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尾酒:一种混合饮品,由两种或两种以上酒或饮料混合而成,不论用多少种基酒多少种饮料调和出来的都只能归为鸡尾酒。你可以把调出来的东西叫做激情二十四小时,曼哈顿博士,血腥圣母玛利亚,但它们都是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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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物间里,李时在整理背包,旅途不算远,他只拿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和几件换洗的衣物。
一切都弄好后他离开杂物间,一出门就被一个人扑了个满怀。
“小时,我想死你了!”
不用说这是已经变回来的简诺。
李时以为自己会推开他,并没有,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而一旁的妮娅珂则不满的钻到两人中间把两人分开,简诺一副雨露均沾的样子就要摸这幼女的头,手立刻被打开了。
坐在角落的查尔斯远远的看着这三个活宝的情景喜剧,他突然问道:“托尼那边你解决没?”
“他说给我一个星期的假期。”
“行,够了,走吧。”
说完他拿起地上一个可疑的长方形包裹夹在腋下率先朝酒馆外走去,三人随后跟上。
约翰舅舅的农场在科茨沃尔德附近,做火车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吃完早饭出发,中午就能到目的地。
火车上——
“我到了那是不是只用演奏就可以了?”
“那几首曲子你练熟没?”查尔斯手拿一本书在看,整张脸都藏在书后面。
“这你放心,熟得不能再熟了。”
“嗯,那就好。”
总感觉今天的查尔斯正常得有些诡异,平时都是满口黄段子骚话连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火车上乘客不多,很安静,只有细微的火车经过铁轨的哐哐声,窗外从的景色从漫天雾霾的伦敦城市逐渐倒退到田舍绿野交错的英国乡镇。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流转李时突然想起一事,于是他问道:“几月了?”
“七月。”对面的简诺回道。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啊。”
“七月在李时的国家很特别吗?”枕在他膝上的妮娅珂好奇的问道。
“一点也不特别,倒不如说七月在中国是最普通的月份。”
“那为什么要以这个月份为一年的节点呢?”
“有吗?”
“你刚才自己说的,不知不觉又是一年。”
李时伸出右手,手指穿过妮娅珂的金发轻轻按摩着她的脑袋,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刚好最近是一位故人的祭日。”
他在很久以前就释然了,那段岁月不是逆鳞也不是什么无法掀开的伤疤,只是一些从时间长河中打捞起来的值得珍藏进记忆中的美丽贝壳。
“对不起……”妮娅珂小声的道歉。
“小傻瓜,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子。
妮娅珂带着安心的神色重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枕着李时的膝盖睡着了。
“像妹妹。”简诺看着熟睡的妮娅珂,午后的阳光被揉碎了撒在他的脸庞上。
“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妹妹。”
“你家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
“没有……”李时很平静的摇摇头。
坐在他身旁的简诺楞楞的盯着李时,良久才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想做的事?”
“不是服务员,不是保姆,也不是一个听之任之的老好人,你现在最想做的事。”
“……”
“没有吗?”
李时看到简诺眼中的关心,在这份感情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恳切。
或许李时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了解此刻简诺的想法,那是一种感情寄托,他之于李时,李时之于妮娅珂,都是把自身投射到外人身上。
但是简诺和自己有所区别,他的这份关心原本是属于另一个人。
李时大概知道了答案,于是他回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下下个月我会给你答复。”
“嗯!”他一把抓住李时的手拼命点头,“下下个月一定要告诉我答案。”
“你们要不要当场亲一个。”这是查尔斯。
简诺却充耳不闻,双眸中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身侧枕膝而眠的妮娅珂翻了个身,看表情似乎梦到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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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到站,四人下车后离开车站。
科茨沃尔德,这咋一看像个魔法学院的名字,实际是一处位于伦敦西北方的乡间城镇。
由于并非正式行政区,所以科茨沃尔德只代表一片笼统的区域,约翰舅舅的农场就位于这片区域偏北方的一处旷野中。
四人在科茨沃尔德教堂附近的旅店来了几间房住下,准备迎接明天的钢琴演出。
至少李时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