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兰无踪,神河乱樱.67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4/8/29 12:00:54 字数:6764

平山清桐走进平氏家宅之后,一行人就在玲兰的带领下在古建筑空隙间的平静街道上或蹲或坐,像一群不知好歹的混混青年那样表现地轻松悠闲,同时灰毫也拿出了她的乌萨斯香烟,分给了身边包括玲兰在内所有会抽烟的人。虽然玲兰已经习惯了烟斗中的细烟丝清澈纯朴的味道,但同时她也会抽这种卷烟式的香烟甚至雪茄,熟练地接过香烟并驱动真气火焰点燃,这样帅气的点烟方式简直羡煞旁人,咔嘣大师怀疑玲兰其实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奇妙道具,但实际上真气术师们大多都使用这种“环保”的方式取火。

听到阿什伍德这个名字时的傀影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的记忆缺失了很多,更不确定这个疯人院和那个名字代表的含义是否与他有着联系,但此时他的指尖却突然感觉到斯嘉丽女士像是拥有了不应存在的生命一般抗拒着他的控制。这种情况在此前从未出现过,傀影没想到这仿佛是他与生俱来般的傀儡系术式中,还隐藏着许多不亚于阿拉希的复杂秘密,他不再使用单手的五根线条,而是用双手控制住了傀儡的每一个可活动关节。

身体和四肢缠满黑色布条的傀儡包裹在了和傀影身上同样的红黑外套下,不停带着傀影的源石能量丝线发出颤抖,直到娜塔莎轻轻抱住了斯嘉丽女士的腰并小声安抚着这个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傀儡时,突如其来的轻微骚动才得以停止。玲兰也察觉到这股异常的源石能量波动,看来这个傀儡并不是普通的死灵媒介傀儡,在玲兰的印象以及听到的传闻中,叙拉古的傀儡术师与死灵术士属于共同起源的源石技艺者,最早的傀儡师便是在炼金术士的帮助下,利用死灵术士们锻造死灵魔俑的剩余材料去制作用于作战的傀儡,而一直跟随着傀影和红松怪盗团的傀儡拥有完整的躯体,这让玲兰在心中做出了一些令她感到不安的猜测。

至少目前看来,傀影确实与那个阿什伍德疯人院有所联系,但卢西恩已经失去大部分的记忆,甚至连同自己的姓氏都化为梦幻泡影难以捉摸,一想到这里,玲兰就对自己在叙拉古格瑞伍霍恩看到的可怕场景产生了诸多质疑,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座叙拉古血族赖以生存的阴暗城市以及那个如无间炼狱的疯人院竟然真的存在。

“在小平回来之前,我就给卢西恩先生讲讲我所看到的景象吧!”

“洗耳恭听。”傀影微微点头并为蜷缩在他身旁的娜塔莎和自己点燃了香烟,他那银白金属材质的打火机上是某位男性动漫角色的镂空浮雕,而右下角的D字母能让狂热的动漫爱好者一眼看出,这个人物来自于哥伦比亚著名的硬汉漫画《不朽的丹迪》。

“何を何を?(什么什么?)我也要听!”

“纳尼你个头啊咔嘣大师!快给我起来!”焰尾每天都在发出抗议,这一次咔嘣大师直接趴在了她的头顶,这个体格健壮的黎博利人和身材娇小的焰尾相比,简直就是一台巨大的冰箱或是衣柜。

可哪怕红松怪盗团的胡闹也没能让玲兰脸上紧张不安的表情缓和半分,她在缓缓吐出一口略显浑浊的烟雾时,脱下了红绳木屐平坐在地上,像是在冥想与回忆,她认为有时候只能在闭上眼睛时的半梦半醒之间,说出来的故事才会让人感觉到真实。

叙拉古,泛维多利亚地区最靠近炎国和东国的国家,黑帮,血族,死灵法术,神秘炼金与调香,这些充斥在叙拉古每一个雨夜与街道上的无数个引人入胜的都市传说,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文化,而血族聚居的城市格瑞伍霍恩就藏在一片暗无天日的阴云之下,令人产生遐想的同时,也在告诫着外人不可轻易闯入此地。华法琳曾经在某次莱茵生命的新闻发布会上,公开向全世界的记者承认过格瑞伍霍恩的血族与她的家族有所联系,但他们并不是血族的皇室,而是雷文德斯大帝也就是华法琳的父亲最忠实的仆从,太阳之战结束后,这一部分血族就离开了卡兹戴尔来到了今天的叙拉古定居。

叙拉古的许多鲁珀家族世代与这群外来的血族不合,尤其是身处暗影中的黑帮世界,更是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掀起了一阵阵腥风血雨,没有人知道叙拉古黑帮的明争暗斗持续了多长时间,不过所有人都清楚这个国家其实经常都在内战,而且只是鲁珀人和血族之间的战斗。当玲兰到达位于叙拉古东北方向的格瑞伍霍恩时,这里已经不再是碉堡林立的“古战场”而是一座看上去与其他地区无异的静谧城市,但就像人类身体上的伤口在结痂之后依然会留下疤痕一样,阿什伍德疯人院就是这座城市最醒目的伤疤,且在其中透出的阵阵阴风,依然能够让人感知到在那栋猩红色调的建筑中还保存有无数不幸遇难者的嶙峋白骨。

“感觉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场景……”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我也是。”

焰尾,灰毫和野鬃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玲兰在讲述旅途见闻时,她们就已经抽完了一整支烟,刚想再点燃一根时,卢西恩及时制止几个女孩,虽然这种卷烟式香烟和烟斗烟丝一样对人体并没有危害性,但味道确实还是令旁人难以接受。玲兰也用木屐熄灭了她的烟蒂,并拍打着脚底的灰尘,巫女们穿着的白色长袜除了保暖防尘之外,还被武士们认为是一种类似于盔甲的防具,不过来到那个可怕的地方只是一个开始,玲兰之旅远远没有结束。

“我在阿什伍德疯人院的周围看到了很多烧焦的树木,还有几个四处游荡寻找食物的血族流浪汉,他们的皮肤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火焰灼烧痕迹,所以我猜测那里经历过一场剧烈的火灾。”

“是那几个血族人告诉您那里叫阿什伍德疯人院吗?”傀影似乎很感兴趣,他是红松怪盗团的成员里听的最认真的那个,至于一直保持沉默的格拉尼,她已经靠在墙上怀抱着骑士长枪沉睡过去。

“没错,卢西恩先生,那里好像是一座庄园改建而成的医院,当我想要进去时,那几个流浪汉都劝我不要那么做,然后告诉我这个地方的名字,我觉得很奇怪,这个疯人院的名字并不是用叙拉古语里的灰烬之木‘Ceneri di legno’去命名,而是使用我们熟知的阿斯兰语‘Ashwood’作为名称。”

玲兰习惯称通用语为阿斯兰语,因为这确实就是阿斯兰这个种族在维多利亚建国之前就在使用的地方语言,随着无数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而湖神圣杯与狮王圣剑的光芒铺洒大地,泰拉所有的国家都受到了维多利亚来自各种方面的帮助,因此也就承认并同时约定好用阿斯兰语作为国际通用语。

玲兰回忆起那几个本地人的说法,这座疯人院在成为精神病院之前就是用来存放黑帮战争遇难者遗体的墓穴,而改建成一所疯人院或者说精神病院之后,这里就是用来关押发狂鲁珀人的监狱。听到这里时傀影表示不理解,不熟悉黑帮争斗的他并不确定鲁珀人为何会出现在血族的聚居点,又为何会因为精神失常被抓进精神病院中,他突然觉得那并不是因为黑帮之间的争斗,而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

就在他继续向身边的灰毫讨要香烟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视到了娜塔莎手臂上的深黑色灰烬,乍一看还以为是她的手臂沾染上了周围同伴抖落的烟灰,但香烟燃烧过后的烟灰并不是这种颜色,娜塔莎的手臂像是触碰到了某根烧焦的木炭,然而他们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周围有谁在焚烧木材,结合刚刚玲兰讲述的旅途见闻,傀影觉得红松怪盗团一行人当中最奇怪的就剩下了那个傀儡。

“娜塔莎……”

“怎么了卢西恩先生?”

“请你离斯嘉丽女士远一点……”

傀影戴上兜帽并紧握手中的短柄战镰刀,做好战斗准备的他总是能发出一股明显的气息让周围的同伴也跟着紧张起来,娜塔莎被焰尾和灰毫拉向了玲兰的位置,而野鬃也拽住了沉睡的格拉尼往另一个方向躲避开。傀影要确定一件很重要的事,可能解开玲兰之旅的种种怪像,以及他的身世之谜,无论如何那个地方他一定会去一趟,在那之前,他想要重新认识这个从记忆的断层开始就一直在陪伴着他的傀儡斯嘉丽女士。

“小心点……小卢……”这一次,咔嘣大师不再开那种缓解紧张气氛的无聊玩笑,而是按住了傀影的肩膀站在他的身后,没有人看到他小眼眶的瞳孔中,那仿佛已经知晓一切的平静眼神。

傀影将手指上的源石能量丝线断开后,傀儡低下头无力地坐在了地上,紧接着他伸出手掀开傀儡身上的兜帽,又用手指轻抚着那些像黑色胶带一样的缠布,指尖传来的触感告诉他,这些看上去伤痕累累的布条和普通的粗质麻布并无区别,然而麻布并不能很好的染色,麻布本身的颜色也是深灰色,此时他突然明白,娜塔莎手臂上的深黑色灰烬究竟从何而来。

“烧焦……这是烧焦过后的痕迹……”

此话一出,包括玲兰在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向了那个坐在地上的傀儡,那场炽热大火的余烬似乎就在众人面前依然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温度,傀影一直都不让红松怪盗团的成员们靠近这个傀儡,但自从娜塔莎加入之后,她就一直陪在傀儡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傀影不知道娜塔莎究竟有没有在他不曾注意的瞬间接触过斯嘉丽女士,更不知道这样做会有怎样的后果,娜塔莎不仅内向胆小,而且很少与其他人交流,不过傀影觉得娜塔莎只是单纯的羞涩,而斯嘉丽女士并不会回应她的自言自语,这个中途加入的鲁珀族女孩很有可能将斯嘉丽女士当作了一个像玩偶那样的倾诉对象。

“你一直知道这件事,对吗奇波比先生?”

“我认为很多事情的答案……都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我所做的只是帮助你远离那个危险的地方,卢西恩。”

第一次看到咔嘣大师如此正经的众人都不太习惯他话语中的神秘语气,看样子他已经计划了很久很久,仿佛就是刻意为了让卢西恩听到玲兰在格瑞伍霍恩的所见所闻,傀影冷哼一声后用手中战镰轻轻割开了缠绕着傀儡的黑色麻布一角,就在这时,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息从傀影割开的窟窿中散发出来,让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后退几步。傀影的脑海在看到那个窟窿中烧焦的人类皮肤之后,感觉到了一阵撕裂肉体与灵魂的绞痛,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怎么也不肯去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一旁的焰尾等人想要凑上前查看却被咔嘣大师和玲兰同时拦住。

“你为这件事计划了多久?”傀影捂住嘴咳嗽几声后低声询问咔嘣大师,明明红松怪盗团可以在到达苇草城之前转向苇舫并做好前往水月平原的准备,但咔嘣大师执意要送小笠原千秋回到故乡,这让他觉得咔嘣大师一定有着他和其他同伴不知道的秘密。

很明显,斯嘉丽女士这具傀儡并不是用任何一种已知的死灵媒介作为材料,而是某个可怜人的遗骸,打开封闭的布条传来的血腥气味便是血族用于保持尸身不腐的一种鲜血系源石技艺。至于这个一直被作为傀儡的可怜人真实的身份,性别以及种族,傀影不再想着去做出推测,他只想前往格瑞伍霍恩找到阿什伍德疯人院一探究竟,可现在还有要事在身,阿拉希可能还在水月平原上等待着红松怪盗团的同伴,他不能抛下阿拉希,更不能独自离开红松怪盗团,咔嘣大师绝对不允许这样做。

傀影蹲在了斯嘉丽女士的面前,重新用源石能量丝线牵引住她的关节,紧接着他扯下了红黑斗篷的一角,用力贴在了那个因为布条的消失而露出皮肤的窟窿上,思想单纯的娜塔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以为是她弄坏了卢西恩的傀儡,小声啜泣着对傀影以及同伴们道歉。焰尾作为在她之前加入红松怪盗团的前辈,并没有多说一些在她看来并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的安慰,而是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根松果形状的棒棒糖,直接塞进了娜塔莎的嘴里,直到娜塔莎轻微的抽泣声渐渐平息之后,焰尾才对身旁的娜塔莎竖起大拇指表示鼓励。

咔嘣大师一直站在傀影的身后,既然还是让卢西恩寻找到了自我秘密中的一角,像这样一直瞒着他也无济于事,而且玲兰这个真气武者兼东国神社巫女也在场,就算傀影像鲁珀人的传说中那样陷入疯狂失去理智,他和玲兰也能合力压制住傀影。傀影操控着斯嘉丽女士重新站起后,咔嘣大师继续按住了他的肩膀,一直以来傀影都不抗拒这样表示亲密的动作,可是这一次,他抬起手甩开了咔嘣大师,他并不觉得咔嘣大师一直以来的隐瞒是一种保护,更多的是欺骗。

“我的源石技艺是长风之信,你们也许忘了我是一个由海信鸽进化而来的人类,虽然进化得不像伊比利亚的同胞那样完全,但我姑且也可以算是一个源石技艺者,我能听到来自风中的很多消息,自然就知道玲兰小姐已经回到了苇草城。”

“我们从没有听过你好好地讲过一次关于你的故事,一定要等到这个为我而建立的避难所开始分崩离析时,你才会想着去挽留我吗咔嘣大师?”

“至少你很清楚,红松怪盗团是为了你而成立的。”

奇波比成为咔嘣大师之前,一直都是大帝的好兄弟以及凯撒的左膀右臂,直到大帝来到炎国龙门分部进行历练以准备未来从父亲和叔叔暴君手中接管企鹅物流时,他才从那个物流公司辞职,并带着决心与意志踏上属于自己的冒险旅程。在这趟大冒险的途中他认识了许多人,有来自卡西米尔的钢骑士坎诺特·古德英纳夫,也有那个神行千里的杜林人百事通,坎诺特向奇波比推荐了三个年轻的钢骑士,希望他能带着三个女孩进行一些适当的锻炼,于是现在的红松怪盗团中还有灰毫,野鬃和格拉尼三个钢骑士。

在与坎诺特和百事通进行交流的期间,奇波比将自己从两位行商身上得到的信息交汇到一起,前往了乌萨斯与叙拉古交界地的冰原中寻找某样东西,他不确定那是什么,只知道那样东西非常重要,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这个世界的未来。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

“呃不是……在那之前我从乌萨斯盗匪的手中救下了索娜,然后才遇到了你……”

“嗯,好的,你继续吧!”

“非常感谢!”咔嘣大师一边瞥视着焰尾一边咬牙切齿地顿顿说道,好像就是焰尾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但心中的正义让他不能对这个札拉克女孩见死不救,不过焰尾好像也习惯了咔嘣大师的针对,只是轻轻耸肩并没有做出回应。

有时候,只需要不去理会咔嘣大师的胡搅蛮缠,等他也感觉到无聊的时候,自然会该干嘛就去干嘛。

“在雪地中见到你和那个傀儡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要找的是你,卢西恩,也是后来我才知道,是那风中带给我的消息让我前往那片冰原,而不是天命或者命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个人……某个和我一样拥有源石技艺的人,特地让我去找到你……”

玲兰抬起手往后退了一步,胡桃木法杖上悬挂的白色纸带随风扬起,她表示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她在今天以前根本不认识卢西恩以及红松怪盗团的成员,更不可能通过长风中的气息让咔嘣大师前往一个他根本不熟悉的区域寻找某个失忆的傀儡师。

“那么也是这个人告诉你玲兰小姐要回到苇草城吗?”傀影现在大概了解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在他醒来之后便是红松怪盗团这趟惊奇旅程的起点,就算咔嘣大师还想要赘述一次,红松怪盗团的成员们包括卢西恩身边的斯嘉丽女士都不会想听。

“当然不是,玲兰小姐的风声很明显,我轻而易举地就能听到,话说回来……那个小姑娘怎么还没出来?”

“抱歉各位,这里是她的老家,她特地从莱塔尼亚那边赶过来的,还是麻烦你们在等一等吧!”

玲兰还未做出鞠躬的姿势,焰尾和灰毫就连忙上前搀扶住她,让她不必这么客气,红松怪盗团的成员之间从不鞠躬敬礼,只需要甜蜜的拥抱和热心的鼓励就能传达心意。玲兰比几个小女孩都要高大,甚至和卢西恩差不多高,于是焰尾和灰毫以及野鬃都用力地抱住了玲兰的腰,同时带来的欢声笑语让刚刚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随风消散。

但傀影却怎样也高兴不起来,他打算找个单独的时间与娜塔莎谈一谈,说不定这个小姑娘也像咔嘣大师那样,听到了黑布缠绕之下的傀儡对她说过某些奇怪的话语。他当然也还记得刚刚斯嘉丽女士快要失控时,就是娜塔莎的拥抱让傀儡安定下来,作为同族应该相互帮助,在这个并不是充满阳光与彩虹的世界上,独行者走不了太远,这些都是红松怪盗团成立之初咔嘣大师就一直在重复的深刻“教诲”。

可是傀影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柔弱的女孩竟然是整合运动的干部,至今都没有表现出战斗技巧的娜塔莎只有在刚开始众人见面时丢下了几个烟雾弹,现在塔露拉已经带着爱国者小队前往大漠,而正是因为红松怪盗团照顾好娜塔莎的承诺,才能让塔露拉能够心无旁骛且没有牵挂地离开,去履行天命带给她的考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抽烟吧!谁还要再来一根吗?”

玲兰轻笑着摇了摇头,快步远离了涌向灰毫的众人,并拿出自己的烟斗再次点燃,虚无缥缈宛若无形空气一样的烟雾缓缓升腾向青空之中,她开始在心中代替那个伟大存在呼唤那位远去的故人。是否在这样的晴空万里之下,阿拉希也曾和他的家人与友人们一起欢笑嬉戏,只有等带着这份归乡的祈愿与阿拉希重逢,玲兰之旅才算真正地到达此生第一个终点,在那之后的人生道路该如何继续则是另一个问题,不需要过多地考虑未来并给自己带来焦虑,只需要走好每一步。

“各位久等啦!小平来也!”

推开门的是平山清桐,她没有看到满地的烟蒂和烟灰,街道上所有的杂物和垃圾都被玲兰用微风清理到了拐角处的垃圾箱中,看到众人脸上带着平静微笑的表情,平山清桐甚至不知道在她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Hübsches fräulein, wir haben so lange gewartet,Können wir jetzt losfahren?(美丽的小姐,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吗?)”说出这句莱塔尼亚语的是咔嘣大师,他甚至还要抬起头顶并不存在的帽子对平山清桐脱帽致敬,然而平山清桐很快就听到了他的语法以及用词错误,不过既然咔嘣大师是用她的母语对她打招呼,平山清桐觉得自己也应该正式一些。

“Então, vamos embora!(那我们就出发吧!)”

“喔喔喔!这又是什么语言?”焰尾睁大眼睛盯着笑嘻嘻的平山清桐,刚开始她就只觉得平山清桐是一个莱塔尼亚和东国混血的小记者,没想到这个记者还会其他的语言。

就连咔嘣大师都对平山清桐刮目相看,他本以为这种黎博利人先祖使用的语言早已经在太阳之战前的泰拉古纪失传,不过就连失去的记忆都能找回,那么这一趟玲兰之旅要在平山清桐的回归后再次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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