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
守门的张管家看着既没有带礼物,面庞也很生疏的林栀皱了皱眉。
林栀微微一笑:“林栀。”
“哦!”
张管家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林氏集团掌门人啊。”
面前年轻人的名字上官雄不久之前还特地提及过,话语之中还多是赞赏,这可极为难得,毕竟能够让堂堂中海王称赞的年轻人实在少而又少。
张管家脸庞多了几分笑容:“老夫是上官家管家,您叫我老张就行,林少,请!”
林栀点点头,步入别墅大门,张管家跟在一旁,公式化地道:“上官先生说过,来者是客,所以特地在前院安排了位置,供前来探望的贵客休息,先生还让老夫代为转达谢意。”
说着,老人拱了拱手:“多谢林少百忙之中抽空来探望,这份情上官家会记下的。”
林栀摆了摆手,开口道:“张伯,上官夫人病情怎样?”
张伯叹了口气:“不太妙,一大帮医生都束手无策,上官先生也急坏了,好在先生手眼通天,已经花大价钱去请神医孙可望了,相信有神医相助,夫人会好起来的。”
神医孙可望?
林栀剑眉微皱,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转而问道:“张伯,可以带我去后院病症室吗?”
张伯眼露奇异:“林少去后院病症室干嘛?”
老人看着林栀心底忍不住泛起嘀咕,后院除了医生就是上官家核心人员,这小子该不会是准备去后院和上官先生套近乎吧?
张伯下意识想要拒绝,耳边却传来林栀的声音:“上官夫人的毒我可以解。”
“什么?!”
张伯目瞪口呆地盯着林栀,老脸多年以来首次出现错愣之时,足足三秒之后张伯猛地一把扣住林栀的胳膊,急切道:“林少,你可不要框我!
中毒之事让上官先生差点儿愁坏了身子,作为从小看着后者长大的上官家老人,张伯说不出的难受,要是眼前这小子真能救好夫人……
张伯越想越激悦,声线都在发颤:“你真能救夫人的命?!”
林栀从容一笑:“张伯,你觉得有人敢拿上官夫人的命开玩笑吗?”
张伯深深吸了口气:“好,跟我来!”
哪怕是有一线希望他都不想轻易错过。
一句话说完,老头儿立马带着林栀穿过一众上官家保镖严密的防卫,直奔后院。
或许是上官夫人突发中毒所致,整个上官别墅区到处都是黑衣保镖,堪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林栀一路跟着张管家走了不过两百米,仅明哨就有一百多号人,而且余光扫到了不止十名占据制高点的狙击手。
本该充满园林气息的上官家此刻满是肃杀,空气中都透着一股紧迫的气息。
“到了!”
张伯领着林栀走到一处花宛前驻足停下,林栀扫了一眼四周,简单的竹制篱笆将四周环绕,里面则种满了花花草草,院子最中心位置则有一间竹屋,此刻正云集着四五十名身着白衣的医师以及十来名上官家核心人物,上官雄和上官夕颜赫然在列。
“张伯,他是……”
模样彪悍的保镖队长皱着眉头上前询问,与此同时周围三十多名保镖纷纷将视线投往林栀,有几个甚至还悄然伸手摸向胀鼓鼓的怀里,警惕意味十足。
看来自己被怀疑了……
林栀摸了摸鼻子,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张伯看了一眼林栀,咬咬牙开口道:“放心,没问题,林少是来救治夫人的。”
保镖队长瞪大了眼,满脸愣然,指了指林栀:“就他?”
横看竖看都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嘛,哪有能力解下一大票经验老道的医生都无能为力的毒?
保镖队长拉了拉张伯,苦笑道:“张伯,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张伯再度不确定地看向林栀,说实在的,对于后者的医学能耐他也没什么信心,纯粹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林栀认真道:“相信我!”
张伯一咬牙一跺脚,冲保镖队长点了点头:“让林少进去。”
后者犹豫了片刻,终究让开身子。
林栀立即向花苑之内走去,不肖二十步,便看见脸色苍白的上官夕颜,心里莫名疼了一下:“夕颜。”
熟悉的嗓音让上官夕颜身子一颤,回过头,林栀俊朗的脸庞立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学长!”
上官夕颜轻唤了一句,一头扑入林栀怀里,眸中积蓄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彻底决堤。
母亲的病危让她仿徨不安,急需一个发泄口,之前一直绷着,可在见到林栀的那一刻,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彻底展露出了心里的脆弱。
终归只是一个还没满二十岁的小丫头……
林栀抿了抿唇角,拥住女孩儿,手掌轻柔拍打着她的后背,声音柔和下来:“放心,伯母不会有事的。”
上官夕颜窝在他的怀里抽噎着,自我安慰似的点了点小脑袋。
哭泣声让竹屋边上的一众人皱起眉头,上官雄等数十人一回头便看见林栀正拥着上官夕颜安慰,纷纷露出惊诧的表情。
“林栀!”上官雄皱起眉头:“我很感谢你关心内子的安危,但这里医生们忙着解毒,不适合被打扰,你还是去前院休息吧。”
随着话音落下,两名上官家的核心人员上前一步,客客气气道:“林少,请吧。”
林栀暂且越过两人,直勾勾盯着上官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上官先生,夫人的毒我能解。”
下一秒,数十道目光齐刷刷投射到林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