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辉光,暗影狂潮.122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4/11/10 9:45:24 字数:7064

宇宙,泰拉的天文学家们对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外世界做出的统称,在炎国的古典文化中也被司星丞们称之为“太虚”,如果是一位萨米来的大德鲁伊,或者从阿戈尔出生的深海猎人,则会把那些逝去的亲人以及故友定义为“回归群星的怀抱中”,这个未知的区域已经伴随着人类文明走过了无数个千年,而这些无穷无尽的遐想已经超越了宇宙本身存在的意义,正是因为这份对大自然至死不渝的浪漫情怀,所以这个灰色的荒凉星球才会在群星之中永远闪耀。无论一个人是否窥视过这个广阔空间的一角,都会产生自我认知中最常见的渺小感,生命有限而宇宙永恒,每一个人都思考过在自己的生命结束之后,这片宇宙又将去向何方,不过对于一些长生久视的人来说,这个问题早已经被抛之脑后且闭口不提,因为他们还要伴随着星空继续走一段漫长至看不见边际的旅途,还有很多的时间和机会,可以让他们在星空之下的大地上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永生是否是一种可怕的诅咒,许多长生者们也不太确定,因为那些痛苦会一直存在与这永恒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无法解决的矛盾与遗憾宛若扎进心中难以取出的刺,而每一次呼吸到大地母亲的空气时,都会割伤那本就脆弱不堪的灵魂,无论这颠沛流离的一生是对是错,走到终点之前,都不应该做出最终的评价,因为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旅途也还在继续。维多利亚曾经想过,既然永恒的生命已经带给她如此繁重的痛苦,那为何又要坚持在这条充满荆棘坎坷的道路上砥砺前行,当她遇到凯尔希时,才理解自己当年的鲁莽与无知,并且在凯尔希的帮助下与那段充满纠葛的岁月和解,现在的她只想回到家人的身边,但前提是她和安祖·塞菈必须停止虚空波涛之源,以免产生异次元裂缝带来更大的威胁。

一直跟在维多利亚身后的安祖·塞菈已经整整两天都没有说过话,自从离开东国踏入乌萨斯极东之境后,维多利亚就不再讲述她在遇到罗德岛和特蕾西娅博士之前的往事,至少永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坚持到这个世界重新凝聚在一起的那一天,并亲眼见证崭新时代的降临。

安祖·塞菈不像已经两百多年都没有摄入正常食物的维多利亚,她刚刚成为巨龙之神的神尊英雄,姑且还算一个人类,更需要补充能量来维持生命,好在黑钢国际靠近拥有食品化工业务的莱茵生命,专门为莱茵生命科考队准备的极地干粮,就成了黑钢国际的PMC们外出执行任务的标配。安祖·塞菈习惯每天都带着一份干粮在身上,被她认识的那个苇草带走的那一天,她就从暗索那里悄悄顺走了两天份的口粮,身体健硕的瓦伊凡人会将尾巴优先于身体作为消耗脂肪的部位,这样一来判断一个瓦伊凡人是否健康的标准就在于尾巴的状态,如果瘦削如干柴,就比如现在的安祖·塞菈,那么需要补充营养。

为了摆脱这份困境,安祖·塞菈快步上前与维多利亚并行,她决定对维多利亚说明自己现在的状态,并希望能够在这次考验结束之前幸存下来,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安祖·塞菈的身体已经默认她每天都能摄入足够的能量和脂肪,没有自我预警机制的瓦伊凡人很容易会在不知不觉间因为脱力身亡。

“是的,维多利亚女士,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进食了,虽然肚子不会饿,但我不想饿死在这片雪原中……”

“我不会让你饿死的,我父亲也不会……只要再往北走离开乌萨斯的边境线,我们就能到达无名之地了……”

泰拉的海水干涸之后,许多国家都宣布放弃对那些干涸地带的所有权,让其成为交界地之外的公共地带,由所有国家一同管辖,也有可能谁也不会去管辖,以至于一些无法之徒通常都会在这些无名之地建立据点,有的匪帮甚至会为了地盘大打出手,这一切的混乱在巴别塔恶灵出现之前,对周边的国家造成了极为严重的破坏。在乌萨斯旧王庭管理之下的乌萨斯帝国,由于幅员辽阔的领土存在很多空地,许多边境附近都有类似的无名之地,新王庭刚刚建立并重掌大权,女沙皇还未来得及解决旧王庭留下的问题,这也让乌萨斯极东边境之外到狭海西部海岸线的这片巨大区域,成为了两位虚空领主起势虚空波涛的据点之一。

有了维多利亚的保证,更有着巨龙之神的神尊之力进行保护,安祖·塞菈确实不会存在生命危险,尾巴内损失的脂肪与肌肉会在她彻底与神尊力量协调统一之后恢复,所以她就不需要担心之前尾巴的匀称美感,会因为这趟跨越了整个星球的旅途而荡然无存,有时候她会很羡慕尾部带有鬃毛的炎国龙,他们的尾巴不仅健壮,而且干净光滑的鬃毛看起来也会更美观得体。大部分国家或地区的瓦伊凡人都以一条健壮有力的长尾作为判断美的标准,而巨龙留下的基因通常都会让他们的面容符合大众审美,所以无论是安祖·塞菈还是黑钢国际的负责人赛雷娅,她们平时都注重锻炼尾部的肌肉,当然这并不是为了让她们优美的尾部线条可以取悦异性,健康的尾部能够保证血液流动,维持身体器官的基础活性,毕竟健康才是最佳的美。

但直到安祖·塞菈了解到瓦伊凡与德拉克的光辉历史之后,才感受到他们这个种族与炎国龙之间的差距,没有统一的国家和流传至今的文明记录这些历史,就连文字和艺术都已经失传,还要炎国的近亲们用官方行政密文的形式去记录,安祖·塞菈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叹过自己的种族命运多舛。

“这是不是一种诅咒呢?我是说……我们瓦伊凡人的身体存在的一些问题……”

“诅咒吗?”苇草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了二人来时走过的脚印,雪地上的空洞与尾巴拖行在地上的痕迹会被霜雪覆盖,就像巨龙时代残存的记忆一样,“塞菈……你知道我们瓦伊凡人和德拉克人的祖先是一种名叫始祖巨龙的生物吗?”

“我只知道……我这一脉瓦伊凡人的祖先是逆鳞黑齿煌龙……”安祖·塞菈指了指头顶从后向前翻折的黑角,这是她这一脉瓦伊凡人最明显也是最独一无二的特征,根据古生物学家的逆向还原,发现安祖·塞菈的祖先居然是泰拉唯一一种全身长满逆鳞的巨龙。

“煌龙……我记得这种生物,那是一种在巨龙时代之后演化出的巨龙,不过我说的始祖巨龙还要更加地久远……”

目前泰拉公认的巨龙时代,是距离今天一百二十万年前,至泰拉古纪元年前三千年的这段时间里,总共经历了大约一百多万年,比起人类文明两万多年的历史,巨龙与翔龙以及暴龙这三种生物,在泰拉漫长的生物历史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直到今天都有人在地表之下的深层沉积岩中,寻找到一些暴龙或者巨龙的化石。这个伟大的时代证明了泰拉生命的辉煌,不过在巨龙时代之前更加久远的蛮荒时代,万物生灵都是它们最原始的形态,比如巨龙,翔龙以及暴龙共同的祖先始祖巨龙,它们是这个星球历史上最强大的生物之一,而这个强大不仅来自于他们的体格和凶猛的掠食性,还有着它们的生活习惯对现代概念的启示。

“世界上第一种终身一夫一妻制的生物,世界上第一种确定一日三餐的生物……还有很多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维多利亚低声讲述道,那些对于瓦伊凡人来说是光辉历史的往事,是她为体内流淌的巨龙之血骄傲的原因,“我只是想告诉你,瓦伊凡人也好德拉克人也罢,我们祖先留下的基因中存在的不完美之处,并不是一种诅咒,对于大地母亲和这个世界来说是必要的差异,我们泰拉人确实存在着很多不同,但就是这些不同让我们的团结变得更加可贵!”

“必要的……差异……”

或许这种长生久视中产生的智慧,也是让长生者们坚持下来的原因,特蕾西娅博士第一次为维多利亚讲述桥梁与绳索的愿景时,她就已经隐去了父亲母亲赐予的名字,改名叫做瑞恩,旁人看来她只是罗德岛医疗部队一位终日游手好闲的术战者,但保守秘密的人难免要承受一些来自外界的压力,是特蕾西娅博士让她化解了这些压力。四分五裂的文明不再像泰拉古纪时那样团结,各自为生也各自为战,语言与种族的差异隔绝了心灵之间的交流,这让曾经熟悉的泰拉之子们变得陌生与冷漠,带着阿米娅走过每一寸土地并亲眼看着她长大时,特蕾西娅才发现这个世界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一团火炬点燃了她心中的斗志,也让她开始着手搭建一座名为罗德岛,并且链接全世界的桥梁。

“特蕾西娅博士曾经告诉我,她作为皇室斗争的棋子与现在的特雷西斯皇帝发生过一些矛盾,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妹成为了政治上的死敌,而卡兹戴尔也在等待着皇帝或者女皇的加冕,这对于年轻的特蕾西娅来说,是最艰难的时期。”维多利亚从怀中拿出了罗德岛的干员证,在她自信微笑的照片背后,就是罗德岛的白色桥梁标志,“我无数次路过那座桥前往萨尔贡,也拜访过沙漠中的罗德岛山,但我一直无法理解那座大陆桥存在的意义……时代已经变化,大陆与大陆之间不再有海洋作为隔阂,可是那座桥梁却依然存在,并未被卡兹戴尔皇室拆解……”

棍棒与绳索是人类文明诞生之初最重要的两种工具,黑钢国际成了用作武器的棍棒,那么作为莱茵生命子公司的罗德岛就要成为链接世界的绳索,安祖·塞菈入职后不久就听到赛雷娅在黑钢国际新员工动员大会上发表过的讲话,还未深入了解罗德岛和特蕾西娅博士的安祖·塞菈,只是单纯地觉得老板娘的嗓门很大,直到现在她才从一位前罗德岛干员的口中再次认识那位德高望重的博士,这是赛雷娅从未告诉过她的往事。

不要做那枚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成为一座团结所有人的桥梁,这是特蕾西娅博士的遗愿和嘱托。

“我只见过特蕾西娅博士一两次,总觉得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理想主义者,她更做不到那些前人都没有做到的事……”

“但事实已经证明,她是一个实干家而非理想主义者,我眼中的特蕾西娅博士,她不会去做列车难题,她只会用自己的源石技艺举起列车,救下困在铁轨上以及列车中的所有人,”著名的列车难题困扰了人类文明不知多少个千年,离开父亲身边寻找湖神仙女以及圣杯的维多利亚也遭遇过这样的难题,但她没有解决也为此耿耿于怀,直到遇见特蕾西娅博士,才打开了这个纠缠着她许多年的心结,“而且……如果这片黑暗的森林让人们陷入了斗争与迷茫,那就烧掉整片森林重新培育新的森林,构筑桥梁的绳索,也可以成为那些不法蛮徒的绞绳。”

这两个原则造就了罗德岛与巴别塔,晋升为精英干员后的维多利亚,难免要从罗德岛医疗部队的两位队长口中听到只言片语,也就得知了巴别塔的存在,光中砥砺前行的罗德岛和影中默默守护的巴别塔,成就了特蕾西娅博士前所未有之伟业。她让罗德岛成为了一位云游四方的江湖医师,去医治那些患病之人疼痛不堪的残躯,而巴别塔就像一位守护医师的武林高手,用它的尖刀利刃斩去这个世界迷惘的心魔,但代价却是特蕾西娅博士的生命,直到她被抬进石棺中的那天,乌萨斯的旧王庭依然在猖狂作祟,罗德岛和巴别塔也陷入了与整合运动斗争的泥潭,如果她还活着,或许情况会不太一样。

可天命之下没有如果,发生的事情也早已经无法挽回,缅怀也好遗憾也罢,都会成为激励后人前行的动力,维多利亚出生在特蕾西娅博士之前好几个千年,但特蕾西娅短暂却充满辉光的一生,照耀了这柄不知归处的加拉丁暗影,也让她彻底明白,生命的厚度绝对不能用时间去衡量,因为伟大从来都是超越时间本身去存在。

“我真的……很想念她……塞菈……”维多利亚收回了罗德岛的干员证,凯尔希只是让她在离职报告上签字,并没有收回她留在罗德岛的美好回忆,“我的母亲也是像她那样的粉色长发,我已经忘记了母亲的长相,可我永远记得特蕾西娅博士……”

“如果赛雷娅女士遭遇了不幸的话……那我也会跟您产生类似的感觉,甚至有可能一蹶不振,所以我能理解您说的……等等……那是谁?”

安祖·塞菈身为边境猎人的直觉让她瞬间提高了警惕,并将手指放在霰弹枪的扳机上,身上可以抵御风寒的斗篷遮住了她预备拔枪的行动,尝试着凝聚起维多利亚赐予她的神尊之力后,两枚分别燃烧着火焰与凝结着冰霜的子弹出现在了霰弹枪的膛口中,这一瞬间安祖·塞菈终于体会到了身为拉特兰人装填精神力子弹的畅快感,也或许这种力量就是受萨科塔枪手的启发演变而来。二人前方的雪原中渐渐走来一道混浊的黑影,可就连维多利亚都无法确定这个人是敌是友,身为神之子的维多利亚只感觉到一股不亚于虚空波涛的强硬力量,仿佛一道充满扭曲,挣扎与疯狂的黑暗深渊,正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她与安祖·塞菈狂奔怒咆,加拉丁暗影的火焰融化了周围的霜雪,原本粗糙的岩石表面因此覆盖上了一层漆黑的焦土。

黑影似乎察觉到了面前维多利亚手中的加拉丁暗影,也将那股充满威胁性的源石能量收回了许多,就在维多利亚思考着面前的黑影究竟来自于记忆深处的那一个角落时,一个身披黑色长袍,佩戴兜帽的女人出现在了她和安祖·塞菈的前方,黑影之下维多利亚并不能看清她的模样,只能根据兜帽隆起的部分推断出这是一个有角的人类。

“你是叔叔的那个助理吗?”维多利亚率先提问以免陷入被动,他和安祖·塞菈都做好了发动致命攻击的准备,只要面前的女人有一丝开战的意图,那么加拉丁暗影的黑色火焰都能敏锐地察觉到。

“我等你很久了,姐姐……”

“姐姐?你是?”

维多利亚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今生还能再次见到这个人,女人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了她十分疲惫,却因为家人的重逢而带有一丝笑意的面容,达里维安爵士和凯洛伊爵士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之间只是以兄弟相称,且关系亲如兄弟,但两位爵士的女儿维多利亚和拉芙希妮却将对方当作了亲生姐妹。拉芙希妮出生时,作为姐姐的维多利亚就想好好保护拉芙希妮,两个德拉克女孩仿佛就像是被天命安排了这场相遇,白色的头发对应黑色的头发,而加拉丁暗影的光芒也同样对应着拉芙希妮源石技艺最深处的黑暗面,由于已经过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记忆大多已经模糊不清,维多利亚并不敢确定面前这个看似熟悉的人是否就是她的妹妹。

“无论生与死都无法将我们分开,湖神圣剑的荣光凯旋归来之时,我依然在原地等待你的到来,圣杯会在清泉流转之中,接入第一滴湖中的圣水,而我将化作那启明星,指引你前进的道路……”

“真的是你……拉芙希妮……”

维多利亚放下了手中的加拉丁暗影,张开双臂走上前与拉芙希妮紧紧拥抱,两位跨越时间长河的德拉克女孩再次相聚,她们额头紧贴在一起眼中含泪,而心中那些往日暗影也因为这份初升地平线的霞光渐渐消退。拉芙希妮口中吟唱的古诗,来自于巴托尼亚联合王国时代的一位著名诗人,而两个女孩生活在新旧王国交替之间的时代,所以她们记忆中与印象中的文化归宿,依然属于维多利亚这个国家的前身,那些失去的记忆因为挚爱家人的重逢渐渐浮现,二人拥抱良久,直到泪水干涸才轻轻放开彼此。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接受了叔叔和婶婶的暗影吗?”维多利亚抚摸着拉芙希妮的侧脸,并注意到了她头上的断角,如此严重的生理伤害,让维多利亚的内心都为之产生了许多绞痛的可怕感觉。

“姐姐……父亲和母亲的虚空之力是我与生俱来的血脉,我无法逃避,但我也没有选择接受这黑暗面……”拉芙希妮脸上带着许多苦笑,并低声安慰着情绪即将失控的维多利亚,刹那间,她就从手中变幻出一朵红色的玫瑰,插在了姐姐的耳边,“我现在有了别的力量。”

维多利亚一脸难以置信的注视着面容平静的拉芙希妮,她能清楚地看到拉芙希妮手中的红色玫瑰花,也能在雪风之中闻到那一丝带有清甜的香气,可她的手指却无法触摸到这朵玫瑰花的实体,这是一种超越了源石技艺的能量,虽然对奇美拉术师早有耳闻,但维多利亚还想询问更多的细节。

“第二种基因的显性特征……没有在你身上出现,看来你平安地度过了排异反应,是谁带给你的英格维尔之血?”

“Xenon,杀害特蕾西娅博士的凶手,而且还把爱德华爵士家的女儿给……你曾经加入过罗德岛对抗整合运动,应该认识他们的领袖塔露拉……”

“上古之神啊……我不敢相信这是何等的亵渎与罪孽!”

奇美拉人的出现应该顺应天意的安排,而不是利用基因工程杂交获得,这样得到的奇美拉法则之力不仅不稳定,还很容易被别人利用造成大量的破坏,拉芙希妮和塔露拉显然已经脱身,可这个宇宙中还存在着许多自然法则,究竟有多少个还未出世的人造奇美拉人正静静的躺在栖息地的培养皿中,维多利亚不敢想象。正好与Xenon有很多新仇旧恨一起算,维多利亚不敢奢求有着特殊目标的拉芙希妮能和她分战到最后一刻,但至少现在维多利亚得知拉芙希妮要和她一起前往虚空波涛的源头,阻止两位虚空领主,那是带给拉芙希妮生命的父亲与母亲,虽然这家人之间没有存在什么真挚的情感,而是一直都在相互利用,拉芙希妮也希望她的这个特殊身份能够帮助到维多利亚。

“她是谁?”拉芙希妮指向了维多利亚身后不知所措的安祖·塞菈,姐妹相认之后,她好像就成了一个事不关己的外人。

“我选中了她作为我父亲的神尊英雄,你别忘了我可是神之子哦!”

“达里维安爵士看到你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两个女孩一直都把两位爵士当做家人,但凯洛伊爵士和爱怖拉娜女爵似乎并不这样看待达里维安爵士,眼下姐妹俩要做的就是试图用家人间的情感换回凯洛伊爵士的理智,但作为女儿的拉芙希妮很清楚,她的父亲是一个追求极端正义的固执之人,一旦决定了某件事就不会轻易改变,二人还需要做好与两位虚空领主开战的准备。重新收拾好心情再次出发后,维多利亚就对拉芙希妮介绍了身旁的安祖·赛菈,以及她们从东国到这里一路的见闻,途径水月平原的她们自然察觉到了东月神岚的神威,而神岚的坚守就是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地前往虚空波涛的底气,更何况这条防线上还有绝不后退的武威龙将,维多利亚很想再见他一面。

现在有了拉芙希妮,没有交通工具的二人就不必再步行前往,「奇美拉深渊」的法则力量可以修改她们“原本位于此地,现在转移到目标”的现实,拉芙希妮看起来像是在瞬移,但其实她的力量是修改存在与消失的客观现实,这种超越常人理解的力量让维多利亚发出了连连惊叹,也让她们三人有足够的时间去规划接下来的行动。

“对了姐姐,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还记得炎国龙家的那个小帅哥吗?”

“诸葛嘲风?!”作为一个中纪人,诸葛嘲风的长相非常符合维多利亚的眼光,所以她理解中的龙家帅哥只有三弟,“他怎么了?”

“不是啦……是公孙狻猊……”拉芙希妮忍不住发出轻笑,过往流浪时的沉重在遇到姐姐时便烟消云散,她希望自己这份开朗的性格能够让姐姐回忆起儿时美好的岁月,“之前我遇到他时他对我说,要给我们所有的瓦伊凡人和德拉克人一份前所未有的大礼!”

“如果是那些炎国的近亲,那我其实比你还期待,我亲爱的拉芙希妮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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