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营!暴风9师!给老子狠狠的打!送他们回到贪食神的肚子里!”神机营的副指挥高声喊道,并站在城墙最高处吹响了流传至今的战争号角,后方大阵中的玉鼓战车已经跟随军乐团的低鼓启动,一时间锣鼓喧天让无数天庭龙卫都掀起了昂扬斗志。
“我大炎天朝命数未尽……睚眦……请你快一点来吧!不然老夫就要为国捐躯了!”
一直站在城墙上观察局势的林舸瑞不顾林雨霞和阿灿的阻拦,用力端起身边一柄比他身高还要细长的毒刺长枪并跳上城墙,瞄准下方咆哮而来的蒙人战团扣动扳机,深红色的源石子弹伴随着无数攻城弩箭呼啸发射的破风声音,直接命中某个倒霉骑兵座下的缠角雷兽。可怜的雷兽一命呜呼,而蒙人骑兵也摔倒在地,还未等他调整姿势从松软的黄色沙地上站起,身后的无数铁靴和雷兽的硬蹄就将他踩踏成了流出暗黄色脂肪的肉泥,顿时间大漠被鲜血染红,但那股诡异的猩红色不知是蒙人流出的血雾,还是札拉克军团源石子弹的红色反光。
还未等林舸瑞发出欣喜若狂的欢呼,林雨霞就用龙门方言破口大骂并快步上前一把拽回了老父亲,她直接用「七窍玲珑」将林舸瑞关在了一块坚不可摧的玲珑水晶中,一脚将这颗水晶踢向了阿灿的身边,让阿灿好生看管这个不知好歹的老顽童。紧接着林雨霞就挥动起手中那柄名为“冷香”的炎国古剑,紫色的古剑经过林雨霞的淡紫色真气加持之后发出水晶碰撞的轻吟声,战场的上空就掀起了一阵玲珑水晶风暴,林雨霞一声令下向前舞出一记突刺,细小且坚硬的玲珑水晶就如同暴雨落下般纷纷砸在蒙人的头顶。
“林大小姐好样的!”一个年轻的札拉克士兵带头起哄道,只要有这些身怀强大武技的真气武者们坐镇军中,那么所有人的士气都会如雄雄烈火般旺盛。
“嘘!别吵!做你们该做的事!”
林雨霞一直在观察着半空中的迷迭香,高墙之上飘浮的不只有那个熟悉的女孩,还有击碎投石机抛射而来的巨石后飞行回到迷迭香身边的五柄黑色无名重剑,这些重剑和迷迭香之前使用过的方型无锋剑截然不同,林雨霞在巡查武器库并第一次见到它们时,就觉得这些重剑的形制不像任何一个国家或种族的历史上出现过的武器。但眼下并不是研究迷迭香变化的时候,林雨霞深知蒙人的投石机在被摧毁之前绝对不会停下,趁着迷迭香收回腾空的五柄重剑时,林雨霞就将冷香挽在手中,收回了攻击蒙人军团的玲珑水晶暴风雨,紧接着用双手结出“兑坤坎震”四个八方术印,一道如同透明玻璃的琉璃幕墙就缓缓凝结而成,遮住天阳关堡垒前方的天空并最终形成一块类似能量场的巨型护盾。
玲珑琉璃比金刚石还要坚硬,无法轻易被物理攻击破坏,但其缺点是林雨霞必须双手持续施术来维持这道天幕,而她也不确定蒙人军团的投石机在被摧毁之前会发射出几轮巨石,札拉克军团暴风8师的对地轰炸机刚刚从炎国中部的开阳军工厂附近起飞,最快也需要一个小时才能抵达长垣天阳关,因此她必须要在空中部队摧毁地面的攻城武器前坚守住这道护盾。这时林雨霞灵机一动,她突然想起天庭龙卫的武器库中还有一种由曦和龙后发明的空中载具,这种载具便是泰拉最早出现的热气球“天灯”,原本被曦和龙后用于观察农田和水利,直到泰拉中纪时才被运用于军事领域,在第一架现代战机升空前的许多年里,天灯一直都是进攻性和侦查性最强的空中载具,可以搭载各种武器,并能让乘坐者获得最佳的慢速高空视野。
“阿灿!去天阳关堡垒里找乌有将军!让他升起神机营的天灯,然后用八伯伯的岙炮和毒风手雷炸毁那些投石机!”
“那九爷怎么办?”阿灿的目光在林雨霞和水晶中目瞪口呆的林舸瑞身上来回切换,龙门鼠王此时的表情有些滑稽,且困在水晶中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
“不用管他!他很安全!只有我死了玲珑水晶才会消失……快点去!”林雨霞紧握双拳咬紧牙关,她还未说完,投石机又发射了一轮燃烧着火焰的巨石。
“小姐!一定要保重!我去去就回!”
将片刻的迟疑抛在脑后,阿灿将细长的尾巴缠绕在左侧大腿上,随后绕过装弹的林特林机枪手和神机营放下的攻城弩直奔堡垒,城墙上枪声四起,而城墙下的蒙人战士因为尖锐的源石子弹割伤皮肤而发出阵阵哀嚎,血肉横飞的战场如同绞肉机一般,将那些蒙人战士纷纷撕碎。但蒙人不会停下脚步,随后而来的战士们一边啃食着前方阵亡同伙留下的残躯和可口的碎肉,一边挥舞大棒目露凶光向前狂奔,不知疲倦更不知死活,如此令人发指的血腥场景,让迷迭香的肠胃感觉到一阵翻江倒海,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些蒙人会如此残忍地吞食同类的肉体,只有亲眼见证才能感受到这个种族的可怖之处。
“凯尔希医生……华法琳医生……你们当年就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吗……”迷迭香慢慢闭上眼睛,为那些葬身在蒙人腹中的无辜者表示默哀与同情,随后她又睁开散发白光的眼睛并咬紧牙关,此时她心中更多的是对这个种族的厌恶和憎恨。
林雨霞的琉璃天幕让迷迭香不用再关注天空中飞袭而来的巨石,她收回重剑并重新调整源石能量在身体周围的流动,将一股重斩之力实体化后凝聚在手中,而那柄被她命名为“洛瑟海薇”的黑色重剑与另外一柄无名重剑就缓缓移动到她的手掌处。哪怕这些重剑都比迷迭香高出许多,铸火神威还是赐予她来自祖神的重力能量,能让她像挥舞轻巧短剑那般挥舞这些重剑,而另外三柄重剑则依然飘浮在迷迭香的身后,迷迭香决定在亲手结束这次足以载入史册的战斗之后,就为另外四柄无名重剑命名,而四个名字的来源她已经想好。
迷迭香做好了心理准备并尝试着深呼吸,随后向下俯冲最终落在了天阳关的正门前,掀起的冲击波击退了那些想要用身体撞击正门的蒙人战士,待迷迭香扬起的风沙与灰尘散去之后,冲锋部队的头领就看清了冲击波的来源,头领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身材娇小的菲林族女孩,同时身边环绕着比蒙人战士还要巨大的黑色重剑,这让蒙人头领顿时不知道应该继续冲锋还是退后。
“어디서 생겨난 보잘것없는 아이냐?썩 꺼져라!(哪来的小屁孩?快滚开!)”
“You step back, or you die.(要么退后,要么去死。)”
迷迭香的低语发出阵阵威慑气息,像是蛮荒时代那些漫步在草原上的顶级掠食者,哪怕这些蒙人听不懂阿斯兰人的语言,也会因此而感到些许恐惧,可往后退就是神机营和札拉克军团的枪火子弹,他们就被夹在了大门与城墙之间的空隙处,进退不得。突然,一个两眼放光的小蒙人察觉到迷迭香身后重剑上的黄金装饰,欣喜若狂的他大声的呼唤冲锋部队的头领,并高高举起金属大棒指向了迷迭香以及她身后的重剑。
“팀장님……황금이여!황금!(队长……黄金啊!黄金!)”
“진짜 황금이다!팀장님!강탈해!(真的是黄金!队长!快抢过来!)”
波克人对黄金的痴迷与渴望并不亚于普通人类的肉体,部族的领袖会让埃纳瑞斯金匠为他们打造各式各样的装饰,以及将黄金镶嵌在他们的獠牙上,所以有些区域会称呼蒙人的部族领袖为“金牙领袖”。迷迭香的重剑上有着无数烫金或镀金的装饰纹路,有些是阿斯兰人流传至今的古老箴言,有些是描绘古代英雄作战的英姿,在迷迭香开启「凯恩重剑」的神谕觉醒状态之前,这些金色装饰并不会出现,而洛瑟海薇上的镶金玫瑰,此时在神谕力量的加持下变得格外耀眼,尽管迷迭香听不懂蒙人所说的金文,但一想到之前金智妍和三伏对她讲述的故事,她便明白了那些蒙人不退反进且跃跃欲试的原因。
“I don't want to kill you guys, Please stand back and go home to your families!(我并不想杀死你们,请你们退后然后回到家人的身边吧!)”
“황금!(黄金!)”
冲锋部队的头领咆哮着向迷迭香冲来,可还未等他的大棒落下,迷迭香就挥动手臂让洛瑟海薇将其切割成了两段,肥硕肿胀的躯体在接触黑色剑锋的一瞬间就化成了源石碎片散落一地,没有留下血迹,更没有留下鲜血淋漓的残躯,这让迷迭香心中的担忧彻底烟消云散。迷迭香从不杀生,当然是为了保护心中的那份纯真,可她不做出反击,那么被杀死的就是她自己,她害怕鲜血会将她带入无穷无尽的深渊,更害怕残肢断臂会让她噩梦缠绕彻夜难寐,如今狮子王神凯恩赐予她的重剑解决了这两个问题,迷迭香也不愿再做那个乖宝宝,而是倾尽所能地展露出凶狠的一面,以恶去还击极恶。
“Last chance,Leave or die!(给你们最后的机会,离开,或者死!)”
蒙人战士并不怕死,他们只怕丰厚的战利品被别人抢走,狂热的战意没有让他们对头领的悲惨死状心生胆怯,而是继续像潮水那样向迷迭香涌来,就在迷迭香即将同时挥舞出五柄重剑,用铸火神威的巨力切碎整个亡命挣扎的蒙人战团时,一阵黑色旋风带着几个残影闪烁到了迷迭香面前,紧接着便是如同轻机枪开火一般的连续重拳声,将无数蒙人轰击成黑色源石碎片。
“山先生!我可以——”
“要用这份力量去守护,而不是杀戮……”山拍拍肩膀上散落的灰尘后打断了迷迭香,他的双手早已沾染过挚友与恩师的鲜血,悔恨与痛苦让他的杀戮成为了另一种守护整贵事物的方式,更是他为了摆脱罪孽深重的梦魇而做出的牺牲与救赎。
“神威铸火的启示!吾乃「凯恩重拳」·安东尼!凯恩赐予我天谴猛击!”
全身的毛发都逆转成黑色的山用散发着黑金光芒的双拳,连续不断地轰出重拳强击,骨头碎裂与晶体破裂的嘈杂声音,伴随着狂风呼啸的沉重回响在大门与城墙之间的空隙处掀起了一阵阵致命的连拳风暴,山的一记上勾拳甚至还带出了龙卷风般的强拳气息,让几个蒙人战士搅动在一起最后被撕裂。这时迷迭香才发现,山的身边多出了大概五六道与他一模一样的纯黑之影,而山的周身也覆盖着一层金色的气息,至少迷迭香很喜欢狮子王神凯恩的审美,黑色与金色的搭配总是充满一种神秘感和肃穆的威严,山在用连拳将蒙人部队轰退至城墙之外时,迷迭香就在梳理着她已经转换为黑色的长发。
“不过嘛……为什么我觉得这些口号听起来有点呆呆的……我猜吉亚娜姐姐当时一定很尴尬吧……哈哈……”说罢,整理好头发的迷迭香就挥舞起五柄重剑,快步跟上了化作黑色旋风的山。
上方城墙处的神机营龙卫和札拉克军团的枪手看到山与迷迭香配合着攻击时,林雨霞和电台中朴载寅的呼唤也让他们停火,两位神谕觉醒者的加入让战场的天平瞬间就发生了倾斜,更何况还有在堡垒露台处展开手弩大小的攻城弩随意射击的黑,她好像在发泄着此生所有的怒火,身上的毛发也和迷迭香与黑那样,被神谕觉醒之力转化为了黑金相间的夺目颜色。就当乌有将军还在考虑他是否应该派出玉勇营的苗刀手和长戟手与蒙人部队近身作战时,迷迭香与山的攻击就让蒙人的先头部队节节败退,而黑的攻城弩发射出去时还是手弩箭的大小,插入地面时就是立柱一般的黑箭,许多蒙人骑兵连同他们座下的缠角雷兽或钢蹄雷兽被一并刺穿,化作了散落的源石结晶体。
“那些投石机发射了大概五轮……不知道林小姐还能撑住多久……我们的俯冲轰炸机还没来吗三伏大人?”
“八鼠王来信说半个多小时以前就从开阳出发了,还需要大概……那又是什么?”
谈话间,三伏就拔出苗刀春霞对准天穹之上略过的黑影,待黑影穿过云层驶向蒙人大军后方的投石机时,三伏才看清那是一些未知型号的俯冲轰炸机,赶紧收回了春霞以及呼之欲出的攻击,同时乌有身边的无线电台也收到了来自轰炸机群领队战机的消息。
“NightHowler 6-1, This is the Siracusa Air Force. Call The Great Bastion and Dragon Warrior, we've reached the battle zone, request ground bombing.(夜嚎者6-1,这里是叙拉古空军,呼叫长垣以天庭龙卫,我们已经抵达作战区域,请求近地轰炸。)”
全世界的军队在联合行动时都会使用维多利亚语来互相交流,飞行员自报身份也省去了询问的流程,他们带着西西里夫人和国防军总司令贝纳尔多的命令而来,誓要让蒙人军团见识一下真正的现代战争,而此时的他们就是供乌有将军调遣的援军。乌有让黑呼唤迷迭香与山二人赶紧撤退,目睹着轰炸机低空滑翔并在蒙人军团的战争机器上挑衅般地略过盘旋,他坚信在炎国札拉克军团的空军抵达之前他们就可以摧毁所有跨过月龙线的投石机和其他的战争机器,于是乌有举起无线电的对讲机,向轰炸机中队领头战机使用的频道做出了大炎天朝的回应。
“NightHowler 6-1, this is General Nothing, permission to bomb. Dragon Emperor bless us!(夜嚎者6-1,这里是乌有将军,允许轰炸,龙帝在上保佑我们!)”
无线电另一头传来欢呼声,随着轰炸机划破长空的尖啸声,一枚枚高爆航弹落在了那些古老的木制投石机上,爆炸产生的火焰和冲击波让许多蒙人化作了纷飞散乱的火球,而他们的脂肪更是促进了火焰的燃烧,可还未等这群飞行员利用特技飞行在空中滑行出庆祝的圆圈,乌有将军,三伏,还在射击的黑以及维持琉璃护罩的林雨霞就同时看到了令他们震惊甚至是恐惧的一幕。
没有遭到爆炸波及的蒙人战士不停咀嚼吞吃着周围同伙烧焦的残躯,从那些还在燃烧的投石机底盘中搬出了只有战列舰或巡洋舰上才会拥有的高射炮,一个蒙人战士用锐利的砍刀切断了他的双腿,以让他能够坐进防空炮的座位上,而为了能让手指伸进防空炮的扳机护环,这个蒙人甚至吃掉了食指的皮肤和肌肉,露出阴森的白骨,最后狂笑着扣动扳机发射出无数防空高爆炮弹。六联装的高射炮射速酷似缝纫机,而轰隆作响的声音就像刽子手的尖刀架在了乌有的肩膀上,即便高速运动的轰炸机比那些防空炮的高爆炮弹还快出不少,还是有一架没来得及调整姿态的战机被高爆弹爆炸的黑云命中了尾翼,俯冲着向蒙人大军的方向坠落。
“声控炸弹……防空炮……这究竟是什么人给了他们这些科技?!”乌有扶住露台的栏杆凝视着面前满目疮痍的战场,若不是迷迭香与山的攻击,这片沙漠绝对会成为一片弥漫着腥臭气息的汪洋血海。
黑已经来不及按住腕甲蓄力,她咬牙切齿地注视着轰炸机坠落在蒙人军团中,而那个跳伞逃生的飞行员只能无奈地落在蒙人堆里被肢解分食,哪怕所有人都没有听到那个英雄的惨叫声,这片大漠与长空会永远记住他翱翔的英姿与牺牲。叙拉古的轰炸机中队折损了一架战机和一位优秀的飞行员,目前为止的战斗中这是唯一的伤亡,投石机并没有攻击到城墙上的神机营和札拉克士兵,向乌有将军报告任务已经完成之后,摆脱高射炮范围的叙拉古轰炸机就撤离了这片空域。
迷迭香忍受着强烈的不适感与愤怒,用力向那一架高射炮投掷出洛瑟海薇,重剑旋转飞舞像割草一般切碎了数不清的蒙人,最后砸在了高射炮的位置引发剧烈的黑光轰炸,迷迭香再次收回洛瑟海薇时,又是一阵旋风收割了只零破碎的蒙人部队,经此一战,这个袭来的蒙人军团已经不成规模,因为神谕觉醒者的攻击都在一瞬间完成,迷迭香和山以及站在露台上射击的黑都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消灭了多少蒙人。一波三折的战斗让她们感受到了这个种族的残酷,尤其是那种不惜自残也要达成目标的战斗方式,不知不觉间三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许多变化,就在迷迭香和山准备撤退时,三位神谕觉醒者都听到了来自祖神的沉重呼唤。
“我一直坚定地认为愤怒是一种强而有力的武器,但绝对不要让愤怒占据你们的内心和理智,合理地利用愤怒,将愤怒转化为真正的力量,孩子们……”
迷迭香收回洛瑟海薇后,从那反射黑光的重剑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或许正是从这一刻起,她就告别了曾经罗德岛那个懵懂内向的迷迭香,而是带着捍卫生命尊严的决心,拥抱面前布满镶金玫瑰的洛瑟海薇。
“谢谢你们,洛瑟海薇,莱茵哈特,斯特拉维娜,叶莲娜,还有罗德里格。”迷迭香拥抱住洛瑟海薇沉重的剑锋,并轻声呼唤着她为这些重剑起的名字,拥有神谕觉醒之力的她并不会被划伤,只是还在内心确定,杰西卡的姓究竟是不是罗德里格。
其实迷迭香一直都没有对凯尔希,华法琳甚至是抚养她长大的缪尔赛思承认过“洛瑟海薇”这个名字,不过现在看来,那确实是她无数的秘密中最关键的线索之一。
迷迭香和山不打算追击逃亡的蒙人军团,而乌有也派出了天庭龙卫玉勇营打扫战场,蒙人战士留下的金属大棒可以作为良好的锻造原材料,而玉勇营也打算寻找一些没有完全死透的伤者,如果那些伤者还想继续进攻天庭龙卫,那么只能成全他们,送他们回到贪食神的胃中,但如果他们已经投降,那么玉勇营的天庭龙卫还必须要治疗他们并将他们关押起来。几位背负苗刀的玉勇营士兵穿过尸横遍野的战场找到了缓缓走来并恢复往常样貌的迷迭香二人,神威赐予的力量已经褪去,但他们的脸色都非常沉重且情绪十分低落,不过老兵们非常熟悉这种经历过蒙人第一战的表情,生与胜,败与亡,这都是每一个来到此地的人必须面对的天命。
玉勇营士兵护送着迷迭香二人的途中,迷迭香就捂住头顶两侧的耳朵紧闭双眼,想要克制那股崩溃的情绪,而山的手掌一直放在迷迭香的肩膀上,挥舞拳头的次数太多已经超越山拳击手生涯中的每一次比赛,不过历经世事的山还是控制住微微颤抖的双手,用温暖的触感安抚迷迭香不安的内心。
“老黄!黄队长!你快来看这个!”一个菲林族士兵大声呼唤着迷迭香和山身边的库兰塔族队长,让迷迭香二人原地等待后,队长就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跳跃跨过几具蒙人的残缺尸体找到了菲林族士兵。
“咋了小苏?”
“为什么蒙人的大棒上……会有诸葛将军的名字?”
不仅仅是这个菲林族士兵,几乎每一个回收大棒的玉勇营士兵都发现了大棒上用标准炎国文字写下的“诸葛睚眦”四个字,但库兰塔队长并没有下意识地做出猜测,一切决断都应该交给乌有将军和两位营长,他们只需要听从指挥勇猛作战。让周围的士兵无视这个发现之后,黄姓的库兰塔队长就手握沉重的大棒,同时整理好背后的苗刀,回到了迷迭香和山的身边,继续带领着迷迭香二人向天阳关堡垒慢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