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历2009年5月15日，釜山经济特区中央广场。
巨型全息投影在广场上空闪烁，特区行政长官宋俊烈的影像正在用流利的韩语演讲。他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在广场每个角落都能清晰听见。
"特区的未来，应当由生活在这里的人民决定。"
投影下方，特区行政长官宋俊烈的团队正在分发双语宣传册。册子封面是儿童手牵手的照片，内页详细列出了经济特区成立以来的数据对比：
（失业率从22%降至4.7%
人均GDP增长320%
韩语学校数量增加至旧东瀛时期的17倍）
不远处，大韩复国阵线的宣传车正在用高音喇叭嘶吼。
"不要被叶淼的糖衣炮弹欺骗！"
但他们的声音很快被广场交响乐团的演奏淹没。
5月17日，凌晨3:17分，翰林的特战队突袭了复国阵线秘密电台。当他们破门而入时，电台主持人正在播音：
"同胞们！公投是东瀛人的阴谋——"
翰林一把扯下主持人的耳机，发现操作台上贴着张便签："直播时记得把东瀛援助大米说成毒大米"。他冷笑一声，对着还在运行的麦克风说：
"各位听众，这里是特区治安维持部队。刚刚中断的是复国阵线的造谣广播。现在请听真实数据：东瀛援助的27万吨大米，全部经过特区农业部检测..."
这次行动缴获的造假脚本后来被制成系列短片，在特区各大电视台循环播放。
5月21日，蔚山汽车制造厂
装配车间的流水线暂时停工，工人们围坐在刚下线的汽车旁。日方技术总监田中和复国阵线代表李政浩正在激烈辩论。
"没有东瀛投资，这个工厂早就倒闭了！"
一个老工人突然站起来，掀起工作服露出腹部的伤疤。
"但在旧东瀛时代，我因为说韩语被监工打成这样！”
田中深深鞠躬："正因如此，新东瀛才要赔偿。这是您应得的补偿金计算表，按每年3%复利..."
李政浩夺过平板摔在地上。
"金钱买不来尊严！"
老工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他在京都大学留学的孙子。
"那这个呢？孩子说，现在实验室里韩日学生平起平坐。"
公投前8天，码头仓库
昏暗的灯光下，复国阵线军需官崔敏哲正在清点武器，崔敏哲打开指定货柜，发现原本的冲锋枪变成了玩具水枪，附赠纸条写着："真枪已由警方保管，祝公投平安——"
5月30日的公投日凌晨4点30分，十万特区居民手持双色荧光棒（蓝色表独立，白色表维持），组成流动的民意光谱。
釜山经济特区仍笼罩在夜色中。端木翰林站在特区警察厅楼顶，夜视镜下，整座城市的轮廓在淡绿色视野中微微发亮。他的耳机里传来各小队最后的汇报：
"A组就位，已控制2号投票站周边制高点。"
"B组确认，武装分子据点完成封锁。"
"C组报告，码头未发现异常。"
翰林调整了下耳麦："记住，除非对方先开火，否则连保险都别开。让老百姓看见我们拿着枪站在投票站门口，这仗就输了一半。"
他抬头看了眼天际线，东方的云层已泛起鱼肚白，在特区行政大楼，宋俊烈长官正盯着实时监控屏幕。他的秘书递来最新情报。
"复国阵线在江西区藏了200公斤炸药，目标是3号投票站。"
宋俊烈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通知翰林先生，但不要惊动媒体。"
上午7点整，各投票站准时开放。在5号投票站，76岁的李仁顺老太太成为首位投票者。当她把选票投入透明票箱时，围观人群爆发掌声——这个画面被半岛电视台拍下，成为全球头条。
7点23分，变故突生。
"3号站遇袭！重复，3号——"
翰林的耳机里炸开急促的喊声，背景音是玻璃碎裂的声响。监控画面显示，五名蒙面人持步枪冲进投票站，领头者一脚踢翻票箱，橙红色的火焰瞬间吞没了选票。
"是白磷燃烧弹！千万别用水扑救！"
翰林的G400D急刹在3号站前时，暴徒正往人群里扔汽油桶。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摔倒在燃烧的票箱旁，火苗已经舔到她的裙角。
砰！
翰林的配枪冒出青烟。领头暴徒的膝盖应声而碎，其余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袭的特警按倒在地。
"直播信号切过来了吗？"
翰林突然对摄像师喊道。得到肯定答复后，他一把扯下暴徒的头套，露出张满是青春痘的脸，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
"认识这人吗？金大勋，特区金议员的独生子。他爸昨天还在电视上说我们伪造暴乱证据。"
上午9点17分，这则视频已经在社交平台播放超800万次。金议员本人正在投票时，被愤怒的民众认出。
"我儿子是被胁迫的！"
金议员在保镖掩护下逃进厕所，却不知隔间里藏着朝鲜日报的记者。录音里，他正对着电话吼叫："谁让你们用真炸药的？！不是说好只做样子吗？！”
翰林听着录音冷笑道：
"给宋长官送份大礼——把金议员的豪宅坐标发给复国阵线死对头。"
10点30分，某仓库发生爆炸。消防队赶到时，发现墙上用血写着"叛徒的下场"，旁边是二十多具被处决的武装分子尸体——全是金派系的人。
下午1点，投票率突然飙升。在釜山大学设立的临时投票站，历史系崔教授带着126名学生集体亮相。他当着镜头把独立宣传册扔进垃圾桶。
"有些人靠贩卖仇恨活了太久了。"
翰林远远望着这一幕，突然接到叶淼的加密通讯："这边监测到，复国阵线的瑞士账户正在大额转账。"
"要拦截吗？"
"不，让他们把钱都转到新加坡再冻结——我需要反对派领袖们亲口承认海外藏金。"
这次投票是60%表决通过，当"维持现状"的票数突破58%时，复国阵线最后的死硬分子发动了自杀式冲锋。他们开着装满炸药的卡车撞向计票中心，却在最后500米被钉刺扎破轮胎。翰林的人从卡车驾驶室拖出三个少年，他们胸前绑着的"炸弹"，后来被拆弹组证实是塞满报纸的假货。
翰林用军刀划开"炸弹"外壳，彩色传单雪片般飞出——全是印着独立口号的宣传单。
"看好了！你哥昨天死在江西区，知道杀他的子弹是谁提供的吗？"
少年惊恐的眼神给了答案。
傍晚6点投票截止，最终结果定格在61%维持现状。
正义的事业并不自动证明所有手段的正当性，靠恐怖袭击换取民族独立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特区广场上唱响了和平之声，而翰林悄悄退到阴影里，拨通了叶淼的专线：
"可以收网了，大韩复国阵线的头目已经仓皇出逃前往新加坡，剩下的只剩杂鱼，而且那架飞机上没有人质。"
“我早就联系过暹罗总督，不等他们到新加坡飞机就会被打下来。”
或许是大夏共和国驻暹罗总督的恶趣味，这架飞机刚好在5月31日凌晨0时被击落。
6月1日，经济特区海底隧道开工仪式。
晨雾笼罩着釜山港，海浪轻轻拍打着临时搭建的典礼台。
铃木首相和特区行政长官宋俊烈并肩站立，身后是两国工程师共同设计的隧道模型——连接九州福冈与釜山港的海底隧道。
他的手指划过全息投影，图像立刻切换成老照片：骨瘦如柴的劳工在刺刀监督下修建铁路。接着画面跳转到上周的联合施工队——两国青年穿着同样橙色的安全帽，帽檐下露出相似的单眼皮笑容。
"这条隧道不仅是钢铁和混凝土的构造，它是更是用和平的决心浇筑而成的。"
远处初升的太阳穿透云层，洒在海面上，泛起金色的波光，就像新生的经济特区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