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婉狐狸眸猛然睁圆,俏颊晕着酡红春韵,柔荑象征地推了推少年的胸膛,继而便勾住脖颈处。
紧绷的娇躯缓缓放松,似是要融化在他的怀里。
魏王世子吻得很是温柔,宛如甜蜜的毒药,调动起谢令婉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情欲。
渐渐的,唇瓣恋恋不舍地分开。
“现在,谢姨肯听我解释吗?”
季晏清轻声问道,伸手捧起艳寡妇的俏颊,使得两双眼眸能够对视,好传递出自己的心意。
然而,谢令婉却蹙起眉梢,略恼她娇嗔道: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我只是把对姨的心意展露出来而已。”
季晏清柔声说道,眼眸清澈透亮宛如清泉。虽然嘴上平静地答着,但他内心却砰砰地狂跳。
这些年他为自污名节,近乎每日都要去考察各处青楼勾栏的经营状况,偶尔还要消费些许银两,喝壶花酒,细细品尝姑娘们嘴角的胭脂。
总得来说,就是无他,唯嘴熟尔。
但倘若季晏清把实话说出来,那就相当于朝熊熊烈火里浇桶浓油,估计都不用等到傍晚,谢令婉现在立刻就回姑苏去,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油嘴滑舌~”
谢令婉娇声嗔怨道,那妖娆妩媚的狐狸眼眸能轻易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简直就是红颜祸水的写照。
“那份婚书的事……”
“你还好意思说?身为藩王世子居然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骚狐狸私定终身,还要瞒着姨?!”
谢令婉颇为愤懑地说道,粉拳如两点般落在负心汉的胸膛,娇颜羞红未褪,似是在回味刚刚的滋味。
“冤枉啊!那份婚书是假的,我只是想用它从萧家死士嘴里套出情报而已。”季晏清哭笑不得地应道。
“萧家死士?”
谢令婉自言自语地念道,酷似媚狐的眼眸即刻流露出担忧的神情,纤指划过少年的肌肤。
“以后这种事情都不许瞒着姨,知道吗?”
“我都听姨的。”
季晏清像小猫似的蹭了蹭那肤若凝脂的柔荑,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悄声说道:
“所以你原谅我了吗,谢姨?”
“当然没有!”
谢令婉略带娇媚地说道,琼鼻贪婪地享受着少年身体那令她沉沦的味道,不知不觉间她已主动把季晏清紧紧抱在怀中。
就像睡梦里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季晏清面色通红,侧颊紧紧贴着宫装美妇胸前那雪白的丰腻,如天鹅绒枕般柔软,触感极佳。
背德感不断冲击着世子殿下的神经,若是到青楼勾栏这么玩倒也罢了,可当对象换成谢姨,那从小看着他成长的大姐姐,情感也就全然不同。
“你把萧家死士的事情都给姨讲讲,尤其是她和那名苏小姐的关系,不准骗我!”谢令婉娇嗔道,魅惑的语调撩拨着心弦,媚态尽显。
倘若世间真有狐狸精,那谢令婉绝对是最像的。
虽然声音苏媚入骨,但季晏清还是从中听出一抹潜藏的杀机,看来谢姨的疑心还未彻底消弥。
季晏清稍作思考,凑到谢夫人耳边,把自己遭遇刺杀与探查威远镖局间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
考虑到谢姨对他特有的警觉,世子殿下虽不敢完全瞎编,但适当地做些删改是可以的。
例如,他把与苏凝月暧昧的内容尽数省略,还稍带丑化苏凝月恍若出水芙蓉的容貌,省得谢姨吃醋。
听着自家侄儿绘声绘色的讲述,谢令婉神色愈发凝重,她知道世家门阀薄人情,而重利益。
可萧家这次未免有些太过分,无论如何,晏清都是萧嫤姐姐的孩子,是萧家家主的外孙,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竟然这般脆弱吗。
她难以想象柳相到底在天平的另一端放上何等沉重的筹码,才说服萧家协助刺杀晏清。
魏王官拜兵部尚书,辅国将军,边疆军中的许多将领也都是他的门生故旧……
除非柳相背后另有主谋,而那人的目标也绝非仅于晏清一人,而是整座魏王府,甚至所有藩王。
他伫立金銮殿内,睥睨着炎夏万里江山。
然而,谢令婉却未说出心里的忧虑,说出来也仅是徒增烦恼罢了,倒不如珍惜眼前的美好。
“所以晏清不喜欢那位苏小姐,对吗?”
谢令婉柔声问道。
季晏清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除去表示同意,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项。
“真的吗?我不信。”不得不说,谢令婉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尤其是涉及到季晏清的时候。
“我说的绝对是真心话,那苏家小姐五大三粗,满脸雀斑,本世子怎么可能会看上那种女人。”
齐殊是齐殊,世子是世子。
喜欢苏凝月的是齐殊公子,跟魏王世子没有任何瓜葛,季晏清在这方面一直分得很清楚。
谢令婉表情稍显严肃,认真打量起自家侄儿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缓缓说道:
“不行,你发誓!”
“我发誓,我若是敢欺骗谢姨,就五雷……”
“这样就可以,姨不许你再住下说。”谢令婉眼神哀怨,伸出如玉葱指贴住他的唇瓣,异常坚定地说。
“谢姨果然疼我。”
季晏清趁机搂住谢令婉的娇躯,俯身在她白皙的前额轻轻一吻,亲昵却不银邪。
清楚今日生米煮成熟饭无望,谢令婉暂时勉强记起她是魏王世子的小姨,抬手就在季晏清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嗔怪道:
“亏你还知道我是你姨,快起来,压疼我了!”
“抱歉,刚刚事急从权,姨别放心上。”意识到两人姿势不甚雅观,季晏清匆匆站起身子,与她分开。
此刻的谢令婉云鬓歪斜,衣襟敞开,裸露出大片白皙晶莹的肌肤,赤红宫靴也被脱掉,修长笔挺的美腿翘起,玲珑精致的莲足不堪盈盈一握。
望着整理裙装的小姨,季晏清笑着说道:
“我来帮谢姨穿鞋吧?”
谢令婉轻嗯一声,仙靥不禁漾起绯色的红晕。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季晏清娴熟地将她抱起,放在一旁的蒲团上,伸手捉住她的莲足。
先将薄如蝉翼的罗袜脱下,秀美的足弓绷起,粉白晶莹的足趾蜷着,显得有些笨拙。把白袜的布料展后,他再重新为她穿好,并套上赤红长靴。
“谢姨的小脚真好看。”季晏清纯洁地赞道。
“我一个寡妇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还恰好克死丈夫,弄得没人愿意娶我过门。”
谢令婉勾了勾耳畔的青丝,裙底的双腿摩挲,再加上俏颊两侧的绯红,暗示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而洁身自好如魏王世子,他自然看不懂谢夫人的心思,拱手作揖后便匆匆离去,空留宫装美妇目光幽怨深重。
色字头上一把刀,更遑论身份敏感如谢姨,这事他还要问过父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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