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根据正常逻辑来看，刘昊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放叶理离开的。
把别人打一顿，再放他离开，傻子都不一定干出这种事情。
所以刘昊在这种情况下放他们离开，最大的可能就是留着他们有用。
当然也有可能是希望叶理能自己醒悟过来，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虽然这种可能性还挺低的。
“不对，很有可能就是。”
虽然刘昊每次提到叶理心情都不是很好，但万一是他们兄弟情深，而这很有可能就是关注对方的表现。
好了，破案了。
刘昊和叶理才是真爱，苏染只是一个意外。
结案，下班！
网吧，包宿！
好吧，虽然夜虚梦有这个念头，但她现在不可能转头就走的。
“放我走？”
叶理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短暂的一脸茫然之后，又变回了原先一脸平静的样子。
“怎么？想让我感恩戴德吗？”
“那我确实挺感谢你的，刘昊，哦，不对，是刘二队长。”
“没想到……你现在都混到这个地位了。”
叶理的身影摇摇欲坠，看样子是失血过多了。
“喂，大哥，不会放狠话就别放，你这发言很像死前走马灯。”
夜虚梦吐槽道。
“……”
叶理沉默了一会儿就无视了夜虚梦，转头继续对着刘昊。
“我这个人很惜命，既然你放我走，我肯定就会走，只要你不反悔就行。”
叶理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但从他脸上疯狂蠕动的肌肉来看，他似乎很想保持着原来冷酷的状态。
但奈何他现在十分虚弱，连说话都十分困难，加上夜虚梦的那句话，导致他很难保持原来的状态。
“快滚吧，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这里是学校，况且我的学生还在这里，我不希望在这沾上罪人的血液，但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刘昊的声音十分冷漠，但是……
“能不能编一点好点的理由啊？”
夜虚梦内心忍不住吐槽，这理由跟刘昊好面子时，嘴硬说出来的话如出一辙。
然而叶理听完后却面不改色的准备离开了。
“我去，大哥你真的信了？”
夜虚梦满脸问号。
不过，虽然叶理信了，但还是有人发现了疑点。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开口的是一直保持沉默不语的苏染，她搀扶着叶理没走几步后突然转过头问道。
感受到苏染停下来的叶理也停了下来，他把头倚靠在苏染的肩膀上，看起来似乎也想转过头，但因为生命快速流失的原因，导致他没有多少力气做出其他动作了。
刘昊：“……”
他沉默了一会，刚准备开口，夜虚梦却抢先说话了。
“你明白有句话叫：有些事往往比死亡更加令人绝望。”
“？”
夜虚梦看着满脸不解的苏染，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你们就像厨房里的老鼠，破坏厨房，却又离不开厨房。”
“每次离开老鼠洞都要偷偷摸摸的，而如果老鼠洞被破坏了，还需寻找一个新的角落，建造一个新的老鼠洞。”
夜虚梦察觉到苏染眼神中的冷意，但并不在意的问道。
“但奈何你们并不是真正的老鼠，在老鼠眼中十分正常的生活在你们眼中，似乎并不怎么好过吧？”
“我们怎么过？似乎跟你无关吧！”
苏染的语气十分激烈。
“当然与我无关，我只是觉得你们有点可怜而已。”
夜虚梦轻笑一声。
“况且这似乎是回答你问我的问题吧？”
苏染顿时沉默了，但脸上愤怒的表情并没有消失。
看着她没有继续说话，夜虚梦就继续说道。
“真可怜啊，你们现在从这里离开，就会回到那个一直躲藏的日子。”
“有暴露的风险，就要换一个据点。”
“因为上了通缉令，买个东西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发现，某个人甚至胆小到连个内裤都不敢买，只能重复换洗着几条红内裤。”
夜虚梦说到这，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所以呢？”
苏染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冷漠。
“所以……你有真正感受到过幸福吗？”
苏染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真可怜啊，作为一个男人，居然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感受到幸福。”
夜虚梦摇摇头说道。
“……”
“我怎么样会幸福，不需要你来定义。”
苏染脸上僵住的神情并没持续多久，瞬间就变成十分恼怒的样子。
“……是这样吗？”
夜虚梦手摸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那只能祝愿你们幸福了。”
夜虚梦露出了很好看的微笑。
而苏染却并没有回复，只是默默搀扶着叶理离开了。
刘昊则是一言不发的望着他们离开。
忽然，刘昊从手中变出来一张纸牌，在夜虚梦疑惑的目光下，朝叶理飞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