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米尔的骑士们与炎国龙之间的交流,最早可以追溯到卡西米尔的两位国父玛格纳斯·临光与黎曼鲁斯的时代,当时的炎国经略使龙子安思纯作为炎国的外交代表访问卡西米尔,恰好卡西米尔正在经历一场与乌萨斯帝国红沙皇之间的残酷战争。在卡西米尔的东北边境斯杜昂季奇地区,匆匆赶来的安思纯见证了卡西米尔耀骑士与血骑士自由荣光的降临,两位高大强壮的库兰塔人接见了安思纯,因为战斗刚刚结束,他们二人都没有脱下身上沉重的铠甲。
安思纯一脸惊讶地指向了身负重伤却依然屹立不倒的黎曼鲁斯,炎国古时对卡西米尔的称呼“直黎”便因此而来,到了现代社会,这一类称呼都被炎国官方废弃,转而使用维多利亚通用语的炎国音译作为统一称呼。炎国对临光家人名的翻译也只有玛格纳斯·临光才能拥有四个炎国文字,哪怕是玛嘉烈·临光的原名写作“Margaret”,也只能翻译成玛嘉烈而不是“玛格丽特”。
这便是炎国龙们对那位卡西米尔国父之一的认可与尊敬,他带来了象征和平与自由的荣光,以及那不屈服于暴行的抗争精神,全世界都会记住他和黎曼鲁斯的不朽伟名。
不过,安思纯没有见到早已离开卡西米尔并给予玛格纳斯“临光”一姓的英格维尔,不然那会是炎国外交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安思纯一定会对拥有四只手臂的英格维尔展开最详尽的描述,并表达出不亚于对两位卡西米尔国父的敬重。炎国对那位泰拉之子的记录少之又少,但英格维尔用命运织机建立了联系所有泰拉人的纽带,一直沿着英格维尔走过的路延伸下去,并传递到了诸葛睚眦和玛嘉烈的父辈。
玛嘉烈·临光的父亲,同时也是玛恩纳的哥哥玛维丹·临光在这群孩子们出生前就带着他的夫人拜访炎国,他们在炎国的文化首都朝胤遇到了还未继承真龙帝位的龙子李胤。相见恨晚的二人在白青山脉下的风月馆内把酒言欢,品茶论道,并尽情地诉说着各自的人生理想,玛维丹·临光对李胤骄傲地介绍着他忠诚勇敢的弟弟玛恩纳,同时也为李胤英年早逝的妹妹李朝而感到悲伤惋惜。
这份无关信仰,跨越了种族与血脉的珍贵友谊一直延续到了他们的后代身上,只可惜诸葛睚眦第一次见到父亲口中不停提到的那两个听话懂事的干妹妹时,已经是在玛维丹夫妇的葬礼上。年幼的玛嘉烈姐妹还未理解生离死别的悲伤,她们在很久之后才读懂了当时诸葛睚眦眼中的泪,对于他来说,玛维丹夫妇就像他英年早逝的李朝婶婶那样,是素昧谋面却又血浓于水的家人。
带着那些充满悲欢离合的记忆回到现在,诸葛睚眦让年把长岁龙王的骨灰交给了惊魂未定的魏吾依,让她回到朝胤时,把这瓶子带到龙后之墓旁边并好生安葬,她不会在蓬莱停留太久,司岁台给她的假期正好就是明天结束,魏吾依刚刚也正是要准备离开陆重乐的铁匠铺。这位武艺高强的气拳师已经在年和斯卡蒂的帮助下用梳子和头绳整理好了她的红色长发,还是习惯像往常那样扎起及腰长辫,一直作为龙后之墓守护者的她还未意识到那个玉瓶之中是何等的“贵客”,只能茫然点头回应诸葛睚眦。
至于陆重乐,他在接过钥匙之后就打开了铁匠铺的内燃锅炉与空调,这样现代化的设备在如今炎国的铁匠铺中随处可见,尊重传统并不代表不能与时俱进,陆重乐将黑色的钥匙放在铺满隔离粉的容器之中放置好,便回到工坊内寻找必要的工具。他之前从未锻造过与这种稀有金属有关的武器,尤其是纯度如此之高的天外陨铁,和现在充满了杂质需要提纯的陨铁不同,这是一块保存了上万年的文物,陆重乐还需要翻出古籍快速查阅这种金属的熔点,并调整熔炉温度。
这个时候,空调就显得格外重要,哪怕熔炉排出的热空气最后都会通过可以过滤炉渣的烟囱排向蓬莱的天空,如果不进行适当的降温,铁匠铺内会和金属工厂车间甚至火山内部一样炎热滚烫。
此时诸葛睚眦也没有闲着,为了方便陆重乐进行后续加工,他打算将偃月刀的刃柄拆下以节约空间,只留下受损的刃锋,这具古兵器利用夯实的榫卯结构固定,只有其继承者才能知道如何用那些机械开关将刃锋与刃柄分离。至于在铁匠铺简易待客处等待的其他人,看上去就比刚才放松了许多,年从陆重乐铁匠铺的冰箱之中拿出了各种各样的小吃甜点,甚至还有冰镇的啤酒招待几位深海猎人,午夜也不再拘束,与年一起打开啤酒享受这股炎炎烈日下的清凉。
“那是……什么味道的?看起来很甜,我也想尝尝啊……安哲拉手中拿着一种名为“冰糖葫芦”的酸甜小吃,两眼释放出好奇的光芒观察着身边举瓶开怀畅饮的午夜和年,深海猎人有不允许在30岁之前饮酒的规定,虽然那几个老师辈的深海猎人们不止一次地打破,但听话懂事的小猎人们在严格遵守这个规定。
“安哲拉,你已经吃了三个半包子了,而且那是啤酒,我们不能喝酒,你的塞西利亚老师没有教过你吗?”
“我就是好奇嘛……你之前不也挺好奇这些事的吗?怎么从蓬莱岛上回来就变了呀?”
“我的老师还在身边呢!你以为我就不好奇了嘛?!”斯卡蒂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会心一笑的午夜听到,她并没有打算为斯卡蒂解释,或许两个小姑娘在成长起来之后就能理解那个规定的含义。
但年并不知道深海猎人的规定,在她还在牙牙学语时,陆国老就在饭前用筷子沾上米酒喂她,不仅差点把还是婴儿的年呛坏,还让以后的年像令那样嗜酒如命。年从啤酒篮里拿出了冒着冷气的两瓶啤酒准备递给斯卡蒂和安哲拉,身为老师的午夜有必要替她的朋友照看好其学生,以及自己的学生,于是就委婉地拒绝了年的好意。
在女孩们轻松惬意地休息时,两位男孩则紧张地正式开展工作,因为天门关月是拥有强大真气的古老神兵,再加上其锻造材料的特殊性,陆重乐用融化了的天外陨铁修复刃锋上的损伤时,诸葛睚眦还需要运转真气安抚天门关月。不过它并不会像受惊的野兽那样上窜下跳,只要诸葛睚眦的真气强度足够压制住天门关月,那么无论是偃月刀还是诸葛睚眦都不会受到伤害。
来时的路上,诸葛睚眦和年就讨论过一件重要的事,他们觉得龙王宝窟再也不需要被龙家或者岁家的人打开,因为这枚用天外陨铁制成的钥匙最后的归宿可能在一开始便被铸造者确定好,它总有一天需要回到合适的地方。穿过了苍茫宇宙之中漫长的孤独与寒冷降临泰拉,它用永不熄灭的炽热火焰照亮了晨星将逝的夜空,也照亮了那些彷徨地寻找生命出路之人,那饱经风霜却永不言败的顽强内心。
陆重乐用绞盘机器将刃锋上下两段与刃柄连接处固定好,在诸葛睚眦运转真气轻微调息时,陆重乐就用容器端来了已经被高温融化成橙黄色铁水的天外陨铁。二人已经将工作台移到室外的街道上,在太阳光线的照耀下他们能看的更加清楚,周围虽有一些好奇的过路行人,但看到专心致志工作的是龙家的二爷时也没有围观打扰他们,自觉地从旁边绕行离开。
“你准备好了吗姐夫?”
“修好天门关月,再叫我姐夫……”
“好,不要喘息,诸葛将军,我怕陨铁触及龙息会产生钝化。”
“少啰嗦,我当然知道……三,二,一!”
诸葛睚眦话音刚落,二人就深呼吸一口紧紧憋气,在肺部的氧气耗尽之前炎国龙可以坚持十分钟,对于陆重乐来说这已经足够,二人都用真气控制住汗水不从脸上滑落,炽热的铁水在陆重乐精妙的控制下缓缓流入了天门关月刃锋上的裂缝之中。已经吃饱喝足的女孩们都看向了在门口小心翼翼进行修复工作的二人,了解这种工艺的年和魏吾依都为陆重乐捏了一把汗,而想要了解的午夜同样在仔细地观察。
“这样真的有用吗年小姐?我记得……就算那些铁水凝固了……也不一定能保持和原武器同样的硬度吧?”午夜压低了声音询问抓紧短裤一角神情紧张的年,听到午夜的呼唤之后她才回过神来,这时年才意识到那是最敬重她的弟弟陆重乐,这个铁匠被称为“活着的镔龙空靳”,他也励志于成为像空靳那样的铸剑大师。
这是陆重乐从小便存在的理想,无论是捶打还是煅烧,他都像百次淬火之后的天堂合金钢那样坚韧不拔,一次次重复的动作也在锻炼着陆重乐的心。年对陆重乐的爱,除了语言上的鼓励,便是无言的支持与相信,相信他会锻造出一柄绝世好剑,在哥哥姐姐和弟弟们面前炫耀。
“请你好好看着吧伊丽莎白女士,我相信我的弟弟,也相信大炎天朝的智慧……”
就在年为午夜解释时,斯卡蒂发现陆重乐肩膀上的風字纹身正在发出蔚蓝的微光,一条条同样颜色的流苏条纹渐渐环绕着他的整只手臂,甚至连龙印也产生了同样的纹路。同时在铁匠铺内部众人没有察觉的角落,地煞剑也在不停振动,并呼出了阵阵狂乱却又温和的地煞邪风,让安哲拉抱住了斯卡蒂的腰像是在躲避这股狂风。
天外陨铁在诸葛睚眦和陆重乐真气的帮助下交融在一起,纯阳钢铁又受到阴极邪风的吹拂,快速冷却并与原本的古老陨铁融合在一起,光亮如新。裂缝被铁水完全修复,甚至看不出原本有一道伤口,古老神兵发出的微微震动渐渐平息,诸葛睚眦和陆重乐终于能长舒一口气。
“成功了,姐夫。”
“好!”
就在诸葛睚眦站正在街道上调息时,从他侧面跑来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撞在了他如山峰一般的手臂上,诸葛睚眦纹丝未动,而被这股气势震倒的人影坐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哀嚎声。在这个人影身后的女孩连忙上前,缓缓搀扶起坐在地上的黑衣女孩并不停对诸葛睚眦道歉,可诸葛睚眦正在调息,无法说话做出回应,比起驱动真气武技控制风息的陆重乐,安抚天门关月的诸葛睚眦消耗的真气要更多一些。
“狻猊?是你吗?!”因为头顶刺目的阳光,W只能看清诸葛睚眦头顶的分叉角,在W停留在巴别塔和乌萨斯雪原的记忆中,只有一个曾经的同伴拥有这样的角,但W很快便在恢复视觉之后看清了面前这位炎国龙的发色以及长角的颜色。
那是与记忆中的暗红色相差太多的纯净青绿色,没有了公孙狻猊的忧郁,却多了许多深思熟虑后的哀伤,不知为何,W的心中竟然多了一分失落,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位失落的龙子是否还把她当做同伴,W同样还有许多的问题需要让他解答。
“这位先生,对不起,非常抱歉,我的姐妹就是这样莽撞……等等……你是……诸葛将军!”与W一起来到这条商业街游玩的阿芙洛狄忒差点大声尖叫出来,这突如其来的骚动让陆重乐小声呼唤铁匠铺内的众人,于是年将手中啤酒一饮而尽,带领着午夜三人快步来到了门口,看到了正在与诸葛睚眦“对峙”的阿芙洛狄忒和W。
“阿芙洛狄忒小姐!我们在这里!”
安哲拉蹦蹦跳跳地抬起手与阿芙洛狄忒打招呼,看到有熟悉的罗德岛干员在场之后,阿芙洛狄忒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不过W依然注视着诸葛睚眦,仿佛像是要从他的身上找到公孙狻猊的影子以验证她作为萨卡兹人的直觉。但那股排山倒海般的真气只是收回诸葛睚眦的体内,而不是消失不见,就连源石技艺适应性较差的W也能明显地感知到那股强烈的未知气息。
不仅是W,阿芙洛狄忒也被诸葛睚眦身上环绕着的青绿色真气给震慑住,她搂住了W本能地后退,早在离开罗德岛陆地舰之前,阿芙洛狄忒就已经将开阳近卫局留在罗德岛的档案全都看过一遍,包括那张诸葛睚眦极不情愿地被玫兰莎拍下的照片。在后来与炎国干员们的交流中,阿芙洛狄忒才得知诸葛睚眦成为开阳近卫局高级警员之前的身份,于是此时此刻再见到诸葛睚眦时,阿芙洛狄忒称呼他为诸葛将军,不知是胆怯还是单纯出于尊重。
“这位大哥,你认识公孙狻猊吗?”W跨步走向阿芙洛狄忒的前方,注视着诸葛睚眦平静的眼神询问道,诸葛睚眦确实是很多人的克星,可W也是某些人的克星,两个互相不认识的克星聚到一起,那么就会两两抵消。
“我当然认识……”诸葛睚眦调息完毕终于开口,他长舒一口气,并对面前气势有些咄咄逼人的W伸出了手,“我是他的二哥,你们二位是……”
W根据凯尔希和华法琳传授给她的一些礼仪对面前的诸葛睚眦行抱拳礼,借着走上前握住诸葛睚眦的手轻轻一摇,毫不掩饰地为他解释了二人的身份和来历,并把罗德岛已经放假的消息转达给了斯卡蒂和安哲拉。在凯尔希带领着拉普兰德四人到达蓬莱城旅游之前,身为影卫的W和阿芙洛狄忒必须要侦查周围环境排除所有的威胁,但此时她们更想是随意到处玩耍的外国游客,穿着的也同样是十分随意的便装而不是战斗服。
之所以是随意,是因为W现在正在穿着一双沙滩拖鞋,搭配上黑色短裤和衬衣,给人的感觉很像一个男生,而阿芙洛狄忒则穿着白纱长裙和凉鞋,因为蓬莱的炎热天气让她们二人取消了前往海边的计划,而是在城内转一转。其实无论是W还是阿芙洛狄忒,她们都不认识陆重乐,更不知道这里有个出名的铁匠铺,来到这里或许是天命的指引,但W只会认为那是她的萨卡兹直觉。
“看来狻猊离开炎国之后认识了很多人,不过……”诸葛睚眦看到了W头顶向下弯曲的红色角,除了史尔特尔和法布提之外他就几乎没有认识的萨卡兹人,“我没想到会是你这样萨卡兹女孩,所以我很好奇他去了什么地方……”
“你作为哥哥都不知道吗?”
W带着卡兹戴尔口音的炎国语反问道,话音刚落,站在诸葛睚眦身后的所有人都双手交叉不停摇头,包括午夜在内的人都知道这是诸葛睚眦不能碰的话题禁区,尤其是见证过诸葛睚眦暴怒的斯卡蒂和安哲拉更是面露慌张几欲先走。但诸葛睚眦并没有发生太多的情绪变化,而是抬起手指,轻点在W的额头处,一丝暗红色真气流出,诸葛睚眦不用过多猜测便得知面前的萨卡兹女孩一定和公孙狻猊有一些联系。
这样的护体真气十分常见,对于公孙狻猊这样的真气术师来说可谓轻而易举就能施加在W的身上,可惜的是护体真气并没有意志能够留存,更无法像长岁龙王那样留下真气投影,公孙狻猊失踪后的经历,诸葛睚眦要么只能猜测,要么询问面前的W。
“刚刚那是什么?”
“W……你问太多了……”阿芙洛狄忒拉紧了W的手掌,她真的觉得W需要改一改这种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拽样的性格,奈何诸葛睚眦和她一样拽,这反而让诸葛睚眦觉得W很好相处。
“五弟在你身上留下的护体真气,能在关键时候救你一命。”
“那你还把它收走啊大哥?!”
“抱歉,我是他二哥,我从来都不是大哥。”
诸葛睚眦回头呼唤陆重乐,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后,陆重乐为他递来了天门关月的刃锋和刃柄,诸葛睚眦差点气得笑出来,他也确实需要将二者拼接起来,但不是现在。于是他只能接过天门关月快速拼好之后,再次呼唤陆重乐让他来到自己身边,并拜托他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五弟的乖离星术是纯阳之法,W小姐身为女儿身乃至阴之体,长期与纯阳之气相冲会影响你体内源石能量的流动,所以你的护体真气应该是同为至阴的阴极之法……”
“喔!那你早说嘛姐夫!”
陆重乐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随后便重复刚才诸葛睚眦的动作,将地煞邪风之力的一小部分传递给了W,取代了公孙狻猊留下的乖离星术,这个眼中散发白光的男人给了W一种亲切感,可能是因为他与诸葛睚眦的性格截然不同,W感受到至阴真气进入身体时没有任何不适。
“呃……谢谢你们,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公孙狻猊发生了什么……”W活动着身体,感觉确实比以前轻松了不少,因为无法感知到真气的存在,所以她也就无法察觉到身体发生的细微变化,但她非常清楚,公孙狻猊的做法完全是出于好意,那是他在当时没有其他真气术师的情况下所能做出的最好选择。
“那就拿着这柄剑去找我大哥吧!他会解释这一切!”
诸葛睚眦从背后缓缓拿出包裹着黑布的天罡剑展示给W,见到这柄剑时陆重乐双手合十微微一拜,天罡剑的归来就表明地煞剑可以暂时平息躁动,双剑合璧。同时斯卡蒂三人也走向了诸葛睚眦和W,以及W身旁一直在观察思考的阿芙洛狄忒,属于罗德岛的队伍又壮大了几分。
“啊……好吧……”W接过天罡剑,透过黑布都能透出的红色让她瞳孔猛缩,赶紧扯开红布拉开剑柄,通红的剑身让她感到震惊的同时也带着许多激动,“这是少阳剑吗诸葛先生?!”
“啊?少阳剑?少阳剑不是已经给卡兹戴尔的卡西利亚斯家族了吗?”陆重乐一脸疑惑地看着W,她不知道为何这个看上去像是卡兹戴尔来的萨卡兹姑娘会认识那一柄著名的炎国古剑。
“这是天罡剑,是我大哥的剑,很抱歉W小姐,少阳剑并不在炎国。”
“这样啊?好吧!又白高兴一场!”W情绪又变得十分低落,她本以为这次就可以完成伊内丝一直以来的心愿。
看到W把天罡剑背负在身后,诸葛睚眦的蓬莱之旅终于告一段落,他转身搂住了等待多时的年,和年一起与在场所有人行抱拳礼告别之后,挽住天门关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陆重乐的铁匠铺,消失在了街道的茫茫人海之中。既然罗德岛已经放假,那么斯卡蒂不用着急回去,只是她已经不记得从这条商业街前往“壹”的路,只能拜托午夜前去交涉,她还是不太习惯说炎国语。
有聚就有散,告别了诸葛睚眦和陆重乐,罗德岛一行人就准备在魏吾依的带领下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而武威龙将则要带着已经完全修复的天门关月,杀回长垣,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