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宁念转过头去看着那前台汉子,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那前台跑的焦急,气喘吁吁的问道:
“仙长是否要去寻那红袄女子组队?”
宁念不解:“不是你说的最好与人组队,路上好有个照应么?”
“仙长许是第一次来我们堂口,有些麻烦事端不太了解,这红袄女子名叫秦瑜,站在她身边的壮汉是她哥哥秦端,他二人父亲是城内有名的教头,前几日染了重病卧床不起,要那万金人参才能续命,这兄妹两人此番进山,只怕是铢施两较,只要钱不要命了。”
宁念更加疑惑:
“这般不是更好么?这秦瑜和秦端二人入孝出悌,我即便出手相助又有何不可?”
“若情况只是这般简单就好了,”那前台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用手指了指那法器旁边的另外一行人。
宁念抬眼顺着前台汉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个穿着光鲜亮丽的胖子,身边还领着两名凶神恶煞的家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秦瑜和秦端二人。
“这身形臃肿的年轻人就是周公子了,他家乃是城中有名的衙内,平日里仗着家中供奉了几位筑基期大能,又有恶奴傍身,欺男霸女的坏事可没少做。一直追求着秦姑娘,那秦瑜也傲气,倒是抵死不从。可如今她那教头父亲病倒,也不知还剩几天可傲了。”
前台汉子叹了口气,似是在为秦瑜悲哀,复又道:“那周公子早下了命令,现在城中人谁敢帮那秦瑜,就是和周家作对,我知仙长出身显赫,可强龙不压地头蛇,也须小心为上才好。”
宁念摇了摇头,不听那前台劝阻,径直朝那秦瑜二人走去。自己虽拜入师娘座下时间不长,可师娘处事准则自己可是学了十成十,认定的事情就是非要做不可,谁敢挡在自己面前,一剑斩了便是,那用得着思考这么多弯绕。
待宁念走到近点,这才感觉也无怪那姓周的如此痴缠,这秦瑜生的当真漂亮,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水润润的桃花眼媚眼如丝,像是要将人溺死在里才好,身段也极美,厚厚棉袄也掩盖不住前凸后翘的腰身,真是个少见的美人胚子。
秦瑜察觉有人走来,也是欣喜,为了给爹爹看病,一身家财早已散尽,自己哥哥又是体修,现在竟是连一块驱动阵法的劣质灵石都拿不出来,也不枉自己苦等如此之久,终于有人肯和自己搭伙了。
待秦瑜看清了走进宁念,一颗芳心已冷了大半,如此斯文俊秀的人,看着也无甚修为,只怕又是和那周公子一般,前来找茬骚扰自己的,内心顿时苦涩一片,默默低下了头去。
宁念也不知为何秦瑜见了自己就低下了头,只管走到兄妹二人脸前发问:
“你们二人是要寻人组队去那龙脊山么?”
还未等秦瑜搭话,那黑塔似的壮汉秦端便先一步开了口,他看宁念生的精致,活像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下黑着一张脸警告:
“与你有何关系?这龙脊山危险,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秦瑜默默扯了扯哥哥的袖子,示意他少说几句,爹爹病危在床急需银两续命,纵使希望渺茫,也不能放过任何机会,只能祈求似的瞪起了自己一双桃花眼,轻声问道:“公子可有驱使这法阵的路数?”
还未等宁念答话,那周公子就领着两名恶仆走了过来。那恶仆也狗腿,都没等周公子开口,兀自示威似的搭上了宁念肩头,撂着狠话: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真不知周衙内是......”
那恶仆话还没说完,宁念怎能容许别人如此轻薄自己,周身灵力激荡下,径直将那炼体期的恶仆震的口吐鲜血,横飞了出去。
“这...这...”
那身形臃肿的周公子看着自家仆人如此惨状,当场吓得两腿颤颤,这少年不仅生的漂亮,竟然还是位货真价实的修者,出手还如此狠辣。
周公子知晓自己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这次可算是踢到了铁板,当下话也不说,更不敢管那惨倒在地上的倒霉蛋,拉着另一位奴仆当即头也不回的逃开了。
秦瑜和秦端看着那周公子狼狈逃离也觉解气的很,看了这一幕后,这兄妹俩哪还能不知道,面前这位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郎自有灵力傍身,是个货真价实的修者。
那黑塔般壮硕的大汉秦端,一张黑脸也红了红,自知惭愧,向宁念主动抱了抱拳:“是俺眼拙了,上仙莫要怪罪。”
“无妨。”
宁念摇了摇头,自己本就不喜弯弯绕绕,对这主动责躬引咎的秦端也生了点好感,这般直来直去的人相处着最令人舒心了。
秦瑜却是欣喜极了,老天真是开眼,当真送来了这么一位眉眼如画的少年充当自己的救世主。一双桃花眼都开心的眯成了一条缝,也学着兄长的样子,对宁念抱了抱拳:
“我叫秦瑜,这是我兄长秦端,不知上仙如何称呼?”
宁念不喜这般繁文缛节,自己也没必要隐瞒真名,只道:“叫我宁念就好。”
当真捡到宝了,秦瑜暗自欣喜,眼前这仙姿玉貌的俊秀少年也全无架子,当真是比那些心比天高的修者好到不知道哪去了。
自己爹爹病危在床,秦端实在不想拖延,急忙问道:
“宁公子,现在可以出发么?”
宁念点了点头,知晓兄妹二人父亲病重,也不想耽误人家,自觉拉着兄妹二人走进了传送法器中央,小心的向法器输送着灵力。
三人眼前一阵华光流转,再睁开眼时,已经身处百里之外的龙脊山了。
秦瑜对宁念颇有好感,自然不想瞒他,从法阵上下来后,只能润着自己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哀声祈求道:
“宁公子,我虽毫无修为,但我哥哥秦端横练了一身炼体的外家功夫,实不相瞒,此番我兄妹二人进山,不止为了那妖兽体内的晶核。我还知晓龙脊山西南深处长有一株龙血草,我爹爹重病在床,我二人便是为这能续命的龙血草而来。”
秦瑜话说的婉转,可毕竟是在恳求少年,顿了顿,又羞涩的补充道:
“若是宁公子实在不愿相助,我二人绝无怨言。”
宁念并未因为秦瑜这般先斩后奏而气恼,只是开口问道:“龙血草为灵植,生长之处必定伴随着高阶妖兽,你准备如何处理?”
秦瑜听着有戏,急忙道:
“请宁公子放心,我家爹爹是教头,有包专门迷晕那高阶妖兽的**,取到那龙血草后,我只需一半用来给爹爹续命,剩下的都可赠予公子,只求宁公子安稳护送我二人到那西南方密林中。”
宁念看这兄妹二人着实可怜,只能点了点头。
秦瑜欣喜若狂,心道宁公子不仅生的仙姿玉貌,内心更是菩萨心肠,自家爹爹终于是有救了,赶紧拉着呆傻的哥哥,向面前这惊鸿绝艳的少年行了大礼。
宁念也觉好笑,这兄妹二人着实毫无心机,若是自己将那龙血草拿到手后翻脸不认人,这兄妹俩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