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速递
「砰!砰!」
「轰隆!轰!」
『一连,一连……注意你们的右侧』
炮火声,车载电台声充斥在我耳边,我抓紧方向盘,踩满油门,不敢有一丝松懈。
e国人的火炮在我周围炸开,泥土飞溅在玻璃窗上,我身上。
道路因为火炮的轰炸变得格外颠簸,车身不断颤抖,坏消息是道路也越来越狭窄,俩旁都是树。
由于正在交战区中,我不敢判断前方是否有埋伏。便沿路停了下来,我无奈地拿上步枪下了车,小心翼翼往前探路,每一步都让我心跳加速。
但是很幸运,e国人的空降兵或者游击队似乎并不在这里,正当我准备回到车上时,我听到前面的树丛传出俄语。
我立刻举枪射击,拉栓,射击。很快那里传来了惨叫声,我马上跑回汽车,发动引擎。
很快树丛那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枪声,是游击队!
我挂档倒车,子弹打在引擎盖和挡风玻璃上,玻璃碎渣打在我脸上。
但是随着倒车越来越远,我便听不到枪声了。
看来这条道路是行不通了,我在地图上打了个叉,随后打右边,开向另一条道路。
作为d军一名辎重兵,数周以来e军在维斯瓦河发起的攻势,以及空降兵与游击队的活动使得后方也不再安全。
其他辎重兵通常组成车队前往前线,但是对于我来说,由于我的原部队在之前被打散,我只好隶属于战区,所以我更习惯单人行动,所以我通常单枪匹马地进行任务。
这次的任务是前往一个连的阵地,运补给,顺便当一回邮差,把信运到前线。
但是并不是很顺利,我已经试过好几条道路,都遭遇了空降兵与游击队的封锁,假如这条路还是如此,那只能回到驻地,换装甲车来运补给。
这条道路很安静,没有e军的火炮,草丛也不会说俄语,只有鸟叫,以及引擎声,但是这种越安静的道路我反而越害怕,这往往意味着有人打黑枪
「啪!」
挡风玻璃被子弹打穿,从我耳旁擦过,我来不及思考,赶紧刹车跳了下去,我趴在道路旁的沟渠里,随后又传来连续俩枪,我听到轮胎漏气的声音,这下麻烦了。
既然跑不掉,我便开始想着他到底在哪里,我把钢盔摘了下来,用步枪顶着它,刚一伸出来就被打飞了,我又捡起那个钢盔,子弹是从钢盔的后沿穿过的,这下就好说。
我便往后爬,一直爬到汽车旁,用汽车作为掩体。
然后我拆下了后视镜,从车上拿了一卷胶带和步枪绑在一起,然后溜到车尾,我谨慎地把镜子伸了出去,隐约看到距离我200米处的土坡上有个黑影。但他还似乎没有发现我。
好机会,我立刻瞄准那个黑点,他也发现我了。
「啪!啪!」
「哒!」
我被子弹的冲击力击倒,不一阵,左肩传来刺辣的感觉,我中弹了,我伸手去摸了下,血已经从渗透出衣服。我很清楚如果他过来补枪的话我就没了。
可是过了好一阵都没有人过来,也没有脚步声,难道我干掉他了?
我爬到我的步枪旁边,伸出把它捡了过来,然后靠在一个小土丘旁,拉栓。
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探出枪口朝着发现他的位置继续开枪,直到打光子弹,重新拿了弹夹,一压,一拉。
然后从靴子拿出靴刀装在步枪上,深呼吸,之后我冲了出去。
越过那个狙击手所在的土坡,我只看到一个少年躺在血泊当中,我把他揣过来,蓝色的眼睛被血溅红,稚嫩的脸庞被泥土污染,右胸被打中,可能是打穿肺了。只见他浑身抽搐,大口喘气。
『救……救……』
没等他说完,我直接把刺刀插进他的脑门。给他个痛快之后,我看了他的周围,刚才连续的枪声,说明他用的是一把半自动步枪,果然,我在一个草丛里找到了他的枪,Avt40,这是好枪,也是稀罕货,拿走。
然后搜了下他的身,还挺多这枪的弹夹,也拿走。
继续搜,就只剩一张少女的照片,一件信封,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
『同志,如果我牺牲了,请将这张照片和信封送到以下地址。』
我仔细看了下地址,华沙市中心?刚好送完这批弹药,我要开回市中心,尽管这小子给我一枪,我很不爽,但还是决定送过去。
战场打扫完了,我压住伤口回到了车上,打开医药箱,简单包扎一下,接着我又继续赶路。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下午四点,也就说苏联人的进攻已经持续了六小时,一连的弹药恐怕已经所剩无几,要加快速度。
然后一脚油门,卡车就驱动了起来,我照着地图一路往下开,一路上,我能感觉到枪炮声离我越来越近,我知道,我已经到了前线。
我已经看到前方高射炮以及反坦克炮的影子,我觉得我已经到达一连的驻地,有几个穿着裂片迷彩的士兵走了过来。
『嘿!兄弟们,是补给卡!快来卸弹药!』
将近一个班的大头兵跑来卡车后面卸货!
「飚!砰!」
『迫击炮!』
『快点进战壕里来!』
一个中尉把我拽进战壕里,我埋着头靠在战壕边上,直到炮火停了下来。
好在迫击炮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我的卡车,我便跑出战壕赶紧卸货。
『快上去搬弹药!』
一箱接着一箱的弹药,补给被搬下了车,不久便搬空了。
『谢谢你,要不是你来我们连的弹药都快打空了。』
『不用谢,只不过我得在你们这里住一晚,已经天黑了。』
『当然可以,我带你去地下室。』
然后那个中尉领着我去到了他们的地下室。
『你随便找张床吧,这里的士兵今晚值班。』
说完他便走出去了,我随便找了张床躺了下去,睡得很沉。
「一小时后」
『炮袭!炮袭!』
外面的呼喊声吵醒了我,随后是震落的泥沙唤醒我,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苏联人似乎用了不同口径的重炮轰击我们阵地。
我等了一下,直到外面没有炮声我才敢拿起步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