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刚吃完,林父就来催着陆景麟要菜谱了,并且还问能不能请厨子回家他教教。
对此陆景麟自是不会拒绝,并且十分欣喜:虽然路子歪了些,但好歹这也算开启穿越福利了不是?
大夏首富,从清河县开始!
格局瞧着是小了些,可是开酒楼怎么着都算个靠谱买卖,暂时干着也不怕别人觊觎,待得以后有了更赚钱的买卖时,实力也上去了,到时候么……
嗯,到时候给林七七买糖葫芦,连杆子买的那种,买一根儿丢一根儿,不含糊!
现在貌似一切都在往正轨上发展,只不过陆景麟还是有些忧虑:之前是和秦无忧去阳兴县混了个案子还碰到了杀手,之后可该怎么办?
总不能指望清河县能多几件杀人案吧?县令和县尉会疯的。
也不能指望临县的宣节校尉都病休吧?校尉会疯的。
所以如今貌似就只能去县衙混着巡街了,说不准还能抓几个小偷撸点白银礼盒出来呢,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何况如今刑天司的批文还没下来,告身和资料还在县衙,理论上他还是个捕快呢。
打定主意后,陆景麟觉得明日可以和秦无忧商量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
翌日。
听得陆景麟的要求后,秦无忧的表情有些玩味:“你……不需要修炼么?”
陆景麟想起那地狱一般的长跑,于是立刻道:“张弛有度嘛,对吧?而且我也不是没修炼,昨日晚间我还抡……咳,练了好久呢!”
昨夜确实是抡砖了,习惯了后总觉得晚上不抡两下不舒坦,而且伴随着身体一天天的强化普通的砖块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得找大青砖……
或者不行就真去打俩铁的?
秦无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道:“我现在相信你当捕快的动机了。”
“啊?”陆景麟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此前说过的话,于是立刻道:“啊对,维护治安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所以这个,没案子的时候我就去县衙瞧瞧?”
秦无忧点头道:“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陆景麟闻言一喜,正想告辞却听她继续道:“明日我要去广源府公干,接下来一段时日都不在,所以不管是巡街也好,修炼也罢,都是你自己安排,当然,若是遇上事情了,你也得自己解决。”
她‘代职’时清河县原本的人都跟着吴中走了,所以眼下这一走,刑天司可就只剩下陆景麟了……
而陆景麟闻言一愣,没为自己忧虑,反倒是觉得这事儿不对:“去广源府?是……查案么?”
秦无忧微笑道:“不,只是有一些事情罢了。”
陆景麟觉得她的话总有些不尽不实,一个刑天司宣节校尉……能忙成这样?以前也没听说宣节校尉动不动就往外跑啊!
难不成是让她背后的人活动了一下,要调职了?
有可能啊,跑来代职刷个履历啥的过度一下,然后高升也说得过去……
于是陆景麟一时有点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这妞虽然腹黑,但算得上是个好相处的人,若是调走换个难伺候的上司的话……
一想到他前世上班时的那个经理,陆景麟就牙痒痒。
有心多问几句吧,可人家总归是上司,陆景麟也不好打问的太详细,于是便纠结着说道:“之前尚未感谢秦长官举荐,要不下午去吃个饭?”
倘若过几日酒楼开起来后,陆景麟也不用想那么多了,径自拉她去尝尝便是,但如今做川菜宴请只能去家里,家宴请领导貌似有点不太庄重……
何况最近还有些菜式得先研究,不然总不能上桌就四个菜,然后加一坛宫廷玉液酒吧?
秦无忧摇摇头:“等我回来后再说吧。”
陆景麟闻言松了口气:看来真的是公干,不是调走,那就好。
于是他便道:“那我就暂时先欠一顿饭?”
秦无忧忍俊不禁:“好。”
待得陆景麟离开,秦无忧才叹了口气。
她本来的打算是暂时先留在清河县,待得广源府的事情有了下文后在做打算,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昨日遇袭证明了她行踪暴露,昨夜又收到了消息,说是鼓捣破境丹的那群人被找到老巢了。
那如此一来,对方狗急跳墙般派出精锐杀手就不奇怪了。
原本她还打算拖一些日子便带着陆景麟去广源府查这事儿来着,但现在看来却是不必了,毕竟今次的主要任务是围剿,陆景麟估摸着帮不上忙——除非他运气好到如昨日一般阴差阳错弄死个玉衡境。
只不过么……
依着秦无忧此前的干脆利落本该是完事儿后就回京的,可听得陆景麟要感谢她的事儿后,她却将事情挪到了从广源府回来后,这……
不单单是熊大没懂她的想法,就连她自己都没搞懂自己是怎么想的。
“或许……是想回来看看他有没有长进,值不值得重用?”
秦无忧给自己找了个无比蹩脚的理由。
……
另一头的陆景麟却是没想那么多,他出了刑天司后便乐呵呵的找到了正在茶摊儿上摸鱼的张冲:“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回来陪你巡街啦!”
张冲瞧见他本来还满脸笑容,听完这话后直接半疯了:“你是不是油猫病!好端端的刑天司不干,你……”
陆景麟笑道:“不是你说了刑天司比捕快更危险么?”
“俸禄高啊!”张冲本欲吐槽,但瞧见陆景麟身上的公服便回过味来了:“你这是特地跑来消遣我的?有种将这身衣裳换了啊?”
陆景麟乐呵道:“行啊,一会儿我就回家换便装。”
便装更好抓小偷,这本就是他自己计划好了的,反正秦长官说了自己安排不是?
张冲翻个白眼就要走,陆景麟却拉住他道:“有个正事儿,清河县有没有哪家酒楼要出售?或者能开酒楼的地儿也成。”
张冲这回真是被他整懵了,愕然道:“你不会是真从刑天司辞了吧?怎么着,折腾一圈儿继续回去当你的大少爷?”
陆景麟摇头道:“那倒不是,就是我义父打算新搞个产业。”
捕头的消息渠道多,没准还能于是他义父打听不到的事儿呢,亦或者县衙里有什么类似司法拍卖的玩意也成——谁不喜欢捡漏啊?
见他这么说张冲才放心,寻思一阵儿后说道:“东街有一家貌似出的急,要不瞧瞧去?反正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