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火成锋,群龙翔舞.114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4/11/1 10:40:33 字数:6959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门外女孩的呼唤惊醒了熟睡中的凯尔希,最近凯尔希都休息地特别好,挨到枕头就沉沉睡去,以至于没有像往日那样按时起床,甚至错过了酒店为她准备的早餐,而拉普兰德四人以及深海猎人们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出发,不出意外的话,按照约定而来的公孙囚牛可能早已在酒店楼下等候,因此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的敲门声都显得特别沉闷急促。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让很多人等候的凯尔希赶紧起身快速穿好衣服,进行简单的洗漱整理之后,掀开了房间的窗帘观察城市和天空,今天依然是万里无云的晴天,一直以来,凯尔希都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晴天和雨天出现的日期和持续的时长,而自从世界命脉和达里维安爵士被解放的那一天开始,凯尔希就很难再看到恶劣的暴雨天气,至于之前差点让罗德岛付之一炬的灰暴则更是从未出现过。

澄净湛蓝的天空令人心旷神怡,凯尔希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的伊塔扎,那个时候的大地母亲还会用和风温暖地注视并拥抱着迷失方向的凯尔希,此刻凯尔希感受到大地母亲再一次苏醒并重新睁开眼睛,她就觉得只要带领罗德岛熬过这个最黑暗的时代,那么应许的光明未来一定会降临。

来不及思考这未来的可能性,凯尔希带上背包之后推开了房间门,拉普兰德和亚利桑那一脸睡意朦胧的模样让凯尔希抱起手,皱紧眉头观察起面前这四个昨夜可能熬到很晚的女孩,不过她不是几个女孩的老师,更不是母亲,只要她们的工作不会受到影响,那么凯尔希不会过多干涉她们的生活方式,更何况凯尔希也非常喜欢熬夜,她只是故作严肃地吓唬一下拉普兰德。见凯尔希医生最后还是舒缓眉头喜笑颜开,早就不吃这一套的拉普兰德暴露本性,做了个顽皮耍宝的奇怪表情,而凯尔希也缓缓抬起手轻弹拉普兰德的额头,随后带领着罗德岛的干员们离开了众人住宿的楼层,前往向下的电梯,女孩们挤在电梯中小声交谈玩闹时,凯尔希就和午夜站在靠近电梯门的位置,用大人看待小朋友的表情注视着她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歌蕾蒂娅像斯卡蒂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像这样活泼吧?”

“您猜对了一半,凯尔希医生,活泼的是歌蕾蒂娅,一直安静的是我。”午夜微微点头并自嘲般地轻声一笑,正是她这份安静的性格,所以她的两个学生都显得像老师那样冷漠且不易近人,沉稳的午夜拥有深海猎人宗师的血统,而且性格比起活泼好动的歌蕾蒂娅要更适合做一位深海猎人宗师。

“不知道伊凡妮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如今她的同伴都在罗德岛,要还是孤身一人在外面乱跑,始终让人不太放心啊……”

“这次行动结束之后我会劝劝她,她很听话也很懂事,哥哥只收留一个学生一定有他的考虑,您不必为她操心。”

凯尔希话中的深意就是想让伊凡妮像斯卡蒂和安哲拉那样加入罗德岛,不过根据伊凡妮这两天的表现,她好像并不知道她的老师路德维希也在罗德岛,帮助凯尔希执行一些危险的机密任务,阿戈尔王国的第四次天灾爆发之后,大量平民伤亡,而深海猎人们也无家可归,特蕾西娅博士收留了这群流浪在外的游侠与猎人,凯尔希作为特蕾西娅博士的学生自然也想继续恩师未尽的事业。就算不是出于恩师的遗愿,在泰拉中纪时期凯尔希还见证过最后的黯然剑士,他们和圣杯剑圣一样勇敢忠诚,也诞生了无数为人津津乐道的阿戈尔英雄,而深海猎人这个组织作为黯然剑士团的延续,凯尔希当然为之倾注了一些必要的情感,也算是帮助曾经那些剑士朋友的后代,只要深海猎人们始终贯彻着黯然剑士们流传下来的信念与精神,那么他们永垂不朽的荣光就会永远照耀已经消失的第四王国首都,海琳·格雷夫。

几个玩闹的女孩们没有听到两位长辈的小声交谈,只要拉普兰德在场就很容易搞地天翻地覆,在她把电梯拆掉之前,一段悠扬的炎国古琴声就预示着众人即将到达底层,酒店大堂内只有这群外国来的游客,熟悉炎国语的德克萨斯拿过所有人的房卡以及公孙囚牛之前交给她们的名片后,就和妹妹一起前往前台办理退房手续,至于其他人则在大堂的会客处等待。和大部分萨尔贡人一样,凯尔希并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不过酒店餐厅中飘来的香味还是吸引了凯尔希忍不住地向那边张望,并时不时对一旁的拉普兰德投去期待的眼神,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拉普兰德哪能察言观色看出凯尔希的意图,直到菲尤拉纳用手肘碰醒了对这段旅途意犹未尽的拉普兰德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凯尔希医生的护卫和助理。

“想吃什么呀凯尔希医生?”

“我们很快就要离开,来不及吃面条,就给我买点包子路上吃。”

“啊……这家酒店的包子是糖馅的,不是肉馅的……我怕你吃不习惯唉!”拉普兰德挠着头面露难色,看得出来她又和炎国的包子产生了不愉快的小矛盾。

“我活了几万年什么东西没吃过?废话少说快点去!”

“好的老板!”

拉普兰德离开前往酒店一侧的餐厅后,凯尔希开始四处寻找着公孙囚牛的身影,随后她就看到大堂天顶上描绘出的洛水女神图,这家全球连锁的海琳酒店是享誉全球的五星级酒店,因为其创始人是一位汐斯塔出生的阿戈尔人,所以大部分的内部装饰颇有阿戈尔风情,几位阿戈尔的深海猎人非常熟悉这种装饰风格,她们在首都海琳·格雷夫的家中也会放上一些月神伊瑟塔萨的纪念品。午夜还从未认识过炎国郦珠的同胞,她不知道那些阿戈尔人对于伊莎玛拉是怎样的看法,又是否和第四王国的阿戈尔人一样信仰月神,当曾经熟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时,对伊莎玛拉强烈的仇恨就全数化作了深海猎人们前进的动力,让深海猎人们变得行踪诡秘,更不会像远洋学派成立之初时那样高调。

如果神明不爱世人,那就抛弃凶恶的伪神另尊新神,而炎国郦珠的阿戈尔人和故土的王国早已失散多年,不仅没有对古老阿戈尔王国的文化认同,而且还融入了炎国的文化体系当中,这也是午夜对那些阿戈尔人心存陌生感的原因。自从泰拉中纪第五个千年的阿戈尔第三王国时期开始,阿戈尔人就不再信仰摧毁阿戈尔文明数次的伊莎玛拉,而是转为信仰传说中伊莎玛拉挚爱的母亲,也就是从泰拉的月亮“苏尔”上出生的月光天灾巨龙伊瑟塔萨,月光女神虽是巨龙,但大部分阿戈尔的艺术作品中都会将她描绘成一位慈祥和蔼的人类女性。

当午夜抬头注视着天顶的壁画时,她能够从伊莎玛拉如母亲般温柔的眼神中察觉到如今的一切并非那位神明所愿,至少在伊莎玛拉被炎国人称为洛神的年代,那位神明还算是一位德高望重受人爱戴的女神,尽管她们出生在阿戈尔王国的深海猎人非常反感与这个神明有关的一切,午夜和斯卡蒂等人也不会特地表现出来。再漆黑的命运也会有闪烁着美好光芒的一面,深海猎人所维护的生命之尊严正是如此美好的部分,午夜不想打破这份美好,可残酷的现实就是要让她们和伊莎玛拉站在你死我亡的对立面,而一旁的斯卡蒂似乎察觉到了老师心中的踌躇,同样抬头看向大堂天顶的洛神画像,和大部分洛神的造型一样,这副壁画中的洛神与普通白发红曈的阿戈尔人并无差别。

令人惊叹的是,炎国很多有关洛神的画像都与斯卡蒂有几分相似之处,也或许是白发红曈尖耳属于大部分阿戈尔人的基础特征,才会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更何况斯卡蒂自认为她是一个样貌平平的阿戈尔女孩。

“伊丽莎白老师,你说……他们以后会不会为我画出这样的画?”

“确实……如果把这些画像当成你去看的话会顺眼很多……”说罢,午夜轻点斯卡蒂的鼻尖,深海猎人们即将告别凯尔希执行新的任务,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把气氛搞得如此凝重,不过这句玩笑话在早已下定决心的斯卡蒂看来并不好笑,甚至觉得老师是在默默地鼓励她。

拉普兰德口中含着一个肉包缓缓走来,她的充满热情的招呼声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交谈与沉思,而德克萨斯姐妹也办理好了退房手续回归众人身边,凯尔希接过拉普兰德递给她的一袋小号雷子包,不管拉普兰德有没有动过手脚,凯尔希都只想先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待会见到南齐云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也不一定能够按时吃午餐。众人告别了大堂经理之后走出酒店,蓬莱城又开始了忙碌繁华的一天,作为一座国际化程度很高的大都市,刚吃完早餐就是很多人工作的时间,午夜一行人已经不能再停留等待公孙囚牛,于是深海猎人们就对凯尔希做出了此行最后的告别。

“愿晨星指引你的道路凯尔希医生。”

“就算抛弃了晨星的信仰也始终相信晨星会保佑你们吗?”凯尔希不会读心术,她只是习惯了察言观色,也就能够猜到午夜刚才凝视大堂天顶壁画时的心中所想,与午夜的相遇到现在为止,二人已经能够在很多方面产生心照不宣的默契。

正所谓,久旱逢甘霖,陌路遇知己。

“晨星当然会永远存在,凯尔希医生,月光也永远会是晨星的光芒之源,只不过改变的人是伊莎玛拉而已。”

“好,你比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就万事小心,记得代我们罗德岛向怀言者兄弟会的领袖们问好啊!”

午夜伸出交叉食指拇指的手掌推向凯尔希后又放回胸口,这是古代航海士们对来到港口送别的亲朋好友们做出的告别礼,深海猎人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像是一场没有终点的远航,若不问归期,那就备好美酒佳宥,待重逢的时候再款待这群水手。目送着深海猎人们的身影消失在高楼林立的街道上后,凯尔希收拾好心情长舒一口气,并寻找着重要证人菲尤拉纳的身影,在前往蓬莱近卫局寻找炎客南齐云之前,凯尔希特地叮嘱喜欢胡说八道且夸大事实的拉普兰德不要乱说话,她和公孙囚牛自然会去交涉。

但她们不认识前往近卫局的路,只能原地等待龙家大哥,就在德克萨斯提议众人回到酒店大堂等待时,远处就走来一道带着罡风劲意的红色身影,腰后横悬天罡剑的公孙囚牛不再像往常那样穿着休闲服装,而是披上了一件司岁台通用的黑色外套,而内衬也是轻便的作战制服,这等阵仗让凯尔希和阿芙洛狄忒不禁对接下来的行程暗自捏一把汗。再次看到公孙囚牛时,德克萨斯完全认不出眼前的这位龙子是昨晚即将登台演奏金属乐的吉他手,但德克萨斯也从公孙囚牛身上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那股慵懒甚至有些颓废的感觉荡然无存,严肃的神情好像他真的是某位司岁台的高官。

凯尔希本想跨步上前与公孙囚牛握手,这一举动也让公孙囚牛板着的脸松懈了许多,其实内心深处,他也不习惯身上的制服和这副不近人情的态度,不过黑袍在身,他就要维持司岁台和大理寺匡扶正义捍卫浊清的原则和底线。当然穿着这身制服也不一定完全是为了体现气质,如果出现意外,防火抗冻的制服也能够保护公孙囚牛不被炎客的燎原火灼伤,在公孙囚牛认识的人当中,情绪最不稳定的就是南齐云,所以炎客才要来到蓬莱担任近卫局的局长,修身养性以克服燎原之火带来的余怒。

“公孙先生,请带路吧!”

“我们步行就能到那边,不过……凯尔希医生想好该怎么告诉南兄了吗?”公孙囚牛紧绷的脸缓缓露出一丝标准的职业微笑,不是每一个炎国高官都会向大理寺总钦巴海那样戴着隔绝情感的铁面,更何况公孙囚牛在司岁台并无实职只有虚名,这套陆重暮为他准备制服也已经很久都没有穿过。

“我觉得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真相,继续隐瞒只会让他的状态越来越差,我见证过无数得知挚爱之人起死回生时的场景,所以我会让德克萨斯和亚利桑那两个人,如实说出那天晚上她们几个姑娘看到的一切,至于烈豪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我不敢妄下定论,还请公孙先生在一旁多多规劝。”

凯尔希特地强调了德克萨斯姐妹,袭击事件的当事人菲尤拉纳有权保持沉默,作为旁观参战者的德克萨斯姐妹,自然就能够从客观的角度去重述当时发生的情况,公孙囚牛没有对此做出回应,而是自顾自地转身向前漫步离开,凯尔希握紧了身边阿芙洛狄忒的手掌后就快步跟上,穿过了这条车辆禁行的柏油道路。为了防止南齐莹再次出现并攻击众人,德克萨斯姐妹刻意走在了拉普兰德与菲尤拉纳的身后,但几个女孩的武器还扣留在作为海关的蓬莱连接处,如果之后真的发生战斗,赤手空拳的姐妹二人还是只能依靠持有天罡剑的公孙囚牛,因此气氛就变得十分沉闷,让亚利桑那不由自主地拿出了自己的烟盒与打火机。

“你想干嘛?”

“姐姐,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那家咖啡馆染头发吗?”亚利桑那指出了此次蓬莱之旅最重要的一个行程,咖啡已经品尝过,但公孙囚牛的演出已经错过,如果再错过了小小的手艺,那么她相信自己会留下遗憾。

“先不要点烟……这里是公共场合……”

“我记得不是只有拉特兰圣城和伊塔扎才禁烟吗?”

亚利桑那话音刚落,队伍最前方的公孙囚牛就对亚利桑那的话表示同意,炎国虽然历史悠久古老,但烟草也是重要出口物,所有的主要城市都没有明确规定禁止吸烟,不过哥伦比亚的传统香烟与炎国龙们冶炼出的龙涎香烟草不太一样,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烟草燃烧的味道,德克萨斯还是婉拒了公孙囚牛的好意,让妹妹尽量克服从老家时就留下来的烟瘾。说起香烟,凯尔希有话要说,并且她带来的是一个众人前所未闻的轶事,全球只有两座大城市禁烟,而其中的萨尔贡“圣城”伊塔扎,就是凯尔希生活了几千年的“故乡之城”,她在那座城市学习了泰拉所有国家和种族的语言,也送别了好几世代的伊塔扎史兰祭司,呼唤四个鲁珀族女孩来到身边之后,凯尔希医生又要开始缓缓讲述起有关自己不为人知的往事。

“你们知道伊塔扎为什么会禁烟吗?”

“该不会是因为凯尔希医生抽烟,差点把伊塔扎的神庙烧了吧?”拉普兰德怎么能够放过任何一个开涮凯尔希的机会,等众人回到罗德岛之后,她们二人又恢复成了往日的上下级关系,在特蕾西娅博士曾经工作生活的地方,拉普兰德当然要对凯尔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能太过随性。

“不是神庙,是图书馆。”

“啊?!我就随口一说而已!”

凯尔希是一个性格认真专注的人,对待学业和学术尤为苛刻,而正是这份专注让她忽略了那根未燃尽的烟草末端,那个时候的香烟还是用簿树皮而不是无烟纸包裹,因此也就没有现代香烟的防火烟蒂,凯尔希意识到周围已经燃气大火时,很多珍贵的书籍和资料都已经被烧毁。幸运的是,那天正好赶上斐迪亚人的满月祭,灵蜥战群守卫要在伊塔扎彻夜巡逻,这才及时扑灭了火势,以免图书馆的大火殃及周围的房屋以及设施,从那以后凯尔希就戒断了那种可以保持头脑清醒并刺激神经的木天蓼香烟,直到泰拉中纪时的香烟厂商发明出了烟蒂,她才在华法林的引导下重新开始抽烟。

“所以凯尔希医生其实一直都会抽烟,不过那些书籍……不是挺可惜吗?”德克萨斯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人不可貌相,乍一看凯尔希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女人,穿着医师的白色制服不苟言笑,但其实凯尔希就是一本活着的历史书,她的智慧与拼搏求生的不屈精神,需要靠近熠熠生辉的她才能真切地感受到。

“可惜什么?都是我写出来的,那天我就是在撰写史兰的……等等……”凯尔希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如果按照她所说,木天蓼香烟已经是几万年前的产物,可是之前的凯尔希已经遗忘了许多珍贵的记忆,现在她才明白,那不是遗忘,只是被封印。

“妈妈怎么了?”阿芙洛狄忒察觉到了凯尔希体温的变化,于是便关切地询问道。

“没什么亲爱的……就是感觉最近恢复了很多的记忆……啊就是我在风月馆发病的那一天开始……燃烧的书籍和书架,惊慌失措大声呼救的自己,灵蜥战群灭火的身影,还有史兰询问我是否受伤时的表情,这一切都像发生在昨天,但我非常清楚那已经是几万年前的事了……”

公孙囚牛全程听完了凯尔希的往事,对于凯尔希缺失的记忆,公孙囚牛完全可以用天眼窥探到一些古往今来的历史碎片,但公孙囚牛深知这是凯尔希复杂命运的一部分,如果天命就是为了让她在失去那些珍贵的记忆之后再慢慢找回,那么这就是凯尔希必须要独自一人面对的劫难,真龙天眼只观世音绝不逆天命,公孙囚牛能做的就是在心中默默祝福凯尔希的旅途能尽量平坦。不过公孙囚牛在昨晚送别了凯尔希等人之后,还是开启了真龙天眼凝视着虚空波涛的变化,与其说波涛之外的异界次元传来的是某种渴望一战的斗气,不如说是一种极端苛求奋战至死的怒意,对于宇宙恶魔,炎国漫长的历史也只留下了空白,大部分泰拉人都对那些可怕存在一无所知,在炎龙之前的那段伟大时代,更多地是一些让常人难以理解的神话。

长垣有难,而虚空波涛咆哮不息,公孙囚牛此次穿上司岁台制服还有别的原因,他本以为自己待在那片方寸之地就能找到六根清净之处,但所谓的六根清净的境界,必须要在天下太平的环境中才能找到,如果炎客南齐云那没有发生意外,那么他就会化龙离开蓬莱往西北方向前往天阳关。那不是真龙天眼给他带来的启示,而是来自于手足亲情与家庭的呼唤,曾经支离破碎的一切即将修复如初,公孙囚牛这么多年以来的坚守底线也终于得到回报,从海琳酒店到蓬莱近卫局的这一段路并不算长,可公孙囚牛此刻却感觉他像凯尔希医生那样,在这片荒野之中漫步了不知多少个千年。

“夢を見た……(做了一个梦……)”由此般关于凯尔希与荒野的联想,带来了一阵从公孙囚牛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并且似乎点醒了一直处于困惑之中的公孙囚牛,“我知道阿米娅她们在哪里了!”

“啊?你说什么?!”凯尔希被公孙囚牛突如其来的话惊在原地,停下脚步与阿芙洛狄忒面面相觑,毫无防备地听到这个对于罗德岛众人来说是好消息的重要信息时,就连德克萨斯都按耐不住,直接从身后拽住了公孙囚牛的衣角询问公孙囚牛话中的含义。

“大家别激动……阿米娅小姐和文月婶婶在一起,她们很安全,而且还有一位东月流的忍者和一位梦境行者保护着他们……”公孙囚牛的额头不受控制地裂开了一道缝隙,散发红光的第三只眼睛就从公孙囚牛额头皮肤之中缓缓显现,并惊吓住了第一次看到真龙天眼的女孩们,“逍遥?怎么会是你?”

天眼带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差点让公孙囚牛跪倒在地上,凯尔希连忙驱动源石能量用生命系的治疗光线安抚公孙囚牛的神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连凯尔希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时,公孙囚牛这才恢复过来,这一次天眼不受控制地打开,而且还带来了更加剧烈的副作用,让公孙囚牛坚定了他想前往长垣的想法。

“长垣那边会有你们想要的答案,不过我们还是先把那个消息告诉南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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