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辉光,暗影狂潮.133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4/11/30 14:09:26 字数:7184

“血池那边很安静,公孙先生。”

“那你知道它们在做什么吗?”烟雾缭绕之中是公孙狻猊冷峻的面容,他已经养成了在思考时抽烟的习惯,蒙格氏族在他的带领下拉起一条漫长的防线,阻挡了放血鬼部队遵从生物本能往北逃窜的去路。

“我不理解……这好像是……某种舞蹈?”

蒙格可汗用手腕上的护套擦拭着鼻部,并将望远镜还给了公孙狻猊,战场上混浊的血气让他感觉鼻子非常不舒服,而这个以标准体型人类设计的望远镜对他来说尺寸太小,不过他还是透过略显单薄的镜片看到了血池旁的放血鬼们正在张牙舞爪地手舞足蹈,那种被公孙狻猊称为颅骨炮的战争机械已经停止工作,而位于炮座之上伴生的红色恶魔也陷入了沉睡。整个血神的先遣军团就像在休养生息,并等待着下一轮进攻,最诡异的就是那些拥有宽大翅膀和四肢的怒妖,它们的身体如同长出翅膀的菲林人先祖,但狰狞凶狠的头部却像是拥有返祖特征的札拉克人,它们没有收到进攻命令时,就像那些远古生灵一样嬉戏打闹,好生自在。

血神军团是蒙格氏族乃至整个蒙人游牧区都未曾接触过的敌人,纯粹的残忍带来的就是纯粹的恶,它们没有一丝怜悯,更不会拥有与人类相似的情感,这是蒙格可汗对放血鬼的第一印象,然而现在它们却在举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这让本就以为它们没有文明和文化的蒙格可汗变得更加疑惑,也更加需要公孙狻猊的指导,若不是有公孙狻猊坐镇指挥,性情耿直的蒙格可汗可能会弱小包围圈并将他们绞杀。

“它们通过战舞来向血神祈求力量,这种习俗很像丛林里的巨蜥战群守卫,不过这种独特的舞蹈……我们的古书上提到的很少,经过研究之后,我觉得可能与它们成为放血鬼之前的种族有关。”

“您是说……这些东西并不是直接由人类转变而来的吗?”

“嗯……没错……泰拉之外的人类……”

公孙狻猊掐灭烟头吐出一股浊烟,用力点头回应蒙格可汗,在炎国古籍的记载中,放血鬼的外形是血神其中的一个形态,因此无论任何世界的任何种族,只要获得了血神的赐福成为放血鬼,都会变异成这种红皮肤加黑色长角的造型,如果某个人类或者其他物种得到的赐福更甚,那么就会被转变为与血神的造型更加接近的嗜血狂魔。外域邪神最难对付的一点在于,邪神的赐福极端显化,因此绝对无法通过平和的交流来规劝那些已经成为军团一员的神选者,每个邪神都有着各自擅长的领域,或是战斗又或是欺骗,所以他们麾下的神选生物造型各异,也非常容易做出区分,至于他们在成为这般模样之前的经历,无人可知,也无人敢去猜想。

至少每一个血神的仆从手上都沾染着无数生灵的鲜血,它们前进的每一步,都是嗜血军困充满暴怒的远征,所谓的正义并不能审判它们的罪行,因为正义已死,只剩下了滂沱的血池与堆积如山的骸骨。

蒙格可汗将这些知识牢记于心,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再次碰上邪神的军团,此战过后各大氏族可能会重新洗牌,他必须要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用行动去号召所有蒙人氏族团结一致,可现在的僵局,就连棋胜半天的公孙狻猊都不敢轻举妄动,蒙格可汗也只能静下心来,利用好每一分钟去学习。

就在蒙格可汗来到儿子的身边,并要求他整理好自己的战斗装备时,远处快速奔来几位乘坐雷兽的骑兵,他们从北方而来,而这个方向正是蒙人堡垒的位置,公孙狻猊亲自上前迎接这几位勇敢的雷兽骑兵,但他没有看到这支部队离开之前负责看管塔里木可汗的骑兵首领,因为有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疏散行动可能会持续很久。

“情况如何了?”

“您的机关奏效了,塔里木可汗现在被困死在堡垒里面,如果他不像您说的那样冷静下来的话,应该就无法逃离。”

“其实那不是我的机关,是墨家的亚斑大师教会我的机巧构筑,最难对付的塔里木可汗我也帮你们肃清了,接下来就……对了,你们几个有没有看到堡垒那边,有两个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蒙人骑兵疑惑不解地摇摇头,他们没有注意到隐藏在沙丘帷幕中的W和特米米,在肃清堡垒守军时也没有看到跟随塔里木可汗走进堡垒中的二人,不过公孙狻猊非常放心W在陌生环境的适应能力,这一点上他远远不如从小就生活在恶劣环境中的W,公孙狻猊也就放心地让她去照顾特米米。接下来应该思考如何让W听到炸弹引爆的信号,而且不仅是蒙人堡垒由W布置的炸弹,整条长垣上的八关十六门被诸葛睚眦和陆重朝安放的炸弹也要同时引爆,可长垣天阳关距离蒙人堡垒有近千公里,而泰拉是一个近似圆形的巨大天体,无论是嘈杂的声音还是剧烈的光线都不一定能及时传达给W。

除非某样东西比光还快,能让两处爆破点同时发生爆炸,并且能够及时带回位于蒙人堡垒附近的W和特米米,在世界命脉回归之前的泰拉,几乎没有术师可以做到,但现在公孙狻猊有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回去好好休息吧战士们!我们可能很快就要发动冲锋了!”

“遵命。”

蒙人骑兵锤击胸口鞠躬行礼后,让几个弟兄牵着雷兽回到蒙格氏族的骑兵方阵中,首领需要带领平民,暂时不会归来,而且很有可能要在整场战争结束之后,蒙格氏族的骑兵部队才能重新团聚在一起。

公孙狻猊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领,面带微笑地注视着骑兵们离开后,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小块类似方糖的物质,透白如雪,却散发着股股热气,周游世界的好处就是可以看到许多新奇的事物,就比如传说中无面无形无心无情的剑圣维什戴尔,以及那些漫步在星尘与荒野之中的大德鲁伊。法布提是大德鲁伊赫尔布林迪最骄傲的遗产,但那些距离荒野诸神最近的术师们还有其他造物,这是一种可以被普通人接触的星尘粉末,成为了大德鲁伊之间或者大德鲁伊与其他人联系的媒介,虽然公孙狻猊没有荣幸可以亲眼见过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德鲁伊,但他始终相信血脉相连的力量绝对可以呼唤灵魂。

“法布提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公孙狻猊紧握星尘方块,为了第一时间对降临于此的法布提打招呼,他甚至提前说出了这句话,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法布提就带着金色的电光来到了蒙格氏族的阵地,周围手持巨斧的战士们被这滚滚雷声震慑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当他们反应过来并将法布提团团包围时,公孙狻猊已经对着法布提伸出手掌,脸上热情洋溢的微笑丝毫未减。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曾见过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你的……养父伊米尔博士,在您与家人重逢之前,伊米尔为了抓捕贝格米尔先生,血洗了几个大德鲁伊的梦境林地,当我赶到时,只有几个在打扫战场安葬同袍的德鲁伊……”

“这……我居然没有发现这件事……那个该死的家伙胆敢袭击母亲的摇篮……”法布提咬紧牙关并紧握拳头,他就出生在萨米的某个梦境林地,被月光与星尘照耀,被德鲁伊们注视并赐福。

伊米尔这一生犯下了无数的错误,而且伤害也真实存在,他的死亡并不是惩罚,而是必要的赎罪,幸运的是有凯尔希这样的长生者见证这段血肉飞升的精神苦旅。

“请您节哀顺便,也很抱歉,我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发生,但我希望您能明白,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这样的事不再发生。”

“这一点我同意。”

二人靠近彼此并紧紧握手,罡风陨火与瞬息残雷交汇在一起,或许这就是塔露拉口中不在同一个地方并肩同行的伙伴,他们二人虽然素昧谋面却目标一致,都是为了将外域邪神赶出这个美丽的星球。

法布提被诸葛睚眦和陆重年当作云阳关的贵客留在了天庭龙卫的营地中,他还在那边打听着特米米的消息,古老的灵魂链接就将他呼唤到此地,法布提甚至都没有确定瞬移的目的地,更不清楚这枚星尘碎片是来自于哪一位大德鲁伊,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拥有这种信物,就算是危险的境地,法布提也能轻松化解并逃离。

“对了……我想告诉您……特米米大人暂时还不想回到伊塔扎,不过您可以把她和W一起送到卡兹戴尔,让她们从那边回去,您应该见过W,她会保护好特米米大人。”

“特米米大人果然在炎国!我的直觉没有出错!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被公孙狻猊瞒住的法布提脸上出现了很多不悦的神情,公孙狻猊知道再瞒下去只能惹恼这个尤顿海姆之子,于是他开始为法布提解释有关特米米的一切,包括需要特米米的“伊塔扎的救赎”,这个术式可以由一位祭司降低威力之后单人施放,所以公孙狻猊才秘密地将她带到了炎国。事到如今,法布提只能哭笑不得地接受现实,好像命运就是刻意在限制他的发挥,这种超越光速的神速转移让他成为了泰拉独一无二的术战者,而周围的家人与同伴们也像是在开他的玩笑,因为信任他可以解决这件事,所以史尔特尔和劳菲都没有告诉他真相。

“那么……公孙大人,我在你的棋盘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既然您曾经在尤顿海姆重创过那个万变魔君卡洛斯·织命者,那么为什么您不会觉得自己也在弈棋呢?”

“因为它们从不公平公正地进行博弈,而是喜欢使出各种阴险手段,只是和它们对抗过一段时间,我就感觉自己用光了后半生的所有聪明才智。”

荒凉的战场并无待客之处,公孙狻猊只能邀请法布提席地而坐,二人在确定下一步的行动之前,还有一点时间可以交流,法布提在天堂之战中及时出现在拉特兰圣城,解救了在爆炸前一瞬间的风笛和白金,再往后却没有了玛斯提莫的指引,也许从这里开始法布提就应该遵从内心做出正确的选择,至少帮助两位龙子对于现状来说,确实是一个迫在眉睫的正确选择。但法布提也只是刺伤了卡洛斯·织命者位于亚空裂缝之前的头颅,他没有亲眼见识过织命者的手段,更不知道那个万变魔君还会什么不为人知的外域邪法,他能为公孙狻猊提供的情报也仅限于此,接下来就只能随机应变,就让大地母亲看看,究竟是外域的邪术更胜一筹,还是泰拉的源石技艺与术师不可撼动。

“十六道关门的夹层中都被我的二哥和隔壁家小妹安放上了塑胶炸弹,而长垣的总长度是八千多公里……法布提先生……”

“这需要我大概三十微秒的时间,不过我想我可以更快一些,就用这个来引爆……”法布提抬起食指,一束微弱的电光闪过二人眼前,好巧不巧,诸葛睚眦和公孙狻猊当年准备这些炸弹的时候,就是想用电线短路的方式将其同时引爆。

“还有W在堡垒那边安放的炸弹,不过那个不用麻烦您,她应该准备了引爆器,所以最后需要的时间就是……”

“刚好一秒,我可以引爆所有关门和你说的那些炸弹,然后再用一秒钟的时间把她们带到卡兹戴尔,并回到这边。”

对于普通人来说,两秒就是眨动两次眼睛的一瞬间,但是对于法布提来说已经足够,当初重整命运织机时花费了他将近一分钟,如今已经成为神谕觉醒者的他可以更快,只是他不理解,为何那些接近焊死并且不知道打开方式的关门必须要同时打开,而不是在战争结束之后再逐一爆破,这样更安全。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不周山?”

“很抱歉,其实我的地理学不太好,那是炎国内陆的一座山吗?”

“那是我们真气术师的力量之源,炎国的两条龙脉经过不周山和曲江,最终交汇在位于白青山脉的中心点,一些风水相师认为长垣坐镇北方,压制住了往北倾泻的真气,如果这几道门同时打开……”

“就能形成强大的能量冲击波?”

法布提只是随口一猜,没想到大炎天朝的江山正如公孙狻猊口中那样,是一个充满水的气球,只是在气球上扎几个小洞释放一些溢出的水,并不会戳破整个气球,相反这股能量可以作为扭转整个战局的关键,别说嗜血狂魔或者万变魔君,就连外域邪神本尊降临都不一定能够抵挡如此强而有力的源石能量冲击。之前法布提就觉得,真气与至纯源晶其实是类似,甚至是同一种力量,现在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的猜想是否正确,不过泰拉要是无法度过这一劫,那些至纯源晶就会成为外域邪神奴役泰拉并且征服毁灭其他世界的工具,身为泰拉之子,法布提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想必公孙狻猊和诸葛睚眦也是出于这样的想法,才着手布置了这个天罗地网。

“我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当我再次用星尘粉末呼唤您,您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做,不用再与我见面确认。”

法布提面带平静与苦涩地注视着公孙狻猊掌心的透**末块,思绪仿佛回到了梦境林地中母亲温暖的怀抱,对于许多人来说,这颠沛流离的一生终究要找到存在的意义,带着上一个世界残留的记忆与不惜万劫不复也要推倒重来的勇气,法布提重重点头,敲定了公孙狻猊的下一步行动。

与此同时,长垣天阳关正在充满紧张感的状态中积极备战,丹鼎师们抢救重伤者,札拉克工程术师修复枪械和近战武器,就连玉鼓上的鼓手都被调往兵工厂协助玉勇营,血池边的放血鬼随时都有可能反扑,也可能会出现新的嗜血狂魔,站在天阳关堡垒之上的诸葛睚眦看着忙碌的大本营,只感觉自己走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原地。诸葛睚眦并不愿意承认恐克斯和瓦尔基娅的攻击只是单纯地进行试探,更不想因为卡班哈或者斯卡布兰德没有出现而心声焦虑,他早就不再是那个骑着啸风狂奔猛袭的毛头小将军,身为大将必定要有坐怀不乱的威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旁人在商量对策时,他就只是看着玉门的方向,回想着自己的来时路。

“说起来……我的啸风去哪了?”

诸葛睚眦回过头注视着面面相觑的朴载寅和常怀隐,战争沙盘旁边除了有两位天庭龙卫的营长和罗德岛的三位精英干员外,还有被陆重朝带来的爱国者小队,几个小朋友被三伏大人照看,而塔露拉不想打扰睚眦表哥的沉思,没有上前和他打招呼,看到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股垂头丧气的神情,诸葛睚眦就感到很压抑。其实这并不是他希望出现的局面,本以为消灭了卡班哈的副官,诸葛睚眦就算对那嗜血狂魔下了战书,没想到曾经跟随着永世神选艾查恩一起征服过外域的卡班哈,居然会难得地保持理智,同时诸葛睚眦也没有想到斯卡布兰德不出场的原因,按照大部分的记录和诸葛睚眦对那家伙的刻板印象来说,它应该比卡班哈还要好战,加入战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单纯地为了杀伐与征服。

“老常,先把我的啸风找来。”

“那东西可不归玉勇营管!”常怀隐后退两步神色紧张,他刚从乌祖尔·猎颅者手下逃过一劫,要不是朴载寅为他隆重介绍那个神尊英雄,他可能到现在都还以为乌祖尔是一个普通的放血鬼头领。

“老朴。”

“啊?”

“它在哪?”

“我……我记得我送回玉门了……放在这边太占位置了……”朴载寅微微耸肩,这个理由很难说得过去,诸葛睚眦开始以为这两个家伙把啸风玩坏了,然后藏了起来。

“算了,我用腿也能走过去……”

诸葛睚眦顿时感到无趣,熟悉的人到场,可少了一些熟悉的事物,诸葛睚眦是一个非常喜欢将情感寄托在物品上的人,年送给他的初血令牌,还有从八鼠王那得到改装过后的新啸风,年和陆重朝腻在一起,并排坐在指挥所的角落,说着一些姐妹之间才能听到的悄悄话,这让站在众人面前的诸葛睚眦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也有些无所适从。乌有将军身体还未康复,指挥天庭龙卫的重任就回到了诸葛睚眦的身上,或许是长时间以来在开阳近卫局的安逸生活,让他忘记了如何调兵遣将,常怀隐和朴载寅都觉得面前的诸葛睚眦有些陌生,当然,这种陌生感来自诸葛睚眦与当年完全不同的成熟气质。

换作是初到长垣的诸葛睚眦,他一定会无视常家大哥二哥的劝阻,单刀直入杀向血池结束战争,可常家七子的悲剧历历在目,诸葛睚眦想要的也不仅仅是结束这场战争,而是有着更重大的目标。

诸葛睚眦长舒一口气,随后漫步到了三伏的面前,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还是记忆中熟悉的模样之后,伸出食指和小拇指做出泰拉著名的金属礼与对方打招呼,诸葛睚眦第一次遇到三伏就是在蓬莱的壹,虽然三伏在例行公事巡察城市,但很明显当时的她就是为了去看公孙囚牛的演出。脱去制服并放下手中的武器,二人就是同样喜欢金属乐的音乐爱好者,在诸葛睚眦离开长垣之后,三伏就跟着乌有来到了这里,接替了他的很多工作,诸葛睚眦先是对三伏表示感谢,紧接着他要拜托三伏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这场战斗险象环生,我不想我的家人受到伤害,还请三伏大人一定要看好我的塔露拉表妹,还有几个小妹妹和小兄弟,尤其是那个……你是叫浮士德吗?”诸葛睚眦指向梅菲斯特,他和浮士德二人的代号都来自于泰拉古纪时的剧作家,所以诸葛睚眦经常把他们搞混。

“诸葛将军,我的名字是艾穆尔·蛮锤,代号梅菲斯特,乌萨斯的杜林游侠,也是蛮锤家最后的继承人。”

“喔……不是你,那就是绿头发那个小子。”

“诸……诸葛大哥……逍遥先生可以给我作证!我在东国那边可没有干坏事!”浮士德的炎国语发音滑稽,紧张的他差点就要躲到白奎的身后,逍遥此前联系过诸葛睚眦,并告知了东国发生的很多事,因为哥哥成仕武的原因,逍遥是诸葛睚眦在开阳近卫局接触最多的人。

“你们几个的事,其实我都知道……很庆幸你们没有遇上我,不然整合运动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解散……什么为了乌萨斯的感染者权益而战……真能编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阿戈尔的奴主在当乌萨斯的沙皇呢……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照顾我的表妹,让她安然无恙地回到了我身边。”

“表哥这么给我面子啊?半个小时……”塔露拉无奈地苦笑,如果当初魏彦吾没有带着塔露拉的母亲搬到龙门,离家出走的塔露拉甚至都无法走到朝胤城边,就会被表哥们带回家,诸葛睚眦能给整合运动半个小时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放水,“塔露拉也非常想念你们几个表哥,螭吻表姐,还有胤伯伯和两个伯母,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龙家的姑娘长大了就会想着出去闯闯,你螭吻表姐也这样,只要别弄死自己就行,你真的以为我们几个表哥表姐都不管你啊?”

“龙家的女儿可没那么容易死喔!”

龙家这一代只有三个女儿,诸葛螭吻,陈晖洁和魏紫懿,她们体内都流淌着曦和龙后的血脉,也必定会像那位母仪天下的国母一样坚强,诸葛睚眦对此深信不疑。

“唉……真是的!早知道当初我就跟着诸葛大哥混了!天庭龙卫收外国人吗?”

“我同意爱国者小队加入天庭龙卫。”白奎举手附和着浮士德,她是整合运动里“意志最不坚定”的人,当初她加入这个组织就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可到这个组织的末路时,她不仅没有吃饱饭,还被逼到了矿洞里,若不是整合运动里有她亲如家人的同伴,恐怕不需要半个小时白奎就会脱离整合运动,消失在乌萨斯的风雪中不知去向。

“不收!做梦吧你们!”

简短的调笑,让气氛缓和了许多,可这并不能解决目前的问题,只能安慰心理,就在众人焦虑等待之际,诸葛睚眦感受到了远方清澈明朗的天空中有两股莫名强大的力量正在靠近,这并不是他熟悉的人,而且此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存在。诸葛睚眦让所有人提高警惕,并让朴载寅吩咐城墙上的神机营架设好用于防空的特化型攻城弩,强大力量传来的方向位于玉门的西侧,也就是炎国卫西列省的西南方,诸葛睚眦听说罗德岛就停靠在边境的龙门,而这两股力量的源头很有可能就是罗德岛新的援助。

“怎么都喜欢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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