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白青,阳关三叠.49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4/8/9 11:27:38 字数:6611

“剩下的档案,就是我们在上次炎国边境战争中遇到的那些怪物,我觉得……它们有可能还会再次出现……”

远山拿出的依然是两张黑白绘本,图画中描绘的一种是手持火焰长剑的人形怪物,拥有像一部分萨卡兹人那样的黑色长角,不过长角的末端燃烧着血红色的火焰,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史尔特尔。而另一种则是体态类似佩洛族或鲁珀族先祖生灵的巨型战兽,后背长满骨质尖刺,口中同样带着尖锐锋利的獠牙,罗德岛的狙击干员们与那只体型巨大的外域巨兽展开过交锋,而人形怪物和另一种长着翅膀可以飞翔的怪物则进攻炎国札拉克军团的阵地。

那次战斗的过程和结果被炎国大理寺严加保密没有对其他国家公开,不过所有国家的领袖都像罗德岛一样收到了相关的情报,虽然这是一次没有伤亡的胜利,札拉克军团几乎将这支中等规模的血神军团全歼,但无论是十三鼠王还是龙与岁们都非常清楚,血神的军队源源不绝,这只是一个开始。

远山按照炎国语为它们翻译出便于理解的通用语名称,在札拉克祖神留下的记录中,这种近战型的人型怪物,被另一个世界里那个与札拉克人类似的种族称为“放血鬼”,它们的生理特征也确实类似于一部分萨卡兹人或者苏瑞萨兹人甚至是东国鬼的祖先。札拉克祖神的子嗣在与血神军团交战时发现,它们是血神的大军中一些最基础军队,除了持剑步兵以外还有驾驭战兽的骑兵,拥有与嗜血狂魔不相上下的战斗欲望,不过体型的差距让它们的杀戮本领和凶残程度只能略逊于嗜血狂魔。

每一只放血鬼都有可能受到血神的赐福并最终进化成嗜血狂魔,因此为了赢得血神的青睐,它们会争先恐后的冲锋为血神搜刮颅骨与鲜血,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生命,同伴的倒下只会让它们更加兴奋,因为它们可以获得更多的战利品不需要再分赃。这种疯狂且极端的战斗方式符合血神好战的特点,不仅要血祭血神,也要颅献颅座,不过这样的敌人对于有着智慧与理智的人类来说反而很好对付,尤其是另一个世界里札拉克祖神的子嗣,狡猾阴险的他们经常在战场或者地下巢都中把血神军团耍得团团转。

最让远山感到好奇的是另一种被称为“混沌战獒”的野兽,它们在札拉克祖神原本的世界里属于外域邪神手下的炮灰部队,四位邪神的军团都拥有这种依靠数量取胜的野兽部队,并且每位邪神都赐福了这类野兽使得它们拥有各不相同的变异。但当它们被某种神秘力量召唤到泰拉之后,原本渺小的身躯就被放大了数十倍,而且对一些鲁珀人和佩洛人似乎有着心灵压制并激发原始狩猎欲望的能力,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就是其中的两位受害者。

“我们对于那个世界的了解只有史尔特尔小姐的祖父英格维尔和札拉克人的先祖神留下的记录,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是这个荒凉地像座坟墓一样的星球?我们泰拉人遭受的苦难还不够多嘛……”

远山像是对那道没有出现的亚空裂缝发出声声质问,究竟何时才能降临光明,没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她能亲眼看到那些邪神并保持着理智,那么一定要狠狠发泄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查看那些绘本而产生的不适与恐惧感。因为有萨卡兹人作为参考,血神的军队和子嗣看上去起码还有着一些泰拉人可以理解的造型,可当远山看到绘本里腐神军团中那些如同烂肉脓疮的怪物,强烈的反胃感让她差点吐了出来,忍受着这种生理不适整理好腐神的档案后,紧接着她又看到了更加扭曲疯狂的孽神造物。

那些雌雄同体并拥有长舌的怪物竟让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痴孽缠怨,它们衣着暴露装扮却精美华丽,像是一群肆意发泄饥渴欲望的疯狂怪胎,不过泰拉的人类懂得节制与禁欲,就像从未与其他异性有过亲密关系的远山。比起腐神那些滴落着病毒与生物质废料的恶心肉块,孽神造物给她带来的冲击更多地来自于心灵,而不是视觉,若不是远山长久以来的自律,恐怕那图画只会让她堕落沉沦在那痴惘的欲念之中。

“是的,远山妹妹,那个恶心的家伙腐化了莎拉达希尔,让她变成大不净者的摇篮,如果我能亲眼见到腐神,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为尤克拉希尔的女儿复仇!”

“他?原来外域邪神是有性别的吗?我以为它们都是一种……类似于概念或者信仰中的神明……”远山从赫娅口中听到了关键的信息,听到没有实体只是一丝亡魂的赫娅称呼她为妹妹时,那种同族相见时的亲切感也都回到了她的心中,除了史尔特尔和劳菲,赫娅就只对远山说出这个称呼,仅仅因为二人是同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血神和腐神应该都有妻子,他们两个和诡神都被认为是男性,只有雌雄同体的孽神没有固定的性别,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性别。”赫娅回忆着上一任死海守望者传递给她的知识,因为死海边缘的时间不会流动,她就像一个心怀虔诚的学生静静地聆听着守望者的教诲,直到掌握了足够多的知识而守望者回到死海中为止。

“我的确参照了那位失乡剑圣就在罗德岛的部分记录,可能老人家活了太长的时间,有些事都不会记得了吧……”

英格维尔曾作为“永世神选”艾查恩的部下与友人,他对外域邪神的了解不亚于札拉克祖神,并且在艾查恩征服世界时,他还与其并肩作战横扫一切,这也是尤顿海姆长子从上一代死海守望者以及剑灵提瑞丰口中听到的故事。此时悲恸神剑中的提瑞丰也出现在赫娅身边,对于外域的情报,提瑞丰也能根据英格维尔留下的记忆为嘉尔露提供帮助,那位泰拉之子生前没能带领他们那一代人做到的事必须要在这一代人完成,而他的遗产与意志便是最重要的武器。

远山在对嘉尔露报告完毕后可能会陷入长时间的沉睡中,为了不打扰她的休息,嘉尔露必须要记住这些档案并转达给即将归来的阿米娅,甚至是已经休假的凯尔希,这也是远山顶住困意坚持到现在的原因。接下来的时间里,远山还拿出了血神军团中没有出现在泰拉的其他单位,总结出血神的战斗方式较为原始野蛮并且没有奇技怪械这一论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才能应对可能发生的战争。

“英格维尔曾经说过,为了帮助永世神选艾查恩征服外域世界,血神派出了一只嗜血狂魔暂时作为他的部下,不知道那些札拉克鼠人……抱歉我的错,那些札拉克人的档案中有没有提到?”提瑞丰说罢便观察周围的几个女孩,发现她们都是卡斯特人而不是札拉克人后松了一口气,眼罩遮住了她慌乱的眼神,但是掩盖不住她大理石像一般光滑的脸上露出的尴尬表情。

提瑞丰作为一个从文明诞生之初便存在的古老剑灵,她已经习惯了当年泰拉的其他种族对札拉克人的称呼,在现代人面前说出这种蔑称有失体统,不过嘉尔露和远山以及在场的其他人都觉得,哪怕真的有札拉克人来到这里,他们也能理解这位还需要慢慢适应现代社会伦理的神之子。听到关于提瑞丰的描述,远山还想再喝一杯睡糖让自己能够打起精神,察觉到她想法的嘉尔露再次了拿出一包柠檬味的睡糖,她不确定这种连凯尔希都不敢轻易尝试的口味远山是否能够接受,但远山还是拿过包装袋,撕开后将淡黄粉末抖落进水杯中。

“札拉克祖神确实提到过这样的家伙,那只嗜血狂魔到了终焉时刻来临之际才加入永世神选艾查恩的军团,直到艾查恩摧毁整个世界时,它又回到了血神的怀抱中……”

远山一边喝着睡糖,一边整理着已经拿出的文件并放回原位,为了不让复杂的文件堆打乱她的记忆,关于提瑞丰所提到的那只听起来很独特的嗜血狂魔,它的档案就放在了文件堆里的最后一张。嘉尔露和拜松一起将那堆厚重文件移开只留下最后一张,而克洛丝则把萝丝抱在怀里蜷缩在一起,找到这张绘本的是萝丝,这个心地善良思想单纯的卡斯特姑娘每次想到画面上的狰狞怪物,都会感到一阵彻骨冰寒般的恐惧。

“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张图画,可是……可是远山女士说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我好害怕……我怕我会死在它们的手中……”

“别害怕!有我和艾尔斯他们两个在,我们会保护好你的萝丝!”克洛丝小声安慰着萝丝,虽然她已经成为灵兔之神阿尔比恩的神谕觉醒者,但其实年纪尚小的她也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战胜那些可怕的嗜血狂魔,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掌握「寒空破击」和那种名为“筑构”的力量。

这时,所有人都看到了绘本上这只张大嘴巴狂怒嘶吼着的嗜血狂魔,它的绘本只有头部且看上去非常粗糙,不过曦和龙后还是根据札拉克祖神的描述用红色颜料绘制出了它的皮肤以及三对黑色螺旋纹长角。它的口中仿佛滴落着淋漓的鲜血,而燃烧着硫磺般火焰的双眼中只有暴怒和杀意,凌乱的笔触和粗狂的线条构成了这副怪异的水墨绘图,甚至让人觉得当时的曦和龙后因为札拉克祖神的描述而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这家伙真的好丑……”

“小姑娘,它有名字吗?”提瑞丰仔细端详着这只嗜血狂魔的绘本询问道,心中也在盘算着如果是她或莱万汀两兄弟面对这个家伙时能有几分胜算,“确实是个丑陋的家伙,这么一看莱万汀比它顺眼多了……”

远山停顿片刻,她害怕念出那个名字,好像那个名字代表着的无形杀戮与嗜血欲望会在不知不觉间将她的肉体和灵魂撕碎,而那些散落的碎片都会变成燃烧王座的基石,永生永世被血神踩在脚下。在这个嗜血狂魔的头顶,有着一个形状类似于王座的黄铜色怪异符号,这个符号也出现在其他嗜血狂魔的身体装饰上或者头顶,但这只嗜血狂魔的符号雕刻出了无数黄铜色的嶙峋头骨,仿佛那些颅骨就是它在肆意杀戮之后留下的战利品记号,令人触目惊心。

“札拉克祖神说……它叫卡班哈,是血神手下最强大的嗜血狂魔之一……”

“比起那个只有一半脸的家伙呢?”提瑞丰和赫娅异口同声地询问道,她们通过莱万汀两兄弟,格拉姆以及安格博达合为一体时的回忆,感受到了亚空裂缝中那个探出头颅意图降临泰拉的嗜血狂魔。

“我不太好说,赫娅女士,尊敬的神剑之灵提瑞丰……哪怕是变成了这副模样,”远山又是拿出一张彩色绘本,札拉克祖神已经把外域的所有能够掌握的信息都转达给了昊天龙帝,就只是为了报答昭明的知遇之恩,防止那个世界的悲剧重演,“它也比卡班哈甚至所有的嗜血狂魔都要凶残……”

“天哪……它没事吧?”凑过来的霜星看到这只嗜血狂魔另一半脸露出的森森白骨时,她觉得这样的创伤一定非常疼。

“下次见到它的时候你可以问问它。”

“好。”

霜星爽快地答应了拜松的提议,当然拜松只是为了缓解紧张不安的气氛开了个玩笑,可霜星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认真,在场的任何人都不想直面这只嗜血狂魔,此刻的霜星有着刻俄柏带给她的自信,她相信就算无法战胜这个嗜血狂魔,她也能全身而退。

“各位不要陷入恐惧中,这些外域邪神诞生自智慧生命的负面情绪,那个真龙之子就是典型的例子,我们要振作起来,用我们泰拉人的勇气去战胜他们!”赫娅察觉到了霜星内心的信心,哪怕这个卡斯特姑娘体内的能量如同深渊一般不可测量,她此时此刻体现出来的情绪是正向的,这正是对抗外域邪神时需要的精神力量。

听到赫娅慷锵有力的鼓励,哪怕是这些心存迷茫的年轻人都会振作起来,更何况是已经成年且内心不再迷茫的远山。关于血神军团的档案到这里就基本结束,嘉尔露将这些重要信息都记在了脑海中,有了心灵尖啸的加持,她的记忆力会比学生时代更加深刻。

赫娅和提瑞丰回到了嘉尔露的手链中,而远山也被克洛丝和萝丝再次搀扶着离开了罗德岛舰桥,此时此刻的舰桥控制台旁,又只剩下了三个年轻人。霜星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还没有找回恐惧这个概念,单纯只是因为刻俄柏之前对她的鼓励,或许加入刻俄柏领导的术师部队对于霜星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那……我们还玩牌吗?”

“先等等叶莲娜,万一等下还会有人进来对我报告呢?”

嘉尔露的预感是正确的,在罗德岛入口处站岗米琪拉狂奔而入藏在了霜星的身后,她为了躲避哈鲁娜的追捕逃到了罗德岛舰桥内避难,循声而来的哈鲁娜将杜林萨满制式的短柄战锤握在手中,并轻声呼唤着米琪拉。

“亲爱的~你在哪里呢?我们不是还要在一起‘训练’吗?”

“拜松哥,这里你最强壮,你帮我狠狠揍她一顿,我叫我表姐帮你打《战争风暴》!她很厉害还有世界排名!”米琪拉缩在霜星的身后小声呼唤着拜松,生怕被舰桥门口四处张望的哈鲁娜听到。

“抱歉,我已经退坑了……”

“我靠!”

眼看幸灾乐祸的拜松靠不住,米琪拉只好求助于嘉尔露和霜星,她已经将光环和光翼的光芒降至最低,但感知灵敏的萨卡兹人很容易发现萨科塔人,这两个种族仿佛就是为了天生对立而生的。看到米琪拉可怜兮兮的眼神后,嘉尔露此时虽然也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态,但为了保证罗德岛秩序的稳定,她还是要让哈鲁娜明白现在是她作为罗德岛的管理人,哪怕只是暂时代理。

“哈鲁娜!”

“到!”

“你在这里干嘛?!”嘉尔露学着凯尔希的表情和气质故作凶狠,但好像完全过了头变得不像凯尔希而是华法琳,惊吓到了哈鲁娜差点让她摔倒在地。

“对不起嘉尔露医生!米琪拉溜走了!我要把她找回来继续站岗!”

“我靠!这家伙怎么恶人先告状!我该怎么办?”嘉尔露看到霜星背后表情可怜的米琪拉,只能无奈地在心中默念抱怨,这两个活宝的“恋爱故事”早就传遍了整个罗德岛,因为对二人不太熟悉,就连嘉尔露都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年纪比她小的哈鲁娜。

“那个……她不在我们这里,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嘉尔露站在了拜松的身边,而拜松也靠近了霜星,三人站在一起形成一道人墙拼命掩护米琪拉。

“可是哈鲁娜能感知到她的气味就在这附近呀!我这么爱她肯定不会出错的!”

“我靠!哈鲁娜是什么变态杀人魔吗?!”米琪拉不敢说出声,其实她觉得哈鲁娜像那样对待她比杀了她还要难受许多。

“哈鲁娜,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米琪拉的位置。”

这时,面容平静的霜星突然开口想要与哈鲁娜谈条件,这让面色苍白的米琪拉连忙抓住霜星冰冷的手,像是用无声的语言告诉霜星让她不要出卖自己。但霜星驱动体内的源石能量,在自己的衣服背后用凝结出了一个笑脸,这个笑脸居然还能轻轻眨眼,看到这个表情米琪拉也只好先相信霜星,并且听一听她打算怎么为自己解围。

“什么条件呀?对了你是阿米娅吗?”哈鲁娜眨着眼睛询问道,霜星和阿米娅有着共同的基因,因此二人的外貌会有一些相似。

“我不是阿米娅,阿米娅是黑色的,我是白色的……你去一趟龙门的企鹅物流,帮我在那里寻找一样名为‘乐子’的东西,我就告诉你米琪拉在哪里。”

“好~这个东西,它有什么特征吗?”哈鲁娜完全没有听出霜星是在耍她,目前罗德岛的位置离企鹅物流不远,哈鲁娜很快就能抵达那边。

“唔……呃……具体的细节,你去找那个叫大帝的人就可以知道了!”拜松顺势接过话茬,他想让废话连篇的大帝接下这个沉重的包袱,并且在哈鲁娜离开之后,拜松打算联系他的父亲欧厄尔让大帝尽可能地拖住哈鲁娜,最好是几天几夜,因为大帝这个人确实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

“好嘞!你们要说话算数喔!不许骗我!”

“一言为定!绝不食言!”霜星和拜松拍着胸脯珍重承诺到,差点就绷不住的笑意呼之欲出,他们没想到哈鲁娜当真了。

哈鲁娜离开后,霜星按住了拜松的肩膀发出肆意的大笑,刚刚一直沉浸在压抑气氛中的拜松也因释怀地笑了起来,就在察觉到不对劲的哈鲁娜转身探头回到舰桥入口处时,二人又恢复正常的表情,手中拿着文件同时也注视着哈鲁娜。

“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哈鲁娜再次左右巡视了一下,发现确实没有米琪拉的身影后便转身离开,这时就连嘉尔露和躲在控制台办公桌下的米琪拉也跟着大笑起来,这可比纸牌游戏有意思。直到在舷窗中看到哈鲁娜离去的背影时,霜星才呼唤桌子底下的米琪拉走出来,四个人也可以玩纸牌游戏,在阿米娅回来之前,嘉尔露打算好好放松一下,顺便听一听哈鲁娜和米琪拉之间的故事并了解这两个新同事。

与此同时,远在拉特兰的力天使正在帮助教廷禁军的士兵们搬开圣西斯大教堂的建筑残骸,她化作流光双拳的光翼就是一双巨大的手臂,强大的力量与灵巧的速度比重型挖掘机更有效率。突然她感受到了来自表妹米琪拉·费尔南德斯的呼救,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了炎国的方向,一旁对力天使跪拜的士兵也都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可除了周围被烧焦的建筑物之外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尊敬的战争天使,您看到了什么吗?”一个教廷禁军的黎博利士兵试探性地询问道,但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也只能继续虔诚地单膝跪地并低下头。

求救声停止后,力天使松了一口气,她的表妹被她亲自送到罗德岛,已经见识过尤顿海姆之子强大力量的她自然也就放心下来。有可能那只是表妹与同伴玩闹时发出的本能求救,米琪拉并没有大碍,而且那个本就性情开朗的女孩还会继续活蹦乱跳。

“老实说,我有点不习惯……”

“您是圣主脚下的战争天使,是他意志的代言人,这是拉特兰教廷禁军一直延续至今的传统。”黎博利士兵用严肃的语气回应着力天使,目光中的虔诚丝毫不减。

“请不要这样,我前段时间才见过他,他都没什么架子的……我们还是继续工作吧!”

说罢,力天使活动着双拳光翼,两个张开的巨大手掌抓握起两块巨石碎片,上面还残留着一部分壁画。

力天使小心翼翼地将这部分留有壁画的大理石放置到了一旁,并将目光移向了在教堂台阶之下端正静坐的玲川,她希望这个画家真的能够如智天使所说的那样,修复圣西斯大教堂的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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