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谢姨渐行渐远的倩影,季晏清在双腿闻凝聚灵力,脚尖轻点,旋即凌空瞬身,如纷纷雪花般优雅地恰好落在谢令婉跟前,身段高挑匀称。
类似的身法虽然帅,但是灵力消耗极高,也就纨绔子弟们会学来撩妹,江湖侠客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谢姨,您先听我解释成吗?”
季晏清轻叹一声,神情无奈地说道。
“你回去陪清焰姑娘吃年夜饭,不许来见我。”
谢令婉眼眶通红,泪珠沿着俏颊滚乱,宛如夜半遭骤雨倾打那雪白的梨花,瞧着颇为惹人怜爱。
“除夕佳节,谢姨就别跟我置气成吗?再者没有谢姨在,团圆饭哪里算得上团圆。”季晏清欲哭无泪地说道,面对谢令婉他从来都是处在被动的位置。
听闻此言,谢夫人娇躯轻颤,算是冷静稍许,仔细想来她刚刚的那番举动,也确实有些过激。
但谢夫人邀请姬清焰前来赴宴为的就是在对方面前宣誓主权,展露妩媚风情,也是想要对方看看晏清跟她如胶似漆,丝毫没有外人插足的空间。
可结果呢?却是那骚狐狸简单地抛媚出眼,晏清就急不可耐地跟她保持距离,魂都快被人家勾走。
难道她这做姨的连姬姑娘的一个媚眼都不如?
思至此处,谢令婉是越想越恼,便匆匆地从屋里跑出来,多少是带点赌气的成分。
都快二十七,这般莽撞属实不该。
谢令婉樱唇紧抿,暗自后悔地想道。
“你都有清焰姑娘陪着,还要我这残花干吗?”
谢令婉表情不悦,酸溜溜地说道。
话音刚落,一阵骚气的声音便从季晏清耳畔传来。
[谢姨耍小性子,多半是欲求不满所致,身为侄辈的你要多照顾她的情绪,尽尽孝心,比如此刻的晓春湖畔静谧清幽,就可以共浴鸳鸯…… ]
冬季寒夜,共浴鸳鸯?
季晏清严重怀疑屑旁白的代码存在漏洞,就是有种海马体和海绵体互换部位的美。
敲代码的时候,程序员高概率是冲晕了。
“姬女侠是客人,我跟她清清白白,最多也就是暂时合作的关系,等到元宵过后,她就会走的。”
季晏清握住她白皙的柔荑,轻柔地把宫装美妇揽到怀里,桃花眸里满是变质的孝心。
视线相触,谢令婉稍稍失袖,那双阴柔的桃花眼眸真的很是好看,能触到人心底最柔软的部位。
等到谢令婉反应过来时,已被季晏清用手臂环住她那盈盈的楚腰,似是感受到自家侄儿的邪手,谢令婉玉靥霎时羞红,慌忙象征性也反抗起来。
由于抵抗意志四舍五入就是妹有,她很快便大片地丢城失地,娇躯顺滑地落入少年怀抱,在这寒冷的腊月冬夜显得尤为温暖。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白衣少年美好的味道使她彻底沉沦,没有过多言语,谢令婉闭阖狐眸,静静地享受着此刻的美好。
唯一的遗憾,或许是姬清焰没能在旁亲眼见证。
“谢姨似乎也没那么讨厌我呢?”
季晏清面露微笑,身躯微倾,好替怀中的窈窕佳人遮挡纷落的雪花,她其实挺怕冷的。
“姨喜欢得都想把你含进嘴里。”谢令婉在他的腰间狠狠一拧,幽怨地说道:“但你也要立冠,肯定也嫌姨管得多管得宽……唉,以后还是别再见。”
“我可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姨。”他俯身亲吻谢令婉的眉心,语调温柔地说道。
“知道我是你姨还亲~”宫装美妇娇嗔道。
“谢姨太漂亮了,我没忍住。”
“色胚……”
谢令婉轻声嘟囔道,自以为不着痕迹勾住魏王世子的脖颈,脑海中浮现出梦中的诸般景象,仙靥不禁晕起羞赧的绯红,烫得冒泡。
季晏清静静地望着怀中佳人,缄默无言。
“你在想什么呢?”谢令婉疑惑地问道。
“想看该怎么好好地色谢姨。”季晏清笑着应道。
谢令婉神情有些错愕,可很快又恢复如常,骨子里都散发着勾人心魄的媚意,妖娆性感。
她仰起娇柔婉媚的俏脸,楚腰轻提,薄唇相触。
清凉丝滑,却带着柔情蜜意。
可恶,姬清焰她怎么能又没看到?!
谢令婉暗自抱怨道,晏清若是同她在暖阁里把该做的事都做掉,又要哪里跑出来受冻,想到这里,谢令婉有些心疼起少年来,捂住他受冻的手。
“刚刚恨不得把姨推得远远的,现在又像登徒子似的来轻薄姨,真是孽障。”谢令婉嗔怪道。
“谢姨,我们还去吃团圆饭吧?”
“可以是可以,但……”思索片刻后,谢令婉红唇轻启,继续说道:“但你要答应姨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等回去后再跟你讲。”谢令婉妩媚地说。
季晏清微微颔首,将美艳熟女拦腰抱起,温柔地托起她纤美修长的玉腿,体态轻盈娇柔。
猩红裙䙓崩的紧紧的,勾勒出熟美御姐充满张力、凹凸有致的弧度。
……
秦川雄帝宅,函谷壮皇居。绮殿千寻起,离宫百雉馀。连甍遥接汉,飞观迥凌虚。可谓是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
此城名为──长安。
星桥火树,鱼龙一夜,开遍红莲万蕊。
坐落皇城东侧的凌烟街,是先皇赐给那些王侯将相,重臣要吏的居所,穿过八角牌坊,映入眼帘的便是座奢华至极的宅院,其乃是当朝宰相的府邸。
半夜三更,书房窗前烛火依旧,身着黑袍简服的柳相审阅着各地传来的情报,鹰眉紧锁。
刚过五十的柳思礼,已是鬓发斑白,除夕佳节他却将自己锁在书房里,未曾踏出一步。
忽然,沉重的敲门声传来。
“相国,都察院指挥正使张庸已经在府前跪两个多时辰,您就真的不见他一面?”
渐渐的,书页翻动声戛然而止。
“告诉张指挥使,水往低处流,人却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我与他同朝为官,都是替陛下做事的,只有朝政公事,毫无私交情宜。”
“相国,这可把话说绝了。”府上的管事提醒道。
听闻此言,柳思礼略作停顿,淡然道:“ 只要他不阻我变法新政,我也断然不会难为他。”
“遵命。”相府管事轻应一声。便匆匆离开。
周遭再度归于寂静,柳相缓缓起身,将桌前的密信统统丢进火盆,在窜动的火焰间,那些有关邺城动向的情报被烧得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