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的景象让我思考了不到半秒,便迅速闪身入内,顺便关上了外面的房门。
“咕…你,你进来干什么!”
一名正值最美妙年华的少女站在我的面前,如花瓣绽放时托起的露珠,晶莹剔透,短暂难忘。
青黑长发上右侧戴着只幽兰蝴蝶样子的发卡,柔软的白色头纱下是一对小巧的丸子头,紧跟垂落两条直至脚踝的马尾,
瑶鼻挺翘,樱唇嫩巧,五官如神明细心雕琢的杰作,半透明的蚕丝青纱宫裙裹住了纤细不可亵渎的身体。
这幅身体虽然没有女子的曲线,但却透露出苹果般诱人的青涩香甜,精致华美的裙摆悬在脚边,恰到好处能看见一双小巧的鞋子。
身后的衣柜琳琅满目的华服簇拥着眼前的人儿,一缕阳光的打照下更加圣洁,如圣山顶上万众瞩目的宝石,令所有凡世之人为其发狂。
“你们两个,先出去。”
侍女见我进屋,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羡煞的看了眼屋中的“少女”,离开时还顺便关好了门。
“衣服换好了?”
“嗯。”
“少女”踮着一只脚,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头看着地板,因为身高我恰好看见她小巧的脑袋,身后长长的马尾轻轻摇曳,如两只跳舞的小精灵。
我努力抑制着内心的声音,劝说自己这是个男人,而我是不会对男人感兴趣的。
“这身衣服习惯吗,她们不知道你情况,我叮嘱下人给你换一身男装。”
师尊抿着嘴唇,两只白皙小手若有若无抓在裙摆干净平整的布料上,一步步腾挪到了镜子前,看样子她也想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的。
当镜中的无暇少女出现时,我清楚的看见师尊身影震颤了一下,哑着嗓子说。
“这是我?”
“嗯。”
我快步走到了“少女”身后,陪她一起欣赏镜中的神仙容颜,顺从本心的说,的确美极了。
我下意识心里的一句喃喃脱口而出。
“人间,不值得这样的仙子驻足。”
“你,你你乱讲,说什么呢。”
低头发现“少女”清冷素白的耳垂竟染上了一抹粉黛,像块香甜的布丁,鲜嫩诱人。
我身着一件锦带束腰的黑袍唐装,站在师尊身后半步的右侧,镜中的她脑袋刚好抵到我的下巴。
青纱黑衣,郎才女貌,两人站在一块,我心底居然冒出个念头,此二人真是神仙眷侣,无比般配。
这个念头像炸雷一样惊醒沉醉在镜中画面的我,赶忙站到一旁,低声道。
“怎么样,衣服要换吗?”
“不了,嫌麻烦。”
“那我还是叫下人替你换了,舒心最重要。”
“不要!”
“少女”下意识一只手攥紧胸口的布料,寻求安心般往后退了半步,想要倚靠在柜子边,而我恰好站在这里。
在她转头的那一刻便迎面撞进了我的怀里,狭小的角落里我嗅到一股处子清香,而她这才反应过来慌乱中自己做了什么。
“呜!”
师尊像只受惊的小猫发出细不可闻的悲鸣,从我怀里窜了出去,惊疑不定的站在我的对角线,也就是房门边上。
捂着贫瘠的胸口,瞪大双眸,不知说因为过量运动,还是其他原因,而在大口喘着气。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也咬死不会承认刚刚心底的旖旎。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看样子,我的话似乎伤害了她的自尊?
心里恐惧我的触碰,又不喜欢我保证不碰她,真是矛盾的心思。
“那衣服就这件,允你的,不换了。”
“哼。”
……
我带着“少女”回到了最初的厢房,一路上一个人影也没见到,清冷的让人生疑。
“刚刚来时的侍卫们呢?”
“可能太累去休息了。”
我随口答复着,我大概能猜到是那两名侍女擅自支走了其他人,甚至让大家短时间不要来那间屋子。
如果我说出真实猜想,恐怕又要让可爱的师尊大人急眼了,想到这我心里莫名的愉快,甚至想吹几声口哨。
“喂,你笑的好恶心。”
好吧,现在愉快的好心情没了。
“少女”一回生,二回熟,直接抢着坐在沙发上,名贵的不知名材质让她舒适的发出呻吟。
“原来换衣服那么累,虽然换好很漂亮,但过程让人完全提不起兴趣。”
刚刚我就在心底有所不解,现在终于想起了困惑的地方在哪。
“你不会觉得,穿裙子很奇怪吗?”
师尊哪怕失忆,那份骨子里的高傲还在,但一个男人怎么会对穿裙子毫无抵触呢,甚至主动拒绝了换一身男装。
“少女”眼底充满不屑和玩味的态度。
“难道不是在满足你变态的癖好吗,给失足少年换上裙子,欣赏她手足无措,方寸大乱的样子。”
“你以为我会满足你吗,不可能!”
“不过是裙子而已,在巫山时我早就习惯了。”
“少女”在沾沾自喜,我也阴差阳错知道了她不避讳裙子的原因。
巫山,谢谢你,让我能如此顺利看到眼前的风景,师尊确实更适合裙子。
“巫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随着这句话出口,师尊瞬间沉默了。
“可以不回答吗?”
我并不觉得自己说错话,想要解开问题,这是个绕不开的话题。
“只是聊聊而已,放轻松,不然我没法帮你。”
大概过了一分钟,秒针一直滴答滴答的转动,我也并未催促,而是一直在等候着对方的回答。
终于,在长久的犹豫后,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次她开口了。
“巫山,纵欲者眼中的天堂,守贞者眼中的地狱。”
“这个宗门没有门规,没有约束,但所有人有个一样的目标,就是极乐,人生苦短,极乐至死。”
“宗门的功法是靠着夺取对方的精力,来壮大自身,损人利己,歹毒至极。”
“只要进了这个宗门,再清高贞洁的女子也会沦为被欲望支配的野兽,并渐渐成为吃人不吐骨头的魔修。”
那她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落进了窑子,会发生什么呢,令人好奇。
我不禁打断道。
“那你怎么平安无事?”
要知道我一起拍下的还有师尊的初夜,拍卖行为了保证他身子的纯洁,甚至连私下骚扰都算禁忌,这都是未来客户的财产,任何逾越导致掉价都不是拍卖行想看见的。
尤其是验身这一块,正常是产婆之类的人来检验,然而长邑拍卖行这种庞然大物,直接是用青楼秘术验身,连触碰和扒开看一眼都不需要。
结果也更加精准无误,细致入微。
如果此处有假,那明天一封控诉店大欺客的律师函就会寄到拍卖行,之后将是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提及到这,师尊身上明显透露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落寞,也有恨意。
“我…我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