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赶紧走。”天刚刚亮,白蒲英就拖着行李赶紧往火车站赶。
走进电梯门,关上后,蒲英莫名感觉有些紧张,总感觉开门后,会有什么。
蒲英紧张地看着电梯到达的楼层数字。
10……7……5……3……2……1
‘叮咚’,电梯到了,门缓缓打开,一双布鞋赫然出现在门口,蒲英心里一紧,咽了一口气下去,滴下一滴冷汗,门开完了。
一个老奶奶弓着腰站在门口,直勾勾盯着他,蒲英瞳孔突然放大,没敢动。
老奶奶先动了,一边盯着他一边进电梯了。
“小伙子”,沉重沙哑的声音从蒲英旁边传来。
老奶奶先开口了:“怎么不走哇?停着在等下可就又上去了。”
“噢噢。”蒲英缓过来,赶忙拖着行李小跑出去。
留下的老奶奶轻声地呵呵笑着:“这孩子。”
蒲英赶忙到火车站总算是上了火车,开始往老家赶。
火车慢慢地开始动起来,看着不断向后的景色,蒲英拉上了窗帘,发起呆来。
‘噔噔噔’,手机响了起来,蒲英看了一下,唐柯接连发了两条短信,蒲英没解开锁,就这样干看着屏幕。
“你怎么了?”
“你去哪啊,发生什么了?”
过了一分钟以后又传来一条
“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蒲英没回,熄了屏幕,趴着睡了起来。
“列车即将到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收拾好行李做好下车的准备。”
到了。
下了火车,看着这陌生的地方,蒲英感到一阵迷茫感。
“这里发展还真是快啊。”
“诶,兄弟”一个身穿白色外套的中年男人从旁探过头来问:“走哪啊,有车,上去就走。”
蒲英尴尬地笑了笑:“鼓儿村去吗?”
男人忽地转而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他,然后挥挥手,拍了拍他说“小兄弟,要搭车去那个小巷子里,有去那的黑车。”,男人指着远处一个稍窄很深的巷子。
蒲英听了便走过去。
并不惊讶为什么当地人对鼓儿村有这样的反应,因为鼓儿村的怪事层出不穷,少有愿意前往的人,里面的住民也被人在背后讨论,总觉得像是里面的每个人都有什么奇特的事一样。也正因如此蒲英在三岁前生活在鼓儿村,随后就被他的父母很坚决地带走了。
走进巷子里,是一个大约长200米的小长巷子,周围一侧有关着的卷帘门,有一些门口还有成堆包裹上的垃圾,大概是昨天的还没倒掉,路上有很多油污,但却都是凝固已久。
走尽,离火车站那边儿满是招揽客人的都市般的火车站不同,这里倒像是什么乡下一般,满是半个人高的杂草和乱石块,也不像什么有车的地方。
继续往前,还真有个与周围相比十分突兀的小水泥砖瓦方平房,小得感觉三口之家都住不上,蒲英先是看见房子的背后,是一个很大的卷帘门。
从房子背后绕到前方,总算看清房子,像是一个小卖部?
不是,这种地方开小卖部,真的会有人跑来吗?蒲英很奇怪。
“有人吗?”蒲英朝柜台里喊了一会。
过了七八秒,从里面传来开门声,一个粗糙的胖男人叼着烟眯着眼穿着拖鞋慢慢走过来,走到柜台旁用手肘撑着柜台,朝旁抖了一下烟头,才慢慢说:“坐车?”
蒲英过了两三秒反应过来“啊啊啊,对的,我坐车去鼓儿村的。”
“等我”胖男人说着往里走去。
过了一会,后面响起卷帘门的声音,虽然一阵像是老人猛烈咳嗽的发动机声响起来,一辆灰白的稍稍有点破旧的面包车从后面摇摇晃晃地开出来。
胖男人一只手靠着窗户,另一只手用大拇指指了指后面,示意上车,然后随手把烟头丢在外面的乱石堆路上。
这种地方怎么开车?荒郊野外的,我连车道都看不见,说实话,这地方真的和巷子外的在一个地方?
蒲英感到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好上车。
刚上车,胖男人就立马加速开走。
这种道路开车,让蒲英怀疑,下一秒可不可能会翻车。
车窗若是打开,杂草感觉都能伸进来探探。
加上乱石路,车体剧烈地抖动,毫不夸张地说,只是左右前后抖已经太好了,时不时蒲英会从座位上弹起来。
蒲英看着镇定自若正在开车的男人,不禁冒出一个想法,这个人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蒲英微挑着一边眉毛斜眼小心打量这个男人。
大概四十多岁了,脸上挂着有一圈胡茬,看着是有打理过但貌似有些地方打理得好有些地方却有一点没打理上,灰黑色的短袖上衣背后零零散散的有一些小孔,从中露出稍微有点黑的皮肤,黑色的短裤上沾着小白点,可能是墙灰或者面粉什么的。
虽然这个男人看着是挺粗犷的,但大体都打理得很好,车内很整洁全然不像它外表那种老旧,男人的身上也没有任何突出的味道,整个人显出一种平淡的气息。
“你是……去干嘛的呢?”
男人从后视镜上瞟了瞟,“记者?不对,你没相机,还是导演什么的吗?”
“不是,我老家就在那。”,蒲英赶忙哦了一下回答道。
“嗯!?你是……村里的人?”男人有稍微的一点惊讶,但也没有很多。“为什么会想着出来呢?”男人这句话显得很低沉很疑惑。
“我没有生活很久,小时候就被接到爸妈那里了。”蒲英回答。
“哦,我晓得了。”男人像是明白了什么,随后在一阵颠簸后,车内就一直沉寂了下去再也没有人提出什么。
高大的山脉在此盘踞划分出两地,一边是绿海森林,一边是则是鼓儿村。
面包车沿着山脉前行,周旁除了路旁低处下方一道清澈急流的溪水外景色单调得只剩绿和白,颠簸着开了三十多分钟总算在前方看见一处缺口。
“到了,小兄弟。”司机喊醒晕车昏睡中的蒲英。
“嗯阿姆”,蒲英睡眼朦胧地起来,脑壳很昏,随之而来一阵呕吐感,他突然精神起来,瞪大眼睛,忍住后说“好的。”
面包车在一个缠满藤蔓的铁门前停下,司机招招手示意下车。
蒲英下了车,走了两部车,猛地意识到还没付钱,转身从衣包里准备拿钱。
“大哥,多少钱”
男人没回答,“替我给徐姨问个好就行了。”直接地就开车回去了。
蒲英就这样呆呆地望着慢慢在远处消失的车。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
呕吐欲。
“呕,唔哇哇哇,呕唔,哇哇哇。”蒲英弓着腰止不住地吐着,胃里不断倒出食物,难受至极。
‘哗哗哗’
有水声?是那条溪水吗?不对,那条溪水中途就朝下流去了,而且这个声音也太大了,简直跟下大暴雨一个声样,哪是什么呢?
蒲英吐完,缓缓直起身朝前走去,前面的尽头拐角也爬满了藤蔓。
到了尽头,蒲英看见前方,左边没有路是空的,右边则是一条很宽阔的道路,最两边则是两座很高的山,而前面的上方有个很大建筑——一个横跨架在两个山的很高的石桥,而左边下面那里是则一条很宽的绿色河流。
这是桥?不对,这桥上流下了水,而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