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庭鹤作为门外汉,哪怕是自己的师尊,同样相信丹盟的话。
低功五重乃最低要求,并不代表一定就能炼丹,须先从学徒做起,如药师那般的了解草药则更好。
真正照着人丹方独自炼出一枚丹丸时,学徒多已经到了低功七重。
修炼一途漫漫无期,丹术之路亦如此艰难。
“不论如何,我们也算成过亲的人了,你可不能明目张胆的欺负为夫。”风庭鹤佯装认真的愠怒。
这话听的陈暮无比别扭,皱眉道:“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你真是丹师?”
说着,风庭鹤凑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那毫不避讳的直视,陈暮莫名的悸动。
初夜是,现在还是。
陈暮甚至以为自己喜欢男人,但问一问如影随形的兄弟,他却说他不喜欢对对碰,人妖也不。
“不信算了,没必要解释。”陈暮走向了一旁,继续舞弄手里的木刀。
风庭鹤忽然觉得他的模样很有趣,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看自己的这张脸,刻意避开,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
他的表现或许只对某一个人,也可能但凡是个强势的女人都可以。
“怎么会。”风庭鹤笑意不减,“你的话,我怎么可能不信,只是在惊叹你的天赋,呆在竹影门未免屈才。”
陈暮只当她在夸自己,“对了,这是欠你的钱。”
上次被她带着,买了一堆异宝,谁料秦景君给的钱不够用,遂向风庭鹤借了剩下的。
风庭鹤手握钱袋,随手掂量便知轻重多少,此乃陈暮的所有积蓄和林中鸟炼丹报酬的总和。
“亲夫妻,明算账,下次用钱记得还找我。”
“那是交易,你不必当真,我一介平庸倒无所谓,成为你云离‘太子’的顾虑就不好了。”
风庭鹤看向照着刀谱比划的陈暮,轻轻叹了一声,他明知自己在开玩笑,还特意强调了一遍,这是有多不想跟自己牵扯上关系。
心寒呐,毕竟同床共枕过。
仗着酒劲强势了一夜,可能他不太喜欢吧,认为自己是个索取无度的女人。
风庭鹤如是思着。
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
“这样啊。”
“什么……”
等不及陈暮做出反应,不给说完话的机会,整个人被推到了墙上。
又是转瞬消失再出现的一幕,不久前见识了一次,以为是不留神的错觉,现在不是了。
陈暮的双手被拉的很高,高过头顶,无法动弹。
他在束缚之下的挣扎,在风庭鹤的压迫之中,俨然成了一个任由外人索取的小美妞,可怜兮兮的小娘子。
风庭鹤在他白净的脸上舔了一口,激的怀中人儿闭目皱眉,此等美态看的风庭鹤色心大起。
“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算了……陈暮,你说你既然是丹师,那就好好练习丹术,打打杀杀不适合你,虽然你也有舞刀弄枪的天赋。”
陈暮的两只手被她一只手钳住,无奈放任她的另一只手到处摸索,心思烦乱至极。
“你先放开我。”
“你好香。”风庭鹤亲了陈暮的眼睛,“看来你还是不明状况,你的小兄弟比你有自知之明。”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
风庭鹤朝着陈暮的耳朵贴了过去,剩下的话只有陈暮听得到。
她的意图很简单,她想超死陈暮,在此时此刻,光天化日之下,竹林的清净美好之中。
陈暮红着沾带湿润耳朵,仍道:“可以了,够了,别把自己的身体看的太低贱。”
风庭鹤眸中的精芒一闪而逝,这句话够暖心了。
“那好,让我亲亲就放了你。”
“……”
自始自终轮不到陈暮同意或拒绝,只有被动的配合。
事后人走了,扬长而去。
一转眼,又过去数天。
始终不见林中鸟,他走时也没说何时回来,更不清楚他去干什么了。
同样的话,丹师无需太强,专心做一件事就好,林中鸟、风庭鹤都说过,似乎是修士界的共识。
昨天夜里陈暮还在想,道丹固然强悍,但这不是可以看轻的理由。
婆婆在信里说过,寻常丹师的丹术境界和丹方难易是两回事,空有一身力气而不去练习,最低级的丹都炼不出来。
丹术的境界,丹方的难易,二者自古以来都是相辅相成。
丹师的丹术修为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破境,再着手接触更高品阶的丹方,有甚者端着一个丹方能闭关十年还不能炼制成丹。
可见不断的修习、钻研有多重要,精通一件事的确已经很了不起了。
就算拥有系统,也需要抽出大量时间,只不过比别人少了瓶颈的制约,肯花时间就能一直提升。
好比现在,陈暮思考着这些,时不时看一眼系统奖励的这本刀法,恍惚中就到了中午。
感慨光阴飞逝,什么都没开始做,只剩下了半个白天。
这时,外面响起喊声。
“陈暮。”
“陈暮!”
“陈暮……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干嘛。”陈暮在里屋回应,语气显得不太烦。
“出来玩。”
出字在远,来字在近,玩字刚说完,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风庭鹤依旧是那副雌雄莫辨却俊俏逼人的模样,观察着这间屋子的布置,一切都那么简约。
“大白天不开门,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看书,不怕害眼?亏你还是药师。”
陈暮这才将刀谱翻了新一页,“你自己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我们就在屋里玩。”
此言一出,陈暮茫然的抬起头,不清楚在屋子里能玩什么。
这个风气很不好,房子就是用来休息的,玩耍当然要到外面去,可以尽情的摔角。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陈暮觉得即便是丹师也需要实力或计谋,届时才不用受制于人。
“有事你就说,我确实很忙。”陈暮预计在林中鸟回来之前,学会这本系统给的刀法。
“让我再亲亲你。”风庭鹤微笑着说。
陈暮盯了她许久,问道:“你认真的?”
上次亲了,这次还亲,无亲无故亲什么亲,她爽了,难受的是被动的那个。
恕陈暮拒绝,不如清心寡欲的好。
风庭鹤挨着坐下,“问你个事。”
“有话直说。”
“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陈暮闻言,一阵匪夷所思,“你什么意思,这还用的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