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茶楼刺杀
“这……”
秋月低头扫了一眼夜琉璃嘟囔着嘴角的模样，虽然心里尴尬，可她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觉得莫名有点意思。
她抬头看向夜晓白，笑道，“你们兄妹俩人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啊？”
夜晓白打着马虎眼，跟着笑道，“是啊，哈哈……”
他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出声来了，只觉得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低头看去，夜琉璃皙白的胳膊肘正顶在他的小腹上。
他弯下腰来捂着小腹，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夜琉璃的身体虽然看上去娇小，可放在游戏里也算得上是力速双A的存在了，真要动起手来，就是七八九十个夜晓白也不是她的对手。
而刚刚的一肘，则是差点让他晕厥了过去。
夜琉璃看见夜宵吧那副痛苦的模样，知道自己没有控制好力道，心里愧疚，却又不想认错。
“谁让你说错话了？”她嘟囔着嘴角，生气地小声嘟囔着，随后又提高了声音，说道，“是什么是？”
她虽然一直都是以白哥哥称呼夜晓白的，可她讨厌外人说她们是兄妹关系，更讨厌夜晓白的默许。
她是个一根筋，在她看来，如果因为兄妹身份连接了她们的关系，夜晓白对她的帮助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可她心里清楚，恩情就是恩情，尤其是救命之恩，是要用一生来偿还的。
夜晓白对夜琉璃的这种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这些。
待疼痛散去，他转而看向秋月，“今天已经答应过琉璃陪她了，所以还是看戏吧。”
秋月的眼里流露出淡淡的醋意。
琉璃，琉璃，又是夜琉璃，公子真是偏心！
可她又能怎么办？难不成直接将夜晓白给抢走？
倒也是个办法，可强扭的瓜不甜。
她缓缓站起身来，向夜晓白鞠了一躬，“今天确实有一场戏曲大会，还有一些有意思的杂技，不过是在一楼，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半个时辰后去一楼就能看到了。”
她说完就闷闷不乐地转身离开了，然后重重地摔上了房门，留下屋子里一脸蒙的夜晓白以及看上去很开心的夜琉璃。
琉璃如此开心夜晓白还能理解，方才说的戏曲和杂技都是她感兴趣的玩意。
至于秋月的想法，他并不是很懂……
夜府门前，一群女侍围在赵青灵左右。
自夜晓白离开以后，她们就退出了夜府并一直在门口候着了。
赵青灵以为她的诚意不够，也想学学夜晓白曾说过的程门立雪的故事。
一个女侍显然有些不服气，凭什么要她们这些人等一个卑贱的男人，传出去可是要被军中的姐妹笑话的。
“灵王，我们真的要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不然呢？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赵青灵白了那位女侍一眼，没再说话。
突然，一个女侍急匆匆地赶来，然后向赵青灵禀报道。
“灵王，属下看到夜晓白和一个少女去了陵阳城的秋香茶楼。”
“嗯……”
“还有一件事。”
“嗯？”
“属下刚刚好像看到了其他熟悉的面孔，陵阳似乎来了江陵城其他势力的人。”
“……”赵青灵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带人往秋香茶楼的方向赶去。
……
秋香茶楼，夜晓白同夜琉璃来到了茶楼的一楼看戏。
此时的一楼已经坐满了看客，不过秋月还是为他们留下了最舒服的位置。
秋月的做法其实常来这里的客人都是能够理解的，加上夜晓白也确实帮助了她们很多，所以她们并不会有太多的意见，顶多也只是拿老板娘的偏心开开玩笑。
可今天有些不同。
夜晓白落座以后，隐隐能够听见几句小声的抱怨。
“最好的上座没想到居然是给男人留的，真是一群不知礼数的野人。”
“嘘，小点声……”
夜晓白循声环顾了大厅一圈，这才发现大厅里多了不少未曾见过的生面孔，而且，那些往日里热情的姐妹们，现在居然没有与他有一句寒暄。
看来，跟着皇女来到陵阳的还有这些人……
他看向了夜琉璃，见琉璃的注意全在台上的戏曲之中，便也将目光转移到了戏台之上。
戏台之上所演的是“鸿门宴”，剧本是夜晓白提供的，不过经由秋月所改以后，已经与夜晓白上一世的戏曲完全不同了。
在夜晓白看来，或许是因为游戏世界带来的渲染，所以这里的戏曲看上去颇有武侠电影里的感觉，不仅舞姿优美，对手戏也很精彩，能够吸引到各个年龄的看客。
站在二楼的秋月痴痴地凝望着夜晓白，夜晓白所在的位置不仅仅是最舒服的位置，也是秋月所能看到最清楚的位置。
“老板，今天的客人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个丫头快步走到秋月的身旁，小声的一句话，瞬间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在茶楼的大厅里快速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停在了突然站起的一名陌生女子身上。
随着戏台上的音乐步入高潮，她猛地回头问道，“台上演的是什么？”
“鸿门宴……已经到了舞剑了。”
“有人改了节目？”
秋月的瞳孔急剧收缩，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再次聚焦到大厅里刚刚的那位陌生女子身上。
看着那人一步步地靠近夜晓白，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危险！”
她的声音引起了夜晓白的注意，也让大厅里的那些女子意识到已经暴露了。
夜晓白在转头的一瞬间，看见大厅里忽然站起了十几位陌生面孔的女子不约而同地瞪着他。
“今天想要听课的人这么多吗？不过今天没有时间，可以换个日子吗？”
那些人的沉默，这让夜晓白明白了什么，“看来你们不是来听课的呢……”
最近的那女名子双手抱拳，手掌忽然伸进了袖口之中，同时问道，“你就是夜晓白吧？”
“……”
夜晓白愣了一下，接着便看见那女子从袖口之中抽出一把匕首。
匕首上的寒光瞬间吸引到了夜琉璃的注意力，没等夜晓白开口，她就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朝那女子攻去，只是一招便夺过了女子手中的匕首，并将其控制住了。
夜晓白看上去并不意外，只是向那人淡淡地问了一句，“是谁让你来的？”
被擒住的女子缄口不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夜晓白又试探着问道。
“是女皇吗？”
“灵王？秦王？还是……”
未等夜晓白说完，周围的人已经拔出剑来，夜晓白看了一眼被夜琉璃抓住的女子，终于明白了什么。
这些人并不是陵阳的。
想到先前见到的赵青灵，他觉得这些人很有可能来自江陵。
而且，这些人不会考虑同僚的生死，所以极有可能是来自皇城的死士。
可皇城的死士，来找他一个早就远离朝堂的家伙做什么？
没有思考的时间了，若是动起手来，夜琉璃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而他又是个无比脆弱的花瓶……
他眯了眯眼，瞬间有了主义，然后看向二楼的秋月。
“秋老板，有人要砸你的场子，你不管管吗？”
远在二楼的秋月本就有意插手，又听见了夜晓白的求助，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我秋月在陵阳城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角色，诸位客人跑来砸了我的场子，怕是有些过分了吧？”
戏台上的几位戏服舞女闻言抽出一旁的武器，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那些死士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
“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
从人群之中传出的一个声音激怒了秋月，她翻身跃下，踩在其中一位死士的肩膀上，而后又稳稳落在了地面上。
“值与不值，那也看我是怎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