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确定我的那十二世真的是我曾经经历过的呢?」
千花千羽双手支撑在下巴之前,看着眼前这个怪异不是地球生物的物种抱有着十分甚至九分的不信任问道。
「我不需要任何确定和证明,你知道就可以了。」
那怪异的生物浑身洁白,四脚着地,两只洁白的长耳朵让他想起了一个不好的东西,好在拖尾处是一个奇异的五芒星,五芒星与主体的链接部分像是被绑住了一般。皮肤表面没有任何毛发却没有对它产生奇异的恐惧感。一种异色的光芒不断从它身上飘飞出来连接成它头顶上的一根奇异的光鞭,那光鞭随着它的左右移动和摇晃脑袋而任意的旋转飘荡着,没有一丝的违和与迟钝感,有的仅是随心而至的自然。
千花千羽试图看清对方白色之外的其他花纹,但完全无效,连眼瞳都不知道是什么颜色。
一种怪异的看着却不知道的感觉。
回过神来,千花千羽坚定的反驳对方的话语。
「那万一那些多出来的记忆只是我的眼睛绕过了神经认知直接给我大脑记忆储存部分,而感知到只是后来从记忆提出的部分,从而给我造成了一种我有好多没见过的记忆。其他人也有,只是我比较多而已。」
「你大底还是小看了自己的灵魂,能确定的是它确实越过了十二世,转生到了你这一代。你从来不认真深究这些记忆,因为你怕它能改变了你现在的人格。但我与你曾经有多次相识,并知晓你存在于不同的时代。」
眼前的妖异生物实在是太过诡异,甚至连自己的记忆都知道。这让千花千羽提起了十分的警惕。
「你走吧,如果你我真是认识的话,如果你真是我的朋友的话……」
「抱歉,这是我的使命。」
「你想做什么?」
千花千羽无数倍提高了自己的警惕性,眼前的小家伙仅仅只不过有三十厘米高,但他不确定自己给对方一拳对方会怎么样,但他知道如果对方给自己一下,自己能肯定是会一声不吭。
千花千羽曾清楚见到了眼前这家伙从五楼高的地方跃下而毫发无损,没有使用任何漂浮和飞行这一说法。
然后这家伙伴随着极速单车、高速出租车以及最后的高铁,一人一怪几乎同时踏入了这个家门。
想到此处,为了能够执行生命活下去的本能,千花千羽转移了这有些焦灼的氛围。
「不,我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你,你给我的感觉总有点像某种我认识的东西。」
「能说说吗?」
「丘比。」
气氛顿时又尬住了,看来对方也都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最后还是那生物延缓了这气氛。
「…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东西呢?你多想了吧。」
「这毕竟是你说的,我还是不太肯定。」
「好吧,那我说说。你的名字偏向女性化,你从小就很讨厌,但你的父母是知道某些事的。只可惜他们已经死了。」
「请细说名字这一事。」千花千羽从原来无精打采的样子,瞬间起了劲。
「你肯定不知道的是你的名字有两个部分组成。」
「请告诉我为什么?」
这一刻什么隔阂都没有了,有的仅有虔诚的信徒跪拜着他的神。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本来诊断胎中有两个,以为是龙凤胎,所以就提前切好了千花和千羽的两个名字。结果错了,只有一个男孩儿。」
「就这?」
千花千羽实在是不敢相信,本以为对方如此慎重其事的说,还以为自己的父母有什么大本事,有什么大背景。
而现在的事实就是,只是娱乐性比较强的两个父母舍不得丢掉另一个名字而已。
「你等一会儿。」
对着那生物如此说了之后,千花千羽转身冲向了另一边的房间。那里供奉着这个家族世世代代的前辈。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了之后,他重新走了回来。
「你去干什么了?」它歪头假份好奇的询问。
「没什么,只是把那两个家伙这个月的供奉全撤了而已。鬼而已,饿一个月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千花千羽无所谓的说道。
结果其实是眼前的这生物非常了解他对自身的名字的厌恶,若不是顾及长辈都在那供奉台上,这少年怕不是早就把那两个旧的扔到地下踩两脚,再去床底下搬一对新的来了。
毕竟他可是一个男人,壮实的男人,有男子气概的男人。
然而得到的一个名字却非常的偏向女性,小学或许没有什么人会在意,但到初中之后,因此而嘲笑他的人可谓数不胜数。他可是隐藏者,将情绪全部放到了内心,才让他人觉得无趣而没有在嘲笑。
「消气了吗?」等待一会儿后那生物询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又没生气。」千花千羽躺在沙发上猛灌了一口可乐。
「也对,毕竟一直在对这事生气。」那生物自故自的言语,没有在意对方看它那双眼冒火的态度。
「所以你说他们知道的事情就这样?」
「当然不是。」
「你最好死远点……」
千羽恼羞成怒于眼睛的闸总说话为何喘这么大的气,绕这么大的弯?要是有能力真想把它红烧了。
「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他妈问你个寄扒呢!」
千羽猛的冲上前去,抓住对方的耳朵便是向一旁的地上甩去,结果自然是毫无伤害可言,对方轻盈的飘落在地上。
「别生气呀!我总得模仿这个原因让你明白这件事情吧,这不可能只让自己知道吧。不然你只会觉得我是个迷语人,说话像个玄学大师和预言家。这对你的理解会很困难的。」
「呵,那你说说为什么要绕来绕去的?」
千羽满是无所谓,拳头握的嘎吱作响,怒气让他浑身充满了干劲。他感觉自己现在能够与眼前的这只兔子打个十来回而不落下风。
「你也真是的,前多世的你都很聪明呀?明哨都是个智者,怎么到你这一代就拉垮了呢?恕气太容易占上风了。」
它语气中颇为平淡的说的似乎全是真实的话,这似乎造成的嘲讽力量更加庞大。
但这句话本身就是对他恕气存在的反应,这使得千羽对这一次的爆火压制下来。
「那你继续。」
「即便人类的科技在现在的我看来很差劲。但在这方面如果没出差错的话,是不会出问题的。你检查的那一次没有任何差错,无论是人还是那些简易的机器。」
千羽非常的不解,他有些无法理解现状。
它也一眼就看出来了,似乎早有预料,说着接下来解释的话。
「简而言之,理论上你应该有一个与你分享的这一个名字的妹妹。使你的名字变得清秀,而不是轻柔。」
「他妈的,为什么!谁干的?」
理性终究是压不住那十几年积累起来的无穷怒火。
千羽暗中发誓自己定要将这件事的因果查询清楚,那个始作俑者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之后熬成肮脏的浓汤喂给那些肮脏的蛆虫。
「请不要这么生气,尽管我们是朋友,但请用对外人的方式对我,我更喜欢那样。」它古井无波,平静的安慰着。
「行,我接受你的条件了,说那个家伙是谁?」
那生物沉默的摇了摇头以表达这种事情不能说。
「为什么!」
「事实上,我的主人和未来的你或许都会知道这是谁,但在这里即便是你都没有说过。这个验证只是表明所有人做出的正确性。」
「啊,你玩儿我是吧?」
「并没有,我们在被创造之初就没有被赋予情感的指令。我们被赋予的都是最完美的形态,无论是社会三观,还是对现实的物质的改变和对能量的操控。你们追求的我们都有。你们不追求的;我们也有。我们的使命在一切之前,也在一切之后。所以我们无需关心其他的,接受主人的指令就好了。当然属于自由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狭义的概念,但对主观的我们来说,这是非常非常棒的生日礼物。我们主动服从于造物主的绝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