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之旅】基本上就两个人。
虽然老板艾瑟黎斯一直在强调自己的员工上千万,但工作一年,依然是一个也没见到,然后艾瑟黎斯再说时,点头敷衍就行了。
人数少了,并且老板也不经常出现,所以店内的杂物都基本上是她解决。
但其实来借宿和办事的人也挺少的,并且店内非常的干净,她正好乐得清闲,思考今天回去该做些什么。(发呆.)
白绘微微抬头瞥了眼对方,很快将金币拿走,在纸上勾画了几下,继续问道:“请问需要我带您去找房间吗?”
刘柏权的脸隐藏在他的斗篷下,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不必了。”
“您需要餐饮服务吗?”
“不用了,你们的那些服务,我之后都不要。”
白绘低头,继续在纸上勾画,随后放下笔,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牌,放到桌子上。
“请。”
刘柏权拿起木牌,点了点头,准备离去。
“哟,刘柏权好稀客啊!”一道男声传来,二人向门口望去,一位金色卷发的男子穿戴着蓝色西装,靠着门跟他们打招呼,“美丽的小姐,早上好。”
白绘收回目光,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真是高傲啊。”男子低声说了一句,随即又抬起头来,对刘柏权灿烂笑道,“刘柏权,听说你跟那个天海学院的李牧打了一场?你居然活着?”
刘柏权恼怒道:“那小子居然藏了一手,临时晋级五星戮殁师,濒死反扑。”
“听说照亮了半边天呢。”男子随口说道,对着白绘说,“罗布斯·奥里克, 五星戮殁师。”随后掏出一枚金币在白绘面前晃了晃,放下。
白绘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奥里克先生,请您不要尝试催眠我,并且不要用假币糊弄本旅馆。”
罗布斯尴尬地笑了笑,拿出真金币替换了上面的银币:“开个玩笑。”
白绘看了看,收下金币:“奥里克先生您需要服务吗?”
“不用了,谢谢。”罗布斯礼貌拒绝,继续与刘柏权闲聊,“你又是怎么逃的?”
“用脚跑的。”
“哦,我可是从追辑榜上看见你的名字了,许多【赏金猎人】都接下了。”
“那小子没上榜?”
“上倒是上了,但后面天海学院去捞人,顺便撤销了。”
“可恶,专门欺负我们这些没势力的平民。”
“是啊,你都躲在贫民窟了还要被人追着打。”罗布斯略高于刘柏权,他拍了拍刘柏权的肩膀,笑道。
“得了,我该去忙了。”刘柏权说完就上了楼,而罗布斯见白绘并不想与他们聊天,便只好先行离开了。
之后就没人再进来了。
白绘坐在原地发呆,像是感应到什么,突然回神,下意识地看向时间。
18:30
可以下班了。
白绘拉开抽屉,拿起一管翠绿色的低阶伪装液,起身准备走进服装室。
“小绘这就走了吗?不加会儿班?有加班费哦~”
白绘回头望去,却见不知何时,艾瑟黎斯出现在了柜台,身子前倾,用手扶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张开,给白绘看清里面的几枚金币。
“不用了,老板。”白绘礼貌拒绝,准备离开。
“诶诶诶,别急嘛。虽然我们这可以随时下班,但你也应该听听老板的话诶。”
白绘无奈的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艾瑟黎斯:“抱歉,艾…瑟黎斯?你想对我说什么吗?”
艾瑟黎斯瞬移到白绘面前,开心道:“小绘啊,好久没听到你念我名字了,所以我可以得寸进尺一些,让你把手中的低阶伪装液扔掉吗?”
白绘坚决道:“不可以。”
“我加钱。”
“…不行!”白绘在金钱与安全之间选择了安全。
“好吧~_~”知道自己无法在这问题上得到统一,艾瑟黎斯略显失落,但很快又抬起头,“对了,小绘,我们这要停馆一段时间,之后你暂时就不用来了。”
白绘眼眸微动,问道:“要停多长时间?”
艾瑟黎斯想了想,回答道:“差不多三个星期左右吧,但你要来的话就在内心中想一遍【落幕之旅】就可以了。”
“那钱……”
“喏,给。”艾瑟黎斯努力努嘴,递给她一袋口袋,“全勤+预付+今天工资,小绘可真是见钱眼开。”
白绘接过口袋,打开看了一眼,惊讶道:“全是金币?太多了我不要。”
“给你就拿着吧,之后在还我。”说罢,艾瑟黎斯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身体偿还哦~♥”
白绘轻轻挣脱艾瑟黎斯缠绕上的双手,无奈道:“请您正常一些。”
“嗯,就这样。”艾瑟黎斯略微正经一下,毕竟她亲爱的员工可是急着下班呢。
“对了,”艾瑟黎斯突然想到什么,对着白绘意味深长地说道,“今天回下雨哦,你没带伞,对吧?”
…
白绘觉得她好可怜,居然会花两枚金币去买下这个看起来破旧的红纸伞。
至于艾瑟黎斯所说的含有保护魔法,她可是只敢相信半分。
这看起来怎么都是传家宝好吧,能不能给点市面上的气流避雨器啊!
方便又好看。
不像这个红油纸伞,当雨打在上面的时候,她还要担心会不会被雨滴砸烂。
但也没办法, 谁让她现在急着回家办事情呢?
但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不急着回家吗?
只见白绘面前人山人海,完美的挡住了白绘前进的方向。
就在这时,白绘徒然发现自己逐渐被包围了。
白绘加快步伐撤离,但人群却像是受到什么操控似的,在白绘逃离之前就形成好了包围圈,并且不断加固。
“请问可以让一下吗?”
没人回答她,现场寂静一片,偶尔有音乐声传出。
但白绘可不管什么,现在的她只想回家以及如何逃离此地,她试图推开面前的男子,却不小心将男子那破旧的衣服撕开了个口子。
白绘:……
白绘立马后退几步,将伞微微挡在前面,不停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男子没有回应她,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
嗯?
白绘感到有些疑惑,停止道歉,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对方有任何反应。
聋了?失去知觉了?傻子?
白绘内心不断猜测着答案,开始向后退步。
在雨天一大堆人站在这里,一看就非常有问题。
这时,白绘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来时前面的人如潮水般慢慢退开,逐渐形成一条宽广的小道,旁边植满了“人树”。
这是让她过去?
白绘疑惑地停留在原地,但后面的人群却开始收拢,不断催促着白绘前进,便只好跟着缓慢前进。
白绘听到歌声越来越近,内心泛起一丝丝恐惧。
是“人”吗?
手指微微捏紧了伞柄,内心不住祈祷。
雨渐渐变小了,但空气仍是潮湿,连带风吹过也是冰凉的,连带着脚下的石板也透过灰白的鞋底浸透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