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辉光,暗影狂潮.128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4/11/20 17:44:42 字数:7111

“可为什么是她呢?”

“我要对她做出一个善意的提醒,孩子,你身为泰坦的守护者,应该多去思考,而不是提问。”罗什伸出他粗壮如同莫斯提马手臂的手指,轻轻点在莫斯提马的胸口,威严的语气也变得更加温和,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教诲,那是莫斯提马心脏的位置,并且这个私密的信息只有罗德岛为她检查过身体的医师才会知道。

“我是……泰坦的……守护者?!”

“嗯?你不知道这件事?那么只能说明安卡尼亚还没有苏醒。”与记忆中相差无几,却还有许多细节不尽相同,罗什头颅中白矮星的光芒暗淡了许多,同时也发出了类似于哀叹的沉重喘息,“未来的某一天你会理解这个称呼的含义并迎接新生的泰坦,现在还不是告诉你这些的时候,毕竟另一个宇宙的你都还在艰难求生。”

“是的……玛斯提莫……其实吧现在的我也在艰难求生,但我这里比她那里的情况要好很多啊……”

“这是那个世界的命运,你无法改变。”罗什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了最冷漠的话,让身旁的维多利亚等人一头雾水,她们不了解莫斯提马与玛斯提莫的过去,自然也就无法理解莫斯提马与罗什对话中蕴含的深意。

其实莫斯提马从一开始就知道玛斯提莫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为了不让二人的身份认同产生矛盾偏差,深渊时代的莫斯提马主动变换了名字中字母的顺序,因此成为了现在的玛斯提莫,她们来自于两个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星球,都拥有萨科塔人的血统,但人生经历和往昔记忆却截然相反,对于这个泰拉的莫斯提马来说,这是必要的差异,只有这样她才能看清两个世界的不同之处,并利用同一副躯体中两个不同的灵魂,来避免这个泰拉成为第二个深渊时代。

同时,她也不希望罗什突然出现在龙门的罗德岛陆地舰附近,引起干员们或炎国民众的恐慌,但好像她在罗什的感知中没有任何秘密可以保留,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她更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于是莫斯提马只想对罗什尽量表现出尊敬,并打算学着凯洛伊爵士那样与罗什“谈判”。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她了……我的故乡发生了战争,在几个月前就离开了曾经工作的地方,所以我不知道她现在的位置,如果您很着急的话……我可以试着用无线电台联系她……”

“我确实很急,没有深渊派对立柱,这个星球的引力每一秒都在排斥我……孩子,不介意我触碰你的光环吧?”

“只要您不杀了我就行,光环和光翼是我们的第二个心脏,就像潘尼西亚的星尘天使们那样……”莫斯提马脸上保持镇静,心中却用力一梗,罗什很明显是在考验她的心智和胆识,看看这个奇美拉人是否有资格成为他口中的“泰坦守护者”。

“星尘天使……是的……”

莫斯提马的光环与其他萨科塔人一样是由精神力化为的实体结晶,更是一种外在可视的源石能量,罗什的姿态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生怕那布满星光耀斑的指尖像捏碎恒星那样摧毁莫斯提马的光环,在他确定泰拉做好准备,并迎接宇宙恶魔开拓者军团的挑战之前,他绝对不会以顶尖强者的姿态伤害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事物,包括他的手下也必须遵守这一原则。罗什的手共有七根手指,莫斯提马不确定他伸出的那一根是否可以像人类那样称为“食指”,但这根粗如手臂的指头触碰到莫斯提马的光环时,通过天使与恶魔之间的共感,她看到了潘尼西亚的火山,盘古大陆的地壳,深渊花园的丛林以及位于魔界中心的倒悬之塔。

那是宇宙恶魔们征伐过的领土,更是世界之外的世界,莫斯提马并没有在时空乱流中看到其他的世界,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只有潘尼西亚,如今一睹这些世界的边角,莫斯提马更加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渺小的女孩。

“凯洛伊还在等着你们,替我向他转达一件事,孩子们……让他知道,他会成为比龙王伊姆瑞克还要强大的巨龙战士,我已经找到那个小姑娘的位置了……”

罗什收回手臂,用一句众人无法听懂的宇宙恶魔语对重力恶魔白斯下达命令后,便打出清脆的响指消失不见,恒星陨落般的强大威压感消失不见,而重力恶魔白斯也停止跪拜慢慢起身,向着虚空风暴的原点头也不回地走去,莫斯提马认为时机已至,她们应该继续寻找凯洛伊爵士和爱怖拉娜女爵,就跟着面前那个大块头。

与此同时,就在罗什消失的一瞬间,阿米娅一行人正好从月胧境回到泰拉现世,可还未等乌尔比安发动引擎,他们就发现了从半空中慢慢飘浮落下的罗什,面对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奇怪家伙,乌尔比安,逍遥以及重新拿到巨型手里剑的白雪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做好战斗准备并保护文月夫人。可当他们看清罗什那超凡超神的独特外表后,就产生了和莫斯提马等人同样的挫败感,看来这场战斗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而众人面前这个同时将黑洞和白矮星束缚在身体中的家伙,并不是他们理解中的普通人类,充满着只有神明才会散发的威严。

深海猎人的敌人只有伊莎玛拉,很明显这个家伙不是伊莎玛拉,而且看上去也不会是伊莎玛拉派来的同伙,所以放下沉重战锚的乌尔比安就先行一步上前,准备与平举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的罗什交涉,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他这大胆的举动而屏住呼吸。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乌尔比安下意识地使用维多利亚通用语,但没有像往常那样脱帽致敬,罗什并没有因为乌尔比安的质问而感到生气,相反他非常欣赏任何充满勇气的行为,同时罗什也注意到了乌尔比安独特的着装以及他胸口的金属家徽。

“原来是海神的游侠,几万年前我见过你们的祖先,我记得……嗯……现在你们信仰的是月神……”罗什和大部分宇宙恶魔一样只信奉力量,它们并没有宗教信仰,所以也就无法理解现代阿戈尔人抛弃海神,转为信仰月神的做法,“我是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旅行者,正在找一位名叫阿米娅的小姑娘,不知道我的发音是否标准,但莫斯提马说过那个女孩就是叫这名字……”

“阿米娅在这。”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乌尔比安队长替她出头,更何况这家伙还提到了罗德岛的家人们许久未见的莫斯提马,阿米娅果断离开文月夫人的身后,快步走到乌尔比安队长的前方并仰起头注视着飘浮在半空中的罗什,“你是外星人吗?”

“是也不是,按照大部分人类的理解,我们宇宙恶魔确实可以是外星人……”罗什一改与乌尔比安对话时的威严,缓缓降落到地面并收回了背后红色的披风,靠近时乌尔比安才发现,这类似于皮肤一样的红色披风竟然是罗什身上的鬃毛。

众人最开始的警惕与戒备,渐渐因为罗什温柔的语气放松了许多,这种感觉非常接近众人之前接触到的荒野诸神,但罗什的身上并没有源石能量流动,而是一种无法预测且没有形体的暗物质能量,阿米娅也对这个身着披风的奇怪家伙产生了许多好奇,当然不只有罗什点名寻找她的原因,还有罗什这种独特的外表之下隐藏的秘密。

“你肚子上那是什么?”

“一个黑洞……”罗什指向自己的腹部,又指向了自己的头顶,阿米娅还以为这个发光的白色球体是罗什佩戴的头盔,没想到光源竟然来自罗什的身体内部,也就是那如同深蓝凝胶一般的皮肤之下,“这是一颗即将坍缩为黑洞的白矮星,数百亿年前,它是一颗巨大的红色恒星……”

“哇喔~”阿米娅两眼放光,蔚蓝瞳孔之中映射出了璀璨的星图,她不止一次地与特蕾西娅博士一起注视过夜空,但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濒死的天体,“就像我们每天都能看到的太阳一样吗?”

“太阳……是的……巨大的恒星也会有生命终结之时,回归于星空中的尘埃,我们也一样……”罗什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感到忧伤,他已经接近永生不灭,他所顾虑的是这个宇宙会比他更早消亡,最终让他无处可去,“孩子,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至少现在不会……”

罗什微微点头并半蹲在阿米娅的面前,示意阿米娅握住他其中一根手指,阿米娅只见过因为先天返祖而生长出第六根手指或者缺少一根手指的人,还从未见过罗什这样拥有七根手指的存在,乌尔比安本想提醒阿米娅不要轻举妄动,但他知道反抗可能会让这个超越神明的存在认为他们不想合作,于是只能作罢,转而紧握战锚的握柄,随时准备做出反击来保护阿米娅。

“你的手指有点烫……”

“是的,孩子……你们的星球正在排斥我的到来,所以我要长话短说……”罗什已经拼尽全力抵抗住上古之神留下的屏障,而他的身体像被撕裂的小行星那样,即将进入属于自己的“洛希极限”,“我曾梦见我被一个体内拥有黑洞的女孩击败,我多么希望那个女孩就是眼前的你,但我的梦还告诉我,你差点死在一片充满爱与泪水的绿洲之前,所以我现在由衷地期望……你能活到击败我的那一天……”

“我们是敌人吗?”阿米娅是一位科学家的养女,所以她一直都不太相信占卜或预言之类的源石技艺,她认为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这一次她却选择相信这个奇怪外星人口中的“胡言乱语”。

“我们一直都是敌人……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与你为敌……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你是这个世界的答案,总有一天会登上王座……”

阿米娅刚想开口回应,掌心的触感就已经消失不见,罗什化作了一团如同落日余烬般的点点星火,带着那些未尽的嘱托和遗憾飘散向了无边无际的宇宙中,对于现在的阿米娅来说,那场注定发生的战斗还很遥远,但罗什也及时地出现并提醒了她,让她知道自己在未来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

“我一定要告诉嘉尔露和杰西卡,原来怪怪星人真的存在!”

与此同时,另一个留在泰拉的“怪怪星人”正迈着钢铁洪流般的沉重步伐,向着虚空风暴消失的地方前进,罗什对凯洛伊爵士做出的考验就是让他用源石能量地方最低级的洛希力,因此在试炼成功之后,虚空风暴就留下了一块可以建立前哨站并投放深渊派对立柱的区域,重力恶魔白斯并不是一个工兵,所以它对这些装置一窍不通,身为战士只要给它个目标可以横冲直撞就行。拉芙希妮是一行人中最紧张的一个,她之前已经做好了与母亲决裂的准备,但现在的情况表明,她们母女之间很可能不会再发生战斗,莫斯提马等人更像是护送重力恶魔白斯来到约定地点的小小保镖,这也让维多利亚用尾巴牢牢抓住了霜星,不再让她靠近哼哧哼哧像是在生闷气的重力恶魔白斯。

莫斯提马依然在思考,除了罗什临走前对她说过的话之外,还有那个尚未出现的宇宙恶魔,一个名为破坏者的白色球体,并且有可能伪装成泰拉的月亮,那么每一天的夜空中都会有一颗来自宇宙深处的魔眼在监视着每一个泰拉人,这让莫斯提马感觉很不习惯并且感觉到被冒犯,而这也是她有些抗拒罗什安排的原因。

“喂大块头!那个眼睛呢?!”

“罗什大人不会告诉你们它出现的时间和具体的地点。”

“所以我们还是拿它没有办法咯?!”莫斯提马两手一摊有些绝望,罗什看上去是一个语气温柔很好说话的老头子,但实际上这家伙的心眼比莫斯提马这样的谋士还多。

“放心吧小天使!总有一天!你们会和我们开战的!”

“最后再说一遍!我不是天使!”

莫斯提马与维多利亚对视一眼,目前看来这已经是凯洛伊爵士能够争取到对泰拉最有利的条件,先不提傻大个白斯的战斗能力,要是还有其他的宇宙恶魔出现,那它们一定会无视命令直接建立据点,到时候这片无名之地又会成为新的禁区,只能被莫斯提马这样的知情人士给封锁起来。

突然,重力恶魔白斯停下了脚步,环顾四周后摆出架势,一个由磁铁和泥土组成的破碎圆环渐渐浮现在它的身后,口中不停念叨着众人听不懂的宇宙恶魔语,在霜星对准圆环投掷出标记前,重力恶魔白斯的身体就向下一沉融入了大地,没有一句像样的再见,这让霜星产生了一些失落感。

毕竟霜星和她的这个新朋友相处还不到半个小时,重力恶魔白斯甚至都不知道霜星的本名,只能等正式开战的时候再让这傻大个重新认识一下叶莲娜·“霜星”·莱因哈特。

“我们到了吗?”

环顾四周,依然是一片混浊不清布满黄沙的边境荒原,这些贫瘠的土地无法栽种任何作物,更不会生出草种,就连游牧的蒙人都不会踏足此地,凯洛伊爵士选择这种人流量少的地方来接受试炼再合适不过,维多利亚和拉芙希妮在安琪拉的带领下寻找着两位虚空领主时,莫斯提马和霜星就蹲在地上观察着那些如同凹槽般的刻痕,这痕迹有规律地呈圆心状蔓延,就像是一颗不停自转的小行星降临于此。泰拉天文学中的“洛希极限”,指的是巨大行星对小行星的潮汐力达到一定极限时,小行星就会被强大的引力撕裂成巨大行星的星环,这群生活在外太空的宇宙恶魔都是小行星,而罗什就是那个用巨大引力束缚住它们的恒星,说他是军团的领袖,其实更像是宇宙恶魔们的主人,趁着一切都还来得及,而凯洛伊爵士为泰拉争取了很多时间延后了这场战争,所以莫斯提马现在就开始思考着对付他们的方法。

“这些痕迹,你有什么头绪吗叶莲娜?”

“如果他们都是行星的话,那我们就必须成为太阳那样的恒星,以强胜强。”霜星认真起来的时候显得非常成熟,年幼可爱的外表会让某些敌人放松警惕,这也是她和阿米娅的共同之处,也让她们变得危险。

“变成恒星……听起来很难……就像你的霜冻新星一样吗?”

“Nova就是超新星爆炸的意思。”

“嗯,我知道,但我们不能真的像超新星一样爆炸呀~”莫斯提马抚摸着霜星的头,试图用平和的玩笑来缓解压抑的气氛,而霜星也十分喜欢长辈的抚摸,刚刚竖起的耳朵又瘫软着缓缓垂下。

“阿米娅……会没事吧?我们要不要去帮助她们?”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不过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见到凯洛伊爵士之后,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寻找雷神重工啦!”

“我听阿米娅说过……那个公司也有我们那样的陆地舰吗?”霜星眨动着眼睛,目光中满是期待。

莫斯提马点头回应,雷神重工相当于黑钢国际的“罗德岛”,其主管“军刀”梅尔曾经是黑钢国际的精英PMC,和特蕾西娅博士生前在莱茵生命的职位类似,如果她们之前接触过一直在彼得罗伯格驻守的婗勒娅,那么或许梅尔能为莫斯提马二人提供很多有用的线索来判断婗勒娅的去处。

另一边,安琪拉试图用虚空能量来感知两位爵士的方位,他们并不知道维多利亚和拉芙希妮已经到来,所以很可能会下意识地在解除危机之后躲藏起来,暂时喘息,虚空波涛可以创造一种现实投射般的帷幕,安琪拉还没有学习到那种程度,但凯洛伊爵士和爱怖拉娜女爵都教过她基本的能量共通,摘下护目镜铺开虚空能量场后,安琪拉的视野和感知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拉芙希妮的心跳声已经能够用耳朵听到,这一次她紧紧握住了姐姐的手掌,而这阵血脉相连的心跳声,仿佛穿过了现实与虚幻间的屏障,来到了位于帷幕之内的爱怖拉娜女爵心中,“母子连心”这个短语适用于泰拉任何一个种族,掀开帷幕再次见到外界的阳光时,爱怖拉娜女爵一眼就看到了开启虚空领域的安琪拉,以及手牵着手的维多利亚和拉芙希妮。

拉芙希妮确信,那个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就是她的母亲,而那个身披黑紫色铠甲拥有着深邃黑发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凯洛伊爵士。

“妈妈……”

“拉芙希妮?维多利亚?怎么会是你们?我还以为你们在卡尔卡松……”

爱怖拉娜女爵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一望无际的荒漠中迎接这对夫妇的居然是失散的女儿和多年未见的侄女,而凯洛伊爵士则皱紧眉头紧闭双眼,依靠在爱怖拉娜略带温暖的怀抱中,安琪拉为姐妹俩让出道路,来到了安祖·塞菈的身边并露出沉重的表情,接下来就是巨龙爵士一家的私事,身为领主女仆长的安琪拉和神尊英雄安祖·塞菈无法插手,而远处看到家人重逢的莫斯提马也对众人行了双指礼,随后便带着霜星扬长而去。

这颠沛流离的一生是对是错,今天终于能够得到答案。

“我曾经在湖神仙女和凯恩神剑的面前立下誓言,我绝不会让我的父亲和母亲决裂并分道扬镳,我要作为家人之间的纽带,让我们重归于好……”

拉芙希妮克制住眼中的泪水,并慢慢放开了维多利亚的手掌,她想让父母知道,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从未在父母面前流过泪的她还是像当年一样,这份执着与勇气来自于巨龙爵士凯洛伊,而她的身上流淌着巨龙骄傲的血液,她的颠沛流离不求有所回报,但至少要为了父亲传递给她的正义理念去尽力而为。

“亲爱的,我们没有分道扬镳,看……”爱怖拉娜女爵脸上的皱纹消散了许多,她并没有得到巨龙之神的神威加持,所以在消耗了大量的虚空元素能量之后,会变成一个面容狰狞的老太婆,“你的父亲……没有嫌弃我曾经犯下的错,执意要引导我走回正途,我怎么能辜负他?”

维多利亚本以为这又是爱怖拉娜女爵像往常那样说出的谎言,可是这一次,她从爱怖拉娜的眼神中看到了许多慈祥,他不再是那个坐拥深池领的城主,而是渴望女儿回到身边的心碎母亲,维多利亚在母亲临终前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一直以来坚持的坏印象也在此刻发生了动摇。母女俩对视良久,直到凯洛伊爵士发出沉重的咳嗽声之后,拉芙希妮这才拉住维多利亚的手走向父母,凯洛伊爵士的状态不算糟糕,只是和爱怖拉娜女爵一起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维多利亚再怎么讨厌婶婶,她也不能放着叔叔不管,于是她再次驱动生命系源石能量治疗凯洛伊爵士。

“维多利亚……好久不见……”

“也没几年吧?”维多利亚注意到爱怖拉娜刻意地躲闪着她的目光,或许她确实因为认识到错误而变得心虚,“除了视力有些下降之外,安琪拉完好无损,这不像你的作风,爱怖拉娜女爵,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说来话长……也确实经历了很多事,还是让凯洛伊为你解释吧……”

“你们夫妻俩平时就直呼名字吗?”

“唉?”

爱怖拉娜有些恍惚,从她和凯洛伊爵士确立关系之后,他们夫妻俩一直都是如此称呼对方,同时她也感受到来自维多利亚的生命系源石能量正在修复着她体内的损伤,只见她脸上的皱纹在一瞬间就全数消失,恢复成青春散发时的娇艳面容,从一位磕碜的老太婆摇身一变成为了端庄知性的成熟女人,爱怖拉娜女爵并没有太多架子,微微低头对侄女表达感谢。随着治疗的深入,凯洛伊爵士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可他第一眼看到的人并不是挚爱的妻子,而是多年未见的女儿和疼爱的小侄女维多利亚,那个坐在他肩膀上走遍巴托尼亚联合王国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女性,而那个怀抱中嘤嘤低语的小婴儿,凯洛伊爵士心中对她有很多很多亏欠和遗憾,但在这温馨的一刻,拉芙希妮还是投入了父亲的怀抱中。

“叔叔,你没事就好……下次这种事情你应该找我父亲商量一下,你们以前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没办法,我找不到他……”在拉芙希妮和爱怖拉娜的帮助下,凯洛伊爵士慢慢起身,刀劈斧凿般的英俊面容中少了许多锐气,更多了几分沧桑和成熟,“安琪拉还好吗?那个叫白斯的家伙呢?”

“是重力恶魔白斯!”

维多利亚和拉芙希妮异口同声地急忙纠正凯洛伊爵士,她们担心地表之下的重力恶魔白斯听见这家人的对话后又开始发飙。

“先跟我说说爱怖拉娜婶婶和你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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