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绝夜,血染残阳.101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4/10/9 11:57:29 字数:6928

炎国首都皓京城,彻夜未眠的雨,尚未干透的血迹,以及从未走出过那场雨夜的人,最终都来到此处,惶恐不安地等待着雨过天晴的降临,已经上万年都没有打开过的昊天宫地牢,如今再次为那个陷入迷途中的少年而敞开,至于这座地牢背后的意义以及诸葛睚眦的命运究竟如何,雨不会带来答案,只会带来无尽的惆怅。尽管大理寺和司岁台花费大量人力和物力向开阳的群众隐瞒了发生在开阳的恶劣事件,以及龙子之间斗殴的前因后果,还是有很多知情人士徘徊在古城区与昊天宫的附近,在这其中除了一些高层的司岁台官员和大理寺堂钦外,还有龙家岁家的兄弟姐妹们,可就连任职于大理寺的巴海和诸葛嘲风都没有获准进入昊天宫,一切只能等司天丞陆重暮做出判断。

昊天宫内的正殿大堂,陆重暮在一位大理寺小堂的帮助下打开了水晶吊灯,这里是古时昊天龙帝与其他种族的长老或代言人商议国事的区域,为了捍卫真龙的权威,议会厅的最中央就是昊天龙帝的座位,但它的高度与其他的座位一致,如今这个地方已经失去了职能变成文化象征,在真龙退位的时代,司岁台的司天丞就要承担与之对应的责任,作为炎国最高的领袖与智库。可这份重担快让陆重暮透不过气来,只感觉到时过境迁之后的漫长岁月里,她还是陷入了与父亲陆国老同样的艰难困境中,那位长辈已经故去,而昊天龙帝的寝宫中也空空荡荡,再无熙熙攘攘的真龙帝音和欢笑畅谈声,只留下了陆重暮来回踱步时发出的清脆回响,其实在那两位老人的面前,她也不过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姑娘而已,像父辈那样带着满腔热血,希望所有炎国人赖以生存的万世天朝,能够在司岁台的带领下变得越来越好。

“爹爹……娘亲……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十分疼爱龙家的弟弟们,总不能下令让司岁台或者大理寺处死睚眦,可之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就算是三王之乱,最终他们兄弟三人也和解了……现在……暮儿该怎么办才好呢?”

面色阴沉地自言自语间,陆重暮漫步到了正殿一侧的墙壁旁,明亮的灯光下,她头顶如同寒江孤雪般的淡蓝色头发,以及同样颜色的龙角上仿佛凝结出一层薄冰,就像她脚下的石砖在神海中化成的冰河那样,稍有不慎就会坠入冬水之中,难以自拔,身侧悬挂的古剑“溟波”也被陆重暮的气息所影响,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出现这样一束冷霜,让陆重暮孤寂的身影显得更加格格不入。但周围墙壁上的壁画色彩斑斓且绚丽夺目,陆重暮在不经意间抬起头时,就看到了手握拂尘垂目含笑的曦和龙后画像,龙后脚下是泛白的腾云流风,在古老的传说中,母仪天下且慈爱世间的曦和龙后不仅是一位学者,更是一位能够在天空中漫步时调风顺雨祈求国泰民安的真气术师,大炎天朝流传至今的阴阳道法便是她与无极真人共同创立的学说,璧画上的曦和龙后伸出一指向下,而这个方向正好就在陆重暮的头顶。

亦虚亦实,古往今来,陆重暮的背影在这座巨大的墙壁面前显得有些娇小,世人早已忘记这是何时,又由何人在此绘制出的《龙后泯荒图》,只记得那场持续了几年的大旱没有击垮坚强的大炎儿女,顿悟降雨之诀术的曦和龙后腾云驾雾,将这场甘霖从炎国北方的皓京一路带到了天庭河原与农昌盆地。这位大炎天朝的国母留下的传说与学识,一直都能教育并警醒着后世迷茫的人们,尤其是龙岁两家的儿女,两位龙王与两位龙后是他们的祖先,更是充满无数智慧的根基,儿时对三姐对陆离年说过的话还回荡在耳边,正是这几位龙祖留下的夯实泥土,培育出这棵开放地绚烂缤纷的参天桃树。

或许是这画像上的龙后栩栩如生,给陆重暮带来了某种独特的启示,她不停回想着曦和龙后留下的无数真气术式,最终陆重暮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完全可以压制血气与愤怒的咒术上,只是这个古老的术式因为其残酷的修炼方式已经失传多年,而且她不确定这是否能够帮助到现在的诸葛睚眦。因为长垣的血战,诸葛睚眦已经被血神的血气污染,不过陆重暮也回想起了一段存在于司岁台兵书中的记载,天门关月上一任的主人也就是安思明将军征战一生为大炎天朝鞠躬尽瘁,而他的妻子正是利用这种咒术帮助她的丈夫度过了无数次难关,月茹龙后的遗怨和沙场的血气并没有让安将军陷入疯狂或偏执,而是让他在最后荣归故里,并得以善终。

“微风抚面,春树秋叶,皓空吾心,意定千年,铁锈赤剑,魂归长垣,天地昭明,曦和星月,年岁峥嵘,渡我离渊……”

光是念出咒令还不足以发动这个术式,还需要真气的加持以及经脉丹田的催化,更何况陆重暮修炼的“溟波飞剑”属于至阴剑术,与这纯阳之离渊的相性完全不符,此等重任无法由陆重暮承担,只能托付给其他人。同时陆重暮也注意到,离渊咒需要由亲近之人传递血气并中和血神之怒,而安将军和糜夫人是儿时就一起长大的玩伴,成年之后就结为恩爱有加的夫妻,陆重暮与诸葛睚眦存在着年龄的差距,她觉得诸葛睚眦可能不会接受她这个大姐姐,而最有希望完成这项艰巨任务的人选,就是和诸葛睚眦一起长大亲密无间的陆离年。

“还得是年年吗?可是……我不确定……龙家和岁家,已经有好多好多年没有成为一家人了……或许我可以想一个……”陆重暮低头沉思并离开了壁画之下,向前走几步又是另一面墙壁上的另一幅画,当陆重暮再次抬头时,她就看到了怒目圆睁立起天门关月的月茹龙后,“龙后,如果您能听到暮儿的呼唤,我想知道您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月茹龙后立于长垣之上,一生的悲苦与思念爱人的孤独都成为过往云烟,身后是大炎天朝的江山与百姓,她没有迟疑,一直坚持到无法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龙后临终前都要让少昊龙帝与“韬龙”沉梼合力才能松开她紧握天门关月的手掌。陆重暮不希望诸葛睚眦最后也会变成那样,这个少年值得被爱,不仅是来自于家人的爱,还有那些在生命旅途中遇到的那些珍贵之人,那座监牢并不能困住诸葛睚眦的心灵与意志。

于是陆重暮拿起了无线电对讲机,她有一个计划,并且做出了两手准备,而这个计划需要大理寺的倾力配合才能实施。

“二哥……嘲风弟弟……你们两个能进来一下吗?”

“陆丞相?”听到陆重暮呼唤自己的巴海就站在昊天宫外侧回廊的台阶下,身边的弟弟妹妹们也都从无线电对讲机中听到了陆重暮的呼唤,“您做出决定了吗?”

“我记得……我刚刚是叫你二哥,没有叫你巴海大人……”

“对不起,三妹……我这就来……除了我和嘲风还需要带其他人吗?”巴海手中紧握对讲机,同时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紧张不安且心急如焚的年,兄妹俩对视一眼后,无线电另一边陆重暮却不再回应。

巴海带着诸葛嘲风进入昊天宫找到瘫坐在地上的陆重暮时,她正在轻轻抚摸着如冰雪般洁白的溟波剑,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陆重暮究竟做出了怎样的决定,就在巴海想要上前搀扶起坐地不起三妹时,陆重暮便收回了溟波剑并站了起来。

“陆丞相……”

“你还敢叫我丞相我就不叫你哥哥了!”

“三姐别生气!这里是昊天龙帝的寝宫,海哥只是维持基本的礼仪!”诸葛嘲风连忙上前拦住了怒气冲冲的陆重暮,他在大理寺担任中堂时学到的第一个人生道理,就是为人处事应当圆滑一些。

“二哥,嘲风,我叫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商量我做出的决定,不是让你们用官职来让我们家人之间变的生疏……”陆重暮长叹一口气并收回溟波剑,巴海脸上的铁面让她感觉到无力,若是重岳大哥在场,他一定能够处理好这些家事。

“那……三姐有何指教?”诸葛嘲风替沉默不语的巴海询问陆重暮的计划,虽然司天丞面色阴冷,但诸葛嘲风还是从三姐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雨过天晴后的生机。

“我要让你们放出假消息,说大理寺要用极刑严惩诸葛睚眦,然后观察年年的状况,同时也要暗示她离渊咒的存在……”

“你想让年年修行离渊咒?”

巴海铁面之下的锐利目光突然变得和陆重暮一样明朗,这确实是当下这群龙岁儿女们能够想到的最好方法,不过修行离渊咒所要付出的代价难以想象,必须要有强大的意志作为支撑,巴海的顾虑和陆重暮一样,并不确定年能否下定决心守护诸葛睚眦。所以陆重暮就需要对年做出一次测试,倘若年与诸葛睚眦有缘无份,心中也并没有存在着那种无法割舍的情感,那么陆重暮也可以用这个假消息将诸葛睚眦隐藏起来,让他远离这斗争不息的血脉以及长垣的沙场,直到找到合适的人选修炼出离渊咒为止。

但如果,年愿意牺牲自己的未来,修炼离渊咒并用一生去守护诸葛睚眦,那么作为大理寺上钦,巴海也能让司岁台司天丞撤回那个从来不会对诸葛睚眦做出的惩罚,这样一来龙家与岁家都不会再出现损失,死者无法复生,而诸葛睚眦也应该有第二次机会去戴罪立功,弥补他所犯下的错误。

“年姐不是一直都喜欢我二哥吗?怎么还要做出这种测试?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嘲风,这是为了让年年下定决心,离渊咒需要牺牲自我的血气,一般人无法承受这其中产生的副作用……”陆重暮摇摇头,其实她也能感受到年对诸葛睚眦的真挚情感,如果这份情感能够度过这次劫难,那么让其修成正果并成为再次链接龙岁两家的桥梁,只是时间问题。

“我明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说出这个假消息呢……话说回来,大炎天朝有极刑这种东西吗?那不是我们远在萨尔贡的表亲萨弗拉人才会做的吗?”

“把这句话永远留在这里,嘲风,萨弗拉人只是信仰文化较为原始,并不是野蛮……等你们出去的时候带上诸葛睚眦,就告诉给家人们吧!”

诸葛睚眦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被沉重的铁链束缚在了一根通心黑铁浇灌而成的立柱旁,四周昏暗无光,悲痛欲绝的他也没有气力打开青龙视觉查看周围的情况,只能任凭黑暗将他吞噬,这座坚牢从不是为他精心准备的,所以他只感觉到不适应。那股离乡的孤独又出现在了他的心灵中,仿佛一顿无法下咽的难吃饭菜卡在了他的咽喉处,饿地浑身乏力的他只想回到朝胤,再吃一碗父亲做的葱花面,然后在母亲的怀抱中美美睡上一觉,可那些美好此刻并不属于他,更不属于这座牢笼。

诸葛睚眦更想不起巴海与诸葛嘲风是何时来到这里解开镣铐带走了他,在那意识模糊之间,他只记得年发出的绝望哭喊,以及诸葛嘲风落在他手臂上的热泪,当时的诸葛睚眦只觉得,这不过是从一个牢房转移到了另一个牢房,但他并没有意识到,天命对他有了新的安排。巴海站在大理寺总堂的太尚门台阶上,对着所有人宣布了司岁台对诸葛睚眦做出的最后处置,所谓极刑就是废去诸葛睚眦的武功,让他做回一个普通人,并贬去镇关大将一职,跟随着二哥来到此处的年无法接受这个决定,在大理寺堂前附身叩首恳求二哥能再给诸葛睚眦一个机会。

其实巴海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废去别人的武功,只是这副铁面让他的话听起来有那么几分可信度,三拜九叩是炎国文化中程度最高的礼仪,年叩首了整整十下,这已经不算是对她的考验,就算是代价巨大的离渊,巴海也相信年会去修行。到了最后“于心不忍”的巴海只能直接明示离渊咒的存在,倘若年愿意修行这个咒术,那么就表示诸葛睚眦可以摆脱血神的控制,不会再做出那种危险的举动,年甚至根本没有经过思考,就答应了巴海,比起身体上的损伤,她不希望失去那个用生命保护她的少年将军。

经过三位领导人一系列的操作之后,司岁台的司天丞陆重暮宣布对诸葛睚眦的极刑暂时延缓,并没收天门关月,将其存放在朝胤的博物馆内,当诸葛睚眦学会如何控制内心的愤怒之后再交还给他,最终诸葛睚眦得以从坚牢中释放,并在辗转反侧之后加入了开阳近卫局成为一名警员。哪怕龙岁之间残留的恨依然存在,往后的岁月里也不会因为冲突再次爆发流血事件,年独自一人前往武庄观拜见浑天真人,寻求离渊之咒术,而诸葛睚眦就在那个小小的近卫局内,再次遇到了曾经的女朋友涂凌,不过她现在的代号是“雨花七侠”中的那位“飞燕女侠”。

二人早已将那份情感释怀于心,一直以同伴和同事的身份相称,但性格刚烈的诸葛睚眦还是与这群警员们发生过许多啼笑皆非的摩擦,除了林唯唯,几乎所有的开阳近卫局警员们都收到了来自“前任镇关大将”的辛辣评价。尤其是担任副局长李寒月,她刚开始就觉得,诸葛睚眦是一个走后门并侥幸逃过一劫的二世祖,无论从何种角度去看,杀死自己弟弟这件事不仅难以原谅,而且只会显得这个人非常危险。

不周山带来了好消息,年只花费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学会了离渊咒,但坏消息是她曾经艳丽的红色头发,全部都因为血气的流失而褪变苍白,就像时间加速了她生命的流逝那样变得干枯无力。急需吸收诸葛睚眦血气并支持经脉丹田正常运转的年,刚回到家中就看到了陆国老的遗腹子陆重礼,礼是陆国老对孩子们最后的期待,这个小男孩也是年最小的弟弟,朝胤城的家中只有一位老管家还在照料着两处大宅,为了照顾年幼的弟弟年只能在前往开阳与诸葛睚眦暂时告别之后搬回朝胤,直到弟弟能够学会自己做饭菜为止才回到开阳。

这对已经在心中确定守护誓约的爱人,在分别之前进行了第一次气血的融合,在炎国有一个非常独特的习俗,尚未结婚却已经和相恋之人**过的女孩,会将初夜之血刻进一块木牌赠送给恋人,目的就是为了让女孩能够安心等待着恋人的长大,也是缔结婚约之前二人情感的最高象征。每个男孩一生只会收到一次初血令牌,就连可以迎娶多位妻子的真龙,也只会收到来自长妻的令牌,诸葛睚眦一直都将年的初血令牌悬挂在脖颈处的项链上,仿佛这样就能够抚平那蒙人留下的咬痕,时间慢慢流逝,而周围的一切又都归于平静,直到天命让贝格米尔来到了开阳并遇到诸葛睚眦,那个跨越时间长河的计划才重新被诸葛睚眦提上日程……

“所以我在你们两兄弟的计划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法布提接过玉勇营副营长为他准备的凉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含笑意的诸葛睚眦。

“送别贝格米尔大哥之后,我就想起曾经三弟对我讲过的一件往事,他在前往萨米拜访尤顿海姆的总督时,遇到过一个和贝格米尔大哥很像的埃拉菲亚女孩,当然我从三弟口中得到的信息告诉我,那种相似并不是指他们的外貌,而是散发出的气质,刚开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在罗德岛和贝格米尔大哥重逢之后我才想起来……”

“劳菲……是的……就是她……当时全世界都有她的身影,我们也在准备着属于我们两个的计划,当然我没有告诉她这也是诡神计划的一部分,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诸葛将军,陆营长……”

法布提沉思片刻之后,一拍脑袋发出恍然大悟的感叹,所有的计划其实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环环相扣,织命者自以为它能够掌控所有人的命运,但这位万变魔君没有想到,在泰拉发生的许多事其实并没有所谓的现实逻辑作为支撑,充满无数超脱天命的变数。或许就是这些意外,让喜欢“运筹帷幄”的诡神派出了他麾下最强大的万变魔君,干涉他人命运的同时,也在这其中找到了许多专属于阴谋与诡计之神的“乐趣”,法布提对此再熟悉不过,关于已经成为混沌勇士的镜术师玛利亚还有一些谜团没有得到解答,但眼下有一个破局而出的机会,能让诸葛睚眦掀翻这座以天地帷幕作为棋盘的迷局。

年蒙住耳朵好像不希望自己偷听到任何相关的细节,但由于她和诸葛睚眦已经存在着许多默契,胸口处的回音还是让她听到了二人对话的一部分,乍一看上去这两个人就像在互相打哑迷一样,说着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懂的暗号,实际上这是防止万变魔君偷窥的最好方法。身为尤顿海姆之子的法布提在没有劳菲的情况下,并不能产生类似于真气武者那样的神念空间,否则他们完全可以在心灵中就做出交流,和劳菲的心灵系术式不太一样,神念空间源自真气武者们的体魄和真气,并不需要通常的源石能量作为其支撑。

“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我们尤顿海姆之子可以帮上什么吗?”

“我还记得上次你们四个……就像那部东国三俗动漫里的主角一样,融合在一起并召唤出了一个巨大的怪兽,它的光线攻击震飞了我和年年还有夕夕姐姐……”诸葛睚眦回想起那部充满成人笑话的动漫,虽然里面有很多这样不适合未成年人观看的桥段,但大人们总能在一些作品中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东西,就比如那部动漫,不仅经常作为诸葛睚眦和年欢愉之前的情趣,诸葛睚眦还从中感受到了男主角对爱的坚持。

“啊是的……很抱歉,我们没有注意到你们三位,但斯卡布兰德已经出现,如果他的化身降临泰拉,我们将陷入一场恶战中,将军应该知道那代表着什么,那绝对不是大不净者这样的敌人!”

诸葛睚眦点头回应表示理解,并举起手中茶杯向尤顿海姆之子们,那位名叫“驭脓者”的大不净者只是作为腐神的先锋,它在大不净者中的实力属于靠后的那一类,但就算是这样的敌人也还是让罗德岛的干员们陷入了苦战中,这让诸葛睚眦觉得,泰拉人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自信和其他积极的情绪,还需要有能与之对抗的绝对实力。

“事实上……就算是神尊大不净者库噶斯·瘟父和雨父罗格提斯,那些臃肿不堪臭气熏天的死胖子也绝不是我们炎国龙的对手,我只是在担心一个嗜血狂魔……”

“哦?您指的难道是……”

“卡班哈……根据我们的记录,在血神抛弃了斯卡布兰德之后,它就是最强最凶猛最好战的嗜血狂魔,血神的幻境之中他并没有对我发动进攻,而是在观察着我的战斗技巧并磨砺着刀锋,我有预感这将会是我此生遇到的强敌之一。”

燃烧王座下的骷髅海上,卡班哈的长鞭和巨斧像是为诸葛睚眦量身打造,无数咆哮着的嗜血狂魔带领着放血鬼和怒妖冲向诸葛睚眦时,它就在血神的脚下注视着宛若刀刃风暴的诸葛睚眦,也许这也是诸葛睚眦计划中的一部分,当时他使用的只是天门关月的复制品,一柄可以伸缩刀柄的现代制偃月刀,更没有开启「玉胤天月」,如果血神军团把那个诸葛睚眦当做他最强的状态,那么只会败在天门关月的刀锋之下。欺骗敌人也是一种战术,哪怕诸葛睚眦从不轻敌,诸葛睚眦也相信这群没脑子的大块头并没有完全掌握他的战斗技巧,有斯卡布兰德这个先例,就算卡班哈再聪明,也极有可能为了博得血神的青睐而陷入疯狂甚至彻底失去理智,这样的敌人对于熟读兵法的诸葛睚眦来说简直就是手拿把捏。

“但如果我失败了,希望你们能够作为泰拉最后的杀手锏,保护我的江山和爱人。”

“一定要对我说这种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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