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与我的家乡村落之中别无二致的橘黄色灯光,当整条街都出现了这样的灯光无疑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就在那一瞬间,悠然的人声和乐器声突然在我们四周想起,仿佛这座已死了的城市突然活了过来。
我和大小姐站在树下紧张地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突然,我们旁边的一扇木门忽然被打开,我立马举起了步枪瞄准,但是我额头上的角并没有传来疼痛,就在我心想是不是我的能力消失之时,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从门内蹦了出来。
“这座城里为什么会有小男孩?是守墓人吗?我是不是该打死他!”我正要扣动扳机,大小姐却抬手阻止了我。
“你看他,他根本看不见我们。”
我这时才注意到那个男孩此刻就在我们站着的围墙边上蹲着,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兔子,他正在用手里抓着的一把草为给那只肥硕的兔子,丝毫没有看向我们。
由于我的角没有感知到危险,所以我蹲下身,在那个小孩的面前招了招手。
当我看清楚那个小男孩的脸时,我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他.....他没有五官。”我咽了一口唾沫。
大小姐也弯下了腰,片刻过后她出了一口气。
“是幻象,领域魔法中出现这种现象也不足为奇,看来这个领域魔法还有产生幻象的功能,施术者的力量很强大。”她直起身,取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了几笔,“还是快走吧,说不定这些幻象会使我们迷失在其中。”
她没有再管那个小男孩,直接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我看着那个男孩,那个男孩没有五官,但是他怀里抱着的那只兔子血红的眼睛就仿佛在盯着我看一样,我打了一个哆嗦,转身也走了。
我们一路上还碰见过很多那个男孩一样的人,他们穿着奇怪的衣服,有的提着纸做的灯,有的站在街边,似乎是在聊天,但是他们没有嘴巴,所以我们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聊什么。
随着我们越靠近那个庞大建筑,我们周围的“人”就越来越多。我敢说,这要是被一些胆小的走夜路回家的酒鬼看到了绝对会被吓死在路边,然后第二天就会有人发现他被野狗啃咬得不成样子的尸体。
我肯定不会被他们吓死,但是我却很在意他们的打扮,应该说,是他们的发型。
那简直与我的爷爷一模一样,留着长长的头发,像小姑娘似的,把所有头发都往上梳,最后在头顶扎用布或者其它绳子扎起来,给虱子们一个安全温暖的家。
难道我们一家是守墓人,而不是就仅仅是我一个人是?
这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就久久不能散去,以至于没有看路,撞上了大小姐的后背。
我刚想道歉,但是我却呆住了,因为我们眼前有一个台阶,而台阶下面是一条无比热闹的街道。
那条街两边都挂满了无数的灯,有很多人在这条街上载歌载舞,当然,只有乐器声和跳舞的人群而已。
“他们在庆祝什么节日吗?”我开口说道。
“他们弹奏的乐曲。”大小姐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些“人”,有些尖但不明显的耳朵有些许颤动。
“什么?”
“他们弹奏的曲子明明是沙漠精灵的传统舞曲。”
“以前,我的妈妈就是在这样的舞曲之中和我爸爸相爱的,她以前还在我面前跳过与他们跳得差不多的舞蹈。”大小姐指着那些“人”
虽然看不到脸,也听不到他们有没有唱歌,但是他们的动作大开大合,极富感染力,就算只有乐曲声,我还是能感受到他们所洋溢着的喜悦的氛围。
我看了一眼大小姐的表情,她呆呆地看着那条街上的人。
或许她也没想到精灵也跟巨蛇有些关系吧。
跳舞的人群渐渐远去,大小姐也回过神来对我说到:“走吧,这些只是幻象而已。”
大小姐走下了台阶,穿过了热闹的街道,钻进了街道对面一条昏暗的巷子里。
我们又走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那座巨大的建筑。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城墙,这堵墙拥有令人咋舌的的高度,如果我是生活在冷兵器时代的士兵,有长官让我向这堵墙发起进攻的话我说不定会给他一刀。
我们所在的位置并不是这堵墙的门,应该说,我们都不知道这堵墙有没有门。
“来吧,就跟上次一样,我们得进去,墙外是找不到棺椁的。”
说着,她站在了我身后,不知道又从哪找出来一根绳子,系在了我的腰上,确认了不会断后,把另外一头系在了她自己身上。
“你栓得好像不太结实,还是我来......”
可惜我话还没说完,我整个人就飞了起来,只不过是头朝下,我立马抓紧了腰间的麻绳,看着地面离我越来越远。
我没敢乱动,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乱动,我们很可能会撞到那堵墙上。
有了第一次的经历,第二次我明显适应了许多。
当我们稳稳的落在地面上时,我的心脏终于跳回了我的胸腔里。
地面上的石板非常坚硬,但我感觉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
墙里面有很多建筑,与外边的木制建筑不一样,它们应该是用石质的建筑材料建造的。我们似乎落在了一个庭园里。
“还好吧,幸好这次我找了一根绳子,不然像上回一样把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扔下去,你又得昏迷好一会儿。”
原来我会昏迷是因为她在半空之中把我扔了下来。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是摔在稻草里也会有性命之忧,你的身体素质太强了,实在令人着迷,哦,我是说,你的身体值得研究。”
“魔法师女士,我想我的身体应该是由我自己做主的。请别忘了,我们是合作关系,你没法儿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研究我的身体。”
“可你会同意的,不是吗?我一定会完成你的条件,你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帮你了。作为盟友,我得提醒你,以你现在的样子到处跑肯定会被人们抓起来的,是被处决,还是被送去做惨无人道的研究可就不是你我能决定得了的。”说完,她拍了拍早就脏兮兮的裙子,往庭园外走去。
“最多一年,我不可能一直呆在你身边。”
她停下了脚步转身问我:“那你要去哪?进山里躲着?”
“我是个士兵,假期结束了当然是回到军队里。”
“如果我没能在一年内找到方法去除你的那对角和你身上的鳞片,你又该如何回到你心爱的军队里去?”
我没有马上回答。
实际上我并没有完成我们最初口头协议里的义务,她相信我与墓穴存在着某种联系,与我同行就有可能会找到墓穴,但我们都知道,这完全是因为所谓的幸运。
她现在还承诺一定要实现我的条件,并轻易地接受了我更改条件也不是因为我误打误撞完成了协议里的义务。而是因为她现在想要的是研究我,研究我这个奇特的守墓人,而我的确需要她的研究来去除我的角和鳞片,使我看起来像正常人。
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接受了新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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