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用翅膀挠挠头“哇哇”地哑了般轻声叫了两下。
随后它把翅膀收回去笑着说:“小子,这簿子归你了,你可要好好地对待它。”说着“啊嘎嘎”地飞走在黑夜里消失不见了。
蒲英愣了许久不知所措,该说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点太多难以消化了吗?
“好了吗。”,背后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那只猫冷不丁地又在背后出现了。
女孩也跟在它的身后,看着蒲英。
蒲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俩,许久……
“怎么了,现在有什么问题,我们还可以给你解答”女孩问。
“那个……”蒲英一脸愁容地看着他俩。
猫望着他,女孩看着他。
蒲英浑身抖了一下,随后松了口气说:“我想问一下……”
“嗯,说吧”俩人回答。
“厕所在哪?”蒲英绷不住了,“我真的忍不住了,本来卡住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来的路上就已经是兵临城下了,麻烦说一下厕所在哪。”
“噗嗤”,女孩笑笑说:“村里有公厕,你下了这山,往你那里走就能看见一个了。”
猫和女孩将蒲英送下山,找了一会,总算找到了公厕,就是有点黑。
……
蒲英蹲在厕所里,看了下手机,觉得看不进去了,一下子接受这么多离谱的事情,感觉自己的前半生都没有看清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让他心里有一种不弄清就白活了的感觉,但是,接下来该如何接受这些事情呢。
“嗯嗯嗯啊啊啊,好难啊!”蒲英抱着头痛苦地叫了起来。
旁边的坑位大哥吸了口烟说:“小兄弟,这事得顺其自然,难是难,但是战吼是没用的,你只有静下心来才能畅快,年轻人莫浮躁。“
“嗯?啊,不是……那个,大哥我上好了,先走一步。”蒲英提上裤子,推开门走了。
大哥背后摇摇头笑道:“年轻人,这场战斗,你一定要坚持到底才行的。”
———
说起来蒲英从未打开过那本檀栈志,究竟是什么呢?
蒲英回到家,立马拿出那本子,打开,封皮后竖排写着三个名字:段正洪 蒲柏 蒲松,三个字迹各不一样。
蒲柏是蒲英的爷爷,蒲松是他的爸爸,但是段正洪这人好像并没有从家里人口中听说过。
“嗯?”蒲英感到有点奇怪。正要往后翻阅,却发现封皮后第一页白,而第二第三页粘在了一起,为了不损坏这本子,只好直接看第四页,而第四页则是通篇的手写字迹,且是工整的正楷字体,题首为黑尾。
黑尾——
以前有一个书生姓杨,佚名,落第以后难掩心中郁闷,就并不打算回乡,于是打算四处游荡。
有一天傍晚,杨书生路过一个小庙打算歇脚,小庙里不算破败,但看上去也很久没人来过了,杨书生进去时已经有一个和尚模样的坐在里面的正门旁盘腿而坐,看见杨书生进来也不起身,只是看着他。
杨书生做了个揖,朝里挑了个靠窗的地方,挂上一个薄帘,席地而坐,片刻就入睡过去。
正在睡梦中的杨书生忽然感觉脚上一阵冰凉,朦胧中睁开眼发现有一双修长雪白的手正抚摸着他的脚,杨书生大叫后醒来。
和尚听见后,掀开帘子看见慌张的杨书生问发生了什么,杨书生将刚才的场景讲述给他,和尚眯着眼思考了一会儿说:“你只管睡觉,倘若接下来还有异动,我就坐于旁,见是何物。”
杨书生满口答应,先前还有些后怕,但是架不住困意又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杨书生又感异常,正要大叫,却见一面容姣好,凤眼朱唇,俏耳灵眸,身穿一袭黑纱的绝色女子站在身旁笑着抚摸他的双腿。却不想杨书生在梦里笑出声来,和尚听闻异动赶忙掀开帘子叫醒杨书生,但是杨书生闭口不提梦中所见,只是说梦见家中妻子了,和尚见此没再过问,就回去了。
杨书生高兴了一会,要是再梦见那女子就好了,同时又埋怨和尚打搅了美梦。
说着心怀期待地睡了起来,过了一会,杨书生感到面前有一股气息,虚着眼一看,竟是那女子侧躺在身旁,双目对视着他,杨书生一高兴便想抱住了她,然后那女子却似受到惊吓往后躲开。
和尚听见帘子内,杨书生挥舞手脚的声音,又掀开帘子叫醒他问:“你当真没有什么事情吗?”
杨书生不耐烦了,生气地说:“当真无事,我几次美梦都被你打搅十分恼火,现在我确信是没什么事了,请你去睡觉吧。”
和尚没好气地走开,侧卧在自己的席子上睡了。
杨书生见状暗笑,又继续睡觉。
过了一会,杨书生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虚着眼一看竟是那美女匍匐在身上,把头靠在旁笑着看着他,杨书生顿感兴奋,真想着美事,一高兴一精神,突然感到胸口沉闷,迷迷糊糊中醒来,发现这哪是美女,竟是一条黑色的大蟒,早已经将书生整个缠住,书生想发出声音呼救,但是奈何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于是乎书生用手敲打着大蟒试图让它离开,但是大蟒越缠越紧,书生紧急之下用手抓挠着大蟒,却不想竟摸到一个小洞,用力用手扣动,蟒蛇竟然松动,见此杨书生一翻身从大蟒中脱身而出,跑到和尚身旁将和尚推醒说:“那里有条大蟒。”
和尚慢慢地走过去,小心地掀开帘子,只见一条黑尾从窗口一溜烟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