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在么?”
宁念轻轻敲了敲顾灵芝的房门,往日里只有顾灵芝主动来找自己,自己这还是第一次来到顾灵芝的闺房。
“谁啊?”
木门轻启,开了细细的一条缝,少女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就藏匿在了细缝中,忽闪忽闪的向外打量着。
见到是宁念来访,顾灵芝自然是心花怒放,急忙一把拉开了厢门,伸手轻车熟路的捏在了少年细软的脸颊上:“小奴你终于出关了,怎么寻到了我这里,是不是想我啦?”
宁念哪里敢反驳这娇蛮的祖宗,只能顺着顾灵芝的话往下说:
“是有点想,别掐我了师姐,我能进去了么?”
听着少年告饶,顾灵芝这才收起了那双作恶多端的手,亲热的搂着宁念进了厢房。
顾凝烟这个当姨娘的只是表面冷厉,实则对自家侄女溺爱无比,吃穿住用都依着最好的规格娇惯,宁念看得也羡慕,和少女的精致的闺房一比,自己那个小屋倒是有些不够看了。
顾灵芝和自家小奴自是怎么亲昵都不够,连哄带骗的硬拉着宁念上了自己的香床坐下后,又欺负少年腼腆不懂拒绝,直接依偎在了宁念肩上。
宁念鼻尖满是少女发丝中清甜的香味,心猿意马间也没忘了自己此番造访的目的:
“师姐,你坐起来一点好不好,我有事要和你说的。”
“不行!”顾灵芝娇蛮秉性又发作了,偏偏要和小奴反着来,示威样的又往宁念身上硬挤了挤,“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否则免谈。”
宁念无奈,只能由着少女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我来就是想问,师姐知不知道那皇后口中的‘门桥之战’是怎么一回事?”
“哼,”顾灵芝一张小脸顿时耸拉了下来,“我就知道,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奴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打着想我的幌子,实在虚伪!”
宁念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陪笑,伸手主动的捉起了少女一对秀美的小脚,放进了怀中。
“师姐行行好,就告诉我吧。”
顾灵芝固执的摇了摇头:“小奴,你就会惹我生气,这招现在已经不好使了,本小姐才不吃你这一套。”
宁念心头苦涩,这祖宗今日实在难缠,自己杀手锏都使出来了还是说不动她,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师姐你就行行好,到底怎样才能告诉我?”
“哼,”顾灵芝自觉又抓到了少年的痛处,“我喜欢你那柄山胆,我要那剑锋刻上本小姐的名字。”
宁念摇了摇头:“师姐,我实在做不到,这山胆太过坚硬,只怕师娘的水心也做不到只刻字而不毁剑,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也做不到那也做不到,一点诚意都没有,干脆也别想问了。”
宁念急得抓耳挠腮,自己实在太想得知师娘和京城的渊源,真被顾灵芝拿捏住了。脑子思绪却飘回了某天晚上,只得在怀中轻轻解了少女纯色的络袜,漏出了一对肤若凝脂的粉白小脚。
“师姐,行么?”
顾灵芝脸色羞红,看着宁念动作也不阻止,模棱两可道:“看你表现咯。”
宁念看顾灵芝默许了,也鼓起了勇气,主动在少女粉嫩白皙的脚背上虔诚的吻了一吻。
顾灵芝只看了一半就娇羞的移开了视线,感受着脚背上温润的触感,心中无比餍足,还没忘记强忍着羞意刺激宁念:
“本小姐可没要求,这可是你主动的,小奴你真不知羞。”
宁念也羞赧,还是急忙追问:“那师姐现在能说了么?”
“当然可以,那门桥之役嘛——”顾灵芝故意顿了顿,吊足了宁念胃口,看着少年一对秀美双眼里都充满了渴求,终于没忍住破了功,轻笑出声:“咯咯,呆子,本小姐骗你的,我自小就在玉剑门长大,上哪知道这门桥之役去?”
“顾灵芝你实在太过分了!”
宁念第一次叫了少女本名,真有些生气了,自己虽知晓少女行事风格蛮横难缠,但今天实在有点过分了。
“小奴你这么凶干嘛,都吓到我了。”
顾灵芝看少年真动了气,心中也知道自己今日确实做的有些过火,急忙找补安慰道:
“我虽然不知道,但我知晓有个人肯定了解那门桥之役,而且小奴你还与她走的很近哩。”
宁念反应极快,是了,自己不如去问杜霓裳,只要自己开口,姨母还不是对自己知无不言?哪还用的上在顾灵芝这里受气。
宁念刚想走,又想起一件事,只得捏着鼻子又对顾灵芝问道:
“我拜入师娘座下也有一段时日了,怎的从来没见过师娘的妹妹?”
“我的娘亲么?我自出生后就没见过娘亲了,姨娘说我娘亲生下我后就得闭关,不能出来的。”
宁念听得汗颜,也不想和顾灵芝争辩,心道这借口也太烂了,也只有顾灵芝才会相信了,看来自己这个师姑身上也有隐秘,就是不知和那板门桥一战有没有关系。
被这顾灵芝戏弄了一通,宁念心中带气,实在不想搭理她,冷着脸转身出了门,招呼都没打一个。
顾灵芝看少年带着火气冷脸出了门,也不劝阻。心道只需等到宁念气消了,本小姐再略施小计,自家小奴肯定会服服帖帖的继续跟在自己身边的。
宁念转头就沿着山间小径登上了那炼器峰,峰顶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静,和自己上次造访时一点也没变。
倒是杜霓裳今日竟一反常态,宁念左等右等,都没等到美妇出门迎接,心中狐疑下,迈步走入了那半间破屋中,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发现姨母的踪迹。
杜霓裳身无半点修为,宁念生怕她在这峰顶独居时遇到不测,刚想放出灵识搜寻,就透过了窗棂看到了杜霓裳模糊的身影正慢慢走来。
宁念刚放下心,等杜霓裳身影渐行渐近,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这老屋狭窄,自己有心想躲都没地方藏。
“哎呀!”
杜霓裳进屋吓了一跳,刚想大声求救,又看清楚了是宁念,这才没叫出来。登时红了脸,急忙扯了一旁横挂的窗布裹在了自己身上。
杜霓裳忍着羞意,磕磕绊绊的开口解释:“我这,我这屋中没水,要洗澡是得去要林后小溪中,我还以为山上没人呢......”
杜霓裳羞愤欲死,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丑态一次两次的都暴露在了自己中意的少年面前。
宁念点了点头,不敢直视那破烂窗布遮挡不住的肥膏两团:“姨母还是快去换衣吧,我还有事问姨母呢。”心道姨母虽然独居,却极爱整洁,那处都修剪的规规整整的。