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竟然是……成长系能力,不愧是「纸舞者」的妹妹呀!」
space–time,这个组织里的人……我不是很喜欢。
「这手……帝王!您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一方霸主吔!」
像这样,对每个人都是一套说辞阿谀奉承的神婆,我也不喜欢。
「好强的力量,真是gua……强大。」
这种组织里的普通人,我更是不喜欢,但同时也羡慕他们。
从回忆里走出来,面前的高一数学、我也不喜欢。
我摸了摸红色的头发,那东西短的要命。
「早知道就不剃这样的头发了……」
现在满脑子都是这样的想法,根本没法学进去。
7点23分。教室里的钟上显示的数字,但那好像并不是准确的时间。
乾纪元191年。
那时我六岁,space–time这个东西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就与我的人生绑定了。
正如小孩子没有三岁前的记忆一般,六岁之前的记忆,我完全不记得了。
这样的说法很可笑,但哥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以这种根本就没人信的「借口」敷衍我的。
「生日快乐,梓。」
蛋糕上插着12根蜡烛,我却无暇许愿。
10月23号。
这一天,是我现在的生日。
191年的10月23日,发生了一件惊动整个谭华市的入室杀人案。
是的,新闻上报道,宇文夫妇与半夜11点遇害,遭歹徒连捅数十刀后因失血过多身亡。
至于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报纸上没有描述宇文梓和宇文涵的信息,但我猜那是「space–time」特意掩盖的。
我的哥哥,宇文涵。
自那天起,他通过一个叫做「高礼帽」的「引路」,带着我加入了组织。
加入「space–time」的第一晚,我发了很严重的高烧,这场大病持续了两天。
或许是因为这个,我觉醒了一个类似「超能力」的东西,他们都称这个为「能力」。
6岁前的记忆,说不定也是那时才失去的。
「所以……你跟我讲这些,是为了什么?」
「那、梓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真相吗?」
「不对,这根本不对吧。」
即使过了三年,我仍然感到十分的不爽。
不是因为哥哥告诉了年幼的孩子真相,我在191年就已经有能力接受事实了。
而是他在12岁才告诉我,被拖欠了6年的真相,为何要在这时全部告诉我了?
「难道哥哥是觉得我已经可以承担这些所谓的真相了,才告诉我的吗?」
「这个……」
「那我未免也被看得太扁了吧?」
我不会为他们的死而感到哀悼,毕竟我没有之前的记忆。
人类总是这样,把所有事情都担自己身上。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也时常不思考后果。
所以我才会讨厌这样的哥哥,这样的人类。
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
……
又变强了。
「所有男生过来搬桌子,宇文梓也过来。」
年轻老师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话说为什么要一个女生和男生一起搬桌子?
根本无需惊讶。因为我的能力「grower」,让我的力量视力等一些身体机能变得非同常人。
不,应该是超越了人类吧,但也不能排除有比我还强大的类似能力者,应该是比大多数人都要强。
刚进高中就打破了谭华市实心球记录,在「space–time」受许多人爱戴,只要对组织出半成力就可以不用为学费、饭钱忧虑,并且还有一个拥有「纸」的力量的哥哥。
这些、本应该让我感到人生变得充盈的,却又为何,没有让我感到丝毫高兴了?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是世事无常吗?不,我还很年轻,不会有这种感觉。
这……似乎说不上是悲伤,而是一种空虚的味道。
……
!
也许我需要一个能够紧紧握住我生命的人。
是谁?
是我的父母吗?不,他们早都死了。
是组织里的人们吗?不,他们还没有亲近到可以完全信任的程度,况且他们表现出来的还不一定就是真实的面貌。
那、是学校里的老师吗?不,他们只会在我这个本市实心球记录保持者面前勉强装着尊重,但却是一些只会在私底下骂人「怪物」的衣冠禽兽。
况且,在打破实心球记录后,我便开始试着学会隐藏力量的方法,不然我估计每个体育项目都得破世界记录。
这时,脑海里想起了一个名字。
宇文涵。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否定了。
哥哥只是一个只会整天待在网吧里打牌的宅男。
到底是谁呢?
……不知道。
我一边想着,一边搬起了四张桌子。
一个普通男生最多只能搬两张,而我却可以做到他们的双倍。
这就是「grower」,通过「成长」来达到永久增强肉体的效果。
但所谓「成长」,并不是指年龄的增加,而是通过完备「心」的一种境界来达成精神方面的强大。
12岁那年,我变强了不少。
但这种变强还有一种缺点,那就是……不能增强智力。
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要是这能力能让我变得更聪明,就不会受困于三角函数了。
我不知道这个变强有没有上限,但在我感知,这还只是初级阶段。
「7点33分。」
搬完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就算是只有7,8岁的小学男生也知道,前后时间只过了五分钟。
他们要十几分钟完成的任务,我宇文梓五分钟就搞定了。
但我又怎么会为了这些而感到骄傲了?我并不是强者,我不想被别人诟病为「怪物」,更不想被科学家抓去做实验。
穿着可爱的制服,留着乌黑的长头发,有一个废物哥哥,这不应该是一个普通女高中生拥有的生活吗?
可我现在、又算是什么了?
「不,应该是7点33分。」
「那时钟要比正常比赛晚五分钟。」
一旁的茶色女生像是在回应我一般发出来了声音。
为什么是像呢?我不清楚。但是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涌入了我的脑子。
我看到了一个耳朵可能扎着耳钉的少女正看着我们。
无暇顾及那异样的感觉。
「你是谁?」
「欣朋,欣欣向荣的欣,朋友的朋。」
「好奇怪的名字。」
「是吗?好低的情商。」
好……的女孩。内心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记忆力没有随着「成长」而加强,小学初中记的好词好句都忘了。
我们之间的感受……那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