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还有什么工作吗嘉尔露?”
“好像……都被我做完啦……”
处理完当天所有情报之后,嘉尔露就只能待在这里和皇后继续弈棋,她可不想再输得片甲不留,而看上去想要帮助她完成部分工作的赫娅和提瑞丰,也不一定能够以生魂的状态执行凡人的某些操作,她们更适合参加战斗而不是内勤行政,因此赫娅此时回到此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可尽管死海的地貌环境已经发生了许多改变,在那片海滩之上伴随着赫娅的只有悠长的海风声以及身边的提瑞丰,她的灵魂非常渴望回到现实世界,而这种无法控制的强烈渴望,也会让她想着离开死海来到此界“透透气”,多多接触生命的美好气息,四下无人时不必担心生魂状态的赫娅会惊吓到其他人,那么她还可以再多陪陪形单影只的嘉尔露。
嘉尔露伸着懒腰,口中轻轻哼唱着欢快的乌萨斯歌谣,在新的消息传回来之前,她就立刻回到了假期的状态,这时候赫娅才发现已经一天都没有见到嘉尔露的男朋友拜松,在二人相处时,赫娅都会很自觉地回避,不仅是为了避免接触到两位年轻人的隐私,更是为了尊重与她并肩同行的嘉尔露,于是赫娅便打算询问拜松的下落。
“你男朋友呢?这个点他应该会叫你回去一起休息了吧?”
“几天前欧厄尔先生的弟弟从哥伦比亚那边回来了,他很想念拜松,而且彼得斯家族在之前遇到了点财政危机,所以拜松就回去帮忙了……赫娅女士不知道吗?”
“啊?!我当然不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收回心灵尖啸,让你们有独处的空间啊……你不会一直都以为我和提瑞丰在偷偷看着你们吧?”赫娅有些哭笑不得地做出回应,然而提瑞丰却发出了一阵媚笑,仿佛什么都已经知道却不告诉赫娅,毕竟做出选择的是赫娅,并不一定是这位守护着赫娅的剑中之灵,至于提瑞丰看到了多少,只有她自己清楚。
“其实知道了……也没关系,赫娅女士是成年人,成年人可比我们懂得多了……”在某些时候,嘉尔露性格会突然变得单纯,她此时的语气就像一个不谙世事却又带着些许叛逆心理的小姑娘,甚至还吹起口哨,“只要你们别偷看我们做那个就行。”
“我的好妹妹啊……你忘了我是一个没有发育完全就已经死去的胚胎吗……”
赫娅在心中默念道,现在的她对嘉尔露表现出了很多溺爱,也是为了弥补对史尔特尔和劳菲留下的遗憾,独特的经历造就了更加独特的赫娅,就连赫娅这个名字,也是来自于曾经沃登麾下的一位女武神军团长,搁浅在死海被上一任守望者收养后,守望者回想起了那位英雄无畏并最终完成荣光晋升的军团长,于是便代替伊米尔和尤弥尔,为这个无法前往死海中的母婴起名。赫娅从未拥有过肉体,在死海中慢慢长大并学习知识的是她的灵魂和意识,非常幸运,她能拥有萨米埃拉菲亚人的血统,自然就会受到沃登和苍穹堡垒的关注,伟大的荒野诸神中,除了掌管死亡与冥界的神明之外,就只有沃登掌握着这种保存生魂的源石技艺,因此赫娅才能从彼界幸存下来,而不至于尚未轮回就彻底成为遗落的亡魂,没有归处。
一人两灵保持了片刻沉默之后,嘉尔露发现她确实不能像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那样永远能在这里找到事情做,既然无所事事,倒不如早点回去休息,保持充足的精力才能面对接下来的工作和考验。
“我想去吃点东西,然后睡觉,我感觉这几天有点用脑过度……那你们二位不跟我一起去吗……”眼看赫娅和提瑞丰并没有回到死海的想法,嘉尔露决定邀请她们在罗德岛逛一逛,此刻无人的深夜,许多非战斗的后勤人员们已经休息,嘉尔露也希望赫娅能够多多融入现实世界。
“我不饿。”提瑞丰抢答道。
“别听她的……我们根本不用进食,别担心我们,我们在这里待一会儿散散心,只要你还在这个陆地舰内,我们就能通过你的手链回到死海中。”
“那……我就先走咯?”
嘉尔露跃跃欲试地站起,然后像企图逃课的坏学生那样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这调皮的神态举止,令赫娅和提瑞丰忍俊不禁地发出轻笑声,告别了嘉尔露之后,赫娅观察四周后抬起头,突然看到屏幕中坐在躺椅上闭眼休息的皇后。
“人工智能也需要休息吗?”
“别问我这样的古代人,我可不知道,在我还能像普通人那样活动的时候,连蒸汽机和燃油机都没有发明出来呢……”提瑞丰摊开手飘向后方,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白发女孩会在这面发光的镜子中,就像她和赫娅那样被困在死海边缘无法逃脱。
“你这不是知道嘛……”
“从莱万汀和米斯特汀那里听到的,我不知道什么是蒸汽机和燃油机,但这两个单词听起来非常酷!”
皇后似乎听到了两位生魂的对话,也注意到她的姿态和构建的场景确实像一位正在休息的女孩,于是她收回这一切,重新以标准的造型出现在了屏幕上。
“尊敬的女士们,我只是在模仿人类的各种行为并试图去理解,这样一来我就不需要计算也能提前预知到主人的下一步行动,也会让我更像一个人类。”
屏幕中皇后的嘴唇轻微开合,而娇俏的双眼也熠熠发光,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更没有打扰她的片刻休息,控制中心的广播喇叭中还是传来了皇后的动人低语,为了防止触发到罗德岛的通用广播,皇后的声音微小到只能让赫娅和提瑞丰听到。根据多萝茜做出的设定,这个声音融合了她自己,缪尔赛思以及赫默三个人的声音,如此特性能上使用者们得到经过声学模拟样本筛选之后得到的最完美动听的声线,皇后的原型机械还未投入哥伦比亚的工厂量产,而凯尔希代表的罗德岛便是林子墨的第一个“顾客”。
提瑞丰对这面发光的镜子表示赞叹,也钦佩起后人们的智慧,长生久视的好处就是可以见证文明的延续与发展,种下的种子会长成怎样的参天大树,一切皆有可能,而且是无数种未知的可能,不过没有实体的赫娅和提瑞丰并不能被皇后所观测到,三位独特的存在也就无法正式见面认识。嘉尔露离开后赫娅就试图调用皇后的初级权限,使用一些基础的功能,例如使用互联网搜索,或者浏览罗德岛的通用档案,之前在嘉尔露的意识中赫娅学习到了平板电脑的使用方法,作为一个本应出生于四十多年前的现代人,她认为自己一定要表现的比提瑞丰更加合群,否则就成了一个对现代社会懵懂的古代人。
“你是叫……皇后对吧?我想看看罗德岛目前的干员名册,嘉尔露不是每天都能遇到所有人,所以我需要认识认识他们。”
“好的,不过罗德岛干员的数量较多,需要一点时间调用,而且罗德岛目前的男女比例和泰拉人口男女比例接近,大约为4比6,所以您应该用‘她们’来进行称呼。”
“好的,受教了。”
赫娅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像是在对身边的提瑞丰炫耀,而提瑞丰也发出了不屑一顾的冷哼,没过一会儿,罗德岛干员的名册就展现在大屏幕上,因为是初级档案,所以只有入职时的照片和干员名称,这是特蕾西娅博士为了保密工作而起草的一份带有宣传性质的名册,凯尔希接手之后保持着这个格式并一直持续更新到现在。大部分干员都是使用自己的姓名,不过一些负责战斗的作战人员们有着独特的代号,赫娅注意到,干员编号排前面的代号大多为维多利亚通用语中的某个单词,比如ACE,Scout和Touch,这些都是最早加入罗德岛的干员,也是现在的罗德岛精英干员,同时在这本名册上,已经离职或者不幸遇难的干员们,都被凯尔希以灰白色的照片作为登记。
“罗德岛干员,编号RD001,特蕾西娅,灰白照片,我记得KIA的意思……应该是指在行动中阵亡吧……”赫娅面容平静地念出了名册上的第一个名字,不见其人但闻其声的不只有赫娅和提瑞丰,还有那位受人尊重的博士以及罗德岛的精神支柱。
“她是卡兹戴尔的萨卡兹人,与我算是近缘的同类,只可惜死海并没有链接到魔神贝希摩斯的炼狱,不然的话我们可以偶尔邀请她来萨米这边坐坐……”
提瑞丰口中提到的炼狱,正是所有萨卡兹人最终的的归宿,根据提瑞丰从巨神沃登和杜林神欧格林姆那听到的对话,一场意外让魔神贝希摩斯的家族只剩下了性格泼辣的长女伊格尼斯,因此在萨卡兹祖神消失后的这些岁月里,是巨神沃登代替魔神贝希摩斯守护着泰拉的萨卡兹人。他们不仅是亲如兄弟的挚友,更是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一同对抗天灾巨龙的战友,若不是两位神明齐心协力在正面战场上击败了最强大的天灾巨龙迦达卡斯,其他战场的局部胜利也无法终结天灾巨龙们的血腥统治,可以说巨神沃登和魔神贝希摩斯就是为泰拉带来诸神黎明的英雄,而他们的事迹也是诸神之中最值得纪念并高声歌颂的传奇故事。
提瑞丰甚至还表示,若不是伊格尼斯与莱万汀的年龄存在差距,两位神之子很有可能会在诸神的见证下结为夫妻,不过提瑞丰非常庆幸这件事没有发生,否则那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指不定会诞生出何种狂暴的种族,而且很有可能比波克人还要凶残。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人,我从未见过他们,却再也不能让他们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与希望,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特蕾西娅那样,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罗德岛这样的痕迹与不朽的丰碑……”赫娅没有称呼特蕾西娅为博士,根据她的计算,特蕾西娅出生的年份要比她早一年零五个月,所以她们其实可以算同龄人,令人惋惜也令人感伤,赫娅从未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而特蕾西娅博士也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们二人无法在现实世界成为好朋友,萨米死海与贝希摩斯炼狱的之间隔阂,更无法让她们在彼界相遇,赫娅原本以为只有生与死会断绝两个普通人之间的联系,然而天命就是这么不尽人愿,许多尚未开篇的故事只能以遗憾收场。赫娅将带着些许悲伤的目光顺势往下移,看到了凯尔希和华法琳,以及编号为“XE016”的阿米娅,这个编号与清一色的RD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赫娅早已见识过Xenon的手段和可怕目标,既然嘉尔露成为了阿米娅的好伙伴,那么在未来,她很有可能会帮助嘉尔露甚至是阿米娅,与那个神秘的组织展开较量。
“赫娅,你找到你想看到的东西了吗?”
“啊!她在这呢……”赫娅的目光中出现了一抹鲜艳的红色,在编号为RDS015的拉普兰德之上一位,就是编号为RDU014的罗德岛精英干员史尔特尔,中间多出的U和拉普兰德编号中的S,赫娅猜测那是特蕾西娅博士找到她们二人的位置,一个是乌萨斯,一个是叙拉古。
“还有希望存在,不是吗?”提瑞丰的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她望向屏幕上史尔特尔略显拘谨的照片,那时候的史尔特尔失去了很多关于自我的记忆,也不了解当下的情况,目光中透露出的更多是对陌生环境的警惕,所以看上去就不太友善。
“她比我更强壮,也更优秀,她体会过生命的美好,更拥有着我不曾拥有过的爱,哪怕曾经陷入深渊,黄昏的火焰也照亮了她前进的道路,所以我相信她就是尤顿海姆之子乃至整个泰拉的希望。”
几百个名单看完后,赫娅看到了干员目录最后的三位尤顿海姆之子,以及黑键白垩两夫妻和乔拉,那个卡普里尼小姑娘的笑容格外灿烂,和同龄人一样,她也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作为这份名单末尾也就是新加入罗德岛的干员,乔拉对罗德岛乃至泰拉的航空飞行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赫娅非常喜欢那个姑娘,只是觉得乔拉确实需要改一改那个同样不太友善的代号。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和长相之后,赫娅之后伴随嘉尔露的时候会更加游刃有余,请求皇后收回干员名册,中枢电脑的屏幕又回归平静,而皇后则“召唤”出了一套桌椅,像那些老先生一样看报纸抽烟斗,停留此界的时间也快到达最终极限,收回神谕力量的赫娅和提瑞丰就准备回到彼界的死海。
“时间差不多了皇后,我们该回去了!”
“路上小心,感谢您的使用,期待与您的下次见面!”
皇后的语气冰冷无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些都是程序设定好的通用祝词,不过赫娅还是感受到了被现代人工智能倾情服务的“先进感”与“满足感”,再一次对白衣皇后表达感激后,赫娅和提瑞丰就化作黑雾飘向嘉尔露的手链,控制中心内空无一人,只留下了电脑屏幕内的小姑娘。不知人工智能是否会感受到孤独,为了节约控制室能源,皇后选择自行关机,通过控制台执行关机指令,屏幕也渐渐褪去光彩,然而就在她回到屏幕角落的灰白原点时,她的白色长裙上突然就出现黑色错频信号,并且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身体,还未等她对这一错误做出反应,中枢电脑就进入了休眠状态。
多萝茜从不会制作没有保险的工具,皇后在休眠之前保存了错频代码,并利用最后二十字节的内存,向控制中心无线电台旁边的老式打字机发去了一条求援信息,无法连接泰拉互联网的打字机,自然就不会遭受与皇后同样的错误。几声嘈杂的机械响动之后,打字机中吐出了一张纸条,为了节省字节,泰拉所有电脑的操作系统都是默认为维多利亚通用语,而这张纸条上方只有两个通用语单词,那是皇后对嘉尔露,或者再次来到控制中心的人做出的最后呼喊。
“Hacker Attack(黑客攻击。)”
嘉尔露一脸轻松愉悦且蹦蹦跳跳地踏步在前往餐厅的通道中,黑雾蔓延到嘉尔露的手链上时,她已经走出了很远,年轻女孩心中的一丝慵懒让她不想再回头检查控制中心,只是希望赫娅或者提瑞丰知道怎么关闭那里的中枢电脑,因为她一直都在做这些琐事,所以她就认为,赫娅可以通过她的心灵认识这些对于她来说是新事物的数码产品。可是她好像忘记了没有实体的赫娅并不能用手直接接触到关机键,因此只能等待皇后自行执行指令,现在的嘉尔露只想快点来到餐厅,取一个蛋糕或者别的点心后回到她和拜松一起登记入住的新房间,在二人结婚之前,那里将会成为情侣公寓,并且伴随着他们的整个青年时代。
正如嘉尔露所预想的那样,罗德岛餐厅并没有完全休息,暖黄的灯光照亮了关闭照明灯且只有地线灯的走廊,而餐厅内部也传来了某个男人交谈的声音,这引起了嘉尔露的好奇心,于是她放慢了脚步,悄悄靠近餐厅的门口。比起白天用餐时,这个装修干净工整的餐厅显得格外空旷,餐厅内部有几位还没有休息的干员,他们穿着便装小声交谈,嘉尔露定睛一看,原来是从萨尔贡归队的Scout和Touch,正在和夜间巡逻的史尔特尔与贝格米尔交谈,有了熟人在,这下嘉尔露就不用担心她和从未正式见面只听过代号的Scout和Touch之间,会产生尴尬的场景。
Scout面前是一盘被微波炉加热过的饭菜,为了节约资源,负责餐厅和后厨的后勤部干员们通常会将白天众人尚未消耗完的饭菜冷藏起来,保存在巨大冰柜之中,以供一些夜间巡逻或者难以入睡的干员们补充体力。因为罗德岛人数众多,且存在着不同种族以及不同文化的干员,所以最难的工作其实就是研究出适合全世界人的日常三餐,不过后厨的主管哈伊尔曾是卡兹戴尔的宫廷厨师,在加入罗德岛之前,哈伊尔只为特里西昂皇帝一家人做饭。
嘉尔露走进餐厅之后就对着小声交流的四人打招呼,同时她也快速取来了自己想要的点心并坐在了史尔特尔的身边,趁着这个机会她想认识Scout和Touch,与此同时,这两位离开罗德岛本舰很久的精英干员,也对凯尔希医生的学生产生了许多好奇心。
“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小老板吗?”摘下墨镜的Scout就不再是罗德岛“手眼通天”的先锋侦查之王,而是一个退役的金属乐队主唱,他现在衣服上的图案,正是他最喜欢且最崇拜的乐队“MegaD4”。
“да,Mini Boss.(是的,小老板。)”
“до свидания.(再见。)”
“斯科特·里维斯,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是再见的意思……”Touch长叹一口气并扶住额头不停摇晃,在她看来,Scout不仅是先锋侦查之王,还是胡闹与耍宝之王。
“很抱歉,我每次见到乌萨斯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说出这句话,但是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会改正。”
两位精英干员和当初的史尔特尔一样没有什么长辈的架子,都表现出了对这个年轻乌萨斯姑娘的喜爱,随后二人便开始对嘉尔露这个小老板做出自我介绍,而史尔特尔也是第一次听到Touch的真名。
“我叫加谬尔·拉斯提摩沙,是米诺斯人,但我和莱茵生命那个赫默科长不是亲戚,只是恰好同姓而已。”Touch话中有话,拉斯提摩沙不仅在米诺斯,在整个泰拉都是一个非常少见的姓氏,如果不是Touch说出赫默的名字,史尔特尔反而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我想刚刚小老板也听到这个黎博利大姐叫我的名字,我是斯科特·里维斯,就是你们认识的斯科特。”
“啊对对对~是的是的~我们都听过‘可瑞菲克斯’的歌~你真的太出名啦斯科特~可以给我你的签名吗?”
面无表情的Touch抬手做出鼓掌的姿势,但现在是龙门宁静的深夜,她并不想给Scout一丁点的掌声并打破这份宁静,因为这只会助长这个瓦伊凡男人嚣张的气焰,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炫耀,于是Touch便阴阳怪气地嘲讽起那个几年前在哥伦比亚最凶残的死亡金属乐队。她认为死亡金属这种风格比起Scout衣服上的那个乐队要少了很多深度,以及许多演奏技法上的欠缺,MegaD4是她的金属乐启蒙之一,那位年长的主唱兼主音吉他手比Scout这个臭小子沉稳太多,一生的沉淀也换来了无数人的尊重。
“Come on!It's Core'Refix!(拜托!是地核重塑乐队!)”Scout似乎已经习惯了与Touch之间的勾心斗角,这种小打小闹对他在乐坛的地位来说构不成威胁,但Touch奇怪的发音很明显并不是Scout乐队的名字,“不过我确实可以给你签名,塔奇宝宝。”
“呵……赔钱货还是你留着吧!”
嘉尔露被二人活泼的性格逗乐,而身旁的史尔特尔也对Touch投去羡慕的目光,其实在内心深处,她也想对贝格米尔这样肆无忌惮地开玩笑来增加情趣,只是有时候,一本正经的贝格米尔显得像个不懂情调的木头,只有在二人私下独处时,才会做回那个含情脉脉专一体贴的爱人。接下来就是嘉尔露的自我介绍,其实贝格米尔和史尔特尔都非常好奇,如今人生旅途发生过许多变化的嘉尔露究竟会做出怎样的自我介绍,翘首期待之间嘉尔露整理好了衣服,并在脑海中组织好了语言,随后将面前盛放着的点心的餐盘优雅地推向一边。
“我的名字是嘉尔露妮娅·斯特拉维娜·尼莎波娃,乌萨斯帝国女沙皇叶卡捷琳的妹妹,也是罗德岛责任领袖凯尔希医生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