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白青,阳关三叠.42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4/8/2 11:13:31 字数:6413

哥伦比亚,特里蒙市,黑钢国际刚刚结束新一轮的城市防御演练,负责主持演练的安祖·塞菈为黑钢国际以及整个哥伦比亚打出的评分为“不及格”,心力憔悴的她已经无法直视文件夹中的白纸黑字写下的糟糕结果,在深靛和夜半的陪同下准备从训练室回到赛雷娅的办公室。安祖·塞菈要将这一切汇报给黑钢国际的主管,但她不确定要从何说起,像她这样的天才武器设计师会将每一次的工作都做到极致,就像机械一样精密,包括这一次让她负责的演习。

一路上,深靛和夜半都跟在安祖·塞菈的身后沉默不语,她们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成为一位合格的黑钢国际PMC,“小队全灭”这样的标语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都会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但这次的演习不同往日,这次演习完全模拟出了蒙人进攻特里蒙时的情形,安祖·塞菈表示,为了给大家一个面子,她只设定了10个蒙人战士出现在训练室内,而且没有安放蒙人用于先锋侦查的雷兽骑兵。

泰拉的历史上有着利用野生生物进行作战的历史,而那些雷兽冲锋时不亚于一辆现代装甲车,再加上蒙人庞大的体型,更像是某种用血肉之躯铸就的轻型坦克,除非出动现代主战坦克,否则一般的战斗人员无法应对蒙人骑兵。蒙人战士们在悖论模拟装置中横冲直撞,狠狠冲破了奥斯塔和布洛卡组成的防线,斑点和暴雨的盾牌形同虚设,想要将蒙人拽翻的暗索被当做悠悠球一样甩出去,只有开启了“石化皮肤”的至简勉强逃过一劫,还有许多参与训练的PMC都无法应对这样的敌人,别说防御城市,这**MC们甚至连自保都无法做到。

“莱茵生命那边怎么说?”电梯中的安祖·塞菈一脸沉重地询问身边的深靛,她是黑钢国际的医师,平时也会去隔壁的莱茵生命学习医疗术式,安祖·塞菈觉得那边的演习结果不会太好看。

“小笠原科长说,等我们的结果出来再看有没有必要进行她们的演习,如果我们都失败了,那哥伦比亚就完蛋了……”

“好吧……那我们确实完蛋了……这电梯就不能快一点吗?!”

夜半死死抓住了安祖·塞菈不让她用脚去踢电梯门,同样精疲力竭的深靛已经无力对抗身体强度比她更加强硬的瓦伊凡人,她只能靠在一旁电梯的金属隔板上,怀抱着法杖闭目养神。深靛一直觉得黑钢国际的金属乐过于情绪化,以至于让安祖·塞菈的性格也变得如此急躁,但身为医师的她心知肚明,金属乐其实是一种治愈性非常强的曲风,所有泰拉人对这种音乐都有一种仿佛刻在基因里的喜爱与执着。

直到电梯发出“叮”声时,安祖·塞菈的抱怨声和夜半无奈的劝阻声才停止,而正好电梯的音乐切换到了一首抒情的电吉他独奏,此刻和差点扭打在一起的二人相映成趣,成为顶层办公室周围人眼里司空见惯却又觉得新奇的一幕。整理好着装并与周围同事们打过招呼的三个女孩一起走向了赛雷娅的办公室隔间,焕然一新的玻璃映射出了三人神态不一的模样,安祖·塞菈推开赛雷娅办公室玻璃门的那一刻都还在回想着刚刚同伴们被蒙人战士撞飞时的惨烈状况。

她非常清楚,如果那是真的蒙人,那么她的朋友们会被当场吃掉,而她只能在朋友们惨死之前扣动扳机,用最少数量的独头弹消灭尽可能多的蒙人。安祖·塞菈的霰弹枪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假想敌,那就是长垣北方蒙人游牧区的波克人,如果她的独头弹能将蒙人一击毙命,那么其他的生命体也会如此。

“你们就在外面等我。”

“我们也不想进去……”

推开门之后,安祖·塞菈按照规定将她的外骨骼臂甲和霰弹枪放在了门口的武器架上,赛雷娅感知到了安祖·塞菈的到来后,目光没有离开台式电脑的屏幕,而是对这个身披玻利瓦尔风格长围巾的女孩轻轻招手。赛雷娅并没有发现安祖·塞菈沉重的面容,不过她好像早已经知道了演习的结果一样,并没有直接询问安祖·塞菈,直到安祖·塞菈也按耐不住想要呼唤赛雷娅时,黑钢国际的主管才用带着宠溺的眼光看向了安祖·塞菈。

“至简还活着对吧?”

“是的。”

“我就知道他能活下来,蒙人咬不坏杜林人身体的石化,不然你以为百事通是怎么在游牧区活下来的……”赛雷娅打了个响指并指向了办公桌上的烟盒,想让安祖·塞菈为她点燃香烟,“雷蛇她们回来了吗?”

“她们没来找您报道吗赛雷娅女士?她们前天就回来了,说是你给她们放了个假,都回去休息了……雷蛇写她的小说,天火去找她的男朋友,芙兰卡去看望她的女儿,陨星去了最爱的酒吧,大家都很幸福,只有我和莱茵生命一样,天天加班……”

口中不停发出抱怨的安祖·塞菈用自己的打火机为赛雷娅点燃香烟之后,她才意识到已经戒烟很久的赛雷娅居然又重新开始抽烟,于是她快速将刚刚开始燃烧的名贵香烟从赛雷娅口中抢过,并用力按在烟灰缸上,抱起手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表情地注视着想要发出抗议的赛雷娅。有那么一瞬间,赛雷娅在安祖·塞菈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父亲的影子,唠叨的维希度斯先生也经常抱怨黑钢国际永远都做不完的工作。

赛雷娅摊开手表情严肃,她觉得在私人场合抽烟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既然她一直把安祖·塞菈这样的学生当做女儿去看待,那么她的干女儿就有必要去照顾好赛雷娅,二人就保持沉默静静地注视着对方,直到赛雷娅最后终于败下阵来,她才将白色的烟盒收进办公桌的抽屉中。

“克里斯汀已经回到拉特兰教廷禁军,她应该再也不会回到黑钢国际,还有马克西姆也离开了,我现在只剩下你了,塞菈……”

“你是说干女儿干儿子,还是说得力的学生或者助手?”安祖·塞菈拿出了一包睡糖,拆开后面无表情的倒入口中,一阵电击般的酥麻与强酸感从舌尖传来,让她在一瞬间就来了精神,行云流水的动作让目瞪口呆的赛雷娅赶紧塞给她一瓶矿泉水。

“两者都有吧亲爱的,是谁教你这样吃的?”

“现在我成亲爱的了……”安祖塞菈猛喝一口矿泉水并咳嗽几声后用力捶打着胸口,直到那睡糖粉末都被矿泉水冲下肚后才缓缓调整好呼吸,“是诸葛睚眦告诉我的,他说这种东西就应该这样吃,这是最提神的方法。”

“你差点就死啦!亲爱的!这很危险!”赛雷娅的眼神又多了许多担忧,睡糖的正确食用方法就应该是冲泡,这种带有大量咖啡因和维生素的冲泡饮料风靡全球,且每一个人都会按照说明书上去用水冲泡,而不是像安祖·塞菈这样生吃干粉睡糖。

“我当然知道这很危险,可是诸葛睚眦能做到的事,我安祖·塞菈也要做到,亲爱的赛雷娅女士!”

“你不是哥伦比亚的‘镇关大将’,你不需要承受他那样的重担,亲爱的……”赛雷娅开始语重心长地教育安祖·塞菈,她更希望这个女孩能够成为她自己,而不是任何人的追随者或复制品,“说起诸葛睚眦,你知道真龙是可以娶两个妻子的对吧?就像诸葛睚眦的父亲那样……”

“停,赛雷娅女士,无论你接下来要说什么话,都请你停下。”

“我都没有说呢!”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行就是不行,我坚定地维护一夫一妻制,而且他和陆重年小姐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二人会在不久后的将来结为夫妻,我会作为诸葛先生和陆小姐的朋友为他们送去祝福,最后按照炎国传统参加宴席并送出红包。”安祖·塞菈像一台老旧的时钟那样,面色沉重且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些不止一次对赛雷娅重复过的话,她有时候会觉得赛雷娅确实像一个不知道怎么去爱孩子的中年母亲,过分地关心她的人生大事。

“他……他是……”

“他是大炎天朝的镇关大将,不是真龙,所以不需要两位妻子,而且就算要有,也不可能是我,明白了吗亲爱的?”

“现在又是我成亲爱的了!”赛雷娅苦恼地捂住了下巴,表情有些遗憾,或许这辈子她再也看不到干儿子诸葛睚眦和干女儿安祖·塞菈结婚时的场景了。

随后又是长久的沉默,二人几乎没怎么聊过正事,其实不用安祖·塞菈过多对这次演习做出描述,赛雷娅也知道如今的大部分国家都对蒙人大军毫无办法,面对这样一个所有人都不熟悉好战民族,他们所拥有的只有天庭龙卫在这上万年的时间里,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牺牲所积累的经验。而现在,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位龙子的身上,刚刚赛雷娅就在查看炎国的新闻,以及在社交软件上联系诸葛睚眦的另一个母亲公孙璟。

公孙家的龙在炎国历史上大多担任外交官或者经略使,现代炎国将外交官的职能合并到经略使中之后,公孙家也是炎国与其他国家交流最频繁的家族。前往哥伦比亚经贸商学院留学的公孙璟自然也就认识了黑钢国际的千金大小姐赛雷娅,二人在度过了愉快的学生时代,直到现在都保持着联系。

只是公孙璟早已经有了囚牛蒲牢狻猊负玺这四个儿子,而赛雷娅至今单身,所以每次二人在社交软件上交流时,她都会被公孙璟带着善意的嘲弄给气笑,不过公孙璟还是为赛雷娅发来了许多英俊潇洒并且同龄的炎国龙男性照片。这些炎国龙大多都是公孙璟的远房亲戚,赛雷娅除了觉得他们很帅气之外并没有看上眼的,公孙璟想和赛雷娅更加亲近的计划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回到现在,公孙璟的聊天框已经没有消息传来,赛雷娅一直都很好奇她为何要用诸葛睚眦儿时的照片作为自己的头像,明明诸葛睚眦是另一位夫人的亲生儿子,她和诸葛睚眦并无血缘关系,在赛雷娅的认知里她们只是家庭伦理上的母子。但家人之间的爱,赛雷娅早已从妹妹克里斯滕和妹夫赞恩·福林特的身上感受到,从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身上感受到,从黑钢国际这群勇敢顽强的孩子们身上感受到,她非常清楚,哪怕是这样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在她们之间也会有真正的爱存在。

这便是赛雷娅从曾经破碎虚妄的人生之中找到的,关于爱的答案。

“公孙夫人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什么都没有,她就跟我说了一些家常,问我克里斯滕什么时候会有宝宝,然后……”赛雷娅抓着头发翻找聊天记录,直到她看到一组公孙璟发来的图片时,才意识到长垣的形势可能比她们想象中还要严峻。

多萝茜的无人机拍摄到了蒙人营地中的清晰画面,除了蒙人骑兵们用于冲锋陷阵的雷兽群之外,还有四只雷兽才能推动的巨大攻城战车,其中一些战车有着可以伸缩折叠的云梯,也有用未知材料锻造的尖刺攻城锤。历史上蒙人游牧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中纪造物,因为游牧和残忍的习惯,波克人没有建立国家,更没有与其他种族或地区产生过交流,工业革命与他们无关,他们的科技水平还停留在泰拉古纪。

如今这样的阵仗属实吓坏了赛雷娅,这也是她通过与安祖塞菈·闲聊并压制住那股恐惧感的原因,蒙人好像也要结束这一切,与炎国做个了断并倾巢而出,哪怕这些都是现代人看来完全落后的科技,蒙人作战时最明显的特点便是无惧生死。诸葛睚眦曾经对赛雷娅说过,蒙人更希望自己能够在战场之上光荣战死而不是卑微地饿死,所以他们宁愿吃掉自己的同胞也不会饿着肚子。

“您还好吗赛雷娅女士?我需要叫深靛进来吗?”

“不……不用……让克里斯滕离开新……算了……我们能跑去哪里呢……”赛雷娅的表情痛苦起来,一阵阵头疼从脑海中传来,让她好像旧病复发一样不停重复着父亲留下的箴言安抚心灵,安祖·塞菈大喊着深靛的本名,同时也上前搂住了赛雷娅,和她一起重复着维希度斯先生说过的话。

深靛和夜半以及一位穿着制服,留着粉色长发的萨弗拉女孩跑进来时,赛雷娅强壮的尾巴已经不受控制,在场的四个女孩中只有安祖·塞菈这样的瓦伊凡人才拥有能够压制赛雷娅的力量。深靛用赛雷娅办公室的无线电呼唤布洛卡,那个身材高大的菲林男孩一定能够帮上忙,同时自己也引导流水系的源石能量转化成治疗波,试图修复着赛雷娅受损的大脑神经,比起纯粹的生命系源石能量,这已经是深靛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

“睚眦……睚眦……你一定要救救大家……我们哥伦比亚……对蒙人无能为力……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赛雷娅的低语渐渐变成了无助的哭泣声,那些如终末天灾降临般的可怕怪物距离长垣不过几百公里,倘若长垣中的任何一道关门被蒙人冲破,先是炎国,随后就是全世界。

“布洛卡还没来吗?!咕咚!快让他们放PANTERA的歌!!!”

“哪一首?!”被安祖·塞菈叫做咕咚的萨弗拉女孩甚至都没有对这道奇怪的指令产生一丝迟疑。

“《Domination》!”

随着强烈的鼓点和电吉他连复段在黑钢国际的广播中响起,布洛卡和跟随他而来的奥斯塔加快了脚步,他们狂奔的速度要远远快过电梯,于是二人没有坐电梯而是走消防通道的旋转楼梯,但自从离开了叙拉古的工地之后二人都没有经过如此激烈的上楼运动。当他们听到这首名为“绝对统治”的歌来到最激烈的电吉他solo部分时,主唱尖锐的嗓音都快击穿了黑钢国际的天花板,这首赛雷娅最喜欢的激流金属一直都作为安抚她的备用方案,不到万不得已,广播室的PMC是绝对不会按下播放键。

布洛卡二人气喘吁吁地推开了顶层的消防通道们,在周围同事的指引下冲进了赛雷娅的办公室,深靛和夜半一起抓住了赛雷娅的尾巴,而赛雷娅依然没有好转,她这一次遭受了比以往更加严重的打击,不过比起看到亚空裂缝透露出的紫色光芒时,赛雷娅要更显得“稳定”更多。

“我们要怎么办啊……克里斯滕女士也不在特里蒙这边……”

“帮帮我!布洛卡!”

“要我怎么做?”布洛卡捋着并不存在的手袖走上前询问道,他一直都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这样看上去就更像一个硬汉。

“先帮我拉住她的手,我有镇静剂……”

就在安祖·塞菈准备从口袋中拿出准备许久的镇静剂时,一道诡异的烈火带着深黑色的灰烬凭空出现在了赛雷娅的办公室中,一个高大的白衣女性从烈火中走出,同时她的背后背负着一柄同样燃烧着的宽刃长枪。

“你是……罗德岛的苇草小姐?”

苇草点头对深靛示意,随后让众人放开赛雷娅,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当苇草出现在这里时赛雷娅便停止了低语,而是蜷缩起尾巴和身体躺在地上。安祖·塞菈收回了镇定剂,她记得苇草在罗德岛时是担任医疗部队的医疗术师,比起深靛这样的“半吊子”,苇草要专业得多,只是安祖·塞菈从没有见过苇草背后燃烧着的长枪,那并不是一根医疗术师们常用的法杖,而是一件近卫战士们才会使用的长柄武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苇草要施展生命系术式去治疗蜷缩在地上的赛雷娅时,苇草开始猛烈地吸入办公室周围的空气,而黑钢国际的整栋大楼似乎都开始因为她的强烈气息而产生颤动。安祖·塞菈本能地将自己的手臂护在周围同伴们的身前,直到苇草开口说出一句让她的躯体和灵魂都为之感受到震颤的奇怪语言时,周围的一切声音仿佛都消失不见,堕入了无边无际的虚空之中。

“Kaan——Drem—Ov!”

赛雷娅猛地睁开眼睛,脑海中传来的剧烈疼痛以及那因为自闭症带来的负面狂躁,因为这句充满庄严气息的古龙语消失不见,当她捂着头缓缓坐起时,看到了面前带着平静微笑注视着她的苇草,以及跪坐在地上像是在朝拜神尊天恩的安祖·塞菈。

“瑞恩?怎么是你?”

“没事了赛雷娅女士,一切都过去了。”苇草上前搀扶起了坐在地上的赛雷娅后,又让安祖·塞菈周围的同伴们将这个受到震颤却保持着宁静的女孩同样搀扶起来,赛雷娅和安祖·塞菈都是瓦伊凡人,自然都感受到了那古老语言之中带来的强大力量。

她们被这三个古龙语单词安抚,所有困惑和焦虑随着苇草留下的余音而消失不见,并且血脉深处的记忆告诉她们,在祖先们翱翔天际之时,留下的便是这样的吼声。

“瑞恩小姐,刚刚您说的那几个……单词?那是什么意思啊?”咕咚的内心中同样回荡着苇草的余音,萨弗拉人的血脉对古龙语也有一定的感知,只不过她的反应并没有赛雷娅和安祖·塞菈那样强烈。

“吉内,平静和信任……”苇草的解释并没有解答众人的疑惑,她说出的语言并不属于当今泰拉任何一个种族或者国家,但当看到苇草凭空出现在这里时,黑钢国际的PMC们以往对她的认知就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黑钢国际的各位朋友,很抱歉,你们能稍微离开片刻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赛雷娅女士和安祖·塞菈说。”

虽然深靛等人还对目前赛雷娅的状况抱有很多担忧,但看到赛雷娅用比以往更加平静的表情和动作让她们离开时,也只能照办,并选择相信只用一句话就彻底安抚赛雷娅的苇草。不过无论是赛雷娅还是安祖·塞菈本人都不知道苇草为什么要留下这个性格内敛沉稳的瓦伊凡女孩,并且二人心中还有许多的问题要询问面前的苇草。

待深靛等人离开之后,苇草从背后拿出了燃烧着火焰的长枪,直到她将长枪上的火焰褪去时,赛雷娅才看清了枪尖刃锋之上的古老文字。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可还是用力扶住办公桌的边缘,面前这个曾经把她当做好阿姨去看待的瓦伊凡女孩,此时突然变得非常陌生,但记忆中的史诗和传奇告诉她,原来她一直在和这样的神话并肩同行。

“加拉丁暗影……你是……”

“维多利亚,是的,父亲统一那个国家之后便用我的名字去命名她……”苇草转过身面向一旁的安祖·塞菈,平静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同时加拉丁暗影之上的汹涌烈火重新燃起,“现在,我以巨龙之神达里维安爵士长女维多利亚的身份,任命你为我的神尊英雄,从现在开始,你便是「凛风焰影」·塞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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