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舟车劳顿,林春雪小身尽显颓势,元安放下手中琐事,陪她在城中游玩了几日。
虽说是自家的小书童,但是元安也没有把她的当仆人对待,除了一些平时的生活琐事交给她做以外,其它还是由自己来打理。
书童只是个名号罢了,他可看不惯兴隆王朝,这些读书人养书童的歪心思,从心底,元安倒是把她当成自己妹妹一样的小家伙。
人和人,生而平等。
他天天在画卷上画谢墨色梅花,待几日后,便把梅花移栽到庭院内。
院子未免有些太单调了些,稍加点花点缀即可。
林春雪在最初见到时,觉得这样的手法十分惊艳,便哭着闹着要元安教他。
可是当林春雪在宣纸上画出,如几头蚯蚓盘在一起的梅花后,元安只能扶额叹息,让她从最基础的开始练。
第一步是练字,从抄书开始。
“公子,雪儿累了,休息一下嘛”林春雪扭动着酸胀的手腕,语气可爱娇柔。
“这篇还没有抄完,字还写的这么歪歪扭扭,继续罢”
“呜呜,公子坏”林春雪小声嘀咕,继续挥动着笔。
元安瞅了一眼,纸上如虬龙盘纸的字,微微抬头。
虽说林春雪撒娇的样子确实可爱,只是若是一撒娇就放任她,她是做不好事情的。
自己答应教雪儿画梅,便要负责到底。
元安推开大门,打算为灰白的马头墙,增添一点颜色 。
画道手段能存在的时间并不多,待到二人离开这里,便会自己散去。
来无影去无踪。
“登徒子,还会画画,啧,画的不错”
“谢姑娘夸奖,不过姑娘躲在元某的屋檐上,是要做梁上君子么。”
秦缨坐在屋檐上,轻轻摇晃着双腿,修长雪白的双腿和一身黑裙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才是小人,登徒子!”秦缨从屋檐一跃而下,落到元安身边。
这黄粱福地屏蔽天意,大千世界的手段通通用不了。
这书生虽长相俊俏,面容清秀,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但是秦缨之前才体验了到了他的通天手段,实在是恐怖如斯。
她本来以为自己这样的大千世界修士,来道这里虽然不是天下无敌,但也应该是在这天下布局的棋手。
没想到初来乍到,她的自信就被元安狠狠打击到了。
“那姑娘确实是看错元某了,元某做的行为,皆实是正道之举”
元安连连摇头,转身向屋内走去。
“呵,无视我么”秦缨起身追去,却发现自己身子被牢牢锁在原地,不得动弹。
又是这招!
“登…等等,元公子!”
“有何事相求”
“我不服!黄粱福地内禁用修为和仙器,为什么你还能使用这样禁锢人于无形的招数?不公平,我要公平的比试一场!”
“要是还是输了,我心服口服,任你处置!”
“不公平么”元安自言自语道。
秦缨目光如炬 死死望着他。
“确实不公平”
他是使用了画卷的力量,虽说不需要仙元驱动,画卷也不是仙器。
言罢,秦缨便感到身体一阵轻盈,自己又恢复了了身体的控制权!
自己激将法竟然管用了!秦缨欣喜过望,随后拔出腰间长剑,在空中舞了一番。
虽然自己并不能使用仙器,但是自己手中这把长剑,可是南域第一的仙剑—惊鸿,而自己,则是这南域新一代的,举世无双的兵修!
其它方面比不过?难道这样的兵戎相见,还怕这小书生不成?
“元公子,你就只拿这跟我比试吗?”
元安手中只拿了一根戒尺。
“一根足矣”
难道他的尺子也是不凡之物?
秦缨小心防备的木尺,突然间,化为一道黑色倩影飞速向前。
她已经看到了那把尺木尺接下来的一百零八种可能。
然而元安从身旁的墙上,竟直接抽出一根木藤来,向前抽去,秦缨随意一砍,却发现这不如指头细的木藤,竟如捆仙索般坚硬,有生命似的,直接卷走了她手中长剑。
不等她反应过来,元安又是抽出一根木藤,向前一扔,木藤便自动把秦缨飞速捆了起来,拉到元安身旁。
“啊,元安,你耍赖,你又作弊!”
被木藤捆住双手的秦缨扭动着身子,木藤缺失越捆越紧,让她“啊”的一吃痛叫了出来。
她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一塌糊涂。
“元安,我承认,我输了”
秦缨转身要离去,却发现自己好像,又动不了了?
“还不够”元安按住秦缨的肩膀 把玩着手中的尺子。
这是要用尺子教训我么。
还是说,他要在这里将我绳之以法?
自己还是太信任了他的人品么?
眼见元安脸庞慢慢靠近,秦缨绝望的闭上了眼。
“喳喳”忽然一阵清脆的鸟鸣靠近耳边,毛绒绒的触感在她脖颈上摩擦,弄的她直痒痒。
“呵呵,呵呵呵哈哈!”
痒入心扉
“呵呵哈哈!元安,我错了,快把这只鸟赶走好不好啊,哈哈哈哈”
“小翠,回来”
身上木藤的捆绑感疼痛感与毛绒绒的触感同时消失,让秦缨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终于解开了”元安轻呼一口气,从地上捡起几片碎瓦。
“你刚才下来的时候带下几片瓦,摔碎了,不过我院子内还有多余的瓦片,你会轻功,帮我装上去”
秦缨盯着少年的侧脸,雪白干净,眼神清澈,很是好看。
看起来这几日,自己一直都是错怪他了。
他这般实力,大可对待自己肆意妄为,自己这样无礼,他却待我如初。
秦缨心中激起一阵悸动。
修士都是慕强的,兵修更甚。
她秦缨不允许有这样一个男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全方位超过自己。
总有一天,要把他压在身下!
黑色的长裙被紧紧攥住,她眼神中充满着狡黠,像似已经吃定了他。
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