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是好奇,齐晓没有问,因为最大的疑惑是自己到底是谁,其它的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呢。
不管那么多,自己的伤还没有好,而且走了那么多路,齐晓突然想起,鱼儿他们是不是本来可以走得更快的,看付义大叔都能在空中飞行了,自己其实没多少震惊,或许他们都是仙人吧,但是他们说被困在此处十年了,仙人怎么可能会被困住?无论如何,齐晓都明白自己终究是个累赘。
打开门,果然又是一样的古色古香,于是带着小女孩简单洗漱了下,便沉沉睡去。小女孩虽然一开始有点抗拒,齐晓觉得小女孩可能还是怕生。齐晓一句“怎么这么不听话?”,小女孩瘪瘪嘴便也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小女孩趴在齐晓身上,哈喇子流的齐晓的衣襟都湿透了。
齐晓突然想起小女孩瘪瘪嘴的样子,这孩子除了不怎么说话,其实还挺听话的,也挺可爱的。今天好好问问她的爹妈去哪了。不过这孩子是不会说话还是本来就是哑巴?如果是哑巴,自己一定要好好专研医术治好她。不过想想,应该不是,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其实看到这小女孩,自己对她就莫名有好感,自己是不是也有个类似的妹妹呢?不过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
简单洗漱出了门,一边走一边问小女孩,“你爸爸妈妈去哪了?可以和哥哥说吗?我会帮你找到他们的。”
小女孩终于说话了,“我没有爸爸妈妈。” 齐晓第一次听小女孩说出话来,还想着学医治疗小女孩的哑巴之症,看来现在是不用了,心里面还是很开心的。
“那是谁带你来到这个地方的,没有人照顾你吗?”齐晓很奇怪,年龄这么小的女孩如果没有人照顾怎么活得下去的,而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又想到自己不是也莫名其妙到了这里吗?齐晓越发觉得小女孩很可怜。
“我也不知道,我在摘果子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就到这里了。”齐晓看这小女孩对答流利,也没有磕磕绊绊,简直不像这个年龄的小孩。想来没有父母,身世可怜,小孩子也不得不为了生存吧,之前不说话可能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那你有名字吗?”齐晓问道。
“没有的。”小女孩回答。
齐晓一边觉得小女孩的身世可怜,一边又想着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谁,而自己记忆里有名字,小女孩连名字都没有。
于是齐晓对小女孩说道:“那我给你取一个,叫……”
小女孩却说道:“你是我的什么人吗?”眼睛紧紧盯着齐晓。
齐晓看着小女孩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
小女孩躲开齐晓的眼神,“我不要你给我取名,我觉得小思这个名字就很好。”
“你取名不好听”,小女孩补充道。
合着是觉得我给取的名可能不好听?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让我当你哥哥呢,齐晓心里想。
齐晓听到小女孩不愿让他取名心里还是很失落的,现在看来即使不信任,也有那么一点点信任了吧。
没想到同床共枕后,小女孩话也会说了,竟然还有点脾气了。还有对自己有了一点点信任。总之,齐晓感觉还是很开心的。
想到同床共枕,齐晓有一股怪怪的感觉,怎么感觉这么熟悉?以前自己是不是也经历过什么同床共枕的事?齐晓知道自己好像又在胡思乱想了。
清晨的空气凉凉的,让齐晓感觉非常舒服,自己的伤好像已经好了,恢复得这么快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远处孜付义正在打坐,如老僧入定,像是知道齐晓来了,便睁开了眼睛。
“小老弟,没想到啊?”孜付义打趣得看了看齐晓和小女孩。
齐晓知道他又在开玩笑了,他怎么会把自己和一个幼女联系起来……等下,自己怎么会知道他在说什么?自己以前难不成真的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我是说你竟然会流这么多口水,咦,真恶心,小老弟,你都多大了。”孜付义又说道,一脸嫌弃的表情。
小女孩躲到齐晓身后不说话,齐晓无奈笑笑。
孜付义这时却盯着齐晓看了又看,“小兄弟,我突然对你有点好奇。”
齐晓自己其实比谁都好奇自己,但是他不明白孜付义好奇什么,自己的来历吗?有些事确实想不起来,我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而且我还是个累赘。
孜付义又说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自然相信”,停顿了下又说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是谁吗?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齐晓这个名字。”
齐晓觉得随遇而安就好,说道“忘了就忘了吧,我这等于活了两辈子,那也很好”。
看了看小女孩,又说道:“而且我现在有了家人,我的妹妹,小思。”
孜付义眼中惊讶之色连齐晓都看出来了,齐晓反而奇怪于孜付义的惊讶。
只听孜付义又说道:“你倒是看得开,你的一身伤我看了,都是软鞭所致”,又死死盯着齐晓,齐晓一阵不自在,孜付义继续说道:“这种软鞭伤很特殊,只有大启国的慕容家的特殊兵器移魂鞭能造成这种伤,而且能请出移魂魂鞭来杀你,说明你本来就不简单”。
孜付义的手中又出现一条软鞭,说道:“杀你之人是慕容家的家主慕容信”,说着随手一抽,破空声响,“你就不想报仇吗?”
齐晓脑中又想起一些模糊的画面,但是马上就因为头疼而消失。齐晓说道:“就当我死了吧,身死业销。而且你怎么知道杀我之人是这个慕容信?”
“因为移魂鞭世上只有一条,且只有慕容家主才会有。”孜付义马上说道。
“我这不活得好好的?我既然没死,那还报什么仇?”齐晓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孜付义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说出两个字:“废物。”
“百无一用是书生嘛”,齐晓自嘲道。
“你怎么知道你是读书人?”,孜付义看了看齐晓,“就凭你随便拽出的酸溜溜的几个句子?”
齐晓很无奈,甚至怀疑孜付义是不是和他一样有失忆症,明明是你先说我是读书人的,我哪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啊,而且我哪里拽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