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你不信?”
“聪明的女人往往很擅长撒谎,你一直以来的演技着实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我只能信一半。”
霜叶茗的眼眸盈着幽怨:“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追上我的时候,手上明明有证据直接拆穿我,为什么还要坏心眼的叫我脱衣服?”
“我当时给过你机会了,你老实回答我问题就不用脱衣服,可你硬说嫌疑人不是你,我能怎么办?只好配合你演戏了。”
阿冰也有喜怒哀乐。
在此之前,霜叶茗表现得蠢萌蠢萌的,时不时夸他,你真厉害,你真聪明。
确定霜叶茗就是真正的嫌疑人后,阿冰当真有种小丑竟然是我自己的感觉。
那种被人蒙在鼓里调戏的滋味,实是令人不爽,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他自然要对霜叶茗还以颜色,占尽她的便宜。
霜叶茗自嘲的笑道:
“现在想想,我真是够傻的,若我不是嫌疑人,你此生只喜欢我一人,你会对我许下这些漂亮的承诺,只不过是因为你手里掌握着我是嫌疑人的证据,知道承诺必然不会实现,有恃无恐罢了。”
“可笑我傻呼呼的相信你了,让你看光了我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就连羞耻的地方也被你看光了。”
阿冰冒昧的问道:“之后我记得你好像哭了,这也是你演技的一环?”
霜叶茗眼泛雾气,怨声道:“我快被你气哭了!我当时的心情就像被你强迫了,能不哭吗?你不是女人,当然体会不到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认命感,被你看光后,我就下决心把你当成了生命中的另一半,可怜我不但被你看光了身子,还被你玩弄了感情!现在可能还要死在你的剑下!”
如果霜叶茗真是个纯情的女人,那自己倒是深深伤害了她。
阿冰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拍了拍霜叶茗的软肩,放缓了语气,安慰道:
“想开点吧,每一个人都会走向生命的尽头,只是或早或晚的区别罢了,你死后,我会经常去给你烧香的。”
这些安慰的话落到耳里,霜叶茗脸都被吓青了,不过她看阿冰的目光仍然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你真要杀我?”
她还没有自信到以为阿冰看过她的身子之后,就会不忍心杀她,她只是没感觉到阿冰的杀意。
可她并不知道。
阿冰杀人的时候,杀意从不外露。
杀手对目标流露出杀意,有时代表着自信,有时则是一种愚蠢的表现。
“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就可以上路了。”阿冰的语气平淡。
霜叶茗暗自松了口气,“什么问题?”
“第一,那间密室的石门,你是怎么打开的?”
石门的钥匙是宗主的身份令牌,霜叶茗没有令牌却能打开石门,这让阿冰很是费解。
霜叶茗扭脸过一边,轻哼一声,周旋道:“我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我为什么要乖乖回答你?”
阿冰道,“你说反了,应该是你说了是死,不说反倒能活,你一直不说,就一直能活。”
霜叶茗只觉阿冰的话里有话,忍不住看向阿冰,“你什么意思?”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你乖乖回答我,我会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否则……”
阿冰没说完,打量了一眼霜叶茗的娇躯,任凭她去想象。
霜叶茗不敢去想,缩了缩身子,双手抱胸道:“别吓我了,我说还不行吗。”
“那你快说。”
“那扇石门,通过一种特殊的软泥也能打开,宗主的令牌纹路复杂,不过将这种软泥塞进令牌槽里,就能轻易复制令牌的纹路,从而打开石门。”
说完,霜叶茗向阿冰投去求夸的目光。
阿冰满足她,“宗主若是知道你用泥巴打开了宵组织的命门,绝对会在坐在宝座上沉思一整夜,想着到底该如何修复这个天大的漏洞。”
霜叶茗展颜一笑,道:“我有路子搞到这种特殊的软泥,你想不想要?”
阿冰当然能听出霜叶茗这是试探他,有没有背叛宗主的想法。
可惜那间密室里没有他的命灯,不然这种软泥,他倒是想搞来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阿冰神色如常的摇了摇头。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背叛宗主?”
霜叶茗与阿冰对视,目光并未躲闪:“我从没想过要背叛宗主!”
阿冰相信她说的这句话。
密室里有霜叶茗的送命灯,霜叶茗毫发无伤的打开了密室的石门,却没有取回自己的命灯。
所以,她为什么不取走自己的命灯?
阿冰想知道答案,于是紧盯着霜叶茗的眼睛,换了种说法接着问:“你为什么想要自己的命?”
“我从没想过要回自己的命!”
“既然不想要回自己的命,你为何要潜入装有送命灯的密室?”
霜叶茗摊牌道:“我想要回的不是我的命,而是你的命!”
阿冰神色一惊,盯着霜叶茗的目光迅速涣散,陷入了无言的沉思。
霜叶茗很享受阿冰震惊的样子,模仿着阿冰曾对她用过的语气,似笑非笑道: “你现在总该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这么在意送命灯少了一盏吧?”
阿冰配合着说道:“你潜入密室后没有发现我的命灯,只能无功而返,之后在与我调查密室之时,便想从旁侧击打听出我的命灯在哪,好方便你去偷,是这样吗?”
霜叶茗颔首,“所以,你的命灯到底在哪?”
阿冰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命灯被宗主藏在了什么地方,比起这个,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想要回我的命?”
霜叶茗道, “我说原因是,我想要和你长相厮守一辈子,你会信吗?”
阿冰眼神变冷,“你不想说实话?”
霜叶茗卖乖的点了下脑袋:“嗯嗯。”
剑光闪了几下。
霜叶茗只觉胸部凉嗖嗖的,垂眸看去,傲人的大白兔竟然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她连忙抱住胸部,表情又羞又怒,张了张小嘴想要嗔怒阿冰一句,可当她对上那冷冰冰的眼神时,却又缓缓闭上了小嘴,吞了吞唾沫,随着喉咙一阵鼓动,整个人变得老实巴交,眼睛氤氲着水雾。
阿冰对楚楚可怜的霜叶茗发问,“你为什么想要走我的命?”
霜叶茗抱紧酥胸,老实回答:“不是我想要回你的命,想要你命的,另有其人。”
阿冰逼问,“谁想要我的命?”
“我……”霜叶茗垂下目光,迟疑了一阵子,攥紧交叉握于胸前的粉拳:“我不能说!”
剑光闪逝,霜叶茗下半身的裙子随即脱落,光景诱人,阿冰没心情去看,盯着霜叶茗的脸:
“我不想轻薄你,你别逼我。”
霜叶茗空出一只手去遮掩自己的私密部位,眼泪从眼角溢出,顺着双颊滑落而下,她闭死小嘴,无声的哭着。
阿冰感慨道:“我实在很好奇,究竟是谁,能让你甘愿被我轻薄,也要为他守口如瓶到此等地步?”
霜叶茗的粉唇依旧没有动静。
阿冰也没去触摸霜叶茗,自言自语道:
“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表面,他就是你故事中所提到的那位贵人,你怕你将他的真实身份透露给我后,我会转告给宗主,宗主就会派我去杀了他,他曾经对你有恩,你不想让他死。”
霜叶茗无言。
阿冰伤神叹了口气,“看来你是吃定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确实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过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只能把你转交给审讯组了,你曾经在组织里高高在上,若是以嫌犯的身份落到那帮人手中,下场可比被故事中的那个老头买走惨多了。”
霜叶茗娇躯一颤,终于张开了小嘴:“你发誓不去杀他,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阿冰道:“你若信得过我,就告诉我他是谁,他不会死!你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