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让我们起舞吧!”
“呼呲——”
你也准备好了是吗。
装甲野猪不断用自己的前蹄刨着尘土,速度越来越快,但奇怪的是整个身子仍然呆在原地没有发起进攻。
这是在蓄力还是在思考?眼中的怒火似乎都快熔化铠甲,但始终不向我冲来,是在等我先出招吗。
呼,看来就让我先稍稍出手试探一下。
先攻击哪里好呢?
我手中的刀并不是高频刀,无法保证能对野猪的金属外壳造成一定的损害,那么只能对脆弱的地方出手了。
就先破坏那愤怒的双眸吧。
短暂思索片刻,我弯曲膝盖双腿弹射而出,笔直地冲向了前方的对手。在快要接近野猪的时候,脚尖用力高高跃起,双手握住了刀柄缓缓向后收缩摆出了突刺架势。
“铳刚流——”
正当我准备出招时,突然发现情况不对。只见野猪停止躁动,两个后肢大腿处的装甲打开了一扇小门,弹射出了两挺转轮重机枪,直指暴露在空气中的我。
“靠,你怎么不讲武德啊。”
“叮叮叮叮叮——”
我急忙调整姿势,快速挥舞着手中的刀刃,以此保护身体重要的部位。尽管如此,身上皮肤多处被子弹划伤,滚烫的子弹和伤口的撕裂都让我疼痛不已。
嘶,忽然感觉你这家伙似乎还有点智商,居然在引诱我进攻,而且还会藏招。
啧,这下真有点麻烦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藏别的武器。
攻击失败。落下地后我迅速转身找了个掩体,暂时躲避子弹地倾泻,忍受着伤口处神经剧烈地燃烧,并等待身体地恢复。虽说过去三年,身体变得健壮了,恢复能力也变得更强,但是伤口的疼痛从来就没有消失,剧烈疼痛还是会让我泪水奔流。
现在该怎么办呢。那么大的块头,要是从空中攻击的话就容易成为活靶子,那么削去他的四肢?不知道能不能切端,要是刀断了那就玩完了。
“轰——”
身后的巨大岩柱直接被撞了个粉碎,野猪冲锋从我右肩擦过,划破了我的衣袖。
哈,这下真是走了狗屎运,要是刚才再偏一点点,我整个右半身都要被刺穿了吧。
狂躁的野猪似乎发现我仍然存活,立马调转车头,向我发动二次冲锋,而固定在它后腿上的两挺机枪,此刻也不断调整方向,寻找我的位置。
真是不给喘息的机会啊,不过还好这里是石林,到处都是独立的岩柱。
我立马起身,在各个岩柱中奔走,以此晃开野猪的视线。但也因此山间的岩柱一个又一个地被野猪摧毁,狭小的谷地变得愈发平坦。
留给我的空间似乎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要变成斗牛士了,不过斗牛士也不会去斗带者两挺自动机枪的怒牛吧。啊,对了。
我找到了一个稍大点的石柱并躲了进去。向内走了五步,我转身举起刀,将手臂向内旋转,摆好了架势。
“轰——”
不出所料,野猪仍然是对着我消失的地方横冲直撞,直接破坏了一半的岩柱,而高速冲锋的野猪在与巨大岩柱的撞击中速度也有所下降。
机会来了,就是现在。
“铳刚流,牙突!”
我双眼锁定还未转过身的机枪,释放双手紧绷的肌肉,手中的刀如钻头一般螺旋刺向目标。闪瞬息间,野猪右侧后腿被剜出了一个深邃的缺口,并不断闪着火花冒着黑烟。
呼,第一个。还好机枪的材质没那么结实。
我看向手中的刀刃,并没有发现多少缺口。
很好,那么接下来该如法炮制吗。
野猪似乎感知到了右腿的破损,转身提起前肢就向我扑过来,似乎是想用蹄子把我碾碎。
现在是真正的愤怒吗,脑子好像变得有点不太清醒的样子。
我向后一跃,左手从腰中掏出两把匕首瞄准前方,等待着野猪前蹄落地的时机。
“轰——”
“唰唰——”
野猪刚一落地,两把匕首就从我手中飞出,笔直的刺入那燃着怒火的双眼。
“滴滴答答。”
鲜血撒了一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头钢铁生物出血。
“吼——”
野猪开始变得狂暴,四处乱撞,嘴里的黑管也开始不断聚集着光点,像是到死都要把我干掉。
野猪甩过头,嘴中的激光就如同桌面清理大师横扫了整个舞台,整个石林被夷为了平地,看不见任何凸起。
我站起身,拍了怕身上的灰尘,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生物的最后一舞,摸了摸腰带中的匕首,发现只剩最后一把了。
“一把还能用的刀和一支匕首,似乎足够了。”
我找了处平坦的空地,取出匕首轻吻了一下刀尖,为其注入幸运。伸出手,眯起眼,瞄准了野猪的额头。
此时此刻,我的眼睛,手中的刀尖与野猪的额头三点形成一条线。
“这个位置很好,希望你能好好的上钩。”
我将力量集中于右手,用力一甩,匕首呼啸而出划破了空间,深深地嵌入了野猪额头上钢铁外壳地接缝处。
“Jackpot!”
我激动地跳了起来。
野猪似乎也找到了猎物的方向,停止了自己混乱的脚步,将自己的身位转向匕首飞来之处,并发出了一声咆哮。
“吼!”
野猪向我的位置发动了亡命冲锋。
上钩了。
我向左走了三步,右手抚着刀柄,轻闭双眼,感受着大地震颤。
三,二,一。
“天牙无心流,天水。”
握着手中地刀,毫无杂念地横向划过一道直线。
“轰——“
“呜——”
巨物倒地,并发出了一声悲鸣。
缓缓睁开双眼,远边地野猪此时侧身翻倒在地,右侧的前后腿上下分离,并闪着电火花。
果然关节连接处的护甲是最薄弱的,但这个猪蹄怎么也是全机械的。哎,又没有肉吃了。
我慢步接近狼狈的野猪,刀护身前,防止眼前的家伙再耍什么新花样。然而野猪并没有用处新的招式,只是左腿在地上不断摆动,想要摆脱现在的局面。
呼,这下真的要结束了呢。
“咔咔咔!”
又是三刀,我砍断了野猪仅剩的左腿和机枪。现在的野猪只剩下躯干,但它仍没有放弃,不断地摆动着身躯,向着前方的烈日匍匐前进,并从嘴中发出连绵不绝的哀嚎。
啧,搞得我现在就像是令人厌恶的刽子手一样。
“安息吧。”
我踏上野猪巨大的头颅,刀尖对着钢铁的缝隙,用力刺了下去。
闹腾的剃刀山就在此时陷入了沉寂。
“啊,结束了。”
拔出刀看了看,沾满鲜血的刀刃已经变得坑坑洼洼,似乎变得无法再使用。
我扔下刀,身体立马向后倒了下去,感受着大地的温暖。
“啊,真的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