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破山河,剑指云天.95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4/9/28 12:42:13 字数:6923

“你们之前对我过说的那个凯尔希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我的表妹也在,请大家把壹当作自己的家,随意一些不用客气!”公孙囚牛静静地等待着深海猎人们的重聚结束后才走到午夜的身边,目前看来,午夜是这个罗德岛外勤小组中年龄最大的一位,那么理所应当就是女孩们的监护人,不过还有一位看上去无所适从的访客,公孙囚牛打开天眼观察尘世时并没有注意到她。

“至于这位小姐……就算是我,也不能每天都能在炎国看到萨科塔人……”

“我是教廷禁军下士蕾谬乐!请多指教!”能天使从卡座的凳子上起身并对公孙囚牛行双指礼,百闻不如一见,龙家大哥公孙囚牛和大理寺总堂诸葛嘲风,以及能天使更熟悉一些的镇关大将诸葛睚眦,他们这三兄弟之间的气质可谓天差地别。

公孙囚牛离开了重聚的深海猎人身边呼唤能天使坐下,在凯尔希到达之前众人可以留在此地享受咖啡,尤其是背负着伊凡妮飞行了上千公里的能天使,终于可以关闭战争天使的状态,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并停止消耗自身的源石能量,神谕觉醒者们都是强大的源石技艺者,就算曾经没有源石技艺,觉醒之后也会拥有源石能量的流动。只不过觉醒之后的能天使发生了许多变化,精神力化作的光翼原本破碎不堪,就像几片悬浮在身后的软玻璃,而现在能天使的光翼变得更加完整且形状饱满,萨科塔人的祖先就是用有这般明显的种族特征,这也让公孙囚牛对这个不太一样的萨科塔女孩产生了些许好奇。

“原来是拉特兰的战争英雄……我好像明白了一些关于您的事,蕾小姐……”

“您知道那场战争吗?”能天使觉得眼前的公孙囚牛有点像从不出门的宅男,在天堂之战中大部分的电视新闻都遭到了屏蔽,只有深入战场的人才能了解到许多细节,就比如蕾谬乐和她的两个姐姐,是这场残酷战争风暴的中心点。

“对你姐姐的事我深表遗憾,我想……告诉你一件你可能无法接受的事……不知蕾小姐是否有心理准备。”

“如果那和我安姐有关,那我可以接受。”

公孙囚牛长叹一口气,眼前的圣主天选者也难以逃脱被天命支配的命运,至少公孙囚牛还有一个姑且完整的家庭,而蕾谬乐心中的家人之爱已经支离破碎,只剩下孤独与悔恨中迷离的叹息。但公孙囚牛从他未睁开的天眼中,还是感受到了蕾谬乐内心正在炽热燃烧的火焰,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芒,公孙囚牛不必再担心,她会因为天堂之战结束后新的迷茫而再一次陷入黑暗中。

“你的姐姐……蕾谬安,被困在了诡神亲自为她建造的迷宫中,根据札拉克祖神留下的炎国神话,只有一个传奇人物曾毫发无损地走出过诡神的迷宫……”

“嗯嗯……我亲眼看到她跟随着那只万变魔君消亡后的蓝光进入了未知的领域,只是不清楚她去了哪里……谢谢您,现在我明白为她祈祷是没用的了……”被公孙囚牛解答了心中疑惑的能天使微微点头,同时也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肩膀,那块如同臂章的黑色布料就是权天使遮住盲眼的眼罩,对能天使来说这是姐妹俩之间决裂的见证,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信物。

“你就不好奇那个人是谁吗?”公孙囚牛故作诧异地询问道,从这段简短的对话中公孙囚牛就能感受到能天使虔诚的信仰,作为拉特兰的一个信徒,坚定不移的信仰能够带来许多强大的力量。

“那也与我无关,我不知道什么是诡神,也不知道那个迷宫有多么艰难危险,既然安姐姐还活着,而且她现在有我送给她的第二次机会,那么我只知道,我的姐姐就会是第二个走出迷宫的人。”

公孙囚牛露出欣慰的笑容,并对能天使投去赞许的目光,他见证过像这样不屈服于残酷天命的人,本想说出一些劝解或者安慰能天使的话语,但真龙天眼察觉到蕾谬乐内心深处耀眼夺目的圣光之后,公孙囚牛就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天使能够成为龙岁两家亲密无间的同伴,也能成为沟通大炎天朝与拉特兰的桥梁。

就在能天使与公孙囚牛二人的简单交流结束之后,午夜就带上了几个平复好复杂心情的小猎人快步来到了公孙囚牛与能天使的卡座内坐好,并等待着小小和阿芙洛狄忒为众人送来咖啡,初来乍到的伊凡妮不停地观察着公孙囚牛,直到伊凡妮睁大眼睛语气惊讶地喊出公孙囚牛乐队的名字以及成名曲时,能天使才意识到她面前的这位年轻炎国龙就是整个炎国乃至全世界最顶尖的吉他手,更是亚利桑那的偶像。公孙囚牛的红色长发如火焰洪流,而眼中平淡却坚韧有力的目光,仿佛一位参透了世间真理的得道高人,举手投足间全是轻松与悠哉,不过这股悠闲感中也透露出一种明显的慵懒,而这股懒散悠哉却如武林宗师一样的强大气质,正是公孙囚牛与二弟三弟之间最明显的差别之一,更何况公孙囚牛是真龙长子,他只是不喜欢经常把这个名号挂在身上而已。

“路德维希老师和乌尔比安队长真的很喜欢听您的歌!公孙囚牛先生!遇到您真的是伊凡妮的荣幸!可以给我您的签名吗?!”

“当然可以,但其实那些歌是我们乐队的同伴们一起创作的,而我只是一个负责演奏的吉他手而已……”公孙囚牛听到过太多的赞美,也已经习惯了保持谦虚,对于他这种将乐器当做修炼的吉他手来说,在音乐道路上的探索永无止境,就如同炎国真武中的无穷武道那样,活到老就应该学到老。

“非常感谢!哼哼哼!这下看路德维希老师怎么说!伊凡妮又得一分!”

斯卡蒂无奈地摇头,她无法加入到众人激烈的讨论,和棘刺一样,她并不太喜欢泰拉流行的金属乐,而是受到母亲的熏陶经常聆听一些唤潮女巫们记录下并交给阿戈尔平民们使用的唤潮圣典,那些在旁人听起来像唱诗那样的大洋欢歌和低声吟唱,往往能够抚慰这位唤潮女巫之女斯卡蒂烦躁的内心。不过在斯卡蒂上一辈的深海猎人中,路德维希和乌尔比安就是狂热的金属乐爱好者,与罗德岛的精英干员Scout简直趣味相投,经常能够玩在一起,路德维希和乌尔比安不仅对泰拉著名的金属乐队如数家珍,甚至还产生过和退役的Scout再组建一支乐队的想法,可惜这两个家伙只知道如何猎杀海嗣,并不会任何的乐器,乐队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伊凡妮是路德维希唯一的学徒,所以很容易受到两位长辈的影响,无论是时冷时热的怪异性格,还是对金属乐的痴迷,从小小那拿来一根黑色签字笔后,公孙囚牛就在她的武器上签下古体炎国语的名字,这让伊凡妮喜笑颜开,同时羡慕的安哲拉也想要公孙囚牛的签名,但她的狙击枪早已经贴满了反光贴花,于是只能签在她的数码相机上。伊凡妮隶属于深海猎人中的远洋学派,所以她的武器是阿戈尔王国和曾经的黯然剑士团初学者独有的拳甲刃,是一种可以进行快速刺击与拳击的近战武器,和斯卡蒂的巨剑以及玛利亚·晨星的巨镰不同,路德维希想让这一代的小猎人中还是出现一个像伊丽莎白那样的轻武器使用者,而不是像他那样使用沉重的武器,于是就把自己从艾辛瑞拉宗师那里找到的拳甲刃丢给了伊凡妮。

这两对充满许多差异的深海猎人宗师以及学徒就像阴差阳错一般,使用海蓝巨剑的路德维希带领着使用轻武器的伊凡妮,而斯卡蒂和玛利亚·晨星的老师伊丽莎白却是使用刺剑与变形斧的轻型武器。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影响,路德维希和伊丽莎白的父亲古德里安宗师就是特地为此安排,深海猎人必须跟上不停变化的时代,才不至于重蹈黯然剑士团的覆辙,被整个世界遗忘。

“咖啡来啦!”

冉清诏冲泡的咖啡还是一如既往地香醇,片刻的休息中,深海猎人们和能天使除了放松身心之外,更多地是听到公孙囚牛讲述了一些如同奇迹般的炎国古代民间传说,比如象征女性独立意志与解放的“貂蝉拜月”,以及来自炎国南方的爱情故事“霸王别姬”。公孙囚牛不仅是一位吉他手,他也是一位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学者,如果李胤没有退去真龙之位,那么众人面前这位平易近人的老大哥就要成为真龙,不过公孙囚牛也对身边不了解炎国政体的深海猎人们和能天使,做出了关于大炎真龙本质的解释。

大炎真龙从昊天龙帝的时代开始就是大炎天朝黎明百姓的保护者,也是部族之间亲密关系的代言人与民族领袖,肩负的责任比其他国家的皇帝或者帝王要更加沉重,这样的概念和能天使熟悉的教皇与教廷禁军将领截然不同,虽然有些复杂,不过最终能天使还是理解了这位龙子,以及他口中那饱含阴阳道法伟大哲理的话语。

“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武道无穷,学海无涯,前途无量,我身无拘……我公孙囚牛乃一介闲居此地的音痴琴狂,对于战斗这方面可能还不如我的弟弟们和妹妹,但囚牛希望每一个来到壹的人都能有所收获。”

“我身无拘……”斯卡蒂用已经进步许多的炎国语低声念道,此时此刻,她就在这家外表看似稀松平常的咖啡馆内,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收获,如果将这四个字翻译成通俗的语言便是“我的身心永远都自由自在,且永远无拘无束”,斯卡蒂生于无边无际且无拘无束的海风中,伊莎玛拉带给阿戈尔人的残忍诅咒绝对不会成为她的枷锁。

炎国阴阳道中的哲学不止适用于大炎天朝的子女们,数不尽的通世真理也同样适用于在坐的每一位外国人,阿芙洛狄忒和小小一起端着盘子,像私塾中的小书童那样静静聆听着龙家大哥的教诲,以及那黑白阴阳之中的伟大智慧,一切都如同时间停滞般,令人流连忘返,不舍离去。但时间很快就来到下午的工作时间结束时,咖啡馆内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一些是从下午就预订座位准备在今晚观看公孙囚牛的表演,听到这个时伊凡妮激动不已想要留下,伊丽莎白经过思考和回忆后觉得,作为一位长生者的凯尔希一定也会喜欢这样的音乐,她曾经在拥有心灵尖啸时的感知中,见到过那个随身听。

夜幕降临,部分客人早已经回家休息,而留下的这一部分客人就来到咖啡馆中央的空位处,等待着公孙囚牛上台,这是罗德岛小队第一次来到壹观看公孙囚牛的演出,而令午夜和深海猎人们感到诧异的是那个咖啡馆中唯一的服务员小小。她换上了一套酷女孩般的穿着打扮,背负着沉重的低音吉他来到了歌台上帮助公孙囚牛调试设备,这让安哲拉和斯卡蒂以及初次认识她的伊凡妮不由得在心底产生了许多敬佩之情,这个乐队好像还缺一个鼓手,就在大家焦急地等待着鼓手的到来时,公孙囚牛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将目光移向了咖啡馆的门外。

“很抱歉,各位……今晚的演出取消了……”

“啊?!为什么?!”

“我可是专程来的唉!”

“龙老大!这不好吧?!”

观众们纷纷发出抱怨时,众人就顺着公孙囚牛手指的方向看去,罗德岛外勤小队发现此时站在咖啡馆门口的人并不是那位公孙囚牛的御用鼓手,而是罗德岛的领袖凯尔希,站在她的身旁是叉腰微笑的表妹陈晖洁,以及四个鲁珀族女孩。

“很抱歉,因为壹今天来了一位贵客,恕不奉陪,还是请各位改日再来吧!囚牛一定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大家!”

被扫兴的观众们虽然十分无奈,但冉清诏及时出现为公孙囚牛解围,表示会退还今晚演出的费用,许多人都熟悉老板娘和龙老大的为人处世,如果演出取消,这只能说明龙老大确实遇到了急需解决的要是,大家也就不愿意再为难二人。就在兴致全无的客人们纷纷垂头丧气地离开后,安哲拉就一脸坏笑地拿出随身携带并被公孙囚牛留下名字的数码相机,走上前展示给凯尔希,在W离开之后安哲拉最想给凯尔希的一份大礼,就在这个看似普通的数码相机中。

“凯尔希医生!你看我抓拍到了什么!”

“这什么啊……等等……上古之神啊!我没看错吧?!”凯尔希不停揉着眼睛,随后放大瞳孔看着数码相机中的照片,身穿黑白女仆装的W面容娇羞地低下头,用双手掂住带有褶皱的裙摆,一改往日的张扬与疯癫,变回了青涩的小姑娘,这让凯尔希不由自主地放声大笑起来,并呼唤拉普兰德过来查看这张可以说是神乎其神的照片。

“哈哈哈哈!W!你也有今天!”

“别笑拉普兰德,迟早轮到你……快拷贝一份给我安哲拉!表现优秀,值得鼓励,请再接再厉喔!”

“哼哼!这是对W小姐恶作剧的报复!”

三人如同东国少年漫画中的大反派,发出了狡诈阴险的坏笑声,午夜看到凯尔希此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就像一位活泼开朗的大姐姐带着几个女孩玩闹,心中的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她就像第一次来到罗德岛时那样注视着凯尔希与养女热烈拥抱,小姑娘的年纪和斯卡蒂一样,当斯卡蒂拥入午夜的怀中时,也是像阿芙洛狄忒那样习惯娇羞。凯尔希对在场的每一个熟人打招呼后,背着手慢步来到了午夜的面前,看上去凯尔希也为午夜准备了一份迟来的生日礼物,恍惚间午夜才回想起来,自己早已经到了被别人称呼为“女士”的年纪,不再是卡尔斯坦因家的大小姐伊丽莎白。

“生日快乐,伊丽莎白。”

凯尔希从背后的挎包中拿出一条手链,这条由软竹藤编织而成的深棕色手链放到午夜手心时,一阵熟悉的海风略过二人的耳边,她们仿佛从来没有离开那个海滩,而心中的羽兽早已经飞向远方,午夜将手链紧紧握在手中并克制着眼中的热泪,她非常喜欢这件有着特殊意义的礼物,在这个世界上兜兜转转走了一圈,它又回到了午夜的身边。

“谢谢你凯尔希!我很喜欢!”

“唉~你现在是罗德岛的员工,得叫我凯尔希医生才行喔~”

公孙囚牛让小小收回了所有的设备,并像白天那样安静地等待着重逢寒暄的众人来到他的身边,尽管她们当中很多人都从电视新闻中得知北方大漠的战争十分激烈,但眼下她们能做的就是来到公孙囚牛的住所,向他询问能为大炎天朝伸出援手的途径。凯尔希在会见南齐云之前打算先找到龙家大哥,她听说过真龙天眼,也亲眼见过,只是她不知道这一代的真龙长子将这神奇的天眼修炼到了何种程度,凯尔希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份充满善意的礼物,更多的是一些需要得到解答的问题。

“公孙先生,别来无恙。”

“凯尔希医生,您见过我父亲了,我就不必再拘谨了,请大家都坐下吧!”

夜晚来临之后就不是喝咖啡的好时机,小小为众人搬来了一箱啤酒,这种酒精度数不算高的饮料不会让人喝醉,现在不是罗德岛的工作时间,凯尔希已经很久没有喝这种由炎国酿造生产的小麦啤酒。然而在公孙囚牛与凯尔希的交谈开始之前,伊凡妮和能天使终于找到了机会说出二人在长垣初阳关的见闻以及诸葛睚眦的请求。

伊凡妮的计划需要得到深海猎人们的帮助以及怀言者兄弟会领袖的支持,而凯尔希也是第一次在能天使失踪之后见到这个女孩,因为身上发生的许多变化和换了一身衣服,凯尔希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看出来,她就是许多人为其牵肠挂肚的蕾谬乐。二人做了简单的眼神交流之后,凯尔希就继续聆听着伊凡妮的陈述,并根据得到的信息,试图为深海猎人们做出一些战术规划,哪怕凯尔希已经离开了罗德岛的陆地舰,只要是凯尔希所处的位置,便是指挥中心。

“所以我们明天一早可能就要离开蓬莱城前往平东舰队分基地那边是吗?”安哲拉嘟着嘴语气有些惆怅,她刚从那个海军基地以及神秘莫测的蓬莱岛归来,总感觉自己还没有在这座充满沿海风情的城市玩够。

“安哲拉……各位,在我们还在这里说话的时候,那些被赶到北方冰海边缘的蒙人氏族很有可能还在受冻挨饿,我能看出诸葛先生心怀天下苍生的伟大觉悟,也很钦佩他的精神,所以……”

“哎呀好啦好啦我去!”

“我也去,”斯卡蒂附和道,“而且有流明大人和雨姐姐在,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我也去,毕竟我答应过睚眦哥和年姐,而且我会飞行,还有克洛格南烈风,可以帮你们在高空侦查。”说话的是能天使,一连串的新名词让凯尔希完全读不懂这个女孩,已经见证过神谕觉醒者的凯尔希随即便明白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蕾谬乐已经不再是那个永远面带微笑的企鹅物流小信使。

于是凯尔希便看向了午夜,同样在思考的深海猎人宗师觉得伊凡妮的计划完全可行,而且现在有了拉特兰天使的帮助,这个小队的战斗力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完全可以应付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至于四位鲁珀族女孩,保护凯尔希才是她们的首要目标,而且经过了几天的舟车劳顿,她们都需要和陈晖洁一起休息,更何况她们本就是来到蓬莱城旅游的游客,不是像斯卡蒂她们那样的罗德岛外勤人员。

“好了,现在计划已经确定好,那你们差不多就回去休息,回来以后我再好好认识这个伊凡妮小姐也不迟,毕竟我认识她的老师路德维希……我和公孙先生不会聊太久,你们想听的就留下吧!”

“当然想听!”

凯尔希第一次听到这么多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同样的话,这让她哭笑不得地拿起一瓶啤酒用指甲打开,举起酒瓶迎向早已等候多时的公孙囚牛,一口鲜啤入喉之后,凯尔希就品尝到了甜美的麦香味,且没有像莱塔尼亚黑啤那样辣口的气泡,因此橄榄汁的苦涩就被她抛在脑后。

“这是我第二次喝这种啤酒,不过这真的不是饮料吗?”

“啤酒都是饮料,凯尔希医生,真正的酒只有在苦闷或喜悦时才能品尝到。”

“你比你爸更喜欢文邹邹地说话……冉清诏大人呢?”

凯尔希四处环顾,支开了还在傻乐的拉普兰德让她不要阻挡视线后,凯尔希就看到了在咖啡馆柜台后收拾工具和材料的冉清诏,她是炎国独有的类瓦伊凡种族“白泽”,身上的所有毛发都是纯白色,而且是世界上为数不多拥有尾椎骨体毛的种族,高举酒瓶对冉清诏打招呼后,凯尔希又饮一口啤酒,炎国的甜啤越饮越浓,若是以往,她绝对会很少碰这种充满甜味的制品。

“我猜您来壹是为了三件事?”

“唔……我算算……姑且是吧……如果你从巴海那里听说了朝胤城发生的事……”

公孙囚牛微微点头,南家兄妹对于公孙囚牛来说也是相识的朋友,如今南齐莹像公孙狻猊那样起死回生,公孙囚牛只从真龙天眼中看到那精纯至阴且充满邪性的幽冥火,而不见那个纯真善良的小莹儿。

“如果你要对南兄说这个消息,我希望我能跟你一起去,南兄的燎原火非常危险,天罡剑能帮助我们压制他。”

“是啊……我正想请你跟着我们一起去近卫局那边,说不定我们还需要赤霄剑。”凯尔希将啤酒一饮而尽,随后回过头注视着像小书童般安静的女孩们,对于她来说,面对这样的目光已经是日常,谁叫她是见多识广的凯尔希医生,“第二件事,就是炎国传说中的九龙争魁……是否和你的两个弟弟公孙狻猊与诸葛睚眦有关?”

“很抱歉凯尔希医生,这个我无可奉告,天眼都看不到的天机,只能随天命而去,”公孙囚牛同样喝光了手中啤酒,“不过我可以告诉您第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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