒咒给他的,一百多年,这家伙,积攒了五千多枚金币。
“啊!”茉莉哪见过这么多,水汪汪的眼,都看呆了。
“钱可以给你。”
“哦?”
“但我孑身一人,没有住处。”
“可以在我这里住。我们是宾馆!”
李不了看着她娇羞带喘的胸,迷离了。
……
芙蓉又被折磨了一宿,这兄弟俩真是生猛,还好她年纪不大,不然身子都得散了,她舔着嘴唇:“二哥,你还来吗?”
没有回音,
人呢?
她下床寻找。
李不了的衣裤都没了?
莫非跑了?怎么可能?人家可是二王子,那么多的金币昨天还拿在手中…
她等,从早晨等到中午,最后,她绝望了,她穿上了外套,又愤怒到了极致,这李不了不仅白嫖,还把她内衣内裤都拿跑了,这个死变态!
……
“老爹,你一宿未归,可是有了什么麻烦?”李咒咒在一家三无旅馆,委屈的熬了一夜。
“哎,遇见陌生人,她遭遇很可怜,与她切磋了一宿。”
“什么事需要切磋?”
“机密。”
“机密?对我也不能说吗?”
李不了左看右看,小声道:“谁都不能。”
天色阴暗,雷雨交加,飘飘的大雨,如期而至。
酒家上写着店名:七进七出。
雨大,生意也冷清,五百多平米的酒店,零零落落就三五桌的稀客。
65号餐桌,点肉,来酒!
肉香四溢,土匪开始狼吞虎咽,一半多的烤肉都抓到了自己盘里,李咒咒撇起了嘴:“没教养,还护食。”
“你呀你呀,闭上狗子嘴,小心我拿我大淫棍打出你屎来!”
“你敢!”
“呸,呸,呸,我有什么不敢?”
“你试试!”
“哎呀,我试试就试试!”土匪把银棍又在耳朵里掏了出来。
他俩,又吵了起来。
冷清的酒店,瞬间被他俩弄的乌烟瘴气!
“诸位…”一个二十出头的服务生走了过来他,微笑的点了点头:“请不要喧闹,客人们都在吃饭,请不要打扰别人!”
土匪正在气头,谁都怂:“滚,你奶奶的腿,老子就爱爱喊,怎么滴。”
“你怎么能骂人?”
“骂怎么滴,我还要打你!”土匪飞到服务生的眼前,挺直了腰板,目露凶光。
“你…!”
服务生委屈的不行,却又不敢斥责。
“真是无法无天…”66号桌的食客,站了起来,目光直视土匪:“你有错,还要打人?”
土匪也不管是谁,对着那人喊道:“怎么滴,老子乐意,乐意意…”
那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脸方鼻正,炭黑色的脸,说话瓮声瓮气,自带着一股威严,他嘿嘿冷笑:“嗯,你倒不怕死。”
“我怕死?我一棍打下去,就让你不认得爹妈…”
土匪话还未说完,脑门就开始闷热起来,然后冒汗,浑身难受,痒,奇痒难耐。
“当啷”棍子掉在理石地面上,他开始挠身上的肌肤,但越挠越痒。
“哎呀,痒死了,痒,痒,痒啊呀!”
没人把“痒”当成病,但若真的浑身都痒,那感觉,比死都难受。
土匪还在挠,不仅挠,还在地下打滚:“痒死了呀,痒死了。”
那人蹲下身,冷笑:“你刚刚还在说要打我,打得我认不得爹妈。”
土匪抓心挠肝:“我不了,不敢敢了。”
那人撇了撇嘴:“晚了,你中了我的噬魂蛊,你就等死吧。”
噬魂蛊!李不了大吃一惊,他怒喝道:“你这么卑鄙,对他下了蛊?”
“怎么,你想护着他?”语气生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是我宠物,难道我不管?”
“你最好别管!”
“若是管呢?”
“好!”
那人目光直视李不了,眼珠慢慢下转,片刻,白色的眼仁露了出来…
忽然,
一丝不易察觉的白雾,光速般钻进了李不了的眼中。
“啊呀。”短短几秒,李不了身上全是满满的红疮,浑身也开始痒,他也开始挠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你去死!”李咒咒拔出了镰刀,他早就看出端倪,但所有事情太快,还没他反应,李不了就已被下蛊。
镰刀闪在空中,快,极致的快,可刀声过后,却没有了下蛊人的影子。
“啊。”李咒咒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对手,他瞪大眼睛,猛的转头。他身后正是那个下蛊的人,头顶着头,眼对着眼。
“嘭”,对面的脑袋忽然大了数圈,面目狰狞,眼睛大似足球,嘴大似脸盆。
脸盆一般大的嘴咬住李咒咒的头,“咔嚓”,脖子以上齐刷刷折断。
开始吃!
李咒咒那么硬的头骨,被他咬的津津有味,“咔嚓,咔嚓”嘴里都是骨头咬碎的声音,一边咬,嘴角一边流着李咒咒的血…
白色的脑浆也渗了出来,与血水掺杂在一起,流到了桌面,再从桌面流到了地面…
白色的理石地面,被血水浸泡,不多时就向四周蔓延开来,越扩越大。
下蛊的人嘴里仍在嚼着,仿佛有嚼不完的肉,喝不尽的血。
血,“啪嗒,啪嗒”仍滴个不停。
“妈呀!”
“快走啊!”
“死人啦!”
仅有的几桌吃客,丢下碗筷,四散奔逃!
李不了看着儿子,心在滴血,却无能为力,因为他太痒了,痒的煎熬,痒的想死,甚至不如死!
他与土匪在地上打滚,然后四处乱爬,一会儿用身子撞墙,一会儿用椅子砸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