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闺房内。
茶语刚出浴,全身上下散发出香喷喷的味道,秀发湿漉漉的,发梢不时凝聚出晶莹的水珠,水珠凝聚到最大时,便顺着那雪嫩的娇躯滑下,留下一道道散发湿身诱惑的水痕。
她站在一面比她人还高的镜子前,身上只穿有两可爱的内衣,一件是淡粉色的小三角,另一件是薄软富有弹性的粉色抹胸。
“太幼稚了……”
茶语看着镜子中的小美人儿,满脸愁容的叹气。
而后,她跑到衣柜前挑出一套黑色蕾丝内衣,再跑到镜子前快速换上。
这套黑色蕾丝内衣是她一年前买的,那时她就想试试性感风格了,不过那时她才十五岁,身体上的稚嫩尚未褪去,穿在身上实在别扭。
眼下过了一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所发育,便想再试试穿看。
茶语摆弄姿势,打量着镜子中换装过后的自己,小脸蛋又浮现出了愁容,即使过了一年,那股违和感仍然不减当年。
“我果然不适合走性感路线。”
于是,茶语又去换了一套内衣,白色的小三角,白色的小胸罩,这一次站在镜子前,她总算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清纯的风格,好像还蛮适合自己的。”
蓦地,茶语灵光一闪,从书桌上拿来一根涂鸦笔,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思考着自语:“要画什么好呢?”
她狡黠的笑了下,已经想好了要画什么,不过没急着画。
她小手握成拳,只伸出拇指和食指,用以测量长度,两指间的距离大概是七公分。
茶语用手指帮阿冰量过,她记得自己的拇指和食指要走三下,才能走完那段路。
于是,两根小手指就从小裤裤的前幅开始量,挪了三下手指,最后量到小腹上。
茶语吃了一惊: “差点到小肚眼了,别的男人也有这么长吗?”
她决定了,就在这个位置上画。
她首先在小腹上画了一个像♡这样的爱心,然后在爱心下面画了一个像↑这样的箭头,最后在爱心里面写上一个“莴”字。
“莴”是一种植物,这个字的读音和“我”字很像。
做完这一切。
茶语穿上了一袭清纯动人的白色短裙,一双勒紧大腿肉的白丝袜,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打扮着自己,一边在脑子里想着千奇百怪的玩法。
等待的夜晚总是漫长。
等着等着,茶语打起了盹,呼吸声轻微,小脑袋反复上下点动。
一声鸡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传到茶语的耳里时,声音已经微弱。
不过茶语还是醒了过来,脖颈一扭,第一时间望向了敞开的房门,可惜那个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她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吊钟,现在已经是寅时了,明明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她等的人怎么还是没有回来?
茶语搬着小凳子走出房门,来到大厅,背靠门板坐在屋门旁边,这样门一开,她就能立马见到她想要见到的人。
又过了一个时辰。
远方传来一连串的鸡啼。
茶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是她第十次打哈欠,她记得很清楚,因为没什么事做,所以记得清楚。
推开门,天蒙蒙亮,本该守在屋门两侧的侍女早已回房睡了,她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
茶语去洗了把脸,回来后继续坐在门口旁边,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到底去做什么了?
为什么天快亮都还没有回来?
他是不是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上床了,现在正在女人的温柔乡里熟睡着?
茶语的小心脏在跳。
一直以来,他的眼里只有她,就是连叶怜晴这种颜值与实力并存的传奇女子,他都没放在眼里。
虽然她相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但他久久未归,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往这方面去想,心里越是觉得他不会这么做,越是害怕他会这么做!
“嘎吱~”
在茶语心烦意乱之时,门被轻轻推开了,令她牵肠挂肚的黑衣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冰块!”
茶语脸色一喜,扑向阿冰给了他一个熊抱。
惊喜过后,眼泪决堤般的涌出,茶语哭着将脸蛋深埋进阿冰的胸怀里,两只小手像是被一根绳子吊在悬崖般的紧紧抓着阿冰的背。
“笨蛋笨蛋笨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你等到天都快亮了!”
阿冰一只手搂住小公主,一只手抚摸她的小脑袋,待她的哭声渐渐止住,柔声道:
“抱歉小姐,没用的阿冰让你久等了,作为赔罪,接下来的时间冰块任由小姐处置。”
他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眼下虽然还没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但他决定破例一次,陪小公主玩个够,直到她求饶为止。
茶语抹掉眼泪,抬起湿润的大眼睛道:“我可以坐到底吗?”
“只有这个不行,其他的都可以。”
茶语略感遗憾,不过也很开心了。
奸计没能得逞的那晚上,她有过一次快要进去的经验,因此她知道进去反而会很疼,只在外面磨蹭倒是舒服得不了。
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磨蹭个够, 平时阿冰怕她硬坐下去,都不怎么给她磨的。
茶语正想拉着阿冰回房间,可飘进鼻端的香味,让她打消了当前的想法。
先前情绪激动,她没怎么留意,现在冷静下来,她便嗅到了从阿冰衣服上散发出来的幽香。
这香味似花香,又不似花香,时有时无,不靠近点,很难闻得到。
茶语再度把脑袋埋进阿冰怀里。
“小姐是想要我抱你回房吗?”
耳边传来阿冰的声音,茶语没理会,整张脸蛋紧贴在阿冰胸前的衣服上,鼻翼翕动,她格外清晰的嗅到了残留在阿冰衣服上的幽香。
男女交缠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男的是阿冰,女的不是她!
血压瞬间飙升,呼吸骤然急促,茶语一把推开阿冰,满脸怒容:“你到底出去干嘛了!”
稳住身形后,阿冰顿觉不妙。
茶语显然是嗅到了霜叶茗的体香,怀疑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染。
没进屋之前,阿冰就已想到,自己抱着陷入昏迷的霜叶茗奔波许久,身上难免会留下她的体香。
他本想回房间换身衣服再去茶语的房间,可没料到自己一进屋子,茶语就扑了过来。
阿冰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姐先冷静下,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我真的只是去处理宗门事务。”
茶语的大脑像是充血了似的怒不可遏,一个劲的说道:
“只去处理事务为什么你身上会有女人的香味!你之前也是去处理事务,怎么没见你身上有女人香!是不是你之前怕被我闻到提早换了衣服,这一次我没留给你换衣服的时间,你就露馅了!”
阿冰也加重了语气:“我承认我碰过女人,但只有这次出门的时候碰过,我和我碰过的女人真的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只不过是抱了她!”
茶语眼睛通红,几乎是喊着说道:“你为什么要抱她!?”
“我……”阿冰努力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茶语向他扔来一个茶杯:“你滚!你不解释清楚,以后休想碰我一下!”
话落,她一边哭着,一边擦着泪,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甩手关上一直没关过的房门。
“啪!”
重重的关门声回响在耳边,阿冰仍然愣在原地。
他为什么抱霜叶茗?
最终目的,是想将茶语吃干抹净,尽管这是实话,可这样说出去,茶语会相信吗?
这两件事根本联系不到一起。
阿冰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