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0,第七师团的坦克撞开钢厂大门。
坦克的履带碾过满地残骸,炮塔缓缓转动,主炮对准了最后负隅顽抗的东侧仓库。
"高爆弹,直接射击。"
"轰——!"
仓库的钢结构像玩具般被撕碎,躲在里面的二十多个土匪瞬间被炸成碎肉。一个侥幸没死的家伙拖着半截身子往外爬,很快被机枪子弹打成了筛子。
当太阳高照时,钢厂已是一片焦土,军人们挨个检查尸体,确保没有装死的漏网之鱼。
幸存的土匪跪地求饶,却被第七师团的士兵用枪托砸翻在地。
“欧内该,看在我们曾经都为皇帝陛下效力的份上…”
“哪个皇帝啊,虽然咱们都是旧军队出身,你们不是不愿接受新政府改编,所以上山当了土匪吗?”
叶淼一脚踹开厂房残破的大门,看着满屋瑟瑟发抖的俘虏,金色的双眼变成了血红色,眼中燃着冰冷的怒火。
“应龙王殿下,求您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您有好生之德,哪怕连一条小狗都不忍心看他无家可归收留了它…”
“放你们一条生路,小镇上的居民有没有哀求过你们啊?”
他抽出环首大刀。
"听说你们很喜欢玩女人?现在轮到你们尝尝被玩的滋味了。"
只见他照着躯干最下端就是一刀,砍断了双腿还把土匪给阉了。
“啊!”
匪徒顿时陷入骚乱,有些人推开看守想逃跑,被叶淼追上一大刀贯穿腹部,然后阉了。
还有的屎尿横流在地上说什么我是战俘不能杀俘虏。
“呸,老子杀俘是一天两天了吗!而且造反算什么战俘!”
咔嚓两刀,大头小头俱落地。
在场的第七师团士兵纷纷背过身,场面太残暴,看的他们幻痛。
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当阿梓在野战医院安顿好救出的女孩赶来时,只看到满地死相狰狞的血人,还有叶淼手上那一塑料袋“战利品”。
不久前。
由纪在装甲车的颠簸中惊醒,冷汗浸透了裹在身上的毛毯。她下意识地摸向脖子——那个电击项圈不见了,但皮肤上残留的灼痛感依然清晰。
"喝点水。"
一只布满老茧的手递来保温杯,由纪抬头对上了朝仓咲子疲惫却坚定的眼睛。队长的左脸还贴着创可贴,迷彩服上满是干涸的血迹。
温水滑过喉咙时,由纪突然剧烈颤抖起来。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黑暗的牢房、冰凉的锁链、那些带着酒气的狞笑......
"呕——"
她猛地弯腰吐了出来,胃里除了酸水什么都没有。
朝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吐出来就好,你安全了。"
野战医院里,军医山田静子正在给长发女孩检查伤势。当她掀开毯子时,医用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女孩的背部布满鞭痕,有些伤口已经溃烂发黑,山田医生声音发抖。
"畜生...他们怎么敢..."
角落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那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才15岁的美咲,正疯狂抓挠着自己的手臂。
"不要碰我!滚开!"
两个护士试图按住她,却被咬得鲜血淋漓。
"准备镇静剂!"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美咲突然安静下来,泪水大颗大颗滚落:"妈妈...我想回家..."
帐篷内,女孩们蜷缩在简易病床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由纪抱着膝盖,指甲深深掐进手臂的皮肉里,血珠渗出,她却感觉不到疼。
叶淼的阿梓推开野战救护车车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底渗着暗红的血。
女孩们看到他,本能地往后缩,眼中满是恐惧。
叶淼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门口,缓缓将塑料袋放在地上。袋子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他们都被我骟了。"
佐藤由纪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急促起来。
叶淼单膝跪地,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高大,不那么具有威胁性。他直视着女孩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们没有脏,脏的是他们。"
"你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由纪突然抓起病床边的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眼泪决堤般涌出:"我已经......我已经不干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叶淼没有冲上去夺剪刀,也没有大声呵斥。他依然单膝跪在那里,声音沉稳如铁:
"你的价值,不在你的身体里。"
"你的贞洁,不在罗裙之下。"
"你的尊严,更不是那群畜生能夺走的。"
由纪的手在发抖:"可是......他们......"
"他们死了。而你活着。这就是胜利。"
"把剪刀给我。"
由纪的眼泪砸在地上。
"我......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你已经做到了最难的部分——活下来。"
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由纪瘫软下来,放声大哭。
角落里,美咲突然开口:"可是......他们说......说我已经......没人要了......"
"谁说的?"
"那些......那些人......"
叶淼的声音冰冷。
"他们已经被我杀了。死人的话,不值得听。"
他走到美咲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你知道什么叫'干净'吗?"
美咲茫然地摇头,叶淼指了指她胸口,
"活下来的人,才是干净的。你的心,你的灵魂,没有被他们污染。这才是真正的干净。"
美咲的眼泪滚下来。
"可是......我好疼......"
叶淼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疼,是因为你还活着。而活着,就有希望。"
叶淼站起身,环视所有女孩,声音如钢铁般:
"我向你们保证三件事,第一,所有伤害过你们的人,都已经死了,或者即将死得很惨。"
"第二,你们的未来,不会被这件事定义。"
"第三......"
叶淼顿了顿,眼神罕见地柔和了一瞬。
"第三,如果有一天你们觉得撑不下去了,就想想今天。想想你们是怎么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复仇。"
帐篷里一片寂静,只有压抑的啜泣声。
突然,由纪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光:"我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不是'可以'。"
"是'必须'。"
一旁的阿梓:嗯,魅魔体质终于用在正道上了,小淼啊小淼,这些女孩才见了你几面就被你魅惑,对你言听计从,真是太可怕了。
“是不是啊,即将死的很惨的金先生?”
叶淼走到一言不发的医生背后,狠狠拍了拍他的肩。
“应龙王殿下,你认错人了,我是军医。”
金先生已经汗流浃背,没想到自己变装成医生逃跑还是被发现了。
“哼,还狡辩什么,我这次行动就没带男军医,摘下你的假面吧。”
金先生不语,当他摘下假面的一刻,叶淼五雷轰顶。
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赫然是大夏共和国现任防长的三子金颂凯。十年前防长在老叶手下工作,金颂凯是叶淼的老朋友了。
"好久不见,叶淼。"
金先生咧嘴一笑,牙齿上还沾着血丝。
叶淼的拳头比大脑反应更快。
"砰!"
一记重拳砸得金先生牙齿飞出,鲜血喷溅在帐篷上。
"你他妈干了什么?!"
叶淼揪着他的衣领怒吼。
"2083条人命!就为了你该死的政治游戏?!"
金先生啐出一口血沫。
"别装圣人...你一定觉得刚才在这些可怜的女孩面前你老帅了,希望在那些女兵面前你还是..."
"咔嚓。"
叶淼直接拧断了他的右手小指,他转身对阿梓说。
"带走,用直升机直接押送京都。我要亲自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