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会站在凯洛伊爵士的角度去审视他和爱怖拉娜女爵之间的往事,延续至今的传说与神话中,统一并光复祖国的英雄人物是达里维安爵士,而凯洛伊爵士好像就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侍从,爱怖拉娜女爵更是被塑造成一个暴君毒妇,那时候的巴托尼亚联合王国还未深入了解龙装的本质,国王被刺杀的真相也尚未水落石出,这就导致了世人对凯洛伊爵士夫妇的误解很深,实际上没有他的帮助,达里维安爵士根本就无法觉醒出英灵龙装。旧巴托尼亚联合王国的西北方向靠近谢拉格群山的领地,是生活着许多亚龙人的瓦伊凡领,凯洛伊跟随这达里维安立下军功之后被劳恩国王封为爵士,而老国王分封给他的领地就是贫瘠偏僻却充满许多巨龙古迹的瓦伊凡领,凯洛伊爵士没有异议,欣然选择前往,在那里一直待到劳恩国王被刺杀并且王国开始四分五裂时,才回到沃伦姆德领与达里维安爵士重聚,之后发生的事就是众所周知的历史,那段前无古人且后无来者的丰功伟业,至今都是泰拉所有国家爱国主义教育的核心代表。
凯洛伊爵士担任瓦伊凡领的领主时,效仿故友查理爵士精励图治发展农业,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原本寸草不生的戈壁被他治理出一片茂盛青翠的绿洲,瓦伊凡领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而当地民众也敬仰着平易近人却性格腼腆的凯洛伊爵士,或许在后世的眼中凯洛伊爵士并不是一位横扫千军之猛将,但他绝对是一位治世安邦之能臣。
“我效仿昊天龙帝的女儿‘黍龙’玉喃,试着像她那样培育杂交小麦,但很明显……大炎天朝的智慧不是我等莽夫能够触及,专业知识的匮乏让我面临了严重的失败……”
凯洛伊爵士从不刻意掩饰自己的失败,身为爵士的骄傲让他铭记这些教训,转而研究起瓦伊凡领独特的历史文化,当然所谓的历史并不是人文历史,而是隐藏在远古时代沉积岩中的基因密码,响应王后回归沃伦姆德领之前,凯洛伊爵士向巴托尼亚联合王国乃至整个泰拉递交了现存唯一的始祖巨龙全貌骨架化石,一个平凡之人的一生比起这上百万年的巨龙时代,这永恒之中的一瞬间就如同沧海一粟,栽种在凯洛伊爵士开垦后却无法收成的贫瘠土地上,
这是由达里维安爵士口述,后人记载下来的历史,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凯洛伊爵士在巨龙的遗迹还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时至今日,曾经的瓦伊凡领在维多利亚白鹰门和白犀门的管辖范围之内,而那些古老领土留下的遗迹,例如凯洛伊爵士的领主之城,也被大海褪去之后带来的风沙掩埋至深土之下。随着时代的沧桑变换,维多利亚和全世界都已经遗忘了上古巨龙曾经栖息过的领地,不过维多利亚人为了纪念亚龙人的祖先以及两位爵士,新纪到来之后就将亚龙人的两大分支分别以凯洛伊爵士的领地和两位爵士的故乡“瓦伊凡”和“德拉克”作为新的种族名称,而这两个延续至今的名称依然在讲述着古老的荣光。
凯洛伊爵士表示,瓦伊凡领很可能就是始祖巨龙诞生的区域,由于靠近谢拉格群山以及至高王国,瓦伊凡领有许多险峻的峭壁和岩石群峰,在巴托尼亚联合王国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峡谷中,堆积了大量始祖巨龙的遗骸,捕食痕迹和巢穴,最终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化石埋藏在沉积岩之下,并等待着后人的发掘。凯洛伊爵士初到瓦伊凡领后就注意到了那些峭壁和悬崖,北方凛冽的孤寂寒风来到这个天然的屏障之后就被阻挡,也因为这些寒风的无情冲刷,凯洛伊爵士麾下的军队在他的带领下发现了许多露出沉积岩的珍贵化石,那是泰拉生物史上最强大的生物,也是最早觉醒出一定智慧并运用源石能量的生物,因此凯洛伊爵士并不只是成为了考古学家,他还有许多更加重要的发现。
“我和你的父亲都没怎么接受过教育,所以那些学术上的事我确实是不太懂……”凯洛伊爵士轻轻喘息,原本狂暴的虚空波涛变成了一阵微风柔岚,拂过面前四个女孩和爱人的心中,“但达里维安打架很厉害,而我从小就成为了一个术师,始祖巨龙的遗骨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石能量电池,我的虚空能量也因此脱离了暗影的束缚,变得更加纯粹……”
“你们一家三口都是术师,真好呀……”维多利亚的语气有些忧伤,她很羡慕妹妹至少还能拥有完整的家庭,而她的母亲已经离开了她很多很多年,妹妹对家人的真切思念,维多利亚一点也不比她少半分。
“这个世界由源石结晶体构成,而世界的本质就是源石能量,所以一个源石技艺者要么成为我们这样的术师,要么成为一个像你一样的术战者,维多利亚……”
“所以叔叔到底在我们的先祖之地发现了什么呀?”
一个可能会震惊现代生物学界的秘密,在凯洛伊爵士某一天督促工人挖掘化石时突然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中,一块始祖巨龙的尾骨在上百万之后居然还能拥有活性,明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鳞片皮肤和肌肉组织,但骨骼的缝隙之中还残留着比合成钢铁还要坚硬的根腱组织,这些根腱为何还能继续活动就是凯洛伊爵士展开这些科考行动的原因,化石骨骼更是无法用常规工具直接切割分离,所以始祖巨龙化石大多保存完好,也给了他很多时间去了解祖先。为了防止这根还能活动的尾骨引起当地恐慌,凯洛伊爵士下令所有参与挖掘的工人与学者保守这个秘密,并监督书令官将其记录在瓦伊凡领的地方志中,他则独自一人处理那些根腱组织,当地的工人学者并不知道凯洛伊爵士分离那些根腱组织的方法,只能将挖掘到的其他化石全数交付给凯洛伊爵士,幸运的是没有人因此受伤或者泄露秘密,最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副近乎完整的始祖巨龙化石。
“始祖巨龙的根腱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导器原材料,与龙骨融合之后我制作出了第一代龙装的胚,并最终合成了你们熟悉的爆裂和强袭两套龙装。”
“菲奥娜和薇洛……意思就是,爆裂龙装和强袭龙装上一代的使用者,就是父亲和叔叔你对吗?”
凯洛伊爵士微微点头,目光中多了很多忧伤与懊悔,其实一直以来,他心感亏欠的人远远不止亲生女儿和爱人,还有兄长和兄嫂以及他们听话懂事的女儿维多利亚,当时尚且年幼的维多利亚并不知道两位长辈战无不胜的秘诀,只是觉得父亲神威勇猛,用一腔热血和对故国的挚爱统一全境。达里维安爵士临走之前将爆裂龙装的一部分交给女儿,直到他摆脱了伊莎玛拉的束缚神尊显化之力才得以延续,被选中的风笛琴柳二人还未直接接触达里维安爵士,但她们内心闪耀的忠诚和勇敢,就在不知不觉间链接起始祖巨龙遗骨锻造而成的英灵龙装。
至于达里维安爵士和凯洛伊为何离开新生的维多利亚前往北境,也是泰拉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谜团,也是从达里维安爵士失踪之后的岁月里,泰拉人就再也听不到荒野诸神的呼唤,他们好像消失不见,又或是像被某种东西隔绝了神威之音传递到凡世。
“我们找到了世界命脉,上古之神的遗物之一,正准备将它交给北境之王沃登保管就遭遇了伊莎玛拉,风霜太大,我根本不知道伊莎玛拉把他带去了哪里,寻找很久却依然没有结果,我只能回到故土,试着与我失散的家人们重逢……”
只有亲临历史之人,才能将这些关键却零碎的信息一一串联起来,一切终于又回到了泰拉臭名昭著的恶人伊莎玛拉身上,那个卑鄙阴险的女神在发动全球退潮之前就为了断绝泰拉的后路,将世界命脉连同巨龙之神达里维安爵士一起封印起来,导致荒野诸神因为失去命脉本源的恩惠同样被束缚,源石能量的流动将至最低点,而且只有伊莎玛拉自己不受影响,依然能够发动影响全世界的天启级术式。从两位爵士在北境遭遇意外的那一天起,凯洛伊爵士就在寻找对付伊莎玛拉并解救达里维安爵士的方法,而他的心中这股对正义的执念,因为时间的偏移而渐渐变得扭曲起来,最后形成了某种盲目正义,让凯洛伊爵士的行事方式变得极端。
“过去的都过去了,而且叔叔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吧?”维多利亚不忘初心地旁敲侧击爱怖拉娜女爵,爱怖拉娜女爵确实引导并发动了苏丹高地的叛乱,这是她一生中难以抹去的污点之一。
“不……维多利亚……我做了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坏事……”
“什么啊?”
“亚巴顿·凯欧斯……”
回到那片雪原中,年轻的亚巴顿·凯欧斯和欣特莱雅遇到了传说中的巨龙爵士,虚空波涛的威力让凯欧斯为之折服,他愿意追随凯洛伊爵士的脚步成为那个捍卫正义之人,更愿意为了那种可以用之正途的力量付出一切可以付出的代价,这份代价就是他抛弃了作为耀骑士的荣光成为闇骑士,离开了即将结为夫妻的女朋友玛嘉烈·临光,更是缺席了挚友欣特莱雅授勋成为圣堂游侠的仪式。这一切都发生在凯洛伊爵士和爱怖拉娜女爵重逢之前,所以凯洛伊爵士指导过亚巴顿·凯欧斯的枪击兵学,可凯洛伊爵士怎么也没有想到固执的凯欧斯居然会杀死他的闇骑士导师,并彻底归顺于暗影之中,故土深池领的异变让凯洛伊爵士分身乏术,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即将让这个颠沛流离的爵士崩溃。
“我对很多人都有亏欠,不止是家人,还有那个小伙子,是英格维尔让我走出了迷茫与困境,也是他带领着尤顿海姆之子们解放了你的父亲和世界命脉……”
“等等……叔叔……你说英格维尔之前见过你?什么时候的事?”
“在他重归泰拉之后,我就在乌萨斯的荒原中遇到了他,很不巧,我们还遇到了一个非常难缠的敌人,一个……有着蓝色头发的苏瑞萨兹女人……”
原来这发生一切似乎像早有预谋般紧紧联系在一起,归来的英格维尔被困在了镜术师玛利亚的镜像空间之中,而凯洛伊爵士也为了保全自己全身而退,又因为一场意外和W霜星二人相遇,最后更是引导出了尤顿海姆之子的觉醒和世界命脉的归还。不仅仅是那些沉睡的荒野诸神,达里维安爵士和凯洛伊爵士这两兄弟也得到了拯救,他们一个从沉睡的梦魇中醒来,而另一个则从那深邃的迷茫中回过头,认识到自己的偏执之后,凯洛伊爵士决定寻找挚爱一生的妻子爱怖拉娜,将她从孽神的痴缠嗟怨中解救出来。
“孽神……血神的死对头……我听说过炎国的传说,我很庆幸,现在婶婶还能跟我们好好说话,而不是成为守密者……”维多利亚口中的守密者就是与嗜血狂魔类似的邪神子嗣,喜欢施虐享乐,并且同时拥有雌性和雄性的特征,就和孽神本尊一样。
“是的,那个该死的凌虐与欢愉之神……你不知道的婶婶一直都是一个好女人,自从遇到她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私定终身并生下了爱情的结晶,我最爱的拉芙希妮,这一切不是什么阴谋,而是真正的爱情……”
听到丈夫的肺腑之言,爱怖拉娜像初恋的少女般眼角含泪,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目光坚定的凯洛伊爵士,对爱情的渴望让她在痛失前夫之后苟延残喘,因此招惹到了最不该招惹的外域邪神,因为混沌卵的植入,爱怖拉娜女爵的性情和作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也导致了许多关于她的不实谣传,其中最典型的误解就是维多利亚至今仍在坚信的“谋杀亲夫篡夺爵位”。
“欲军和其他邪神军团不同,只要有人类的贪念和色欲存在,它们就能随时化身并降临泰拉,当我找到艾尔冯斯爵士的遗体时,那只神尊欲魔已经逃走,他被凌迟亵渎死状凄惨,还未等我将容器中的他埋葬,两位爵士就带着你到了深池领……”可怕的回忆浮现心头,让爱怖拉娜的哭声更加悲切,或许自始至终,她都只是一个痛失爱人的可怜寡妇罢了,“维多利亚……那容器中装着的是防腐剂,我不想让我的丈夫成为一块块腐败的烂肉碎骨……我对不起你……”
一切跟维多利亚熟悉的认知截然相反,她现在无力思考是真是假,对叔叔的信任和此前对婶婶的不理解自相矛盾,让维多利亚的心中感觉到纠缠万千,如果按照第三者,尤其是一位炎国人的视角去看,那么只要跟孽神扯上关系这一切都说得过去,神尊欲魔是超越札拉克人和无面者的可怕杀手,它们习惯遁藏于虚空之中,透过暗影发动袭击,如此一来暗杀劳恩国王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孽神派来的军队。至少维多利亚现在得知,这件事和卡兹戴尔的无面者没有关系,否则她很有可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特蕾西娅,以及那些卡兹戴尔出身的罗德岛干员们,她需要花一点时间接受这些说辞,见维多利亚产生了些许迟疑,凯洛伊爵士用力回想数千年前的往事,并打算对此做出补充。
“起初我们兄弟俩对你婶婶的审讯中,混沌卵逼迫你的婶婶供出了卡兹戴尔的无面者维什戴尔,但它低估了达里维安和我的道德水准,我们并没有因此带领军团发动一场对卡兹戴尔的报复战争,从某些方面来讲,我确实支持血神的做法……”
血祭血神颅献颅座,如果这鲜血骨头是来自孽神的信徒与造物,那么会受到血神加倍的青睐与封赏,在血神的教义中,他以铲除与孽神相关的一切为己任,誓要将痴缠癫狂的欲军一个不留地从亚空与现世中驱逐,凯洛伊爵士认为,泰拉历史上很多复杂的政治变革全都与孽神有关,并且在这其中很可能有着诡神的参与。
“诡神负责出谋划策,孽神负责实施,他们配合得可真好啊……”
“这次也是一样吗爸爸?”一直安静听故事的拉芙希妮担心起了长垣,她相信塔露拉已经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并且回到了长垣,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一定在帮助天庭龙卫抵挡蒙人或者血神军团的攻击。
这个严峻的问题,凯洛伊爵士不敢做出肯定的回答,但如果他们还是待在这里不离开的话,那么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凯洛伊爵士在爱人的搀扶下颤抖着起身,天庭龙卫不能因此掉以轻心,除了残存的蒙人部队和被逼到绝路的血神军团,他们还需要提防隐藏在暗处的欲军。就在一家人和在一旁站岗的安琪拉准备离开此地时,他们发现安祖·塞菈来到了重力恶魔白斯消失的地方,趴在地上对着大地深处的重力恶魔白斯自言自语,仔细一听,维多利亚和拉芙希妮惊讶地发现她居然是在对重力恶魔白斯寻求帮助,一路跟随维多利亚走来,安祖·塞菈的试炼迟迟没有开始,这让她白白饿了几天,所以她一定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这次旅途有意义。
“我想……你们的领袖派你来这里,绝对不只是为了监视吧?你就不想找个人好好打一架吗?可怜的安琪拉又小又弱,完全不是你的对手,我听说在那道城墙附近有很强大的敌人会出现!”
安祖·塞菈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出了这句话,没想到地面开始发生变化,地磁让深埋沙土中的金属,渐渐像沙画一般浮现在了枯黄干燥的黄土之上,最后慢慢形成了一句维多利亚通用语组成的句子。
“那些嗜血狂魔比安琪拉还弱!”大地深处的重力恶魔白斯如此说道,没有深渊派对立柱的帮助, 它需要在泰拉北极点附近磁场的周围休养生息,从进入地表之下的那一刻起它就朝着北方冰海的底层海沟离开,此地残留的只是他重力场的一部分,并且只要通过这个刻意留下的“转话筒”,任何一个泰拉人都可以随时联系到重力恶魔白斯,提出挑战也好归顺罗什成为人类背叛者也罢,重力恶魔白斯来者不拒。但它对血神麾下的大魔做出了相对主观的评价,针对泰拉的视察行动开始前,和宇宙恶魔发生冲突最多的就是血神的军团,不仅是重力恶魔白斯与超合金恶魔艾罗伊这样的战斗狂,一向沉稳安静的光之恶魔欧格里也看不惯那群疯子,就连罗什饲养的引力恶魔薛丁恶都对嗜血狂魔们恨的咬牙切齿,遵从武德的平等较量绝对要高于盲目嗜血的杀伐,所以从一开始,宇宙恶魔们的理念就和血神截然不同。
“其实你是怕了对吧?我就知道重力恶魔白斯是一个喜欢欺负弱小的蠢蛋!”
“塞菈!不要招惹它啊!”
维多利亚见识过重力恶魔白斯的爆脾气,她算是彻底记住了这傻大个,但好像耿直却自大的重力恶魔白斯唯一值得生气的事,就只有别人交错他的名字,地面的金属沙再次发生形变,让维多利亚等人不由自主地上前查看它究竟做出了什么回应。
“它说什么了?”
“它说我才是蠢蛋……”
“我就说你没事招惹它干嘛呀亲爱的……”
看来宇宙恶魔指望不上,也许它们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种道理,不想被泰拉人利用来对付外域邪神,它们坚守底线不乘虚而入已经是难能可贵的高尚武德,现在安祖·塞菈想要让它打破原则显得有些可爱好笑,不过安祖家的女儿不会就此放弃,既然试炼不在这里,那么是否就说明,等待着安祖·塞菈的挑战是在长垣。起身拍打着那些厚重发黄的尘土之后,安祖·塞菈发现维多利亚的家人们都做好了准备,此时过了正午已经有将近两个小时,而长垣和天庭龙卫那边依然没有传来风声,这让在场所有人都为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产生了许多担忧,尤其是让亚巴顿·凯欧斯走上歧途的凯洛伊爵士,他现在不仅对不起卡西米尔的临光一家,把亚巴顿凯欧斯当做同胞兄弟的诸葛睚眦可能还不知道这一切的起因。
“我听说凯欧斯得到了秦熙妍的鬼风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为什么你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爱怖拉娜表示不解,千魂魔剑和秦熙妍造成的劫难发生在巴托尼亚联合王国分裂的前两百多年,那时候的他们都还没有出生,而他们听到的也只有那些炎国人流传至今的故事。
“这一任无面者对我说过,千魂魔剑鬼风是最接近暗影本源的邪恶造物,我担心Xenon的暗影术师会盯上他,甚至让他成为Xenon的一员……”
话音刚落,凯洛伊爵士就满怀歉意地看向了身边的拉芙希妮,那个组织不仅伤害了他和英格维尔,还让他的女儿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颠沛流离,凯洛伊爵士作为最接近虚空波涛的人,决定将Xenon带来的暗影化作照亮宇宙的辉光,并让幕后的始作俑者付出代价。自从拉芙希妮与塔露拉彻底断绝自身与Xenon的联系之后,那个组织就再也没有活动的迹象,除了最近出现在东半球的谢拉格暗影术师之外,凯洛伊爵士还想知道当初袭击他和英格维尔的苏瑞萨兹女人和Xenon之间的联系,清算终有时,凯洛伊爵士让拉芙希妮和维多利亚做好一切准备。
“龙破山河,剑指云天!归惘太虚,气化乾坤!”
“父亲?”
“哥哥?”
突然,一阵仿佛来自天穹之上的威严呐喊回荡在凯洛伊爵士和维多利亚的心中,血脉深处的情感让他们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消失已久的达里维安爵士,而这个信息是在告诉家人们,他还存在于泰拉的现世,并且在吟唱着炎国古老的咒术,此时凯洛伊爵士突然不确定他的目的地是否就是长垣,还是达里维安爵士的呼唤传来的位置,与维多利亚对视一眼之后,叔叔很快就猜到了小侄女内心的真实想法。诸葛睚眦和重力恶魔白斯一样自大,但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维多利亚还记得诸葛睚眦欠他们一份大礼,想必达里维安爵士已经对风笛琴柳二人下达了新的指令,就让那两个姑娘作为巨龙之神的神谕觉醒者去面对属于她们的第一次试炼,达里维安爵士发出呐喊的位置并不算太远,拉芙希妮可以让众人一瞬抵达。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我希望自己能像当初的凯欧斯那样,重拾正义之心,并将虚空波涛的力量用于正途……”
凯洛伊爵士宽大的手掌放在了拉芙希妮的肩膀之上,从今往后,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去弥补对女儿和爱人的遗憾。
“去找你的伯伯吧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