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97，先不要轻举妄动。”
黛烟叫住了绛雨。
在指挥官出现后，姐妹俩立刻停止了接下来的演出。
相比失望的观众，还是重新出现的指挥官更加重要。
但冷静下来后，黛烟还是产生了一些怀疑。
毕竟，对所有人形，那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人。
假如被冒名顶替，那将是严重的玷污。
“没错，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指挥官旁边的人是……涅托？！”
绛雨打量着塔亚柔斯。
不刻意伪装，很容易就能察觉到人形和人类的区别。
涅托则不同，她们的躯体就是百分百的人类。
但解散前的格里芬和帕拉蒂斯是交手多年的对手，这点区别，哪里瞒得住人形的眼睛。
见指挥官居然与格里芬的敌人为伍，绛雨也开始疑虑。
“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不起，虽然很像，但那个人实在太重要，我们不能随便……”
“可以……允许我们问您几个问题吗？”
绛雨避开顾渊的目光，俏脸微红。
格里芬基地里不是没有其他友善的人类员工，只是指挥官和她们，绝对不只是上下级那么简单。
战术人形被制造的很贴近人类。
有丰富的情感，属于自己的热爱和理想，以及与普通少女无异的欲望。
普通的人类对此的态度很冷漠。
不干扰作战的话，倒是可以由她们去。真有负面影响，回炉重造就是了。
只有在指挥官身上，她们能获得真正的体贴和尊重。
就像，她们现在赖以谋生的演出。
起初，只是姐姐黛烟喜欢上了人类的音乐，试着为指挥官弹过一次琴。
用与作战无关的事情占用指挥官的时间，其实是冒犯。
指挥官居然说自己很喜欢，还鼓励了身为初学者的黛烟。
正因如此，才会一直练习下去……
“……”
顾渊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还要试探我？
不相信也没关系，他本来也没那么在意了。
说起来，游戏里他对待下属是有些过于温柔，导致许多人形都有了越界的想法。
也不是所有人形都那么通情达理。
毕竟心智上就是一群少女，有雌小鬼的存在也不奇怪。
当指挥官离开了，首先感到的居然是自由了。
不知道这些年来被人类社会的现实捶打的如何。
是时候教教她们，为什么要珍惜别人的真心，以及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没那么容易回来了！
“没问题啊，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任务。”
“但不够刺激的事情我没什么兴趣，不如我们打个赌？”
顾渊戏谑着打量了下两姐妹。
过去了这么多年，长相倒是一点没变。也许是为了登台演出，特别打扮过了吧。
眼神不那么稚嫩了，可全身上下依旧充满了青春甜美的气息，相比过去，还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
黛烟的气质清冷脱俗，如瀑的青丝垂在身后，衬得雪肤更加粉嫩。
蓝白相间的古风裙装，胸前的高耸仿佛雾中的山峦。黑丝包裹的玉腿藏在膝上的琴下，仿佛在与指挥官的视线捉迷藏。
而绛雨的衣着比姐姐还要大胆几分，裙子的下摆几乎只到臀部，光滑素白的丝袜，以及曲线玲珑的玉腿，把少女的纯洁和娇俏展现的淋漓尽致。
“打赌？”
“没错，就赌我能不能答上你们的所有问题吧。”
“你们不是怀疑我是不是在冒充指挥官吗？假如我是，就算你们输，你们每人要交给我一件最重要的东西。反之我输，条件由你们提。”
顾渊提议。
即使没有系统的加持，要赢下赌约也毫不费劲。
与少女们生活的点滴，都完完整整的在游戏里记录过了。对待游戏，他向来很认真。
哪怕是与通关没什么关系的日常，他也全部记着。
更何况，还有系统知识的存在！
“嗯……好像也无伤大雅。”
“我们接受。假如真是指挥官回来了，别说交出什么东西，您的一切命令我们都不会有怨言……”
“假如不是，我们也不想要什么条件，只要……别再来打扰我们就好。”
黛烟看了看妹妹，一旁的绛雨果然也没有意见。
虽然有些突兀，但有没有这个赌约似乎也没有差别。
对方是指挥官的话，拼上一切，姐妹两个也想继续追随。
假如不是，她们也不想节外生枝。
旁边就站着塔亚柔斯，想必是和帕拉蒂斯有关的人。
那是个疯子般的组织，格里芬曾经的死敌。
黛烟和绛雨好不容易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根本不想再和那种组织有半分瓜葛。
顾渊点了点头，示意她们随时可以开始。
“那……就从我开始吧，我要想想只有我和指挥官才知道的事……”
绛雨闭上了眼睛，开始思索。
不能询问和作战相关的事，那都是在官方档案中有记录的。
假如是帕拉蒂斯的人，很容易就查得到。
“第一次送您礼物，是在什么时候？”
“……”
“七夕节，你送了亲手缝制的护身符，还向我许愿日后要变得心灵手巧。”
这种问题根本难不倒顾渊。
“万圣节的时候，我们为指挥官排了舞台剧，您还记得吗？”
“……”
“嗯，我记得，排了白蛇传，还是黛烟当的主演。因为难以进入角色，邀请了我来对戏，之后还喝到了大家准备的南瓜粥。”
……
问了大概几十个问题，顾渊全部毫无障碍的答了上来。
“太简单了，太简单了！还有什么，接着问！”
顾渊得意洋洋。
哪怕是胸围、腰围、衣柜里挂着什么颜色的衣服，他也随时答得上来。
谁叫一切都写在百科里呢？
黛烟和绛雨对视了一眼。
“不用了，我想足够了……”
“指挥官。”
舞台的背后，姐妹俩差一点就流下眼泪。
询问本来也只是为了保险，从顾渊出现的那一刻起，其实人形们能感觉出来的。
现在，最后一点戒备也被消除了。
过了太久了，经过了太多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本来是这样，本来已经接受了，可是……
指挥官真的回来了！
“叮，恭喜宿主引起她人情绪变化，商城积分+99999！”
顾渊惊喜。
又是这么多积分，简直和天上掉馅饼一样！
“好了，愿赌服输，既然我答上了所有问题，那么，把最重要的物品交出来吧！”
顾渊伸手道。
人形们自然没有抗拒，只是不清楚指挥官想要什么。
“最重要的东西……对我来说，大概是这个琴了吧。”
黛烟低下头。
这是她们谋生的工具，同时，也承载着与指挥官的重要回忆。
不过，既然指挥官想要。
那就没有理由不给。
“不对，不对……什么是最重要的东西，当然得由我说了算。”
“而且——听好了，外面有那么多人等着你的表演，待会我会让你们出去满足他们的。”
“要我说，不如二位，把身上的胖次给我吧！”
什、什么！？！
指、指挥官，要自己的……什么？！
突如其来的要求，让两姐妹杏眼大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