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无绝对,老生常谈了。
星光崖没有高功妖兽的传闻不可信,为性命着想,宁可信其有。
他们眼睁睁的由着妖兽扑来,一头身长丈许的灰熊,已有一人死在它的利爪之下。
大难临头之际,一点飞星闪烁,救世主俨然降临。
秦景君驰援而来的途中,亲眼目睹了灰熊杀人,信了秦辞的强横感知。
低功战高功,前者突破到后者并不容易,是一次实力的质变。
秦景君没有绝对的信心战胜高功妖兽,尤其不想输给秦辞罢了。
激烈的交锋,利爪对长剑,只一招便震的秦景君手臂发麻,这一刻有了对高功的实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十招,看似简单,随便碰几下就行了。
实则不然,事关生死的角逐,实力相差悬殊,绝不能冒然交手,时间都浪费在了迂回之中。
不久后,七招已过。
秦景君散乱的长发稍显得狼狈,破掉的衣袖渗透血迹。
她的技巧自然没得说,相同实力之下,估计灰熊已经重伤了,可惜挑战就是挑战,没有差距还赌什么。
这时,跃上树梢得以喘息的秦景君,似乎遗忘了一点。
站地更高,固然可以在灰熊上树时迅速撤离,但癫狂的大笨熊无脑撞树又该如何应对。
大树猛烈摇晃,随时拦腰折断。
秦景君从树上跌落,躲闪为时已晚,面对灰熊的小猛扑,不得不以攻代守。
第八招,震的秦景君口吐鲜血。
第九招接踵而至,硕大熊掌拍碎铁剑,击碎秦景君的肋骨,连带手臂一起震断。
整个人因此失去身躯的掌控,如蹦飞的攻城巨石,
秦辞已经准备救人了,却看到秦景君的不甘神色,正疑惑她还想做什么,赌约较性命根本无足轻重。
一道尖锐的破风声响起,随秦景君在半空的不甘腾转,再一道破风声响起。
两道刺眼的闪烁,在一个转瞬,穿透灰熊双目,愤怒的追击陡然停歇,剩下了痛苦嘶吼。
拼杀就此落幕,只能说打了个平手。
秦辞看到了那是什么,两把造型奇特的飞刃,品阶不低的法器。
秦辞顿时眼前一亮,心道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堂堂未央宫备受器重的弟子,岂会没有保命的东西。
秦辞纵深一跃十丈有余,在丛林里飞速行进,不紧不慢的接住了秦景君。
稳稳落在地上,脱下外衣盖到她身前,以免乍泄的春光落在外人眼里。
秦景君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等的狼狈模样,衣衫破了大片,腰腹暴露无疑,却分毫不在意被他秦辞看了个结实。
“十一招,我赢了。”
秦辞抱着娇躯柔若无骨的她,说道:“是大小姐赢了,虽然这么拼命很不值得,大小姐想要什么。”
“跟我成亲。”
“嗯?”
……
……
常言道,婚嫁大事,当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不尽然,当得一见钟情或两情相悦,遂请命父母亲,再托媒人登门试探,事成则婚成。
当然不乏各种极端。
像秦景君这种,完全可以自行做主,她家里人不在乎男方贫穷富贵,反正都没她家有钱。
唯独一点至关重要,务必是修士,资质还不能差了。
星光崖一行结束,剑谱招式掌握的很不错,到了运用自如的程度。
回到了横云城的竹园。
秦景君抱着一个外域采买的黑枕头,非常见的瓷枕,外用锦缎、内填棉花,时下最为流行。
听她娓娓道来。
家大业大,身份高贵,难免有亲朋登门说亲,为避麻烦才不愿在家里待着,跑来山庄久居。
当初进未央宫修炼,也成了先见之明。
“并不需要真的成亲,把我正在谈恋爱的消息告诉他们就行。”
“只是这样?”
秦景君也不理会,“但我们的关系不能作假,为掩人耳目,之后你必须过来竹园和我一起住……愿赌服输。”
好一个愿赌服输。
不要命也要赢,原来她早就算好了,难怪她总有事没事往店里跑,搞得邻里街坊议论纷纷。
“那我今晚过来。”秦辞答应道。
秦景君目含着精芒,说道:“不用带东西,我这里什么都有。”
愿赌服输,说到做到。
说起来很离谱,前两世的女人缘非常好,居然都没真正碰过女人。
现在想一想,都怀疑中了诅咒。
入了夜。
秦辞如约而至,和秦景君同床不共枕,挨着地手被她把玩着,没有多余的动静。
“如你实在难受,我叫见红和见蓝过来陪你,若不够,山庄还有见春、见夏、见秋、见冬,她们都是陪嫁丫鬟。”秦景君闭着眼睛,语气轻松。
“你在旁边看着?”
“我观摩学习。”
“很晚了,睡吧,对你伤势的恢复有好处。”
一夜转瞬即逝。
清早的南城到处飘着水雾,在鲜嫩至极的花瓣上流淌,钻进待放的花蕊深处,搔弄鲜美非常的蓓蕾。
秦景君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朵花,任君采撷……
正昏沉的秦景君慵懒地伸着腰身,畅然的翻到侧面,一只小手穿过秦辞的衣襟,停留到坚实的胸膛。
“哥哥,我做了一个梦。”秦景君似娇似嗫的倾吐。
“什么。”
不待说明,远处上来一人,是稍显清瘦的见红,她看到床上的一幕,虽未大惊小怪,眼底却为之动容。
见蓝紧随其后,带着刚泡好的茶水,她清丽无瑕的面庞浮着淡淡粉润。
她们这样的,山庄还有十一个。
全部都是在本家精心挑选,专门负责照顾秦景君,姿色身段自然不差,皆为修士。
“小姐,姑爷,用膳了。”
秦景君惫懒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
来了项目之外的人,床上的二位不曾起身挪动过。
秦景君坐了起来,掩住了敞开的衣领,缓缓说道:“知道么,但凡跟我在一起,你要表现的更亲昵,不能让人看出来。”
“受教了。”
天早已大亮。
是时候起床了。
秦辞被先一步穿戴整齐的秦景君拦住,一阵不明所以,不清楚她要干什么。
“我来吧。”
“……好。”
紧接着,在秦景君的悉心侍候之下,穿上了她昨夜命人备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