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拥天下,权势滔天,很多人都一辈子追求这些东西。但我只是抓起旁边一杯酒喝了一口,不错,真是好酒啊。
“怎么样?在我的领域里,能让你享尽权利的极限。如果我一开始把你安排在这里,也许你就会沉迷其中了。”那个声音得意洋洋的。
我不理他,继续吃一口点心再喝着酒,旁边的侍女自动给我续杯,下面的群臣议论纷纷,不断向我提各种各样的奏折,但是我却充耳不闻。这种还真是享受啊,也许他一开始给我这待遇我还真的可能会中计?
“不可能!为什么你会对权势完全不动心呢?”那个声音又再次惊奇的开口了。
“我既然已经知道这些是假的,当然不会动心了。”我用一种对地主家傻儿子式的同情语气对他说道。
“不对,我能够在领域里推演一个人的内心。我知道你即使不知情,而我一开始给你安排这个待遇,你也不会动心的。”无形之人用疑惑的语句问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大概是因为……怕累吧?”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只能想了一下才回答了一个我认为的答案。
“手握大权,就要为很多事情操心,要为很多东西负责,太麻烦了。我的目标只是混吃等死,权力什么的,不是我追求的目标。”我懒洋洋地躺在龙椅上说道,“再说了,神权才是最高的,神明之下皆蝼蚁,皇帝国王也不过是傀儡,有什么好玩的?”
那个声音沉默了良久,金碧辉煌的宫殿慢慢消散,换到了另外一个场景,一个漂亮的花园里,我穿着洁白的公主裙坐在露天的豪华马车上面,旁边有许多手捧鲜花的少女,后面还有两位托着裙摆,周围还有无数身穿礼服的宾客,他们脸上都带着会心的微笑。
“王子来了!”一位礼官高声喊到,宾客们齐齐像门口处看去。外面,一位英俊的青年骑着高头白马走了进来,随后他翻身下马,用最正统的礼仪走上马车,他有一头绚丽的金发,脸部可以说完美符合黄金比例,是我见过最帅气的男子,他坚韧而略带忧郁的眼神可以迷倒所有深闺中的怀春少女。
王子单膝跪下,将手伸至我面前,手上的小盒子里装着一枚钻戒,他用富含磁性的声音说道:“美丽的公主,可否允许我永远获得你的美呢?”
“唉?”这是在玩哪一出啊?
“怎么样,如此浪漫的求婚现场,如此英俊潇洒的王子,有没有动心的感觉?”无形之人再次开口说道。
额……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憋不住了怎么办?
“嗯?为什么你一点也没有动心,甚至还想笑出来了,为什么,有哪里不对吗?”无形之人又察觉到了我的内心。“等等!不对!你曾经是个男的,你坑我!”
我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个家伙原来还能推演到这一步,居然看出我曾经是男的,虽然他是个逗比。
我看了看王子的脸,真是让人嫉妒的帅气啊,比某人好多了。这时王子的脸突然就换成了一个棕色短发,湖蓝色眼眸脸带稚气的少年。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笨蛋的脸!
“咦?你居然一瞬间动摇了?看来只是我没有投其所好啊,帅哥不行的话,美女怎么样?”无形之人并没有发现我动摇的真正原因,随着他话音刚落,场景再度变化。
这次我躺在一个大床上,四五个美女穿着半透明的纱裙在我身边翩翩起舞,若隐若现的朦胧之美在她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们或扭动腰肢,或掩嘴轻笑,或伸手挑逗。如果是三个月前的我,恐怕立刻就想要扑上去享受美人乡了。
可惜现在,我看见她们半遮半露的脸就想起雾华那曼妙无暇的身姿与面容,看见那身纱裙就想起精灵们更加暴露的叶子服。
“庸脂俗粉而已,别拿出来献丑了。”我兴趣缺缺地说道,“人家说红粉骷髅,至少还有一副骨头架子。你这完全就是虚的,根本摆不上台面。”
“可恶,那么这个如何?”无形之人气急败坏地说道,场景又变化了,这次是一个巨大的金库,无边无际的金银珠宝铺满了地面,我随便弯腰捡起来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秘银币和紫晶币。
这次还真是学聪明了,一个人物都没有,只有这无边的财富,我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如果一个正常人进来肯定会被无限的钱财所诱惑,不过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随手就把钱扔了出去,“我的钱已经够用了,不需要这些东西,钱只有在用出去时才是钱,摆满一金库的财富,又不能当饭吃。”
“连这些都不能让你产生一点欲望吗?你又不是苦行僧,为什么没有欲望呢?”这次他平静下来,疑惑地问我。
“欲望,当然我有啊,但肯定不是这些。”我随便一脚踢开一堆财宝。“你又不是没见识过神明的伟大,居然还弄出这么多俗物,你明明知道任何一个神明只要一挥手就能创造比这个金库还多无数倍的财富吧?这些东西和破铜烂铁有什么区别?”
他又沉默了。
“你不是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极致,无上的神权哪是凡间皇帝可比,完美的神使比那些普通的舞女要美多了,带有神性的天材地宝才是神明也渴求的东西。”我语气里充满鄙视,“你终究不是神明,这个领域也只是虚有其表,也许能骗骗凡夫俗子,但是骗不了稍微有一点见识的人。你没有能力,也不敢去涉及神明的领域,这赝造的神国也只不过是扮家家酒而已。”
景象再次扭曲,这次回到了一开始的广场上面,只不过已经没有来来往往的行人。
“好吧,你通过了。”他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懊恼。“虽然你的朋友们还在幻境里徘徊,你也许要在这里等一下了。”
“哦?他们有几个人已经察觉到真像了?”我随便地开口问道。
“两个人,不过他们都没有你反应这么快。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一开始杀得这么果断,你不怕杀了真正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