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绝夜,血染残阳.100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4/10/9 11:57:05 字数:6954

“所以就是那次发生在天阳关的战斗,让诸葛睚眦被血神盯上了是吗?”

“是的,凯尔希医生,纵观大炎天朝漫长的历史,几乎所有的镇关大将都在与那位嗜血好战的血神较量,只不过这一次血神的影响比之前更明显,睚眦他……还是受到了血气的侵蚀,我觉得很对不起他……”说罢,公孙囚牛便将手中玻璃瓶里的最后一口啤酒一饮而尽,关于龙岁儿女的回忆总是充满一些无法逃避的沉重话题,可只有直面曾经从内心留下的伤痛,才能看清未来的道路,公孙囚牛深知这个道理,并主动承担了父亲留下的重任,用真龙天眼守护着世间万物。

或许诸葛睚眦从未想过拥有那样的人生,只是残酷无情的天命,选择让他发起了一场又一场的冲锋,在儿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中,他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期待,还有很多的话想要大声说出口,可最后他还是迷失在了黄沙漫天的大漠中,未来的无数种可能随着对天门关月的触碰而消失殆尽。但如果这份重担不是由诸葛睚眦承担,那么其他的弟弟们也会前往长垣,二哥牺牲了自己的人生为弟弟们的未来铺平道路,凯尔希很熟悉这种无所畏惧的付出,并且亲眼见证过这样的人走入她的生命中,随后又一去不返消失不见,公孙囚牛这段故事的言外之意,不过是凯尔希对那些往日回忆的再次重复,凯尔希经历所有的历史,自然就会与一些人的遭遇似曾相识。

“你们的家族对整个泰拉做出的贡献,凯尔希只能表达感谢,更无以回报,倘若昊天龙帝再世,他也会是我永远尊敬的长辈,还是再敬你们一杯吧!”

“江山北望千万里,尽是红尘不了情,言重了凯尔希医生。”

至此,凯尔希和公孙囚牛就喝光了小小带来的所有啤酒,而身边的姑娘们却因为公孙囚牛带来的故事没有产生丝毫睡意,对于她们来说,生命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事物,每一次呼吸和每一瞬间的思考都值得珍惜,但在这个世界的一角,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生命如同草芥一般被肆意践踏,如同还未绽放就已经凋零的花蕊,不需要亲眼见证,这也是真实存在的死亡之痛。那些素昧谋面的陌生人们再也无法像她们那样去呼吸去思考,更没有机会再与其他人认识,他们被永远留在了那片一望无际的大漠之中,无论这短暂的一生是对是错,又有怎样的爱恨情仇与喜怒哀乐,都已经无法去证明,但长垣也好,伊比利亚海岸也罢,都是守护泰拉文明的坚实堡垒,而正是这些人无畏的流血和牺牲,换来了文明与家国的延续,他们所做的努力也绝不仅仅是保家卫国那么简单。

当靠近诸葛睚眦披荆斩棘且充满血海深仇的沉重过往,曾经与他有过交集的女孩们无不对他那份执着顽强的精神肃然起敬,尤其是与他接触次数最多的能天使,她是一位经历过战争的军人,更是一位对圣主和圣光无比虔诚的信徒,她所守护的信仰与诸葛睚眦身后的江山一样,是立国成家的根基。对于这个话题,向诸葛睚眦传递过火炬的能天使或许有着更多的发言权,不过此刻,她更想了解许多人口中那段被称为“开阳血夜”的悲惨往事,哪怕远在龙门的企鹅物流分部,作为信使的能天使也从许多人口中听过无数关于那次事件的流言蜚语。

停顿片刻之后,公孙囚牛感受到了来自能天使和斯卡蒂这两位龙将的旧友新朋带着些许期待的目光,于是便不再打算饮酒,而是像母亲公孙夫人那样端正坐好,以一位旁观者的视觉讲述那一天发生的事。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弟弟是如此陌生,甚至让我以为那不是我的弟弟,而是血神亲自降临那场雨夜……”

天阳关之战爆发后的一年后,担任司星丞的公孙狻猊在陆重暮的带领下前往长垣拜访天庭龙卫并致以慰问,那一天依然是二哥诸葛睚眦的生日,兄弟相聚但物是人非,陆重暮代表司岁台亲自为常家兄弟念出悼词,小将的生日和老将们的忌日,生与死形成的强烈反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高兴起来。除了面色平静的公孙狻猊,所有人都满面愁容地送别六位常家龙,五弟在哀悼会结束之后前往指挥所寻找二哥,根据诸葛睚眦在大理寺的盘问下做出的口供,当时公孙狻猊想要使用“天震陨星诀”,召唤一枚和月球等量的陨石消灭所有的蒙人,这个疯狂的计划被诸葛睚眦制止,兄弟俩还为此大吵一架,甚至差点动手打起来。

“等等……公孙先生,你的弟弟他……真的说过是月球吗?”斯卡蒂和其他的深海猎人们都对公孙囚牛发出了严肃的询问,抛弃海神转变为信仰月神的阿戈尔人,绝不允许异教信徒将月球视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不不不!斯卡蒂!别误会了!公孙先生是说一颗和月球大小相当的陨石!”

“很抱歉……梦境行者们……或许我的通用语表达地不太准确,但确实如凯尔希医生所说的那样……”

公孙囚牛和凯尔希同时对公孙狻猊的言论做出致歉和解释,听到公孙囚牛说出了北境人对深海猎人的尊称,午夜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刻薄的话,赶紧制止住表情有些不悦的凯尔希和伊凡妮,让这两个小猎人不要再摆出咄咄逼人的态势。就连能天使也表示,与信仰有关的冲突,每一天都会发生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拉特兰人和卡兹戴尔人犯下过持续了几千年的错误,应该成为所有宗教信徒的前车之鉴,更不应该再重蹈覆辙,她也希望深海猎人们理解公孙狻猊的心情,换作是她的故土遭受如此磨难,她也会想着用某种残忍的方式彻底解决问题。

“但是把那样的陨石丢在大漠,不会解决任何的问题,只会成为一场蓄谋已久的种族大屠杀,想必各位应该也能理解。”公孙囚牛再次发出了无奈的叹息,角落里的小小还从未见过龙老大如此失落的神情,这个出生在炎国关内的埃纳瑞斯女孩一直认为,龙大哥比龙二哥还要自信很多,绝对不会在他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根据我几百年前的观察,能一击摧毁长垣城墙的东西,也只有类似于战术核弹那样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很幸运蒙人并没有那样的东西,但是公孙狻猊的做法不仅会消灭游牧区的所有生物,还会波及与游牧区接壤的炎国,东国,乌萨斯乃至整个泰拉。”

凯尔希摇了摇头,哪怕恨意如怒火焚天烧尽了一切理智,她也不会怂恿她的恩师第一世代史兰,在泰拉任何一个角落释放那个足矣毁天灭地的天启级术式“伊塔扎的救赎”,更何况凯尔希待人和善,对泰拉这片土地更是对母亲那样深爱,种族灭绝带来的罪孽太过沉重,哪怕是整个泰拉文明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一个炎国司岁台的年轻司星丞。哪怕之前凯尔希从巴海口中听到过这个消息,如今再次从龙老大的回忆中说出也还是感觉到非常震撼,不过现在她的想法多了很多的改变,更多的是发自心底的敬佩,大炎天朝的真气武者们拥有如此惊天动地之伟力,都不曾因为这绝对强大的力量而产生征服世界的欲望,克己守心的阴阳道法所带来的哲理与智慧,值得全世界的所有种族学习。

“你们在说什么啊……”拉普兰德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身边的德克萨斯和菲尤拉纳都不由自主地同时用手肘撞醒了她,“啊我知道我知道!公孙先生是在说星星!”

“是的,萨卢佐小姐,星星……划过夜空的陨石会被我们星球的大气燃烧,最后变成一颗流星,可以实现我们愿望。”公孙囚牛面带微笑地对紧张不安的拉普兰德四人做出深刻的回应,流星和陨石也会带来的毁灭,他选择闭口不提。

拉普兰德挠着头发出尬笑,她的晕车症还没有完全康复,从朝胤到蓬莱的这几天路程中最令人庆幸的就是她没有吐得东倒西歪,舟车劳顿很容易让人疲惫,更何况公孙囚牛说话时的节奏很像一位说书人,这就让拉普兰德产生了一些困意。无论任何方面,拉普兰德永远都是所有人当中的例外,就好像长生久视的凯尔希与所有人都不同,不过公孙囚牛的话还是引起了凯尔希的沉思,星辰崇拜从几万年前,人类文明的曙光降临之时就已经存在,而凯尔希也是这样一个信仰群星光芒的萨尔贡人。

“星星……如果上古之神也在群星中注视着我们,那他们会说什么呢?他们真的爱过我们泰拉人吗……”

因为人类拥有各种各样的复杂情感,如果爱是真实的,那么恨也是真实的,在那些悲喜交加的夜晚,每个人都会抬头仰望不尽相同却又同属一片星海的繁星,在那璀璨的明光中看到孤独的倒影时,或许人们会感受到生而为人的渺小,也或许会感受到这个世界的辽远广阔。如何在这片星海之下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如何在漫长的黑夜追寻到微弱的烛光,天命或许会给出答案,但选择的权利永远都握在每一个人的手中,不会消亡更不会发生改变,这就是诸葛睚眦与公孙狻猊思想上的差异,诸葛睚眦宁愿这一生像祖辈那样碌碌无为且无疾而终,也要捍卫生命的尊严并为其找到新的出路与可能。

可诸葛睚眦也深爱着每一位家人,陆重朝的失踪让他备受打击,他总是把所有的战斗和所有的工作包揽到自己的身上,也总是希望自己能承担更多更多的责任,仿佛只要大炎天朝累死诸葛睚眦一个人,那么整片国土就能长治久安。若不是对彼此许下珍重承诺的年在身旁守护并时刻提醒着诸葛睚眦,恐怕龙将也要走上一条危险的黑暗道路,不仅会陷入无穷无尽的仇恨,所谓心中坚持的武道无穷也会受到拘束,最后变得不复存在,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千金难买寸光阴,所有的失去也都是真实存在的。

陆重暮带着公孙狻猊回到皓京之后,就是无数人一生都难得一遇的昊天龙帝诞辰,那位开天辟地的始祖真龙将炎龙生活的疆土带入了文明,在他归隐太虚之后的这一万多年时间里,国泰民安且万世天朝震古烁今,每过一千年,炎国人都会用一周的假期去纪念昊天龙帝,哪怕长垣也不例外。诸葛睚眦和年回到了朝胤的家中,那座龙家大宅其实并不是昊天龙帝的时代建立的,而是由昊天龙帝的长子少昊龙帝修建,炎国历史上第一位诗人“晷龙”不海就是在公孙狻猊的房间中写下了第一首律诗,可离乡多年征战四方的诸葛睚眦早已忘记了许多在私塾和长辈口中得到的学识,其中就包括那第一首律诗,直到他带着陆重年漫步在开阳的大街上,再次见到带着涂凌的公孙狻猊时才回想起来。

成年之后,龙家和岁家的孩子们就已经纷纷离开家庭,前往炎国各处生活,碰巧诸葛睚眦和年同居的公寓在开阳,而成为了开阳近卫局警员的涂凌也让公孙狻猊把家搬到了那座同样古老的城市,祭拜昊天龙帝的庆典顺利举行,假期也即将结束,四个人就在那座城市不期而遇,当然还有前往开阳视察工作的大理寺中堂诸葛嘲风,以及其他因为各种原因来到这座城市的兄弟姐妹们。当所有的巧合遇到一起,那么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可惜天命就是如此残酷无情且不受控制,从长垣积累下的无数怨气,在诸葛睚眦和公孙狻猊相遇的那一刻终于爆发出来,诸葛睚眦当着兄弟姐妹和陆重年的面使用天门关月重创了公孙狻猊的胸口,当巴海带着大理寺钦们赶到现场时,公孙狻猊已经失去了生气,经过丹鼎师的确认,司岁台新任司星丞公孙狻猊已经死亡。

为失踪的妹妹戴上的铁面难掩陆重海心中的悲痛之情,他一直都是龙岁两家中最照顾弟弟们的长辈,可是没有人曾经问过他,他是否也想做回弟弟被大哥照顾。自责,悔恨和愤怒,这些复杂的情感只能让巴海下令逮捕诸葛睚眦,将镇关大将关入位于皓京城昊天宫之下的监牢,亲自为二哥戴上锁链的诸葛嘲风在那之后将自己锁在房间很久很久,而曾经那个永远带着和善微笑的海哥再也没有回来过,他彻底成为了铁面无情的阎罗,秉公无私,得到了司岁台的赞赏。

“炎国的真气武者,最需要保护的部位就是经脉与丹田,一旦这两个地方受到创伤就很难再修复,二弟的那一击刺穿了五弟的任脉与督脉,也就是凯尔希医生熟悉的……”

“啊!我知道!就是两条位于身体中部的静脉神经血管,那样的损伤必死无疑……”凯尔希研究过炎国经脉学说,结合现代医学做出了很多对应模型,但同时她也从公孙囚牛说出的往事中发现了一些疑点,“是谁为公孙狻猊做的尸检?您看过报告吗?”

听到凯尔希提出的关键问题,公孙囚牛没有说话而是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如此神秘的微笑沉思片刻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并没有深入了解,这很明显不是一个大哥会做出的反应,但凯尔希深知真龙的天眼可以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事物,于是只能尊重公孙囚牛的意愿,不再过问这件事。公孙囚牛只是以他的视角,说出了可以让其他人得知的部分,至于剩下的部分是隐私还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是凯尔希也没有资格强迫公孙囚牛打开心扉畅所欲言,龙岁的家事这些长辈们自有分寸。

“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那您是怎么过来的,凯尔希医生?”

“我从没有走过来,依然停留在原地,甚至我还忘记了很多事……”

二人四目相对,这是一个类似于“吾从何而来,又往何去”的问题,真龙天眼带来的烦恼要远胜过其通天晓地的权能,窥知此般发生在大漠天机却不可泄露,否则会导致意想不到的后果,公孙囚牛成了古代那些深陷困境的“镇关大将”,只有打开天眼的那一刻公孙囚牛才感受到真龙二字的份量。那不是他想要的人生,他也没有做好成为真龙的心理准备,不过父亲除了卸下这个重担之外,还让炎国的龙家与岁家变成了大炎天朝黎民百姓中的一员,不再由昊天宫隔绝着君与臣上与下之间的尊卑,人人都应该平等地且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我可以做。”公孙囚牛抬起食指轻柔着额头天眼的位置,经常开合会让这个部位传来许多不适感,“您再次见到那个性格张扬的萨卡兹姑娘时,就和她在一起好好谈谈心吧!”

“W?她怎么了?”

公孙囚牛思考片刻,这样说道:“我觉得她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但她还没有做好坚持下去的准备,她需要一个人来帮助她度过现在最迷茫的岁月,就当是……我不可得之物而做出的补偿吧!”

“这个……我确实很久很久都没有跟她谈心了……毕竟上次是我派她作为间谍渗透进整合运动,跟踪观察你的塔露拉表妹。”凯尔希摇了摇头,同时在咖啡桌之下,阿芙洛狄忒温暖的手掌传来熟悉的温度,像是希望母亲不要担心那个勇敢坚强的女孩。

“其实塔露拉姐姐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陈晖洁低着头对着手指,小声说道。

“我知道,陈晖洁,你姐姐应该是想把W当作最后一条退路,如果她的愿望无法实现就跟着W离开,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拆穿,之前在罗德岛她已经跟我说过啦!”

凯尔希刚想抬起手抚摸陈晖洁的头顶,她突然意识到面前的陈晖洁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小女孩,于是只能作罢,故事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再后来的事就是凯尔希熟悉的过往。夜色宁静,整座城市已经褪去喧嚣和嘈杂,只剩下了照耀夜空的灯光,从朝胤远道而来的凯尔希应该回去休息,明天还有新的工作,但凯尔希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至少,真龙的天眼能让我知道我们在和什么样的敌人作战吧?我可不想再像上次和噤声者之间的冲突那样,一无所知且只能落荒而逃。”

公孙囚牛看着凯尔希严肃的眼神,深知她并不是在与自己对话,而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向昊天龙帝发出询问,龙帝作古,凯尔希面前的不过是一个热爱金属乐的年轻人,有些问题不一定可以由公孙囚牛代替昊天龙帝对凯尔希做出解答。但既然那些外域邪神是整个泰拉共同的敌人,公孙囚牛的责任心会让他竭尽所能,帮助任何需要帮助的人,凯尔希带领的罗德岛已经接触到了外域邪神的一角,剩下的只需要一些重要的情报,古老的万世天朝从建立之初就接触到了札拉克祖神这样的外域神明,准确地说,这些是大炎天朝的民族记忆。

“狂怒暴虐之蛮癫,腐败溃烂之贪念,逆天篡命之邪魇,嗔痴迷乱之缠怨,此乃治国平世之四忌;龙之信条为天地宁和之气息,武道无穷之极意,以身作则之规矩;吾辈心中亦有惑,若战无休而惑不息,则护国安邦惩奸恶,道法自然除心魔,沧海桑田,万物终灭,天地乾坤昭然若揭,匡扶正义,捍卫浊清,此乃万世天朝之基石。”

“哇……这是……这是大炎天朝太上真祖炎龙留下的文字吗?”凯尔希听到这平仄婉转如同律诗一般的炎国古文时发出了惊叹,但其他的姑娘们没有听懂这段话,因为过于复杂需要公孙囚牛的解读。

“这是我弟弟公孙负玺和岁家的五妹陆清夕整理出的《炎龙志》,按照您这样去理解也是对的,”公孙囚牛强调了夕的本名,炎国司岁台规定,任何著书立志的炎国官员不得使用化名和笔名,“四位外域邪神之间向来不合,他们有各自追求的理念,但凯尔希医生不要忽略一点,那就是从辩证的角度去看待他们,狂怒好战,代表着的也可以是荣耀与勇气,而腐败溃烂,与之对应的就是生机勃勃,诸如此类……”

“那么照你这么说,诡神代表着的阴谋也可以理解为智慧,至于孽神……”

“美,艺术,爱,这些美好的事物走向了偏执的极端,就会成为孽神那个模样。”

凯尔希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脑袋,公孙囚牛的解释让她茅塞顿开,曾经凯尔希只是笼统地理解过外域邪神的概念,但这个解释无疑是长夜明灯,锦上添花,心中的疑惑被解答之后,凯尔希便不打算再久留,而是准备带着女孩们离开壹,回到酒店中。

“如果明天要去找南兄,那请你们一定要叫上我!”

“其实……就算你不请求我,我们也不认识路呀龙老大!”

说罢,凯尔希便拍打着公孙囚牛的肩膀,长辈对待晚辈有很多种方式,她相信公孙囚牛最希望得到的是这一种,渴望得到鼓励与认可的孩子眼中永远都会带着光芒,凯尔希在罗德岛的很多人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除了要留在表哥身边的陈晖洁之外,凯尔希带领着所有从罗德岛而来的战斗人员们离开了冉清诏的咖啡馆,由于已经入夜,不再适合为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姐妹设计新发型,一天的工作下来小小已经精疲力尽,凯尔希认为,明天众人从蓬莱近卫局拜访炎客南齐云回来之后再做也不迟。

离开之前,阿芙洛狄忒依依不舍地送还了咖啡馆的女仆制服,从小到大她很少有机会能穿上那样的裙子,此时她就依偎着母亲的肩膀,晃动着耳朵对母亲诉说这个烦恼,思来想去之后,凯尔希灵光乍现,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既能够满足女儿的愿望,也能够让她得到锻炼,反正现在凯尔希的身边有四位剑士,她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需要人随时守护的医生。

“如果你能帮助午夜她们完成这次行动,那么我就会奖励你和W,而且还是华法琳医生和我都曾得到过的那种礼物!”凯尔希回想起上次哥伦比亚电视台对她的采访,轻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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