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海岛周围没有任何异常。”吉尔说道。
“至少看起来没有。”
“也对,毕竟岛上的都是超能力者,就算有异常我也不太可能看出来。”这人又在下意识的示弱。
“就算是我这个超能力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啊~”
李时说完竟然一转身朝大海深处走去,随着他的深入,海水渐渐将他淹没,随后他又扑腾几下将浑身彻底弄湿。
随后他有走回海滩上,来到目瞪口呆的吉尔面前。
“呃……你在干什么?”
“这样等下就会更有说服力。”
“说……说服谁?”
李时没说话,他伸了个懒腰往回走,吉尔立刻跟上。
回去的路上,吉尔顾左右而言他,就在二人快回到城堡的时候,他终于问道:“所以让生命枯萎就是你的能力吗?”
“对,而且是不可逆的,所以你千万别惹我哦。”就在李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回到那棵完全枯萎的树前。
李时没有停步而是直接走过去,只有吉尔驻足观察起这课死去的树。
从外观上来说,这棵树和那些到了冬季绿叶全无的树木毫无二致,但你就是能感觉到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你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这棵树已经“死了”,即使下一个春天降临,它也不会再长出枝叶。
完好无损的死去,这种死物特有的静美让树木变成了一件罕见的艺术品,这是自然无法诞生之物,也是人类无法创造之物,名为死的美丽之物。
“你看啥呢?”李时停下来问。
“真的无法复原吗……”他喃喃自语。
“应该没有吧,毕竟这世上也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
吉尔却突然很激动,他大声说道:“有!这世界上一定有让死者复生的方法!”
李时看向他。
“你那么激动……难道你有想要拯救的人?”
“我……”吉尔如大梦初醒,对啊,他并没有想要拯救的人,唯一的亲人姐姐虽然近况不好但还活着,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呢?
李时突然抬头看向天空,他对吉尔说道:“快走吧,要下雨了。”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的十几秒内,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布满乌云,真有山雨欲来之势。
这人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吉尔不禁想到。
两人回到城堡内,大厅的长桌上围坐着几个人,分别是赫拉、盖文、梅尔、沙耶加。
盖文看着李时这副落汤鸡模样问道:“你怎么浑身湿透了,外面的雨似乎还没落下。”
“我亲自游出海岸想看看有没有屏障之类的东西。”
“结果呢?”
“我游了大概五十米都没有任何异常,后面因为体力不支不得不撤回。”
盖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有一旁的吉尔在极力克制不让自己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们那边呢?宝库怎么样了?”
“宝库完全失效,我们手里的奖励全变成没有用处的扑克牌。”说完盖文把手里的鬼牌扔到长桌中央,他接着说道:“虽然接下来的话我不想说出来,但还是不得不说,仓库里的食物估计只够我们这群人生存一个月。”
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盖文这话算是把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被困在孤岛的他们必须为今后做打算。
“滴答——”水滴落地的声音,来自风衣少年。
与此同时,城堡外也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这浑身湿透也挺难受的,先上去洗个澡,你们聊。”
说完李时便走上楼,一路还在地上留下一条歪斜的水渍。
众人目送这位性格古怪的少年上楼,随意这些天的相互观察,这些人里面最引人注目的除了那个黑人大概就是这位叫做泰姆的少年。
不过这也说明他应该不是一个城府太深的人,因为你一旦将自己置身于聚光灯下接受其他人审视的目光,不论你计谋再妙,演技再好总有露馅的时候,除非你能一辈子都在演戏。
“请问,你们说的宝库是什么?”在李时走后,吉尔突然问道。
“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盖文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吉尔,“即使是第一次参加抓鬼大赛,肯定会被告知相关的规则,竟然有人连宝库是什么都不知道。”
吉尔苦笑说道:“我甚至连为什么参加这个比赛都不知道。”
“我来说!我来说!”名为梅尔的瑞士女孩似乎已经从早晨的谋杀案中缓过来,又恢复了原来那幅活泼开朗的模样。
她接着说道:“在将宝库之前,我要和你解释一个叫做“场”的概念。”
“场?”
“场只是一种说法,也有称为领域或者结界的,而我们所参加比赛的小岛就存在于一个场中,不同的场有不同的作用,有的甚至能在一定范围内重构物理法则。”
“呃,那这个比赛的场有什么作用?”
“嗯……每次抓鬼大赛的场都有些不同,但大体都有一个作用,就是让比赛的整个场地变得……”梅尔想了想说道:“奇幻!”
“奇幻?”
“对,让不可能之事变可能,让不存在之物变存在,这就是大赛“场”的作用。”
“可我并没有感觉有任何不同。”要说不同,大概只有身边这些个个身怀超能力的参赛者了。
“那是因为这种奇幻只限于宝库。”梅尔总算说到重点了,“你要知道现实里想凑齐宝库里这么多神奇的道具是极其耗费资源的,于是举办方反其道而行,直接利用场将比赛地点变成了“低现实”世界,让本来难以实现的幻想得以实现。”
“原来如此……”吉尔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问道:“那你们的能力也是场的功劳吗?”
“当然不是,反倒是我们这些奇异的能力是这里唯一的真实。”
沙耶加突然站起身朝楼上走去,一旁的赫拉立刻问道:“你要去哪?”
“回房,反正现在也没有任何进展。”
众人也没有阻拦她,毕竟她说得没错。
沙耶加踏着短筒靴在木质的阶梯上踩出富有韵律的声响,最后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她穿过大厅顶上的平台来到两侧都是参赛者房间的长廊,又走了一段路后她停在自己房门前,但迟迟没有伸手去开门。
因为,地上那条显眼的水渍就延伸至自己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