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抱着眠眠回到房间的时候,云月明显感觉小家伙变得开朗多了。
像是刚刚了却一桩心事。
平时不爱说话、每餐只顾吃吃喝喝的圣女殿下,今天竟然破天荒地愿意开口多说几句了。
而且还在晚餐后嗦了些米酒。
以前她都不喝酒的。
看来她的心情真的很好。
“信使大人对您说了什么话吗?”
“呜……也没什么啦。就是给我讲了许多事,关于外面的事、以及咱们欢喜教的故事。”
云月略一抬头,一下子怔住了。
眠眠的小脸蛋白里透红。
呼出的气息里含着米酒的香甜和少女的芬芳,让人心醉不已。
云月望着眠眠的眼神几乎有些痴了。
不知不觉间,云月的银发都垂在了奶盆里,自己却毫无察觉。
停了几息工夫,她才继续手上的动作,帮助圣女殿下洗脚和按摩。
只见她用两根手指轻轻托起了眠眠的腿肚~
摘了绣花鞋,缓缓剥下罗袜。
袜子里有一股闷了一整天的味道。
汗臭和体香混杂在一起,竟让人有种莫名的原始欲念。
脚丫如白玉雕出来的一般,晶莹剔透。
捏起来却是软绵绵、肉乎乎的。
天下唯有少女的脚能有这样美妙的触感呀。
只要这样摸着,仿佛一整天的疲惫全都被一扫而空。
云月将那玉足捧在手心,宛如捧着珍馐佳肴。
将它贴在自己的侧脸,感受着圣女殿下的体温。
放在羊奶中濯洗浸泡,揉搓着每一根小巧的脚趾。
让奶香从毛孔里慢慢渗入。
好似制作腌肉一般,使其入味。
以后尝起来一定鲜美异常!
云月忽然感到一股由心而发的冲动。
想要凑上前去,伸出舌头,舔舐着这只脚上尚未擦干的奶渍。
爽滑慢舔~
直到眠眠疑惑的眼神望过来,云月才不情不愿地把脸挪开。
赶紧继续先前的话题聊聊,转移眠眠的注意力。
“关于欢喜教的故事么?”
“嗯。”眠眠点点头,“就是白衣和天衣长老的事,还有对于佛法的争论。”
“眠眠呀眠眠,你可真是个小笨蛋!这种事情,问我不就可以了嘛。”
“啊?诶?嗯……好像是呀。”
眠眠不爱说话,也就不爱问问题。
你不问,别人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呢?
呜。
还真是眠眠的错。
云月本来还想稍稍责备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地询问别人呢?难道比起我、你更相信一个不穿衣裳的潜行信使么?
可是看到眠眠呆呆的神情,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心里的埋怨也一下子化为了乌有。
只听眠眠小声说:“那个……”
“嗯?什么事?”
眠眠的脸上泛起酒醉般的醺红,欲言又止。
犹豫挣扎了一阵子之后,她还是决定坦白。
“云月姐姐,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之后不要笑我呀。”
“不会笑的,姐姐怎么会取笑你呢?尽管说。”
“其实、其实以前我以为这里是一座青楼,大家都在围着我演戏~”
眠眠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先前的心路历程全都说了出来。
一边说,一边看着云月姐姐的脸色。
只听云月悠悠地说道:“原来这一切,你都知道了么?”
“啊?”眠眠震惊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装了……来,我为你剥一根香蕉,你先练练。明天随我一同去接客。”
接客?
在那一刹那,眠眠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谎言。
这是修行者的世界,有各种幻术的存在,一切皆有可能。
眠眠的呼吸开始沉重了起来。
她感到了一股难言的心悸。
怎么办?
这里真是青楼么?
真要去接客么?
连妖妖姐姐说的那些话也全都是为了哄骗咱的谎言?
眠眠仿佛看见了巨大的金身欢喜佛像,怀里坐着娇小的明妃,而后者正哀求着大佛为自己的身子开光。
“嘿嘿,骗你的啦,瞧你吓得。”
眠眠瞪大了眼睛。
看着乐不可支的云月姐姐,心里简直有一万只羊驼奔过。
眠眠心想——哎呀!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捉弄人呢!
身为穿越者,在这里还没待几天,搞不清楚状况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嘛!
“眠眠不会差点哭出来了吧?怎么眼睛有点红呀?”
“才没有呢。哼。”
不想理她了。
云月赶紧笑嘻嘻地赔礼道歉,取来了一盒小糕点。
又帮眠眠按摩了肩膀、锤了锤粉嫩的背部。
给她按揉得舒服了,才慢慢哄她入睡。
今天云月自己也非常疲惫,一下午的炼药几乎耗尽了她的精神。
她关掉了淡蓝色的熔岩灯,困倦地在床上睡着了。
睡得很沉,以至于完全没有听到半夜的响动。
那时窗外开始刮起冷风,细密的雨点泼洒在芭蕉叶上。
眠眠忽然醒转,蓝汪汪的眼睛望着黑黢黢的房间。
大概是因为晚间喝多了些米酒,这会儿有点内急,想要小解。
因为眠眠的手脚不方便动弹,所以平时总是云月姐姐把她抱去解决问题的。
一手把住一边的膝弯,用双手将她的两条腿勾起来~
事后还会用帕子帮她擦干。
简直就像照顾小宝宝一样。
不过云月姐姐还算有点风度,每次总是把头转开,不会故意去看,也不会直接用手摸。
“云月姐姐……”
半梦半醒间,眠眠轻声呼唤着。
云月似乎睡得很沉,一点反应都没有。
眠眠本想再喊几声,可一想到云月姐姐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心中不由得冒出一股羞恼。
“不就是如厕嘛!我自己也可以来!哼,难道离了姐姐就不行了么?”
手推车就在旁边,底下装了滑轮。
坐上手推车,可以一路滑过去。
虽说眠眠的手脚绵软无力,但如果她硬要努力挪动的话,还是能做出一些动作的。
左右肩膀轮流使劲……嘿咻!嘿咻!
眠眠感觉自己就像河里劳作的纤夫,正在不停地喊着号子。
快要挪出床的边界、挪到车上去啦!
只听“咚”地一声,眠眠毫不意外地意外摔在了地上。
脸朝下,丰满的山峦顶着地砖,两手两脚无力地轻微滑动着,好似青蛙。
此时迷迷糊糊的眠眠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后惊恐地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压根没有办法翻面。
不是背部朝下的话,肩膀甚至无法发力运动。
手脚早已耗尽了仅有的一点点力气。
此刻的她就像一截如毛虫般蠕动的雪白肉体,在这无人可见的暗夜里,以下巴为支点不断地朝前拱动。
没过一会儿,腹部也变得无比酸痛。
巨大的无力和绝望笼罩全身。
第一次试图挣脱命运的努力彻底失败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一团美肉,除了感受快乐和取悦别人以外什么也做不到。
呜呜呜呜哇……
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崩塌了。
身下的泉水哗啦啦地奔涌而出,在地上汇成一汪积水。
更糟糕的是,在这仿佛已经破罐破摔、自暴自弃的时刻,感受着开闸泄洪的湍流、她忽然觉察到一股难言的禁忌欢愉。
她啜泣起来,不是因为这孱弱的身躯,而是因为不争气的自己。
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因最终的释放而感到舒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