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破山河,剑指云天.92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4/9/26 11:13:53 字数:6789

公孙狻猊在贝格米尔和W的身上察觉到了由公孙囚牛真龙天眼遗留下的真气,这就表示远在蓬莱城的公孙囚牛其实也在此处看着自己的五弟,无论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公孙囚牛都能通过真龙天眼找到弟弟妹妹们的踪迹,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可即便公孙囚牛委托巴海派来的人是公孙狻猊曾经在巴别塔的战友,公孙狻猊能做的也只有不攻击贝格米尔和W,并且竭尽所能在这片险象环生的大漠中保证他们二人的安全,此时正值蒙人大部分氏族的饭点午后,比起思考着怎么去面对“来势汹汹”的二人,他更希望那些游荡巡逻的蒙人骑兵不会发现这里。

公孙狻猊已经听了太多挽留的话,也不会再回头,每天一次“恰到好处”的进攻,一定能够加快他和诸葛睚眦计划的进程,而正是因为这个计划有诸葛睚眦和其他人的存在,公孙狻猊才会选择坚守兄弟俩共同制定的原则和道德底线,并最终完成这个充满艰难险阻且九死一生的计划,他对自己和二哥都充满了信心。哪怕面前两位来自乌萨斯风雪中的亲密故友,很可能会像他的家人们那样不会轻易地原谅自己,公孙狻猊也要走上这条肩负着千斤重担的不归之路,贝格米尔永远都记得那颗呼啸着砸向维多利亚世界树的燃烧陨石,他必须要听到公孙狻猊关于这次突然袭击的解释,至于和公孙狻猊相处时间最长的W,她带来的问题则更加复杂一些。

“你们两个……谁先来?”公孙狻猊左右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贝格米尔和W,曾经在巴别塔组织的切磋训练时,习惯了与兄弟们对练的公孙狻猊,就当着所有巴别塔佣兵的面说出了这句带着挑衅意味的话。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狻猊……没有褪去身为龙子的骄傲,只有武者的秉性与沉着冷静才值得学习。”

“不用我解释,你们也应该知道龙子就是大炎天朝的王子吧?我当然可以为我体内的真龙之血而骄傲!”公孙狻猊一直在用微笑缓解紧张的气氛,他永远都记得那段难以忘怀的轻松时光,以及这些对同伴们说过不知多少次的炫耀,“我的大哥还好吗?”

W的肩膀被贝格米尔的手肘轻轻一碰,即刻从沉思中回到现实,“啊……他很好啊!”W赶紧大声做出回应,“不过贝格米尔先生还没有见到他,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离开炎国之前,公孙狻猊就利用司星丞的秘传术式隔绝了自身的丹田,这种利用纯阳真气组成的神识屏障,阻断了大部分真气术式中都存在的真气探知。所以公孙囚牛的真龙天眼只能看到公孙狻猊正在做什么,并不能看出公孙狻猊为什么要这么做。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但公孙狻猊坚信,如果大哥知道这其中的缘由,那么大哥一定会支持公孙狻猊和诸葛睚眦的做法。

于是公孙狻猊就不用再担心公孙囚牛,计划完成之后,大哥自然就能通过天眼看到,所谓的寒暄已经结束,此时三人就在这扬起微微黄沙的荒漠中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彼此。这本应该是一场充满喜悦和激情的重逢,可因为真挚的感情和美好的回忆都被离去的人埋藏在了风雪中,无论是初到此地的贝格米尔和W,还是平静地注视着他们的公孙狻猊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调整着经脉与丹田中真气的流动,公孙狻猊放下了心中的戒备,监视者与被监视者之间的较量存在于每时每刻的行动与话语中,而话语和行动越是复杂,那些神秘的监视者就越是难以猜出公孙狻猊的意图,从这一点出发,公孙狻猊立刻就想到他该如何与贝格米尔展开话题,吸引监视者的注意力。

“你们还记得那一次,我们在柯里宁格勒救援那些被掩埋的矿工吗?”

“你举起了所有的石头,而我们所有人都在旁边为你加油。”贝格米尔紧锁的眉头终于放松下来,属于他的重担和枷锁早已经消失殆尽,他不必再保持严肃,而是像当初遇到爱人史尔特尔时那样质朴善良。

“可是我怎么记得W也在帮忙?”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喔……我想起来了!你把纳豆大餐塞给我的那一次!”

那次是乌萨斯常见的霜月日,风速快如剃刀令人望而生畏,巴别塔作为佣兵组织,接受的合约也不仅是战斗或者渗透侦查,旧贵族趾高气昂嚣张跋扈,但他底下那些穷苦的矿工是无罪的,轮值佣兵领袖凯内希斯没有过多考虑就接下了那个肥佬带来的合约,为了报复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伊内丝和婕德以天气恶劣为由,将其升级为危机合约并对那个旧贵族索要了更多的报酬。那一天的霜月之风并没有让人受到伤害,不仅是那些被掩埋的矿工,深入救援的佣兵们也毫发无损地离开了那个倒塌的矿洞,公孙狻猊的纯阳真气构成的屏障,就连贝格米尔掀起的风暴都不一定能够击破,更何况周围只是一些高速流动的冷风,事后公孙狻猊受到了几位佣兵领袖的表扬,但公孙狻猊却把小笠原千秋奖励给他的东国美食,“赠送”给了同样有着苦劳的W。

“狻猊,那次行动有什么特别吗?”贝格米尔虽然放松了下来,但对公孙狻猊提出的话题感到非常疑惑,因为那次顺利结束的行动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你猜猜那些被我举起来的石头……最后被我扔哪了?”

“难道……难道说那颗陨石?可是你……”贝格米尔的目光突然变得格外诧异,他完全没想到,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其实早已环环相扣,公孙狻猊经常在当时就想到之后的许多步骤,这也是他和诸葛睚眦的计划能够顺利运营至今的基础。

天门关月的绝对力量,以及天震陨星的绸缪运算,龙家两兄弟的文韬武略缺一不可。

炎国司岁台的司星丞拥有举世无双的真气术式“天震陨星诀”,这是一个极其庞大且构成复杂的真气术式,不仅只有召唤陨石去消除陨石这么简单,根据一些资深源石技艺者的研究,国际上普遍认为,这个术式的本质就是“毁灭中的创造与创造中的毁灭”。原本带来毁灭的碎石经过公孙狻猊之手,成为了那些矿工生的希望,那么公孙狻猊也会用这股带来生机的力量,毁灭那颗伪装成圣树之子的恶心肿瘤,当然公孙狻猊还从别的地方增加了一些陨石材料,否则以那些只能够掩埋矿洞的碎石,绝对无法形成那种体量的巨大陨石,做到一击必杀。

“这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内,倘若不是二哥与嫂嫂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也不会想着用这种危险的办法去阻止腐神……”

“你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贝格米尔追问道表情悠然自得的公孙狻猊,“你当时的做法非常危险,不仅是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维多利亚地区都可能会陷入火海,要不是诸葛老弟他们在……”

“贝格米尔大哥,你是萨米人,那么你应该知道圣树尤克拉希尔其实已经死亡,她最后的种子就是那些瓦格里安女武神,在女武神已经消亡且圣树不复存在的现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株新的世界树呢?”公孙狻猊摊开手自豪地回应道,事实证明他赌对了,就算没有诸葛睚眦的阻止,他召唤的陨石也会重创大不净者的疫病温床。

“非常抱歉……我也是最近几个月才知道我是萨米人……”

这就是一次大胆的冒险,如果成功则泰拉度过这次终末危机,如果失败则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刚开始公孙狻猊非常不喜欢这种刀口舔血的行事方式,不过这也是他从二哥诸葛睚眦的身上学习到的“优秀品质”,兄弟俩的文韬武略确实完美互补。只是没有赶在劳菲的“极夜未央”开始之前阻止这一切,还是让公孙狻猊留下了许多的遗憾,他并不喜欢劳菲带来的幻境,而那个幻境就与面前多年未见的W有关,在那个平静的村庄,他与W过上了山水人间的田园生活,其实那并不是公孙狻猊想要的未来,只是把他那份感情和期待藏在心底后,被幻境扩大了而已。

“W,为什么你一直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你把我气得无话可说了吧……”W模仿着公孙狻猊摊开手的样子用无奈的眼神和表情回应道,虽然这姿态看起来有些怪异,但这确实是公孙狻猊记忆中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

“那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什么?你要说什么啊?”

还未等W和贝格米尔反应过来,公孙狻猊就迈出疾风步瞬身来到二人面前,但他并不是要对故友们发动攻击,而是打算把一些珍视的回忆送还给二人,在龙家兄弟的计划完成之前,公孙狻猊不想对W留下遗憾,所有的答案尽在不言中。在贝格米尔略显惊讶的注视下,公孙狻猊按住了W的肩膀并亲吻上她的嘴唇,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W的脸庞还没来得及泛起红晕,公孙狻猊就将自己的红色长围巾缠绕在了W的脖颈处,离开罗德岛之前W并没有戴上那一条属于她的围巾,而现在这抹红色,成了二人青涩时光中最艳丽的点缀,随着大漠的长风肆意飘扬。

温存良久,直到心跳渐渐平稳,公孙狻猊才慢慢放开W的肩膀,并保持着充满愧疚的神情,饱含深情地注视着W的红色瞳孔,这一幕,贝格米尔猜到了许多种可能,却也没完全猜到,毕竟当时巴别塔内的同龄年轻人只有公孙狻猊和W,朝夕相处的他们产生如此复杂的情愫再正常不过,而贝格米尔也很熟悉这样的情感。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吗?”

“不完全是……W……”

“我叫薇——唔!”W眼含热泪低声吟道,但公孙狻猊却抬起手,用食指放在W尚留余温的柔软嘴唇,这个噤声的手势证明了公孙狻猊还不想听到W口中未说出的名字。

“你曾经答应过我,在这个世界的光明降临之时,就会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希望你一直都铭记这个誓言,等真的到了那一天再告诉我好吗……”

“可是……我……我本以为我们的故事还未结束,可自从你消失的那一天,我才知道故事还远远没有开始,我刚走上起点,你就已经快到达终点……”

“请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们的故事从来就没有终点,我也会在原地等着你追赶上我的步伐……”公孙狻猊非常清楚此时W心中的顾虑,为了打消这种顾虑,公孙狻猊早在离开巴别塔的那天就对此做出了一个详尽的计划,就和现在一样,“去卡兹戴尔找到无面者的领袖维什戴尔,在她那里有我为你留下的一件珍贵礼物,而那件礼物……绝对能够帮助你走到那一天!”

“脾气不太好的维什戴尔……还有那些凶巴巴的老妖婆……我明白了狻猊……”

“啊!你认识她们就好!”公孙狻猊当然知道出生在卡兹戴尔首都的W,绝对在成长的过程中听说过那个闻名于世的刺客组织,但其实公孙狻猊并不想提前告诉W,找到那件礼物只不过是代表着这段漫长的心灵苦旅即将启程而已,“Datusha,你只需要对维什戴尔说出这个名字,维什戴尔就会知道是我公孙狻猊让你来寻找无面者和那件礼物,记住了吗丫头?”

“我记住了……狻猊……达图莎……”

说罢,W就上前一步并紧紧地抱住公孙狻猊坚厚结实的腰,这种抱进身体里的热烈拥抱让W把头埋在公孙狻猊的胸口处,静静地在这片刻温暖带来的甜蜜触感中,聆听着公孙狻猊炽热纯净的隆隆心跳,而公孙狻猊也面带宠溺地抚摸着W头顶的白色短发,并将目光移到了贝格米尔的身上。

“至于你……我的老大哥……”公孙狻猊一边抚摸着W,一边抬起另一只手,在他的手中是一张白色小纸条,看上去平平无奇,“我错过了你回家的路,不过我觉得,这个可以帮上你和你的爱人……”

“这是什么东西?”贝格米尔接过纸条将其慢慢打开,上面是一些由黑色墨水描绘出的萨米卢恩符文。

“我从那个黑曜石王座中,察觉到了织命者留下的线索,为了不让诡神麾下的书吏官发现这些信息并破译给诡神,我就使用古老的卢恩符文做出记录,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即将发生重大灾难的坐标点,但我不确定那场灾难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尤顿海姆地下的黑曜石王座?!难道你去过那?!什么时候?!”

“世界上唯一盛产黑曜石的地方,除了卡兹戴尔的利维坦火山,就是尤顿海姆附近的古老岩浆河流,不出意外的话,是你熟悉的那个地方……我在你们之后,在伊米尔博士归来之前到达了那里,也感知到了诡神麾下的万变魔君曾在那遭受重创。”

公孙狻猊表情平静地回应着贝格米尔的连连追问,他和法布提一直在和诡神的万变魔君们斗智斗勇,然而公孙狻猊决定大胆地相信那条由最强大的万变魔君织命者所留下的信息,那是一段札拉克古文,一种公孙狻猊略有了解的古老语言。既然如此,那就用同样古老的卢恩符文把这趟水搅浑,反正王座之下的凌乱痕迹既不是留给公孙狻猊,也不是留给法布提,更不是留给诡神亲自过目的信息,至于织命者想要让谁看到,每一步都会在它两个头颅的计划之内,同时又会在计划之外,用真气火焰销毁那条痕迹之后,现在全世界只有公孙狻猊和贝格米尔才能知道这上面文字中的坐标点究竟在哪。

“不要试着去理解,去思考,去观察,或者去怀疑,要用最朴实无华的直接做法来粉碎万变魔君和诡神的阴谋。”公孙狻猊驱动自身红色的真气,在纸条的边缘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贝格米尔从他的眼睛中察觉到与法布提几乎一模一样的神秘光芒,也终于体会到了法布提当时在正邪两面之间来回渗透时的良苦用心。

没有逻辑就能用最原始的方式粗暴地战胜复杂的逻辑,而越是复杂的计划就会带来复杂的思考,万变即万思,不思即不变,万变魔君乃至诡神完全看不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诸葛睚眦,这也让他们遇到了有史以来最难以对付的一个敌人。种下的因即将开出充满暴虐的恶果,万变魔君和诡神留给公孙狻猊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公孙狻猊已经把最重要的事全都交代清楚,在公孙狻猊温柔的呼唤下,W还是依依不舍地松开手,紧接着公孙狻猊又抬起手同时拥抱住了释怀的贝格米尔以及小声哭泣的W。

“我会永远记得你们,也会永远记得那段美好的时光,光明未来降临的那一天,我们就在老地方见面!”

刹那间,还未等贝格米尔和W对这句充满诀别的话语做出回应,公孙狻猊的双手在贝格米尔与W的身后结出“天陨震星诀”所需要的八方术印,嶙峋碎石在贝格米尔召唤出格拉姆的瞬间就将他和W封印,而风暴神剑也被关在了一团烧焦过后的“陨石”中。远处的荒原中蒙人骑兵的铁蹄声已经逐渐靠近,在为首的骑兵队长跳下雷兽并快步来到公孙狻猊身旁时,这些呆傻愚钝的家伙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公孙狻猊的脖颈处已经没有了那条红色长围巾,公孙狻猊冷哼一声,没有回头注视着那些令他感到不悦的家伙,而是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黑色陨石的粗糙表面。

“무슨 일 있어요?(出什么事了?)”

“모든 칸들이 다시 병영으로 돌아와 당신의 지시를 기다렸는데, 그들은 그다지 즐겁지 않아 보였습니다。(可汗们都回到了军营中,等待着您的调遣,而且他们看上去都不太高兴的样子。)”蒙人骑兵队长用力低头,公孙狻猊呼之欲出的怒意,让这个身份卑微的蒙人根本不敢抬头回应,不过雄性波克人也无法在跪地时做出那种高难度动作。

“나하고 무슨 상관이냐?그들이 해야 할 일을 하게하고,나를 귀찮게 하지 말고,내 운석이 머리에 찧지 않도록 조심해라!(跟我有什么关系?让他们该干嘛就去干嘛别来烦我,小心我的陨石落在他们头顶!)”

“칸들이여, 저들이 성벽 너머에서 잡은 포로를 보여주리라。(可汗们,想让您看看他们在大墙那边抓到的俘虏。)”

蒙人与埃纳瑞斯人通用的金文中对长垣的称呼是“大墙”,这确实是一道长达几千公里的高大城墙,公孙狻猊听到“俘虏”二字时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想到蒙人不会特地留下俘虏只会全部吃光后,公孙狻猊觉得这个所谓的俘虏一定有着特别之处。于是公孙狻猊命令蒙人骑兵先行离开,自己随后就到,待那些乘坐着钢蹄雷兽踏风而来的蒙人骑兵纷纷离去之后,公孙狻猊才解除了他对贝格米尔和W的封印,二人不停咳嗽并大口喘息,而公孙狻猊也上前搀扶着二人连连道歉。

“咳咳……你是怎么做到的?!”

“啊?你是说刚才的术,还是……”

贝格米尔紧握格拉姆的十字剑柄指向了蒙人骑兵离去的荒原,他的质疑与十三鼠王有着共同点,毕竟这个残暴蛮狠的种族从不屈服于任何人,更何况是一万多年以来的死敌炎国龙。然而就在W恢复过来并用力抓住公孙狻猊的手腕之后,公孙狻猊的脑海中又突然冒出了一个更大胆的计划,他觉得这个计划一定能够让所有的进程加快,并且可以提前做好一部分善后工作,可是就算说出悄悄话还是会被听到,写在纸上也会被看到,公孙狻猊思考着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请求。

“有了……儿童图画!”

公孙狻猊在心中默念,并示意一头雾水的贝格米尔和W蹲下,二人仔细观察着他在沙地上绘画出的图案,虽然两个小人形状的非常抽象写意,但机灵的W还是看出了那个头上有两根向下延伸短角的小人就是自己,一个带有引信的古老炸弹标志,以及一座类似于城堡的建筑物。

“砰……”

“砰!”

公孙狻猊嘟起嘴说出拟声词,并用双手做出个开花的动作,W与他相视一笑后就知道公孙狻猊想要让她利用自己的拿手好戏,把某个地方给炸开花,W在卡兹戴尔如雅语符文中意为火焰,她的记忆也伴随着频繁的爆炸而产生,不过W不清楚公孙狻猊需要炸飞的这个目标究竟在哪。紧接着,公孙狻猊指向了自己的腹部,并再次用手指向三人脚下的沙地,腹部,沙地,这让W和贝格米尔思考了片刻,不过最终W还是悟出了公孙狻猊表达的含义,这些动作看似幼稚滑稽,但对付万变魔君绝对非常有效。

每一个万变魔君都会在大脑中设想出成千上万种可能,或许在三人重逢之前,织命者就预言到了某地已经被炸飞,预言中也让它推算到爆炸发生的具体时间,但它根本猜不到这个地方在哪,尤其是经过公孙狻猊极其复杂且抽象的描述之后,万变魔君的思考会引导着无数种过程走向同一个结果。这就是为什么法布提需要在当时来回变化自己的立场和阵营,时而在罗德岛那一边,时而在伊米尔那一边,普通人可能无法猜到法布提的真正意图,但是万变魔君绝对想要猜到,这就会让它们不停思考,越思考越乱,越乱也就越糊涂,也就无法正常思考,最后被法布提用雷霆神剑洞穿脑袋逃之夭夭。

“祝你们好运,什么都不要留下,最好是抹平那里的程度……”

“为什么不动用你们的战术核弹呢?那个炸的爽一点唉……”W双手食指相碰故作娇羞地询问道,她热衷于研究各种爆炸物,而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爆炸物,除了她自认为的W之外,还有现代工业武器中杀伤范围最广的战术核弹。

“你想让我被炸飞吗?”

“你已经被我炸飞过啦!”

仿佛又回到了当时无拘无束的时光,三人偶尔会聚在一起开玩笑,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W想着如何把冷若冰霜的贝格米尔和公孙狻猊逗笑,在贝格米尔化作霜风带着W告别公孙狻猊之后,他也打算回去看看那个所谓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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