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凯尔希又一次睁开眼睛时,微弱的晨间霞光透过了白纱窗帘照射进她的房间中,她轻轻活动着身体,除了一些老地方的肌肉还在酸痛之外并无大碍,并且这不再是旧伤发作时引发的酸痛,而是她来到并不习惯的柔软床垫上休息时由于不健康的姿势引发的肌肉酸疼症。不过昨天的异样还是让她感觉到一阵后怕,她总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再这样下去恐怕失控的次数会越来越多,可她不知应该从何处入手,毕竟她很可能是整个泰拉唯一接触过这种弑神细胞的人,是一个没有前人经验的开拓者。
在脑海中与MegaD4机械的声音确认目前弑神细胞和伊莎玛拉之血的状况后,凯尔希整理着内衬的纯棉质内衣,并披上了来时的白绿外套缓缓走下床,风月馆三楼客房的地面都铺上了柔软的毛毯,凯尔希不用穿上拖鞋就能随意在房间中走动。薛红影送她来到这个房间后便离开,而凯尔希躺在柔软的床上就立刻沉沉睡去,因此她并没有察觉到昨天发生在风月馆门前的战斗,就算是德克萨斯四人回到三楼客房之后也没有前来打扰她休息或汇报情况。
风月馆的客房与大部分的酒店无异,除了有一些基础的设施之外,薛红影还把昨天拉普兰德等人购买的橄榄汁送到了凯尔希的床头柜上,看到那白色塑料瓶中的绿色汁液,凯尔希就觉得嘴中徒生一阵苦涩,但为了她的身体健康,她也只能拧开瓶盖颤巍巍地将其握在手中准备尝试一口。同时她还发现了塑料瓶包装上面带僵硬微笑的夕,这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拉普兰德一定要购买这个牌子的橄榄汁,凯尔希肯定逃不掉该品牌的代言人夕和她脸上尴尬的表情,拉普兰德的恶作剧已经进化到就算本人不在场也能实施。
“你给我等着……拉普兰德……下次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凯尔希捏着鼻子猛喝一口橄榄汁,她本以为这独特的饮料会苦涩不堪,没想到在这深绿色的液体中不仅有橄榄榨汁的苦与涩,还有一丝清香如花蜜般的甜味。这种甜味的糖浆直接中和了橄榄汁的口味,让凯尔希感觉到嗓子处传来一阵清凉,并且橄榄这种果实味道虽苦,但会因为人体分泌出的唾液而轻微回甘,经过如此加工之后橄榄汁就变成了现在这种受人喜欢的特色饮品。
现在凯尔希觉得自己其实没那么讨厌橄榄以及其加工品,反而是体内的伊莎玛拉之血在接触到橄榄之后落荒而逃,纷纷隐藏在英格维尔之血和MegaD4观察不到的角落,虽然凯尔希不清楚为何拳痴会如此了解伊莎玛拉的喜恶,但喝光这一瓶橄榄汁后,她在心中由衷地感谢那位老前辈。凯尔希因为疲惫睡眠而消耗的精气神在瞬间就得以恢复,她不停活动着身体,准备打开客房的电视机查看今天的新闻。
在床头柜上找到遥控器并找到液晶显示屏右下角的开关后,凯尔希拖来了客房内现代风格的木制椅子坐下,可一阵嘈杂的讨论声打断了她的计划,来到窗边掀开窗帘并往楼下查看时,她发现几个朝胤近卫局的成员和陈晖洁一起在街道上拉起了隔离带,看来昨天晚上有人在这附近斗殴。门庭若市的风月馆内通常高手云集,武林中人都有各自坚持的侠道,当这些观念发生冲突时,拳脚功夫的冲突也在所难免,凯尔希认为陈晖洁她们已经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可就在她看到德克萨斯和另一个身穿近卫局制服背负长弓的鲁珀族女孩出现在街道上时,她顿时慌了神以为是几个姑娘又闯了大祸,于是赶紧穿好衣服拿起一瓶橄榄汁就冲下了楼。
“哎……你们可真的一点都不给凯尔希医生省心啊!要是你们几个被关到近卫局里了怎么办呢?”
自言自语间,凯尔希走到了二楼茶馆,发现今天没有一个客人,只有昨天见到了那位神秘女人的薛红影等人,她们还在等待那几位追踪而去的武林高手归来,不过当看到拉普兰德和菲尤拉纳以及独自抽烟表情惆怅的亚利桑那正在接受近卫局警员的询问时,凯尔希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不过洪小豪和菲尤拉纳似乎都受了伤,二人的伤口都被薛红影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当看到凯尔希走下楼梯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除了抱头躲在了茶桌底下的拉普兰德。
“红影,发生什么事了?刚刚我看到德克萨斯去楼下……”
“夫人!请坐下再说吧!”奎青羽赶紧上前搀扶住凯尔希,她已经换上了类似近卫局警员的黑色作战制服,简单地把脉听诊过后她觉得凯尔希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稳定,于是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凯尔希看到靠在椅子上两眼通红的薛红影好像大哭一场般憔悴虚弱,而洪小豪和菲尤拉纳的伤势经过她的观察后并无大碍,原本想驱动源石能量用生命系术式为二人进行快速愈合,但MegaD4对她的警告依稀还回响在耳边挥之不去。凯尔希不能冒着再次失控的危险去施展源石技艺,哪怕作为医生也会有谨遵医嘱的时候,接过一个面容娇俏的黎博利姑娘为她递来的茶水轻轻抿一口,凯尔希开始听奎青羽和朝胤近卫局的警员们为她解释昨晚在她熟睡之后发生的战斗。
当凯尔希听到失踪多年的南家二小姐突然出现在朝胤,并对一个可以说与她毫不相干的叙拉古家族大小姐发动进攻时,凯尔希快速思考的大脑让她差点忽略了为何薛红影会变成这副模样,不知为何,好像总有一个声音在凯尔希的脑海中指引她去回想曾经在莱茵生命工作时的经历,并告诉她这一切都和那个神秘组织有关。同时奎青羽也带来了一个众人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消息,就在昨晚风月馆附近发生战斗时,整个星球的重力都发生了不到1公度的偏转,这导致了炎国东海上空的一架飞行器差点失事,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传来让凯尔希觉得头疼欲裂。
“您还好吗夫人?”
“我们还是等德克萨斯回来再说吧!我刚刚看到她和另一个近卫局的警员去楼下的现场做笔录,是吗?”
奎青羽轻轻点头,薛红影现在的状态只能让同为黎博利人且作为闺中密友的她来暂时担任风月馆的女主人,只是她不知道薛红影要多久才能缓过来,薛红影已经无力再去控制乾坤日月两把双刀的磁性,只能等巴海带领大理寺赶到之后,才能让岁家二爷将两把双刀从深深嵌入的石砖中拔出。坐在角落里的洪小豪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难得一次让他经历如此的失败,还放跑了重要的犯人,耿直的他决定承担一切责任,不过这样的想法被薛红影和奎青羽同时否定,他已经拼尽全力保护四个女孩,这并不是他的错。
炎国南家的饕餮有一种历代相传的独特真气武术,大哥南齐云继承了南家武学中属于阳系的“燎原火”,但妹妹南齐莹在她可以接受训练前的很多年就已经失踪,再次见到她时除了失去所有关于薛红影的记忆和珍贵的情感之外,南家武学中阴系“幽冥火”已经被她修炼至大成。遭遇这样的意外情况凯尔希便不打算在朝胤久留,她认为南齐云有权知道他的妹妹还活着,而让她这样的外人去转达这个消息不仅可以免去熟人之间的麻烦,还可以帮助薛红影度过难关。
“洪大侠,她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比如标志什么的?”
凯尔希的询问让洪小豪从失落中回过神来并长叹一口气,他开始对凯尔希描述在昨晚战斗中注意到的细节,同时他也提到了南齐莹穿着的那件黑色长袍,也就是在洪小豪描述那件黑色长袍的时候,恢复神智的菲尤拉纳和从茶桌底下坐起的拉普兰德才回想起她们与莫斯提马一起面对的那个怪女人,于是再一次对凯尔希复述了天堂之战中关于那次战斗的简报。
“那个!瓦伊凡女人!Xenon!把我变成了切断的黄油!把欧若拉变成了泡泡!”
“果然是他们……难道……南齐莹的失踪与Xenon有关?!”
这一切好像就是一场持续了几十年的庞大棋局与深邃阴谋,凯尔希本不想入局,可她已经深陷这样的暗流早已无法自拔,越来越多的信息和线索浮出水面,现在只需要用一条线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真相或许就能在拨云见日之后同样明朗。可现在所有的信息只能依靠她的回忆去整理,曾经她对于这方面一筹莫展的时候,还会有伊桑和远山在她的身边为她分担解忧,如今罗德岛的大脑来到了朝胤,离陆地舰已有一段距离,她开始有些怀念那个性情开朗且永远保持着聪明头脑的萨弗拉男孩。
“伊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你是否还跟汉诺威爵士的女儿在一起?”
大部分情况下,凯尔希手下的干员们都会思考“如果是凯尔希医生她会怎么做”,但现在情况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偏转,凯尔希深知独自一人无法前行得太远,有时候也需要依赖同伴的力量,就像她曾经与华法琳共同患难相互扶持那样。
在凯尔希低头沉思时,德克萨斯和那位鲁珀族近卫局警员回到了二楼,她们的手中正是那件黑色的长袍,因为昨晚发生的战斗,近卫局在接到报案后就封锁了整条街道,今天这条街所有的商铺都停止营业,现场的证物也就得以保留。黑袍之上没有任何标识,但却有着蓝色火焰将其烧焦的痕迹,根据奎青羽和其他武林高手的解释,“幽冥火”是冰冷的阴气之火,所以才会呈现蓝色,鲁珀族近卫局警员对在场所有人都行了抱拳礼后,将黑色长袍放到了薛红影的身边。
“我是朝胤近卫局局长杜子月,目前所有的情况……我已经从德克萨斯小姐和晖洁那里了解清楚了……”杜子月整理好背后的长弓后转过身看向了凯尔希,并用带着遗憾的表情对凯尔希深鞠一躬,“很抱歉,你们五位可能要留在这里等待巴海大人到来,在那之前我会代表朝胤近卫局,按照章程保护好所有的证人……”
“无妨,我正好想见见传说中的「烽龙巴海」,不知道龙家的老三会不会来……啊抱歉我又自言自语了,还有人受伤吗?”
“除了洪大哥和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姐之外没有人受伤,我会请朝胤近卫局的丹鼎师们来为他们治疗,您就不必再动用您的源石能量安心养伤就行……”
看来德克萨斯对杜子月如实交代了昨天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德克萨斯在龙门时也经历过许多冲突,对近卫局传达信息时,越详细就能让工作更快速高效地展开,这是大帝对企鹅物流的所有员工做出的要求。除非一些触及底线的重要机密需要适当做出善意的隐瞒之外,任何人都不应该对近卫局有所保留甚至胡搅蛮缠,德克萨斯介绍了她们五个人的基本信息,以及所属的组织,对罗德岛早有耳闻的杜子月也在陈晖洁的劝说下收起了全城追捕逃犯的想法。
近卫局受大理寺的调遣,杜子月还需要整理出相关的资料以便接下来可以直接交给大理寺的官员们,朝胤近卫局的警员们先行告退之后,风月馆的二楼就变得冷清下来,不再有熙熙攘攘的交谈声,只有愁眉苦脸的众人发出的无奈叹息。风月馆很少有机会能不再以往那样热闹,随之而去的还有几位同样一无所获的武林高手,他们参与这场本就与他们无关的冲突已经仁至义尽,行侠仗义的前提也得是保全自己,这也是薛红影从大理寺退役后就一直提倡的侠道。
气氛变得十分沉默,拉普兰德四人都觉得是她们实力不济无法战胜那样的对手,可从一开始她们接触的敌人本就都是一些强悍的术战者或者术师,昨晚面对的更是领悟真武极意的真气武者,能够幸存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让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昨晚涅墨西斯没有出现助她们两个“一臂”之力,就连涅墨西斯之瞳都没有展开,可没有缄默之刃和惘闻之心的二人也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就算通过那热成像视角看到了幽冥火的弱点也无法破解。
不需要交流,二人此刻心中的默契让她们明白,赢得那位荒野诸神的认可是一件迫在眉睫的要紧之事。
“那个……我再去给大家泡杯茶吧!”
“我也去帮忙!”听到奎青羽想要开溜,拉普兰德首当其冲也要跟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做一个活宝活跃气氛,只想冷静下来,思考着以后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拉普兰德学一下炎国茶艺不失为一种修身养性的方式,她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跟着奎青羽离去,但看到菲尤拉纳脸上不悦的表情时拉普兰德的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
“你不是要去吗?去啊!”
“我不想去了……”
“我让你去……我现在也不想看到你……”
菲尤拉纳无力地挥手,其实她并不是在责怪拉普兰德,有时候每个人都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去静下心,在大理寺总钦巴海大人到来之前此般尴尬的气氛可能会一直保持。然而每个人都拥有情感和情绪,本就炽热的内心不应该被这次算不上失败的失败冰封,薛红影经过了一夜的沉思与冥想后,空洞无神如昨夜黑影中南家小妹的眼神,在听到远处白青山脉之上的霜雪飘落之声后恢复了神采。
“凯尔希医生……”
“我在。”
“答应我……等你们见到齐云的时候,不要说我曾哭过,拜托了……”
“就算我不说,他应该也能猜到吧?”
凯尔希的笑容有些勉强,烈豪人如其名热情似火,而晓歌却内敛温柔,倘若南齐云听到爱人受到这般委屈,还是来自于他失踪多年的妹妹,那蓬莱近卫局可能要被他的燎原之火灼烧。为了近卫局的成员和那座城市的安危,凯尔希绝对会谨言慎行,前提是她们要能在巴海的“审讯”之后安然离开,凯尔希只听说过关于“铁颚阎罗”的流言蜚语,从某些方面来说,巴海与南齐云有一些相似,都怀着心中一直在追求的崇高正义,也曾失去过挚爱的亲人。
奎青羽在拉普兰德的帮助下沏好了几杯风月馆招牌热茶,不过同时奎青羽也感受到了一阵如同群山百岳般的真气渐渐靠近,于是她就让拉普兰德再多准备一个茶杯。
“嗯……巴海大人来了……”
“唉?!这么快吗洪先生?!”凯尔希的语气有些惊讶,她不知道可以化龙飞行的巴海只需要大约两个小时便能够从遥远的卫北列省皓京城赶到朝胤。
“他是一个人来的……那么情况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刚刚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洪小豪在感受到巴海的真气之后,终于不再消沉失落,以他对大理寺的了解,只有遇到非常紧急的情况时大理寺才需要总堂和总钦同时出动,现在看来诸葛嘲风还需要继续做他无聊的行政文书工作,凯尔希想要面会那位龙家老三的愿望只能等待下次机会才能实现。来到朝胤之后她才意识到,这几位龙已经和大炎天朝同呼吸共命脉,身边路过的所有人都在传颂着他们的传奇故事,仿佛每走一步这方天地都有真龙之子们的痕迹。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奎青羽和拉普兰德也为众人送来了热茶,可就在拉普兰德看到巴海脸上的金属面具时,她差点摔倒在地并打翻茶水,幸好奎青羽抬起脚并让拉普兰德稳住了身体才不至于让惨剧发生。每次看到巴海脸上的铁面,奎青羽其实也会产生和拉普兰德同样的莫名恐惧,和性情豪爽潇洒自在的重岳完全不同,巴海的气质要更加凶狠与严肃,铁面完全遮住了他的表情,不过很多人都觉得,就算摘下铁面巴海也不会轻易笑出来。
“Where is Dr. Kal'tist?(凯尔希医生在哪?)”
“I'm here!(我在这!)”
巴海的通用语显得有些板正,凯尔希抬高手站起回应着巴海时,薛红影就让所有人退到远处角落的茶桌上,不再打扰二人交谈。第一次见到巴海和他脸上狰狞如传说中的阎罗冥王一样的金属面具时,凯尔希感受到了和大部分人同样感受到的压迫感,同时从那面具空洞之下的冰冷眼神中,她只觉得这个武者像是有无穷无尽的愤怒被那冷漠无情的情绪所压制住,和他身上磅礴的真气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Please……don't be nervous,i am Master chief of the Military department from Dali Temple,Bahai,hope you're not hurt,Dr. Kal'tist。(请您不要紧张,我是大理寺总钦巴海,希望您没有受伤,凯尔希医生)”
“我会说炎国官话,巴海大人。”
“那再好不过,请坐吧……”
二人面对而坐,凯尔希紧张不安的情绪与表情被巴海察觉到,也许是担心凯尔希会把这次面谈当作一次审讯,巴海直接摘下了金属面具露出了他刀劈斧凿般的冷峻面容,同时也摘下了战斗手套,作为年的二哥,他的红色龙印比年的颜色要更深,凯尔希非常清楚这样的种族特征。但她没有看到茶楼角落座位上惊讶万分的薛红影,洪小豪和奎青羽三人,巴海不会轻易地摘下他的面具,一旦摘下面具,要么就是临死前他想要满足对手的遗愿看清他的脸,做黄泉亡魂时也会心甘情愿心服口服,要么就是他想要脱去那层冷漠无情的伪装做回他自己,陆重海。
“大概的情况我已经从子月那边了解过,让您遭遇这样的意外,巴海愧对大理寺总钦的肩章与制服,我们一定会追查凶手给您和您的……下属们一个交代。”
“想必您大老远来一趟不是对我打一些官腔的吧?巴海大人?”
巴海面露苦涩微笑轻声回应着凯尔希,他当然不是因为工作清闲回乡旅游,相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拜托凯尔希。
“我来此地只为三件事,第一件事刚刚已经告诉了您,第二件事,希望您前往蓬莱之后能与公孙囚牛交涉罗德岛与大理寺的合作事宜,您可能不知道,现在大理寺的风林火山只有惊蛰还留在炎国,而欧阳尚云和令柯都已经前往东国,我手下无人可用……”
巴海摊开手表示无奈,他并不是不相信惊蛰的能力,而是希望罗德岛能够伸出援手,帮助炎国度过难关,至于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意外,他和诸葛嘲风自有安排。
“我已经派遣三位精英干员前往玉门支援天庭龙卫,若蒙人发动了进攻他们便会即刻动身前往天门关寻找乌有将军,我手下还有很多干员,您可以通过龙门总督府随时调遣他们,就说这是我的最高指令……那么第三件事呢?”
巴海举起茶杯,对凯尔希表达敬意之后直接将滚烫的热茶一饮而尽,如此豪迈的喝茶方式让人以为他在喝酒,于是凯尔希也不再客气,让体内的弑神细胞覆盖住脏器后同样将手中热茶一饮而尽。
“巴海想要拜托你们公司的贝格米尔先生和那位代号W的小姐,帮忙寻找龙家五子公孙狻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