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大哥大姐要去哪里啊?!”
“他们去……去做该做的事情了吧?W!你要好好保护这把剑!很贵重!”
“不用你提醒我啦!上面的宝石可是我们卡兹戴尔的红玉!我当然会好好保管!”
W对卡兹戴尔一直都存在身份认同,不仅认为她属于这个种族和古老王国,还为其独特的文化成就而感到骄傲自豪,只是她问出的问题越来越多,阿芙洛狄忒都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更何况她自己也还在状况之外无所适从。于是阿芙洛狄忒只能希望身边和诸葛睚眦同行过一段时间的斯卡蒂三人,以及那个第一次见到却似曾相识的龙姑娘做出回答,一行人离开了这条充满古代气息的商业街之后,跟随着魏吾依往公孙囚牛所在的咖啡馆“壹”漫步而去。
从那惊惧之中恢复过来的魏吾依紧紧怀抱着长岁龙王的骨灰,察觉到其中残留的一丝真气之后,不需要斯卡蒂等人多做解释,这位气拳师也感受到了瓶中隐龙渴望归乡,回到爱人身边的强烈愿望,只是这玉瓶的分量太过于沉重,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从年的手中接过。世上只有一人能葬在月茹龙后的身边,于情于理,诸葛睚眦和年都必须要为长岁龙王完成这个愿望,如今这份重任交给了魏吾依,诸葛睚眦相信魏吾依一定能够履行好作为圣地守护者的职责。
气拳师是介于真气武者和真气术师之间的特殊存在,他们能将真气术式附着在腿脚拳法之中,游刃有余地应对任何战斗,根据她在修炼之地武庄观的辈分,魏吾依可以算作是诸葛嘲风的师妹。正是因为这一层关系,这位并非是皇亲国戚的炎国龙才能前往龙岁两家祖先长眠的圣地,守护那片可以算作是皇陵的区域,当然魏吾依的工作内容和那些旅游景区的工作人员有着本质的区别,她不仅需要管理日常事务,每年的祭典大会都是魏吾依负责主持。
在得知诸葛睚眦和年要一路往北前往初阳关时,阿芙洛狄忒就回想起了儿时凯尔希和华法琳对她们两个小女孩讲过的故事,凯尔希和华法琳到过长垣,也见过活着的蒙人,但凯尔希和华法林没有机会能见到蒙人食人的场景,更无法凭空想象出来,于是只能把蒙人描述成了一种和“巴巴雅加”类似的可怕怪物,生性残暴,贪婪狡猾。一想起这样的怪物组成了大军在长垣之外的荒漠中随时准备进攻长垣,阿芙洛狄忒就感到紧张害怕,哪怕是平日不知天高地厚的W,也会在雪原中被那并不存在的雪怪吓个半死,更何况蒙人是真实存在的威胁。
跟在魏吾依身后的阿芙洛狄忒拽住了W快步走上前,想要通过与魏吾依对话的方式来缓解心中那些凭空出现的焦虑,哪怕作为凯尔希的养女不应该出现那样的情绪,离开了凯尔希,她其实还是一个心存迷茫的少女,并不能够像凯尔希那样独当一面。每个人都可能会因为童年时期留下的可怕阴影而被困一生,这些阴影让W差点炸毁了南极冰川,但也让她能够意外地遇见霜星,至于阿芙洛狄忒,W的鼓励和承诺,让她度过了黑色方舟监牢之中每一个嘀嗒着水声的不眠之夜,坚持到现在。
“那个……魏小姐,蓬莱这边会不会变得很危险啊?”阿芙洛狄忒紧紧拉住W的手,脸上写满了担忧,对于不了解那个种族只听过可怕传说的两个女孩,此刻她们也体会到炎国人因为边关告急而产生的担忧情绪。
“请相信二爷和年姐吧!蒙人进攻长垣的次数远比伊比利亚的海嗣危机还要多,伊比利亚审判庭都能坚持下来,我们炎国当然也能坚持!我们会没事的!”
“为什么你们好像都很信任那个大哥?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W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出现那么多问题,直到这一刻阿芙洛狄忒才看出W是为了强装镇定才一直提问,已经离开罗德岛和W的身边两年,阿芙洛狄忒第一次觉得这个亲如姐妹的同伴变得陌生起来,心中除了焦虑更多的是愧疚。
“二爷是像伊比利亚审判庭的艾丽妮审判长那样的少年英雄,在他15岁的时候就成为镇关大将,就像他的祖先们那样,镇守长垣保护炎国百姓不受蒙人侵扰……”
魏吾依没有回头,她的目光和语气中全是崇敬,看向了诸葛睚眦二人离开的方向,许多炎国的少女都曾憧憬过那位英勇无畏的少年英雄,不仅仅是林雨霞,还有这个与年一样活泼的红发龙姑娘。因为古代炎龙流传下来的血脉,炎国地区出现了很多拥有红色龙印与红发的龙,根据炎国例载的历史和神话传说,炎龙便是昊天龙帝昭明与月茹龙后的父亲,也是“大炎天朝”一名的由来。
而且那条长达八千多公里,覆盖整条北方国境线的高大城墙,便是在昊龙昭明称帝之前的炎龙时代所修建的防御工事,他的一儿一女都是武德充沛的真武宗师,不过为了大炎天朝的政局安定,月茹龙后主动请缨前往长垣担任第一代镇关大将,而让弟弟成为引导各个种族之间和平共处的真龙。除了这条延绵千里的城墙和治国安邦,守卫苍天百姓的意志,炎龙什么都没有留下便归隐太虚,昊龙与月龙将这份意志传递给了后世,以战止战,乃炎国天地宁和中的真武。
“护国安邦惩奸恶,道法自然除心魔。”
魏吾依说出这样一句古诗后便默不作声,炎国人含蓄内敛的性格在此时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而那句炎龙流传下的古诗一直都是真实武者和真气术师们毕生追求的目标。仿佛真武的智慧就隐藏在其中,只有除去了心中之魔障,才能参悟乾坤阴阳,哪怕是并不熟悉炎国文化的阿芙洛狄忒和W,在听到那句古诗之后都有所触动。
那些童年听到的可怕故事,其实就是她们二人的心魔,凯尔希和华法琳想让她们了解这个世界残酷真相的想法并没有错,长大后的二人也能理解两位“母亲”的做法,故事虽然可怕,但也让二人早早成熟,成为能独立行动的刺客和射手。W放下心中的顾虑后长舒一口气,回头呼唤斯卡蒂三人跟上,一行人来到蓬莱的中心区准备再次穿过那拥挤的人潮,但这一次有魏吾依在,她直接让众人跟着她来到一家服装店,打算从后门的小巷之中抄近路。
服装店的老板认识魏吾依,可他还没来得及留住众人欣赏今年刚设计出的新款,魏吾依和罗德岛的干员们便离开了服装店,从后门走入了人迹罕至的小巷,只留下一脸无奈的老板继续等待新客人的到来。建筑之间保留的空隙不仅形成了一条条小路,同时也是一些商家用于仓管或者堆放杂物的区域,不过蓬莱作为主要城市,这些小巷没有成为其他国家那样的三无之地,每一天都有工作人员来到这里清理,一行人也就没有被纸箱或者生活在阴影处的流浪汉阻拦。
再次来到壹的门口时,咖啡馆内部依然空无一人,而且也没有看到小小的身影,魏吾依率先走进去将骨灰瓶放在了柜台上,接着大声呼唤公孙囚牛和冉清诏。W自顾自地走进咖啡馆找了个空位坐下,还未等阿芙洛狄忒拦住她,W就已经拿起了咖啡馆菜单,并四处寻找服务员。
“这样的店……真的能在这种大城市开下去吗?连水电费都……”安哲拉忍住了吐槽将这句话憋在心里,在火辣的太阳之下站着明显有些不妥,于是安哲拉也来到了W的身边的空位坐下,并试图从她手中抢走菜单。
深海猎人里与W相性最合的就是安哲拉,二人有时还会在一起通宵玩电玩,W也愿意分享她的零食,看到又在一起胡闹的二人,阿芙洛狄忒发出了无奈的叹息。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才是像凯尔希那样的养母,照顾着性格大大咧咧的W,不过凯尔希从来都没有把W当做养女去看待,阿芙洛狄忒的身份与W一直都有明显的区别。
“奇怪了?为什么连崔恩洙都不见了呢……你们也快点进来吧三位小姐!”魏吾依还没有习惯公孙囚牛和冉清诏如此随性的经营方式,他们甚至连咖啡馆的门都没有关,不过一想到蓬莱近卫局的局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烈豪南齐云,她也就不必再为此担忧,在烈豪的辖区不会有好事之徒在此地乱来,甚至连小偷小摸的行为都不会有。
阿芙洛狄忒看向了午夜,她知道午夜是凯尔希的故友,便打算对文质彬彬一直保持沉默的午夜表现地亲和一些,于是便伸出手拉住了午夜走进了咖啡馆,并呼唤斯卡蒂跟上二人不要掉队。
就在处于队伍最后的斯卡蒂即将踏入咖啡馆时,一个穿着白色修炼服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斯卡蒂感觉到一阵微风拂过,同时也仿佛听到了一阵沐雨含光般的低语声回荡在耳边。回过头时,手握拂尘的公孙负玺用一种平静随和的眼神凝视着这个穿着怪异的深海猎人,看到他头顶的长角与手臂上的黑色龙印,斯卡蒂认为面前的炎国龙男性也是一位龙子,而且会是公孙囚牛和诸葛睚眦的弟弟。
“泥……泥豪?”
“I can speak Victorish,Dear hunter.(我会说通用语,尊敬的猎人。)”
公孙负玺轻轻挥动拂尘后,对斯卡蒂做出了请的手势,从他身上展露出的文雅气质让斯卡蒂感觉放松了许多,公孙负玺不像公孙囚牛那般颓废慵懒,也不像诸葛睚眦那样怒气外露,在充满了文人气质的同时,也有一种世外高人般的悠然自得。二人慢步走进咖啡馆后,恰好遇到衣衫不整的冉清诏缓缓走下了楼梯不停打着哈欠,看样子刚刚睡醒,斯卡蒂三人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冷清咖啡馆的老板娘,不过阿芙洛狄忒看过罗德岛的档案,也就认识寒露和欧阳尚云的师傅,前炎国大理寺上钦。
“冉大人!原来你在啊!”
“啊啊啊小吾依!啊啊啊还有这么多人!各位!抱歉抱歉!啊啊啊——”
冉清诏语无伦次地落荒而逃回到楼上,只留下魏吾依抬着手茫然地站在原地,让斯卡蒂坐在同伴们的身边后,公孙负玺微微发出叹息声,准备上楼查看情况,魏吾依这才发现龙家八子也来到了壹,连忙制止住了公孙负玺。龙子岁子之间有些谣传提到了公孙囚牛和冉清诏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关系,和龙岁走的较近的魏吾依当然也听过那些谣言,她不想公孙负玺上去后会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
“公孙大人……我们就在下面等他们吧!”
“我和我大哥说句话就走,吾依,你刚刚是不是见过我二哥了?”
魏吾依点点头默不作声,诸葛睚眦残留的真气瞒不过公孙负玺的感知,公孙负玺这样的气剑师与气拳师非常接近,只不过魏吾依使用的是大部分炎国真气武者们惯用的腿脚拳法,而公孙负玺擅长双剑术。二人来到另一个卡座的空位坐好之后,气氛突然变得异常沉默,因为没有等来服务员,平时里话最多的W和安哲拉也无话可说只能四处张望,不过W还是发现了令她感兴趣的东西,那就是公孙囚牛演出的舞台。
阿芙洛狄忒作为罗德岛干员们的领袖拥有最高的话语权,她清了清嗓子之后想要打破这沉默的气氛,当看到公孙囚牛和面红耳赤的冉清诏一起走下楼梯时,刚刚站起的阿芙洛狄忒又只能无奈地坐下。面色平静的公孙负玺从卡座的凳子上站起,收起手中的白色拂尘,大哥公孙囚牛也整理好背心与长发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轻笑着与弟弟亲切地拥抱在一起,斯卡蒂内心的想法得到证实,可她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公平。
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斯卡蒂能够感受到诸葛睚眦内心的温柔,而且他最需要的其实就是兄弟间的拥抱,但龙家兄弟之间过去发生的矛盾,斯卡蒂一无所知,也就无法对这种有所差异的行为做出评价。两兄弟之间热烈的拥抱与诸葛睚眦和公孙囚牛差点打起来的场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不仅是斯卡蒂,就连安哲拉也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快感突然浮现在心头。
“老八,你来做什么?”
“我见到夕了,她说在我原谅二哥之前,我们是不会再回到从前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失去她,还有小妹……小妹也对我说了类似的话,所以我就想来问问我的大哥,我应该怎么做……”
“就因为这个吗?哈哈哈哈!!!”公孙囚牛大笑着放开了公孙负玺,并不停拍打着他的肩膀,公孙负玺从小都是一个心思缜密且性情耿直之人,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他都会不远千里迢迢来到兄长的身边寻求帮助。
“大哥这是你的剑吗?”
“唉?!什么时候?!”安哲拉看到W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公孙囚牛二人身边拿出了天罡剑平放在手中便发出了惊呼,就连周围人都没有发现W是如何“瞬移”到那边,只看到她眼角渐渐褪去的膨胀血管。
“是的,我叫公孙囚牛,这是我的八弟公孙负玺,你在陆重乐的铁匠铺遇到的那个家伙是我二弟诸葛睚眦,你要找的公孙狻猊,是我的五弟,薇……”
“不要叫那个名字!叫我W!”
W有一种完全被看透的感觉,她连忙制止住了公孙囚牛继续往下说,那个名字是她绝对不能在此时此地透露出的最高机密,为了尊重她的意愿,公孙囚牛也对W表达了诚恳的歉意,他确实无意冒犯W,不完整的天眼并不能看到万物之全貌。为了补偿W以及表达对众人的感谢,公孙囚牛让冉清诏为众人准备咖啡,当看到天罡剑的回归以及柜台上那玉净白瓶时,公孙囚牛就得知诸葛睚眦的蓬莱岛之行已经顺利结束,并且二弟已经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
公孙囚牛天眼的权能要远在一些仅仅可以窥视心灵的心灵系术式之上,他让惊慌失措的W重新坐回座位,在冉清诏的注视下拔出天罡剑用剑尖在他的额头一划,深红的龙印就延伸到了他的整只手臂,同时额头的伤痕处也出现了一只散发着红色气息的眼睛。这便是炎国流传至今的“真龙天眼诀”,为了参透尘世万物的运行与炎国黎民百姓的心声,真龙们都必须要拥有这样的天眼以观世间熙熙攘攘之声,作为真龙顺位继承人的公孙囚牛在很小的时候就觉醒了天眼。
如今真龙退位,大炎天朝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黎民百姓的手中,因此真龙天眼就被公孙囚牛封存,只保留了天眼的一部分能力,可仅仅是这一部分,公孙囚牛就能看到许多他想看,亦或者不想看的人或者事物,比如W的真名。
“很多事……说来话长,我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我们几兄弟之间的隔阂,就让我做大哥的去解决,这不是二弟的错,也不是五弟的错……”公孙囚牛语气中带着许多与往日颓废截然不同的悲伤,不过公孙负玺已经习惯了悲伤,“不过我可以告诉W小姐,公孙狻猊现在是我们的敌人,千万不要随便靠近他,他现在非常危险……”
“什么?!大哥!这……”
不仅是目瞪口呆的W,连平日里保持沉稳的公孙负玺也发出了惊呼,可真龙天眼不可能出错,公孙负玺只能接受这个现实,这不是预言,更不是占卜,而是芸芸众生在泰拉的阴云与黄沙之上带来的尘世凡音。许久没有打开天眼的公孙囚牛痛苦地捂住了额头,直到冉清诏让他停下时,天眼才和伤痕一起愈合消失不见,W不知道公孙囚牛还看到了什么,听到公孙囚牛的劝告之后,面如死灰的W产生了一丝退意。
“你还好吗W小姐?”
“我很好,我就是想亲自问他几个问题,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W苦笑着不停摇头,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一种全世界都在瞒着她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浮现在心中,让W控制不住眼泪划过脸颊,这也是阿芙洛狄忒第一次在W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眼泪。
“但说不定……你和那个……嗯……那个埃拉菲亚男人能够破局,就像你们在拉特兰做的那样,比起那个不顾一切的军阀,狻猊要听话很多……”公孙囚牛不停喘息,并让魏吾依为他递来一瓶啤酒打开,一饮而尽并擦干净嘴角,随后看向了公孙负玺。
“至于你的问题那就更简单了……原谅你的二哥,负玺,就像我一样,狻猊还活着,睚眦他没有错,他没有对不起我们任何一个家人。”
“大哥……”公孙负玺咬咬牙,最后同意了公孙囚牛的提议,就是因为那段心碎的往事让他和夕之间产生了许多裂痕,哪怕原谅二哥还需要一些时间,他更不希望自己与夕到最后分道扬镳。
将天罡剑与空啤酒瓶一起挽在身侧,公孙囚牛努力回忆着在天眼中看到的那个埃拉菲亚男人,以及他身边的三位尤顿海姆之子,他们之间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像家人一样紧紧凝聚在一起,这让他为曾经龙子岁子之间的争吵而感到许多惋惜与无奈。龙与岁本就是家人,他们更应该发挥出与尤顿海姆之子们相差无异的强大力量,不仅仅是为了守护炎国,更是天下苍生。
不需要自我介绍,公孙囚牛便知道了几位访客的名字,他从凳子上摇晃着站起,缓缓走向了阿芙洛狄忒,这让本就搞不懂状况的阿芙洛狄忒更加疑惑,但还是同样站起并搀扶住了龙之长子。随后公孙囚牛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类似名片的白色卡片,交到了阿芙洛狄忒的手中,一种使命完成般的释怀感让他长舒一口气。
“这是……”
“这是蓬莱最好的酒店,你们可以在蓬莱等待凯尔希医生到来,冉冉……冉清诏和我都是她的旧识,好好在这座城市看一看吧!”
“那我们就收下您的好意啦!”W从阿芙洛狄忒的手中拿过了卡片,并微笑着对公孙囚牛行抱拳礼,与其询问公孙囚牛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事,不如就接受那神奇的炎国真气术师给众人带来的震撼。
此时冉清诏也正好为所有人都准备好了香气浓郁的咖啡,比起在大理寺打打杀杀,她更喜欢像这样慢慢研磨手工咖啡,远离江湖的腥风血雨。就在众人慢慢品尝着咖啡交谈休息时,公孙囚牛带着公孙负玺前往了咖啡馆的角落,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交代给弟弟去做。
“老八,你必须要在狴犴到达西西里夫人那里之前去找一趟玛恩纳叔叔,东国和乌萨斯的交界地,需要乌萨斯,卡西米尔和叙拉古三个国家的军队严加封锁……”
“大哥,那冰雪王庭那边怎么办?”
“我会通知女沙皇叶卡捷琳和爱国者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