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王神凯恩并没有追问达里维安爵士口中的两个小家伙究竟是谁,他也无权干涉自有安排的巨龙之神,哪怕达里维安爵士可能是这些荒野诸神中最年轻的一个新生神明,作为前辈的凯恩也希望达里维安爵士能够通过觉醒的神尊力量,守护好龙王伊姆瑞克以及昊天龙帝昭明的后代们。在那场发生在巨龙时代的黄昏,终结天灾巨龙残暴统治的万古之战里,凯恩曾经作为龙王伊姆瑞克谦恭的后辈与龙王以及其他的伙伴们并肩作战,但巨龙和翔龙以及暴龙存在于泰拉大地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它们只能将新时代的曙光留给其他的生物,随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并进化成了人类与其他种族共存。
作为最后的天灾巨龙后裔,龙王伊姆瑞克见证了诸神时代的黎明,以及非龙种族的坚持与决心,留下一句对这个世界的祝福之后便永远消失在了荒野中,无论这个世界自顾自地运转多久,凯恩会永远崇敬那位龙王,也就是达里维安爵士之前的旧龙神。而达里维安爵士能够在进行大一统的战争后,将旧巴托尼亚王国土地与人民的统治权交还给阿斯兰人,更是归还了湖神仙女的圣杯和凯恩神剑,光凭这几点,狮子王神凯恩就值得像尊重龙王伊姆瑞克那样,尊重这位武德充沛且心怀大局的年轻瓦伊凡爵士。
“我很期待你能在那里遇到那位前辈,还有那些伟大的巨龙与翔龙们,尊敬的达里维安爵士,但是虚空波涛已经……”
“放心吧老前辈,维多利亚会解决我那个笨蛋弟弟和不太开心的弟媳妇,不用担心我们一家,我们自然会处理好这些事。”巨龙之神的回应同时带起了金属撞击的闷响,听起来就像身着铠甲的达里维安捶打胸口时发出的响声,对于瓦伊凡人来说,这是表明决心的立誓之时才会做出的动作。
“维多利亚……那个小姑娘是薇安妮和你的女儿,我记得她们母女,没能救回薇安妮和湖神仙女莫吉安娜,是我一生都无法挽回的遗憾……”
荒野诸神们都是有血有肉,拥有思想与情感的强大生物或者人类,他们的一生度过了无数个遗尘长夜与凌光之刻,可既然心中会有情感的存在,那么就会被命运附加上不可避免的喜怒哀乐,诸事无常,就连神明也无法摆脱天命,更无法干涉命运法则的运转。达里维安爵士的爱人死于矿石病,这个星球的黑色源石腐蚀了巨龙,神祇与传奇,却无法击败一代又一代不停进化繁衍的生物,既然源石结晶是自然的一部分,那就算是荒野诸神也要找到与之共存的方法。
达里维安爵士很幸运自己能够到达龙之神域的边缘,才能通过尘世之音联系到其他的前辈们,在狮子王神凯恩对他逝去的爱人和挚友湖神仙女表达惋惜的同时,达里维安爵士也想表达对狮神凯恩无畏牺牲与倾力奉献的无尽感激之情。
“您已经为阿斯兰人和巴托尼亚付出了无数的心血,正是因为维多利亚这个国家建立在巴托尼亚王国的残骸上,所以维多利亚才会成为明亮的灯塔,指引泰拉人前进,我想薇安妮会理解您的!”
“维多利亚,就是巴托尼亚的继承者。”
透过迷迭香的回忆,狮子王神凯恩得知达里维安爵士的女儿化名“苇草”加入了那个医疗公司,成为了像她母亲一样的医师,同时也是和刻耳柏洛斯以及焚焰伊格尼斯一起守护凯恩的故友,有时候,狮子王神也会觉得世界命脉被伊莎玛拉束缚之后,同伴们都过得非常艰难,许多神明只能遗落凡尘做为一个普通人类与大地母亲共存。倘若达里维安爵士没有被伊莎玛拉抓获,那么诸神时代的光辉将永远照耀着泰拉,但如果达里维安爵士和凯洛伊爵士没有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并守护世界命脉,上古之神的遗产则很可能会被外域邪神的子嗣或者他们麾下的神选勇士夺走,而后果将不堪设想,会像永世神选艾查恩摧毁这个星球那样可怕,甚至更糟。
“寒暄就到此结束吧凯恩,我们还有机会聚在一起,还是看看眼下的情况如何……”最古老最年长的荒野诸神沃登低声唤道,作为智慧的守护者,巨神沃登一直都是狮子王神凯恩的可靠助手。
“耶梦加得,还有谁没来?”
“所有存在于神域中的荒野诸神我都已经链接上了呀!没有听到的,大概就是离开了神域存在现世吧?”
凯恩并没有听到鬼神伊邪那岐和月母美在尘世之音下的回应,经过刚才的询问,凯恩可以感受到耶梦加得确实链接到了高天原和月胧境,落樱的气息与神河的潺潺流水声不会出错,紧接着,与一位卡西米尔耀骑士共处了很多年的耶梦加得便利用现代人的概念去解释她最强大的源石技艺尘世之音。泰拉无数个荒野诸神构建的神域,就像是无数个存在于高层位面的“社交帐号”,而尘世之音就是一个公共聊天频道,耶梦加得也就担任着这个聊天频道的“管理员”,她可以传递尘世之音里诸神的对话给其他神明,但那些神明们也可以选择接收或者不接收,或者接收之后不在这个公共聊天频道发言。
“他们可能有自己的事情在忙吧?与兼明方空想的那一战让他们受了很严重的伤,如果是织田信忠大将和月神常世想,那么一定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况且现在不是还有伟大的巨神沃登守护那些萨卡兹人吗?我们尊敬的,强大的独眼之天父,神枪冈格尼尔的持有者,北境诸王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凯恩开始认为这些都是耶梦加得这个聊天频道管理员为诸神强加的头衔,不过他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像一个食古不化的老学者,而是试着接受耶梦加得源石技艺的原理。
对耶梦加得这种充满现代风格的解释一头雾水的不仅只有遗世独立的狮子王神,荆棘王座之上孤独地守望着苍穹神域的苍空之主丝奎戴因也同样表示不理解,她很少在艾丽妮被血族海盗王重伤之后降临,并亲自接触那个她所疼爱的小姑娘,反而是在荆棘王座上锤炼苍空之息,并提供无穷无尽的力量之源来让艾丽妮变得更加强大。长久以来的孤独守望,也就无法让丝奎戴因像某些荒野诸神那样彻底融入现代社会并成为现代人,其实她也深刻地意识到世界的变化,像她这样的古代人也必须做出改变才能肩负起荒野诸神的职责,追上时代的浪潮和守护这个时代本身一样也很重要。
“耶梦加得,你知道涅墨西斯的位置吗?”荆棘王座之上的鹰身女妖之王轻抚着由天空之海盛产的宝石打造而成的金黄色刺剑低声询问道,带有刀锋利爪的脚下,一个类似于竞技场的圆形方台就是她花费了几天时间为艾丽妮准备的试炼之地。
“唉?为什么……我没有链接到双生狼神的神域……”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神域,亲爱的,所以我才会问你们她去哪里了……要知道我们当中只有她和凯恩正面对抗过血神……”
“大概是在……在炎龙之国北边的大漠附近吧?!我不太确定……”耶梦加得在剑域中轻巧地吐出了舌头,她确实可以观测到很多事情的动向,但她不想打扰那个冷漠悲伤的旧日天使兼掌管复仇的双生狼神。
“你可是尘世余音之主耶梦加得……我在天上看不清的东西就得依靠你了啊……”
苍空之主丝奎戴因非常了解耶梦加得的性格和做派,要是不把话题带到这次诸神会议的正题上,荒野诸神们只会在耶梦加得源石能量的流逝中失去对公共聊天频道的链接,大家又不知道这个尘世巨蟒之神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只能快点结束。
“同伴们,战友们,上古之神留下的不仅仅只有教诲,还有即将成为现实的预言,”凯恩忍受住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双足站立,并放大了自己的声音想让诸神能够听见,“目前来看,只有苍空之主丝奎戴因,以及巨神沃登能够与外域邪神们正面对抗,我的伤也很重,也至今都在疗伤……”
在场的荒野诸神都记得那次在遗尘长夜前的灾变,仿佛就是从那一刻起,诸神时代不朽的烈阳才渐渐走向黄昏,若不是几位神明的牺牲保护了作为诸神领袖的凯恩,恐怕泰拉的历史都会停滞在那一刻。被呼唤到名字的丝奎戴因和沃登是目前受命脉束缚影响最少的荒野诸神,他们可以施放出接近完整的神尊显化之力,而对抗外域邪神的领军人物非他们莫属,就连强壮如一片大陆的大熊星神厄松也同意了凯恩的说法,在冰川静海之上的巢穴发出高吼,差点惊醒了身旁熟睡的小熊星神鲍格里斯。
“哥哥会理解您的做法与坚持,尊敬的狮神凯恩,您获得了哥哥赠送给您的羽翼,而他的意志会和您同在……我和苍空之息也会与您同在……”苍空之主丝奎戴因用带着一丝悲伤的情绪回应道,她散发金光的眼睛中不会流泪,但思念却是真实存在的情感。
“我的所罗门大哥,宝象神甘尼沙,雄鹰之神恫,灵犀之神寇南,还有凯恩大哥的挚爱特里丝安卡……我们这一代人真的失去了太多太多……”在尘世之音中某个无人关注的角落里,雪豹神喀兰也站在圣山之巅做出了回应,而他的身侧便是谢拉格的群山,以及杜林至高王的遗迹,“我不想让后代们承受与我们一样的痛苦与失去,但没有了杜林神欧格林姆留下的至高王战锤,我们该怎么关闭那些从亚空打开的裂缝?”
“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们两个?”
“完了……超哥和大力哥来了……”
一股充满阴险狡诈且势沉千钧的呼喊回荡在尘世之音的每一个角落,作为耶梦加得生理与情感上的兄长,她为超哥和大力哥开通了“特权”,同时这对蟒蛇神兄弟也是被耶梦加得“禁言”次数最多的神明,除此之外还有喜欢与雅典娜吵架的刻耳柏洛斯。可现在不仅是两兄弟的呼喊,还有一个诸神并不熟悉的女孩发出的绝望求救,诸神的神威快要压得森蚺无法呼吸,她被超大力二哥带到这个并不属于凡人的“聊天频道”,然而耶梦加得根本没有想到会有凡人能够进入这里,也就没有做出“屏蔽”凡人的设定。
为此,凯恩长叹一口气后高举利爪之拳,向下猛拽之后,将超大力二哥连同可怜的森蚺一起带到了铸火神域,希望能够用此地至纯源晶的力量去减缓森蚺的不适感,但超大力二哥是脱线的神明,总是能给凯恩和其他的同伴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寄宿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体里?你们的神域呢?”
“哈哈哈!凯恩!巨蟒丛林早就没了!”
“为什么?!”凯恩发出斥责般的怒吼,他本想好好教训超大力二哥一顿,可见到战战兢兢蜷缩在地的森蚺时,对这两兄弟的无奈只能放回心中,防止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森蚺被铸火神威碾压成碎片。
“你不知道?!遗尘长夜之后就被我们伟大的暴龙之神祖尔赞金踩扁了!”
此话一出,尘世之音中传来了诸神们的哄堂大笑,有充满不屑的嘲讽,又或者是单纯觉得超哥说话的语气令人忍俊不禁,不需要作出解释,其原因绝对是超哥怂恿着大力哥惹怒了心态平和的暴龙之神,不然以诸神对祖尔赞金的了解,那位神明绝对不会做出如此暴力的举动。不过超哥和大力哥也没有因为诸神的嘲笑而感到不悦,他们的性格就是喜欢惹人发笑,只要还能在尘世之音中听到同伴们的笑声,超哥就会觉得大家仍有余力对抗邪恶的外域神明,且心中充满着对新时代以及对泰拉这片土地诚挚的期望。
“算了吧同伴们,这是他咎由自取,还是说说你有什么办法吧超哥!”
“各位同伴,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上古之神们教会我们使用源石技艺,那么反过来是不是就说明……他们也会源石技艺?”
“这个不需要你赘述,超哥,我们大家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你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凯恩坐在地上低下头注视着面前张牙舞爪体态怪异的双头巨蟒,超哥从来不缺稀奇古怪的点子,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馊主意。
“那我们可以假装成上古之神啊!他们不是一直都在和外域邪神抗争吗!而且发明了很多很多反邪神的武器!”
“好的,那么武器在哪?”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存在!”
凯恩哭笑不得地发出低吼声,在超哥面前任何神明都有可能失去作为神的威严,看来超哥完全误解了雪豹神喀兰提出的问题,从荒野诸神当年对抗天灾巨龙的那些战斗中不难看出,泰拉的荒野诸神不缺乏对抗外域邪神的武器,诸神都是上古之神的学生,他们的意志与决心便是最好的武器。不仅是雪豹神喀兰,其他神明们担忧的是亚空裂缝,如果裂缝打开并且邪神的军队涌入,那么将会是一场比“万古巨龙之陨”更加艰难的战斗,很有可能整个泰拉都会陷入全面战争中,为了生存和未来的新时代殊死一战。
“不不不凯恩!你完全不了解我们的上古之神老师!你也不了解那些外域邪神!”
“那……拜托你们两兄弟讲解一下?”凯恩抬起手示意森蚺来到他的身边,看起来,勇敢的祖玛玛并不害怕面前这只浑身长满苍白毛发身着黑金重铠的巨大猎狮。
“你们是不是忘了?那个头上有着五对大角的小老鼠?他是怎么过来的?他又干了些什么好事?如果不是昊天龙帝昭明,我们在面对外域邪神之前就被那些鼠人消灭了!”
“超哥,请注意你的言辞……现在是人类的时代,他们不会再说出那种称呼。”
“呃……好吧好吧……札拉克人,反正你们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超哥的分叉长舌不停吐出,而凯恩也发现他脚下的森蚺也在不停地吐出舌头做出回应,“这就说明外域邪神完全能够重创像我们这样的神明,荒野诸神和札拉克人的祖先神一样,都是处在邪神下级或者平级的神明,但我们一直都崇拜的上古之神可不一样!”
超哥用头颅撞击了一下差点沉睡过去的大力哥,在铸火神域中,双头的蟒蛇神就蜷缩着身体通过尘世之音发表自己的看法以及这么多年以来思考得出的结论,他所提到的也是许多神明至今都在疑惑的问题。为何上古之神留下了新生的希望后就离开,而且他们的表现完全不像是被外域邪神遏制,而是完全没有把邪神当一回事,轻轻松松且游刃有余地就播种下生命的根源,仿佛在拉特兰的某个庭院中种下一粒种子,到了第二天,这棵种子就能成长为一株悬挂着无数枪支弹药的参天大树,并能够看家护院。
这个棵参天大树就是“文明”,而那些枪支弹药便是源石技艺。
“你们应该还记得,上古之神并没有对我们解释什么是泰坦,而且我们为什么要守护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但经过我的推导可以得知,上古之神是发现了这个星球存在某种东西!所以才有了我们!”
“你是说……”听到超哥和大力哥二人异口同声地同时说出这个只能算做猜想的看法,他本以为泰坦是对大地母亲的另一种称呼,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怀疑这是其他存在,“泰坦其实并不是大地母亲?”
“是!唉……也不是……我要怎么跟你们解释呢……嘶……”一阵剧烈的嘶嘶声从超哥的口中发出,越是在他专心思考的时候,他的表现就越像是一条会说话的蟒蛇。
“泰坦,就是上古之神,而上古之神,就是泰坦……”
大力哥一语惊醒梦中人般让所有神域中听到这个消息的同伴们纷纷发出惊叹,就连耶梦加得也被惊掉了下巴,巨大斩剑不停发出剧烈颤抖,差点从诺斯汀的背上滑落,从现在开始,一头雾水的人类只剩下了那个年长耀骑士,以及躲在凯恩身边的森蚺。
“所以……上古之神们才会回归到遥远的群星之中,因为他们本就是来自于群星的伟大神明,阿曼,苏尔,高戈……”
“萨格,拉玛,奈斯,艾露……”凯恩接上了超哥的低语,这些听上去像是名字的单词都是上古之神留下的线索,也是泰拉所处的太阳系其他行星的名字。
超哥和大力哥经过漫长岁月中的观察与感知以及上古之神留下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上古之神们都是一群由行星甚至恒星的自我意识进化成的伟神,而那样的存在被他们自称为“泰坦”,和代表着巨神沃登种族的“巨人”不太一样,他们代表的是整个星球乃至星球上所有生命体的最高意志,既然拥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强大神力,那么就很难让那些外域邪神们对其造成任何的伤害。然而泰拉之子们所处的星球还未成长为那样的上古之神,换句话说,荒野诸神们守护着的大地母亲其实就是还未出生的上古之神,这颠覆了神明们的认知,一直在偷听从不发言的夜枭神雅典娜甚至还斥责超哥精神失常,完全在说一些亵渎恩师的胡言乱语。
“朋友们,稍安勿躁,超哥和大力哥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不是那样,那为什么外域邪神们迟迟没有打开通路送来大军?这表示他们一定在忌讳着大地母亲,只是母亲还没有与我们交流的能力……”
凯恩赶紧站起身体放大音量,让七嘴八舌进行着讨论的诸神都安静下来,荒野诸神们从觉醒的那一天就已经接受了“神上之神”这样的概念,由于这个概念和这个星球一样过于庞大,森蚺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能茫然地抬起头注视着双足站立的凯恩。但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荒野诸神们肩负的责任就比之前更加重大,可惜回归群星中的上古之神们没有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们这一点,一定要让不知多少年过去后的今天,诸神时代临近黄昏的危机到来前,才让一位在其他神明看来有些疯癫的蟒蛇神,通过自己的努力与学识发现这些重要的信息。
“那我们怎么才能……像你说的那样伪装成上古之神呢?要知道我们的星球都还没有成为那样的存在……”事到如今,凯恩也只能选择先接受,然后再由历史的发展揭示这个远古秘密的真相。
“你们应该都感受到了,前段时间的地磁发生了一些变化……”
“没错!”
“是的!我怎么没有回想起来?!当时我差点从荆棘王座上掉下去!”
“我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还好有阿尔忒弥斯在我身边……”
荒野诸神们纷纷做出回应,看来跟凯恩一直以来的想法一样,那样的地磁变化并不是来自于某位荒野诸神,而是有别的原因,那这样一来,超哥和大力哥的理论就有了非常可靠的证据支持,然而没想到大力哥接下来的话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每次轮到这对兄弟发言时,都是让大力哥来做最后陈述。
“用我们这类生命体所能理解的话来说,这其实是……我无意冒犯在座各位女神……这其实是幼体上古之神的胎动!”
“我可以先断开链接吗凯恩?我的脑袋都快要炸了!”远在米诺斯神域的夜枭女神雅典娜有气无力地呼唤道,其他的米诺斯神明现在更不敢说话,这些消息过于震憾,对于诸神的世界观来说都是颠覆性的存在。
“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模仿大地母亲发出的颤动,是不是就能……让外域邪神们收敛一些,告诉他们很快这里就要觉醒出上古之神啦……这样……”管理员耶梦加得算是明白了两位兄长所表达出的意思,对于一些身形巨大的神明来说,模仿这样的颤动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现实世界很有可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干扰,耶梦加得不确定这个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
接下来便是一些简单的讨论,诸神会协同进行这项工作,并且在严格分工的同时保证现世的安全,直到耶梦加得断开所有神域的链接之后,凯恩才送走超大力二哥和森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