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3年,罗马皇帝克劳狄一世第三次率军入侵不列颠并将其成功征服。征服不列颠后变其为罗马帝国的行省。罗马人以位于泰晤士河口的伦敦为中心,向四面八方修起大道,连接各地的城市,使伦敦成为罗马不列颠统治和对外联系的中心。到公元407年,罗马驻军被迫全部撤离不列颠,罗马对不列颠的统治即告结束。
但由于作者笔力驾驭不住这么厚重的世界观,所以上述文献和接下来要讲的故事没有任何卵关系。
大不列颠在被罗马统治之前没有任何文献能描述出那段空白的历史,即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亚瑟王也是根据民间野史和凯尔特神话杜撰出来的虚拟人物,而且亚瑟王诞生于公元800年左右,和这个故事也没有任何关系,暂时没有。
公元20年,在大不列颠岛南面的一个小部落里,有一名女婴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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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
是看一部平铺直叙的毫无爆点的烂片?还是看一本作者自嗨写的小说?或是坐在一个地方盯着一成不变的风景一整天?
李时此刻就做着上述三件事其中的一件,也可能是两件。
他被禁锢在一张小小的婴儿床附近,这是一张从材料质地到做工款式如果不是上面躺着婴儿绝不会让人以为是婴儿床的婴儿床。
除此之外的世界是空白的,不是那种耀眼的白,是空无一物的白。
偶尔,婴儿会被一个妇人抱起,不久又会被放回婴儿床。
又偶尔,婴儿床附近会出现一些人,他们逗弄完婴儿后便又消失了。
似乎只要离开婴儿世界便会崩塌。
不过空白的世界中也在慢慢发生着变化,比如那位疑似母亲的妇人,她从一开始的只有触摸到婴儿时会出现,到之后走近婴儿两米便会显露身形,这个距离越来越大,婴儿能感知的世界也越来越大。
时间的概念在这里变得模糊不清,李时甚至不确定自己究竟存不存在,因为处于这种虚幻的状态,所以李时能很容易的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他已经在这见证了这名婴儿成长为一位三岁孩童,而且周围没有任何人看得到他,他猜测这应该是某种类似梦境一样的精神世界。
这里的人生活都十分原始,皮草编织成的衣物,食物大多以水果和肉类为主,似乎还没有形成农耕文明。
女孩年龄越来越大,但却从离开过这间小屋,每当女孩诞生出去的念头,她的母亲就会露出非常可怕的表情呵斥她。
整整七年,已经十岁的女孩除了母亲从未见过任何人。
在这天,女孩独自一人在家,她和往常一样趴在家里的地上,双手拿着两颗鹌鹑蛋大小的黑曜石,用它们相互敲击发出十分有规律的弹响。
这样打发时间的事她做了整整七年,因为不曾见过世界的全貌,所以她也不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何无聊之处。
就在她这么自娱自乐的时候,屋外传来的嬉闹声,和往常一样这样的声音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
屋子有扇窗,以前因为身高的缘故所以她一直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不过这次她想了一个法子,就是把屋里用来装食物的木盆倒过来踩在脚下,这样一来她就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首先感受到的便是刺眼的阳光,等适应后她终于第一次看到外面世界的模样。
绿色的草坪上有几个和她一样大的小孩,有男有女,他们似乎在玩一种角色扮演的游戏,为首的小男孩披着一张由树叶编织成的披风,手持一根被削成长矛的木棍。
小男孩像君王一样扫视着四周同龄人,然后目光停在其中一个男孩身上,他扬着下巴举起木矛装模作样的刺向那个男孩,后者也装模作样的捂着胸口面色痛苦的倒地不起。
然而屋内她可不知道这只是个游戏,所以看到男孩被刺倒地后,她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
声音立刻吸引了屋外那群小孩,小孩们看到窗口的她后开始慢慢向这边靠拢。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披着披风的男孩,一开始他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当走近看到女孩后,便露出十分惊恐的表情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他夸张的举动让四周的小孩面露困惑,但当他们看到屋内女孩的模样后,这份困惑瞬间化为恐慌,片刻间孩童们如鸟兽散。
所有小孩们逃跑时都在说着同一个词。
恶魔——
女孩怅然若失的从木盆上下来,她举起右手看着掌中漆黑的物体,那是和她头发颜色一样的黑曜石,都是如黑夜一般浓稠的黑色。
夕阳拉拽着黄昏沉入地平线,黑夜升起。
母亲匆忙跑进来的身影,门外杂乱的吵闹声,举着火炬神色恐惧的人们,铺天盖地的诅咒以及谩骂。
这些是女孩被赶出部落前最后的记忆。
一个十岁的女童,独自走在夜晚的旷野上,碎石无数次划破她的脚掌,她每走一步就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
黑夜中无数的负面情绪向她压来,她停在一处小山丘顶,满身疲惫的靠着一块巨石睡去。
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死的生物,熬过了这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夜,她在清晨的微风中醒来。
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站在她身旁的李时十年以来第一次看到了如此广袤的世界。
她手中依旧紧握着那两颗黑曜石。
女孩有名字,艾芙拉,在族语里意为远古的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